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没有人比年年清楚,自己就快要没有力气,手指麻木,身体没有支点,大概支持不了多久了,而过度嘶喊的喉咙也在生生作疼,喊出的求救声,越来越没有力度,年年想不到,坚持了这么久,也许这一次自己真的要栽在这种地方,她好无助。
“老子让你抓,你给我松开,给我松开。”鬼头越来越烦躁,不想和年年在耗下去,揪住年年的头发又是一巴掌。
“啊······”剧烈的疼痛,让年年本能的狂叫,那声音惨烈还带着绝望,这一次年年再也没有力气反击,身体轻飘飘的,整个人瘫在地上。
鬼头一阵窃喜,暗道早就该狠点收拾这女人,就不会浪费这么多力气和时间,他泄愤的又在年年身上踢了一脚,看着年年团缩的样子,疼苦的表情,得意的要命。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狠狠的补上一脚的动作和邪佞的表情被赶来的宁哥看了正着,一时间,暴怒的宁哥,回身抓起虎子腰间的甩棍,上去就向鬼头的脑袋上一击,完全不解气,抬脚又是一记飞踹,鬼头毫无准备被宁哥从身后袭击,整个人倒向包间内的金属茶几上。
宁哥看着鬼头被打的脑袋上裂了一个口子,血流了满脸,依然释放不出心中的浊气,可是他已经管不上鬼头的死活,他更关心是年年的安危。
他小心翼翼的去抱年年,年年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再次惊吓到,强逼着自己绷紧了身体,好在年年除了疼痛还没有失去知觉,很快就辨别出面前人的身份,她看着宁哥心疼的目光,心中终于安宁了,她身体一软就倒在了宁哥的怀里。
宁哥简单的检查了年年的伤势,看着她伤痕累累的小脸,嘴角挂着的血丝,红肿的双手,更不用说凌乱的衣服和脱落一地的头发,宁哥只觉得血液翻滚,直冲头顶。
他一心守护的宝贝,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中懊悔万分,自己的大意,让年年受了无妄之灾,年年刚刚那一刻放心的倒在自己怀里的表情他看得仔细,可是这哪里是他想要的,她的依赖,不应该是在这种时候,他此刻没有欣慰,只有厌恶,厌恶自己,还有那个该杀的蠢货。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想到这,宁哥抓起手边的甩棍再次向鬼头丢去,如果不是年年昏昏沉沉倒在自己怀里,他真恨不得再上去踹他两脚。1
宁哥看着鬼头居然这么硬气,居然自己爬起来,心想,看来这个就叫咎由自取,鬼头抢地盘的事情,他还没有和他算,他自己找上门不说,还欺负了年年,看来鬼头真是活够了。“鬼头,你个王八蛋。”宁哥怒道。
“我以为是谁呢,没想到宁哥也好这口,英雄救美啊。”
鬼头捂住头部的伤口,爬坐到沙发上,看着宁哥紧张的抱着那女人就觉得可笑,什么时候,这大哥也变得怜香惜玉、儿女情长了,突然被打,让他恨透了宁哥,怒气未发,口无遮拦,居然出言讽刺道。爱夹答列
若说鬼头还真不是多么有骨气的人,不过是有人撑腰而已,谁都知道他“上面有人”,所谓给他面子,也无非是给那人面子,就是宁哥也乐意见得他小打小闹,不愿和他起冲突,却想不到鬼头却愈加放纵,什么人也不放在眼里,什么生意都想搀和一脚。
“你***是活腻歪了,在酒窝你也敢撒野。”
虎子见鬼头不思悔改,还无一点惧意,心中为他捏了一把汗,之所以他好酒好菜好态度的招待鬼头,不过也是看在那个人的面子上,不想这小子不知死活,居然在酒窝闹事,他见宁哥额头的青筋暴突,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出言制止鬼头胡言乱语,也是怕宁哥冲动下惹下大事。
“虎哥你这话可说的不对,这酒吧不就是让男人乐呵的吗?我看上这土妞,是她的福分。”
鬼头居然哈哈大笑,何止是出言不逊,看着他说话不带脏字,却字字敲在宁哥的心上,兄弟们都知道宁哥最不屑靠着女人发财,所以这酒窝里的陪酒小姐都是自由身,没人逼着她们做什么下贱的勾当,虽然少赚了不少的钱,宁哥也甘愿,还有他居然说年年是土妞,那当年年是仙女宠着捧着的宁哥,听到这里,哪里还能忍得住。
“放你娘的狗屁,你睁大你的狗眼给老子记住,她是我的女人,今天我让你死也死的明白,老子的东西,也是你这个杂种能碰的。”
宁哥轻轻的放下年年,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鬼头的衣领,将他按跪在年年身边,按住他的头让他给年年磕头,直到鬼头的额头也渗出血才住手,揪住他的头发,指着年年对他吼道,宁哥就是要大声的说,让全世界都听得见。
宁哥松开鬼头早就晕眩的脑袋,回到年年的身边,慢慢的把她抱起。
“虎子,让兄弟动动筋骨,这个活靶子正合适,留口气给那个人送回去,告诉他,若是还有下回,我就帮他清理门户。”
虎子揉揉头,暗恨这鬼头真是找死,他惹谁不好非要惹到Ann,这一次他这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自己手下的那些小子,可没有少吃鬼头的亏,逮到这个机会还能放过他?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尽管宁哥小心翼翼,年年还是被抱得很不舒服,说不清身上哪里疼,让她在宁哥的怀里很不安稳,不停的申银。爱夹答列宁哥本就不是多么细腻的人,听见年年如此难受,更加不知所措,只能停下脚步,柔声的安慰。
“Ann,没事了,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保证。”宁哥将头抵在年年的额前,不忍看她伤痕累累的面颊。
“Ann,你乖,忍一下,我们这就去医院,很快就不疼了。”宁哥从来没有哄过女孩子,抱着浑身发抖的年年,突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才能让她安心,不再害怕。
被虎子等人按倒在地的鬼头,眼见宁哥即将离去,嘶吼着,出口的居然还是威胁的话,他被恐惧笼罩,却还硬撑着,只不过,他急于表现自己的优势,却无形中泄露了自己的劣势。爱夹答列“姓宁的,你敢动老子,我舅舅不会放过你的。”
鬼头有位好舅舅,众所周知,却没有人敢当着面将俩个人联系在一起,如此的牵扯,不用刻意隐蔽,却也不能到处招摇,这鬼头见势不妙,连底牌都亮出来,实属不易,只是宁哥可不买他的账。
“留着你这条狗命,回去问问他,看是谁不放过谁。”宁哥走回鬼头的身边,看着他畏惧的眼神,更加鄙视他,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担,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他混了这么些年,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下场通常都很惨。
“宁大哥,我没事的,你别生气,放了他吧。”只是年年尚且清醒,听见鬼头的威胁,很担心宁哥,也许不会有人会比她更清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会陷入怎样的困境,她不能因为自己,让宁哥难做。
“Ann,不要说话,都交给我,不会有事的,别担心,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宁哥见年年竟然要挣扎的下地,更加的恨鬼头,年年的自尊心很强,轻易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助,更不会毫无顾忌的依赖他。
“宁大哥,我······”年年依然心有余悸,可是更担心宁哥犯了倔脾气,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
“嘘,你乖,听话,相信我。”宁哥一反常态的温柔,肯定的语气,年年就算再怀疑事情的严重程度,也无言以对,这种被宠爱的感觉,已经远离很久了,年年看着宁哥坚定的眼神,人好像跟着迷失了一样,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情话,那早就应该物是人非的,何故还要出现呢。
不过年年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她此刻记得的那个旧人,就近在咫尺。
窦骁站在暗处的墙角,看着年年被那个男人抱着,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他僵硬着身体,心中只觉得什么东西再一点点流逝,那感觉就好像宝贝失而复得,却悲催的发现,宝贝早已经贴上了别人的标签。有那么一刻,他多想冲上去,把她抢回来,撕掉那标签,藏进自己的怀里,可是年年似有似无无依赖的眼神,使他止住了所有的念想。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窦骁是跟着宁哥进来的,第一次来酒窝,他见那人熟门熟路,就一路尾随着他。1走到半路,他见宁哥突然驻足,只几秒,整个人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弄的窦骁很是奇怪,却也没有立即跟上去。
窦骁哪里知道,宁哥天生敏感,听觉异常,好在他来的及时,恰好听见了年年的呼救,驻足不过是想听得仔细,辨别到底是不是年年,那惨叫声,声嘶力竭,就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宁哥,也真的招架不住,他跑起来的时候都险些扭到脚,宁哥不敢慢了,他冒不得一点险,他根本承受不了年年出事,一点也不行。
可是就是这一步之差,却让窦骁后悔莫及,这也就罢了,没想到心也好像被掏空了一样的难受,他想东想西,设想了一万种自己再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的时候的方式,可是为什么要让他撞见她不堪的样子,而更加难以忍受的是,他看见她倒在另个人男人的怀里。1
窦骁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的时候,听见了打斗声,好奇的冒出头,只这一眼,就让他认出了年年。她被人抱在怀里,不知是疼痛还是怎的,正申银着,只是窦骁不明白,为什么安慰她的不是自己,他应该冲上去打翻那个男人,把年年抢回来的,他刚刚迈出的步伐,在看见年年依赖的靠在那个男人的肩头的那一刻,只能停下来,为什么她不挣扎、不反抗、不闪躲,以前的年年是绝不会,让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男人触碰,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
窦骁听见宁哥说年年是他的女人,心中的疑问就这样被确定,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原来,男人的自尊心就是这么脆弱,尤其是在他们失去理智的时候,这绿色的帽子可是他们的最爱。看来一向睿智的窦骁也不过是万千男人中的一个,关键时候,也一样会钻牛角,不过男人就是爱犯贱,纵使窦骁再气愤,也没办法甩掉心中那些该死的担心。
窦骁见年年被宁哥抱得很不舒服,不停的扭动,心中的不忍又多了几份。
这个世界上大概真的没有比他更了解年年的人了,他知道她受了委屈,最喜欢哭,一哭可以哭很久,要不停的哄才会好一点,他知道她伤心,第一不要抱着她,她喜欢被人背着走,她说这样可以将脸贴在他背上,感觉会很有安全感,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她难过的时候、生病的时候,最喜欢吃雪糕,而且只要红豆味的,要能吃到豆子的那种,每一次都会折腾他跑很远才买的到,可是每一次他都是甘之如饴,只要看见年年能够破涕而笑,他就觉得很开心。
可是这些,抱着年年的那个男人完全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去碰年年,这样什么不知道的一个人,为什么年年要这么依赖他,窦骁弄不明白,在他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内心想法的时候,为什么这一切,这么快就面目全非了。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窦骁像个傻子一样,眼睁睁看着宁哥将年年抱走,他却只能站在原地,不停的流浪在回忆里,那种被抛弃的孤单,凝固了他所有的思维,连怨恨都显得苍白无力。1
当他大梦初醒,追出去的时候,只看见宁哥的车子绝尘而去,窦骁气愤的一脚踢在自己的车轱辘上,理智告诉他,纵使他再不愿,都应该让年年先去医院的,如果他还想年年回到自己身边,这不是他出现的最好时机,只是他忍受不了年年被一个男人从自己身边带走的感觉,这时的窦骁大概忘了,年年早就脱离了他的世界,而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窦骁游荡回酒店,一路上,脑海中,都是年年无助的样子,其实他只看见年年半张脸而已,那伤痕就已经触目惊心,他根本不敢设想她身上还有多少伤,她长长的头发,挡住了半张面颊,却挡不住,惊恐委屈的目光,隐忍的泪水充斥着眼眶,红彤彤的,让人心疼。1
窦骁比任何时候都正视自己的心,他一直想重新找回年年,却不知如何安放,此时的他,脑子里无比希望,自己是年年唯一的依赖,唯一的男人,尽管他知道,四年改变了太多,也许,年年已经不再属于他,不过他一定会把她抢回来的,他的砝码一直是她的命门,很快她就会再依附在自己的身边,窦骁如是的安慰着自己,不知他是否意识到了,他所有的设想安排,都没有考虑年年的意愿,他到底年年置于何地?
虎子留下,面对耿直了脖子的鬼头,一阵头疼,这个烂摊子,他如何收拾。
“虎子,你快放了我,不然我舅舅真的不会善罢甘休的。”
鬼头见宁哥真的走了,转而游说虎子。
“鬼头,那女人是我嫂子,你让我怎么放了你,就算我放了你,你就会善罢甘休了,你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
虎子好脾气的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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