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邹靓靓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年年,窦骁和年年的关系,她只看得到表面,以及自己的猜测,窦骁腹黑心机很深,年年沉默却单纯,邹靓靓一直也是认为,窦骁对年年的特别一定是源于爱恋,怎么可能自己简单的异性兄妹情,可是她却不敢再年年面前,过多的揣测窦骁的心思。
一如发会质。邹靓靓很清楚,以年年对于自己的信任,如果自己告诉她,窦骁是喜欢她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年年多数会信以为真,可是一旦,他们都误会了窦骁的心意,那么受伤最深的那个必然是年年。
可是邹靓靓做不到袖手旁观,或者是眼睁睁的瞧着年年自虐着。
放学后,大家一窝蜂的跑去看辩论赛的半决赛,恰好是他们学校做主场,教室里,只剩下邹靓靓和年年两个人,邹靓靓看了年年一整天了,无精打采,好像灵魂灵魂出窍了一样,她实在忍不下去了,才开口说,“你再抠下去,你那可怜的手指甲就要脱落了。”年年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她已经维持这个姿势整整一节课了。
年年停下手上的动作,依旧低着头,不动一下,邹靓靓很无奈,年年的长发挡住了她所有的表情,可是她就是知道,年年在偷偷的流眼泪,她甚至可以想象到,眼泪落在桌面上的嘀嗒声。
邹靓靓恨铁不成钢,年年怯懦的样子,她最是受不了的,她只能给年年出出主意,“笨死了,想知道就去看吧,就你那脑袋,想到明天也想不明白。”这完全符合邹靓靓的性格,她最喜欢快刀斩乱麻。
年年当然吧不是没有想过,什么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是这对于年年来说,依然是没有章法。
年年将头埋在书桌上,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靓靓,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邹靓靓看着年年的头顶,大翻着白眼,真是要被年年气死了,“是啊,笨死了,笨笨的只会做鸵鸟。”
邹靓靓叹气,怎么办,谁让她们是闺蜜的呢,她不理年年,年就会更难受的吧,“年年,也许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呢,我们去看一看,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不敢,我害怕。”年年抬起头,正如邹靓靓所料,她哭了,哭的很伤心,两样红红的,布满了血丝。
邹靓靓握住年年的手,很想和她说些人生哲理,譬如什么关于面对和逃避等等,可是邹靓靓有种预感,年年一定听不进去的,说多了,反而让她更害怕,“有什么可害怕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也还有机会可以争取,不是,不就正合你意。”邹靓靓说的大白话,好像绕口令一样,不过意思应该已经表达到了。
“靓靓,你绕的我头都大了。”年年捂着自己的耳朵,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邹靓靓可不打算看着年年打退堂鼓,估算的拉着她就往外走,不顾年年的反抗看,径直出了教室,“走了,我们去验证一下。”邹靓靓只停下来一小会,解释自己的坚决。
“靓靓······”年年想把胳膊收回来奈何,邹靓靓的力气不同小觑,而她更不能控制的还有自己的脚步。
他们绕过教学楼,朝着另一端的,综合楼走去,年年知道,此刻,窦骁就坐在小礼堂里,舌战群英的呢,可是她一定也不好奇,窦骁的风采几何,她关心的只是,他身边的那个人。
最近关于窦骁的种种传闻,女主角,对于年年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她们的父亲是同事,她们同住在一个家属大院里,她们在少年时期就已经相熟了,这个人就是,程敏慧。
程敏慧,是个有名的才女,在那个消息流通基本靠嘴的年代,她几乎是家属院里,家喻户晓的明星了,家长们教育自己孩子时,不自觉的就会感叹到,“你看看人家,程敏慧,那么优秀,你再看看你······”诸如之类的等等。
当然年镇海和柳致远,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甚至,对于柳致远来说,程敏慧就是一个冷冰冰的学习机器,哪有自家的闺女可爱。
年年和程敏慧的私交,并不是很好,年年是个极其随心所欲的人,对于不喜欢的人,她通常都不会去刻意留心,甚至,就算见面,年年也习惯装作看不见,反倒是窦骁要和大院里同龄的孩子,要熟络一些,尽管那有什么话题,至少会保证见面点点头。
年年很不想承认,她很怕程敏慧的眼神,特别是,看向窦骁的眼神,那种掩饰下的觊觎的让年年很不舒服,为此,年年为了证明自己的所有权,她不止一次的,在程敏慧的面前,去拉着窦骁的手,年年幼稚的行为,连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可是分明看出来原因的窦骁,却每次都放任的任由年年按照自己的喜好,随意行动。
年年害怕的也许,是程敏慧这一类的女孩子,她们才是年年需要的重视的,因为几乎所有人都觉的,那个外人口中的般配的女主角,一定不会是自己。
程敏慧和窦骁在同一年级,这次辩论会,一向淡定的没有什么激情的程敏慧却破天荒的参加了比赛,这让,一向奉她为女神的男孩子们,兴奋不已,争先恐后的却一睹她的风采,她和窦骁一瞬间就成了焦点。
而之所以有人将他们联系在一起,源于复赛的时候,他们的完美的配合,给人这些少男少女以无限的遐想,而他们带着目的扑捉到的细节也其实不过都是捕风捉影。
可是谣言就是这样,很可能三人成虎,更何况,大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年年脑子里总是浮想联翩的,比如说,窦骁对着程敏慧笑啦,程敏慧对着窦骁嗔怒啦,窦骁虚扶着程敏慧啦,程敏慧依偎在窦骁身旁啦,等等。
年年已经被折磨的没有办法,她脑子了越来越乱,她坚定的意识渐渐被打乱了。
年年和邹靓靓悄悄的从礼堂的后门溜进去,在角落里落座。
很显然,辩论会,已经开始很长时间了,场上两方的正在激烈的陈述自己的观点,时不时的就会窜出浓重的硝烟味道。
场下的学生观众,时而安静,时而欢呼,时而有人会站起来大声的纠正或者辩解着什么,可是这种欢愉的气氛丝毫影响不到年年,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窦骁,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年年,你怎么了。”邹靓靓拍拍呆愣的年年,有些小心翼翼,年年看着窦骁的眼神,不是一般的花痴状,而是过于的忧伤了。
“他们的确很般配。”年年淡淡的笑,苦涩的要命。
邹靓靓狠狠的拍了一下年年的头,真不知道,还有她这样的女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就程敏慧那样的,哪个男人瞎了眼睛,会看上她那样没有知觉的僵尸。”邹靓靓也不完全是宽慰年年而说这些话的,这是她的真实感受罢了,邹靓靓一样不喜欢程敏慧,当然她不否认,她自己有一点嫉妒心。
年年很正经的问:“靓靓,你真的不觉得,她很优秀吗?而且她够漂亮。”
“那又怎样,谁会甘愿成为这样一个女王一样人物的仆人呢,程敏慧太不真实,我不喜欢。”邹靓靓嫌恶的摇摇头,这样的女人,几乎没有人能驾驭的了吧。
“可惜你不是他。”年年的声音很小,邹靓靓还是听的清楚,她知道年年担心的真是男人的劣根性。
“年年,不要想太多了,我看传言多数都是虚构的,如果你很在意他们在一起的样子,那我们就不再看了,回家去,可是我觉得我们都已经来了,不如就等着窦骁结束了,一起回去吧。”邹靓靓很害怕年年再次的退缩,好不荣易来了,她相信,她们一定能找到答案的。
“我不想离开,等一等吧。”年年点了点头,她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她相信,如果窦骁觉得程敏慧是特别的,那他一定会流露出,一些情绪的,躲在暗处的自己,一定能看的清楚。
“喂,听说了吗,程敏慧,三天没有睡觉,为了窦骁找资料来着。”
“是啊,我还听说,窦骁很心疼的,特意买了好吃的送去程敏慧他们班呢。”
“完了,我们没有机会了。”
“真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啊。”
“哈哈哈······”
这样不和谐的声音发自年年的旁边的一群好似窦骁的追随者的女孩子之口,年年静静的听着,心里翻江倒海,她不自觉的联系到早上,窦骁的确叫她多买一份早餐,可是年年并没有追问,窦骁也没有多说,如果事实真是如此,年年是要多么可悲啊。
邹靓靓,握住年年颤抖的双手,无声的支持她,用眼神告诉她,那些人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难熬的辩论会,持续了两个小时,终于结束了,年年甚至不知道,是哪一方胜利了,听着礼堂内的欢呼声,她猜,大概窦骁再一次成功了,可是她却没有心情,去分享他此刻的喜悦,她怔怔的看着舞台中央,那对光彩夺目的男女,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在她拉着邹靓靓想默默离开的时候,一阵骚乱发生,引得年年本能向窦骁看去,可是她都看见了什么呢?那样刺眼,刺心。
由于学生对于偶像的向往,大家一拥而上舞台,寻求合影留念,一时间,舞台中央乱作一团,程敏慧一副受惊的样子,而窦骁想老母鸡护住幼崽一样,将程敏慧护在身后,这一幕,让年年的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意志,瞬间土崩瓦解。
这就是,为什么年年会大发脾气的原因,而窦骁却一头雾水。
“年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窦骁想要将年年拉起来,可是年年却一动不动的,像座雕塑,那木讷的表情,写忙了忧伤。
年年不停的的留着泪的眼睛,已经开始又红又肿,窦骁真的有些急了,可是无论他怎么哄着,年年就是不说话,“年年,不要哭了好不好,我会心疼的,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不清楚原因,你一个人生闷气,多不划算啊。”
窦骁心急的直抓头发,“年年,你想气死我吗?看着我心疼,你很开心吗?”
“窦骁,她真的那么好吗?”年年雾蒙蒙的眼睛,哀伤的问。17722637
“谁?”窦骁很遗憾。
“窦骁,我不想做妹妹的,你知道吗?你不该对我那么好的。”年年再一次泪奔了,破釜沉舟的,将心中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也许不是被刺激到了,年年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说,也许,她本来准备让这场暗恋无疾而终了的。
“年年?”窦骁震惊的看着年年,内心有一种喜悦,就要迸发出来。
年年哪里还能去观察窦骁,自顾自的说着,自己埋在心中的那些话,“没关系,一切还来的急,以后,我们不要来往了,我不能只做你妹妹,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是我任性,让你操心了,可是我可能没有办法补偿你了······”
窦骁可算弄明白了,年年这次要和他绝交呢,还是因为一个人,他迫不及待的打断年年的长篇大论,“等等,年年,你先不要说了,我问你,她是谁?”
年年被打断,勇气也好心被打断了一样,低下头,又不开口了。
窦骁可是急的火上房,大声的吼叫着,“我问你话呢,她是谁?”1cmsZ。
不想,年年的情绪再次收到刺激,大声的回击,“你就会吼我,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了,你干什么还要瞒着我。”
窦骁理了理思路,终于找到了症结,“程敏慧?呵,年年,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啊!”学校里的那些传闻,窦骁当然有所耳闻,他没有解释,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可是他却从没有想过年年会这么的在乎,是他的失误,是他高估了年年的智商,哎。
年年更加委屈了,“我都看见了,你还狡辩。”
窦骁很是无奈,终于领教了女人的难缠了,“你看见了什么了,和我说说,我真得好好听听你是怎么冤枉我的,又是怎么给我定的罪名。”
年年听着窦骁并不承认,心中恼火着,也有一点庆幸,不过她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控诉到底,“你给她吃我买的早餐,你殷勤的护着她,你们是金童玉女,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讨厌你。”
窦骁听过,心里一阵熨帖,嘴上又开始说着,“你个笨丫头,你就笨死好了。”
年年忍无可忍,两天内,被两个人,重复的说着自己笨来笨去的,她已经忍无可忍了,“我才不笨,讨厌你。”
窦骁不顾年年的反抗,一把将她抱住,搂在怀里,终于是安心了。
窦骁才开始为自己解释,“什么叫,我给她吃你买的早餐,我自己好不够吃呢,我干嘛给她,这是谁造谣的,还有什么叫,我殷勤的护着她,昨天的辩论会上吗?那是***程敏慧拽着我的衣服不撒手,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又是***谁说的,别人说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起哄,你不是笨是什么?”
年年片刻的呆滞过后,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本着女人的思维,要求着:“那,那你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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