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叔叔······”年年真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挺住,这几天,她所面临的,是她前二十年都没有体验到的,这种彷徨无助,让她无所适从。
“年年,你还有我呢,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邹靓靓突然大力的抱住年年,她本就瘦弱的身体,只几天就更加的孱弱了,邹靓靓不忍心,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年年抓住邹靓靓的手,希望真的能获得力量,她知道,她的生活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梦幻的日子,真的结束了。
“叔叔,我准备好了,您说吧。”年年坚定的看着邹叔叔,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年年,窦骁的父亲几天前去世了,而你的父亲被指认是谋杀窦永河的元凶,窦永河是坠楼身亡的,而你父亲也掉下了楼,不过还好,他比较幸运,掉在了雨搭上,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邹叔叔将的很忙,他尽量精简自己的言辞,他不想吓到孩子,也不想给年年将过多的过程,毕竟,他所得知的也不一定就是结论或是事实。
年年呆愣的看着邹叔叔,父亲掉下楼,是几层的楼,没有生命危险,却不是安然无恙,他还好吗,还有,什么叫她父亲谋杀,窦叔叔怎能会离世,上个星期他还和自己开玩笑呢,说要开始准备聘礼了,怎能转眼间人就没了呢,这是不是就是窦骁失踪的原因呢?
“年年,挺住好吗?”邹靓靓抱住年年的身体,担忧的看着她。
邹叔叔狠狠心,将剩下的话,一次性说完,“现在警察还在调查之中,因为涉及到窦永河的企业家的身份,还有你父亲的公职,暂时这件事还在保密之中,叔叔找了熟人带你进去见见你父亲,他还在昏迷之中,希望你能把他唤醒。”
年年出奇的平静,就连邹靓靓都感到惊讶,她以为年年得知了真相,首先会肆意的大哭一场。而此时的年年心中萦绕的只有邹叔叔最后的那句话,父亲需要她。
年年哽咽着,故作坚强的说,“谢谢叔叔,谢谢靓靓,可是,我不相信,我爸,他,不会的,真的不会的,他和窦叔叔是最好的朋友,他不会的。”
“叔叔也不相信,警察一定能还你爸爸一个公道的,你要保重自己,你是你爸爸唯一能依靠人。”邹叔叔安慰着年年,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更让他担心的远不如此,只是年年的表现让他很惊异,他眼里的怯懦的那个小姑娘,原来要比他们想象中坚强,她眼中的那么坚定他看得清楚,看来年镇海果然教育了一个好孩子。
“走吧,我们进去了。”邹叔叔不再多说,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出去。
后来年年才知道,那里是隶属于公安部门的医院,并不对外开放,可想而知,在这里治疗的病人的身份都是比较特殊的,而她的父亲,年镇海却是卑微的被当做嫌疑犯对待的。
年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见到父亲的那一刻,他紧紧的闭着双眼,浑身插满了管子,打着石膏的手臂和大腿是那样的刺目,仅仅是他微弱的呼吸,还能证明他还活着,年年无法忽略的是父亲的那只完好的胳膊,居然被手铐铐在了床沿的围栏上,看来,就连这病床都是特制的。
医生并没有惊讶他们的出现,看来这就是邹叔叔找了熟人的好处,医生简单的和年年描述她父亲年镇海的病情,他摔下楼的时候,虽然雨搭被挡了一下,可是终究是从很高的地方掉下,不死已经是万幸了,现在他身上多处骨折,脑震荡,以及身体各处还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最严重的伤当属他的大腿,就算以后恢复了,也不可能向正常人一样行走了,而他现在昏迷不醒的愿意是脑内的积血压迫神经导致的,医生正在会诊是否要对他进行手术,当然最好的办法是等着血块自然吸收,只是这个就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了。
年年被动的听着医生的描述,她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她没有理由逃避的,她是父亲唯一的亲人,这么多年,她几乎都是在索取,从未想过要回报父亲,她居然还想着要远离父亲定居国外,现在想来,她是有多么的不孝。
这个时候的年年,心中居然浮现出母亲的影像,年年对母亲是没有印象的,可是每当想到母亲,还是不能抑制的心伤,那个坚强的女性,她用她的生命,换了自己的新生,所以年年想,就算忽略她对父亲深厚的感情,就算不为了父亲的养育之恩,只为了那个美丽女人伟大的爱,她也不能倒下或者退缩。
年年不敢过问父亲的案情,甚至不敢去设想,窦骁的此时的心情,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能做的真的很有限,在父亲和窦骁之间,她根本不可能做到选择,她固然是相信自己的父亲的,甚至她可以感受的窦骁的挣扎,可是她不能原谅窦骁的毫不留情的抛弃,他甚至连一个机会都不曾留给她,就那么轻飘飘的舍弃了他们曾经自以为深厚无比的感情。
年年强迫自己坚强,她相信自己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窦骁也终究会明白,父亲是无辜的,他那么狠心的对待自己,是多么的罪大恶极,可是年年心中更为担心的却是,窦骁是否能挺住陡然失去父亲的事实,她知道,窦骁和窦叔叔的关心非常的好
第一百六十二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那段日子,年年能做的所有事情就只有等待。爱睍莼璩
父亲持续的深度昏迷,医生的诊断结果是手术的风险过大,最好的办法只能是等待年镇海颅内的淤血慢慢消退,年年看着安详的沉浸在睡梦中的父亲,年年还是觉得庆幸的,不管怎样,父亲的生命并没有终止,一切就还有希望。
由于父亲的案子涉及的人员比较特殊,警方迟迟没有公布勘察的结果,其中的案情就更不得而知,年年甚至不知道父亲的出事地点在哪里,更不要说找到目击证人等等电视剧中的情节,能让年年近距离的照顾年镇海已经是格外的开恩,年年需要做的只有等待,安静的等待,这场裁决不会太远的。
按照邹叔叔的推测,窦骁的父亲窦永河已经离世许久,不管是要做尸检还是就此入土为安,也都不会等太长的时间,只是御龙集团却毫无动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年年、邹靓靓,甚至邹叔叔和邹婶婶,都曾多次寻找窦家母子的去处,可是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年年不知道自己无休止的等待,到底是等待窦骁的原谅呢,还是等待他的审判。
可年年唯一知道的是,她美好的人生,也许从此开始,就要进入新的旅程了,而接下来的路,是否还能有窦骁的陪伴呢,这大概依然不是年年能决定的了。17744266
年年唯一有希望的等待,是柳致远,三个月,虽然很漫长,却终究能等到,他是年年等待的主心骨。
可是事情总是比预想的速度要快的多。
在年镇海昏迷了七十五天的时候,他的案子终于落实了,对年年来说,是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吧。
警方根据现场的痕迹以及目击证人的证言,给出的结论是,窦永河属失足坠楼,他坠楼的地方年久失修,窦永河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迫的掉下楼,多位证人看见了事发过程,均证实,年镇海在此过程中并未与窦永河有肢体冲突,而年镇海奋力扑救的场景也给几位证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却不想年镇海自己也被带了下去。
终上,警方撤销了对年镇海的指控,换句话说,年镇海自由了,那只冰冷的手铐终于可以撤除了。
可是年年却并不感到高兴,她了解窦骁,这样的结果,根本不足以打消窦骁心中的疑惑。
年年并不了解警察办案的过程,只是这其中的漏洞,不要说是受害人的家属,就是她,以满腹猜测,比如,年镇海和窦永河为什么会出现在年久失修的老楼,他们到底谈论了些什么,为什么之前要把处在昏迷之中年镇海当成嫌疑人,是什么样的证据或者证人指证了年镇海,最重要的是,在没有当事人的证言的情况下,就可以结案吗?
太多的疑点缠绕在年年的脑中,这场被认定的意外,已经几乎毁了两个家庭,如今她和窦骁的爱情岌岌可危,甚至在她不了解的情况下,窦骁就已经做出了取舍。
持续的等待,几乎成了年年生命的主题,可是结果真是不尽如人意。
父亲年镇海,没有苏醒的任何迹象,庞大的治疗费用,让年年支撑的十分吃力,一来年年并不清楚家中的积蓄有多少、存放在哪里,二来近阶段的治疗费用都是邹靓靓家垫付的,强大的精神压力,以及人情债,让年年再一次站在了崩溃的边缘。
三个月之期已过,年年依然没有联系上柳致远,年年不知道,她还要等待多久,还要一个人挣扎多久。
最让年年难受的是,窦骁和他母亲颜丽,彻底的消失在年年的世界,无影无踪,年年一边照顾父亲,一边寻找窦骁,被动的寻找,没有所获,只能证明,这是有人的故意为之,尽管年年再不愿意相信,可是现在唯一能解释的原因就是窦骁,他在刻意的躲避,他对年年了如指掌,想要避开她,想来并不难。
为了更好的照顾父亲,年年办理了休学手续,邹叔叔和邹婶婶曾极力的阻止她这么做,他们提出愿意资助年年,要她安心学习,可是年年清楚,邹叔叔的性格以及他微薄的收入,又怎么能长期承担父亲无法预计的医疗费,还有更重要的是,年年知道,邹叔叔和邹婶婶存了半辈子的积蓄,是要准备给邹靓靓出国用的,她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占用这笔钱,怎么能阻碍邹靓靓即将绽放的人生。
几天之后,再一次出事了,年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所遭受的这一切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是“祸不单行”呢?
年年收到了年镇海单位的通知,是一份内部决定,大概内容,经查年镇海在担任卫生厅副厅长期间,犯有玩忽职守的错误,鉴于情结较小,后果不严重,只给予开除的处罚。
可是这对于年年来说简直的就是晴天霹雳,他们自以为是的从轻发落,对于年镇海来说是更大的侮辱,一旦年镇海醒来,年年根本没有办法向他解释,年镇海兢兢业业奋斗了二十几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怎么偏偏就在他昏迷的时候出事呢,年年大胆的猜测,这不是恶意报复,就是落井下石吧。
事情到这,还没有完,因为年镇海被开除公职,依旧意味着他的所有医疗优待,全部将被收回,还有他们家的房子,是单位的福利房,没有产权只有使用权,当然也要退回去,这样,以至于年年肩上的负担再一次加重。
年年想来,再也没有比这更差的结果了吧,都说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是不是说她再次等待的结果,一定会是好的呢?
可是,命运似乎非要和年年开个大玩笑。1cs5Q。
邹靓靓风风火火的闯进年镇海的病房,拉着年年就走出门外,又突然犹豫着,欲言又止。
年年看出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大概还不是什么好事情,也就便于催促她,好一会儿,邹靓靓才为难的开口,“年年,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可是······”邹靓靓话说一半,又说不下去,她咬着唇,一脸的愤恨。
年年抓住邹靓靓的手,自嘲道,“靓靓,我现在就叫做死猪不怕开水烫,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呢,所以你说吧,我听着呢。”
邹靓靓看着这样的年年特别的心酸,可是要她瞒着她,她又做不到,也许长痛不如短痛,“年年,学校的校园网上,疯狂的转发着一张照片······,人物是,窦骁和程敏慧,地点是美国某所大学,我打听过了,他们好像在同一所大学留学,大概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一能度二淤。
邹靓靓只叙诉了事实,而校园中的那些传闻她是绝不会告诉年年的,她在心里诅咒着窦骁,这个懦弱的男人,亲手将年年送进了深渊。
年年呆滞着,看着邹靓靓,“是吗,他去了,真的去了,真好,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可他真的把我丢了,靓靓,她是真的不要我了,我的骁骁,再也不会有了。”年年没有哭,不是想,是真的哭不出来了,这就是窦骁给她的答案吗,放弃、抛弃,还是忘记呢?
“年年······”
邹靓靓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安慰年年,事实如此,接受总比自欺欺人要来的好些。
可是邹靓靓发现,从那天起,她认识的年年,彻底变了。邹靓靓将这笔账都记到了都窦骁的账上,她发誓,再看见窦骁的时候,她一定让他知道她的厉害,而她的确是那么做的。
年年心心念念的柳致远居然比窦骁消失的还要彻底,邹叔叔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都只查到他在外省学习中,在没有其他的线索,年年本应该亲自去寻找的,就算是为了确定他的安危,这一行也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年镇海却在这时神奇的苏醒了。
护士发现了年镇海的眼睛有转动,医生会诊后发现,年镇海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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