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宁哥没有继续劝年年,他只是突发奇想的一个建议,他只是想留住年年。
窦骁的销声匿迹,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其实他人就躺在房间里,他被年年踢得很疼,却也无大碍,要是年年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就会知道他是在闹脾气呢。窦骁已经饿了几顿了,想吃东西,却又没什么胃口,只能任由肚子不停的叫嚣。
丽都的一切手续都已经完备,距离他大干一场的愿望不远了,他也是忙里偷闲,才有时间赖在床上生气,他憋着气不去给年年打电话,却也没有接到来自年年的慰问电话,想来他就不爽,只能虐待自己的肚子。
荣易的电话,就像是兴奋剂一样,让窦骁又恢复了体力。
”老板,我已经把顾元东的电话发给你了,他人在外地,今晚回A市。“
荣易故意晚了几天告诉窦骁顾元东的联系方式,顾元东是自己高中同学,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窦骁不了解,所以不会催促荣易。
而荣易这么做,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因为顾元东的职业,让他很忐忑,怕窦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很好。“窦骁要办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他开心的没有注意荣易低沉的语气中有什么变化。
”老板,万事留一线,再见。“
荣易想了又想,扔下一句话,快速的挂断电话,这算是他说的最出格的一句话了,这么多年他从来不会顶撞窦骁,窦骁指东,他绝不走西面,他都觉得自己在窦骁面前,有一种不能言说的奴性,这一次他鼓足勇气说了这么一句,是真心为窦骁考虑的,他不知道的窦骁找顾元东做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对付年年,总之他不想看到窦骁一错再错。
”混小子。“
九不观腻不。窦骁对着电话的嘟嘟声,骂了一句,他知道荣易的担心,只是他实在没有时间和年年耗着了,他必须很快让年年投降。一月之约虽然是窦骁随口说说的,可是他也不能眼看着自己输了,那么就算强行带走了年年,也会有把柄握在她手里。
K市正在挑选新婚用品的程敏慧,没有办法全神贯注,她越来越气馁,对于这场婚姻,她开始怀疑。
在所有人印象中,沉稳的程家千金,当然也有彷徨无措的时候,只是她可以将心事藏的很隐蔽,不被人发现,就像当窦骁佩服程敏慧异常执着这份单恋的时候,一定想不到,她已经有些动摇了。
她离开K市的时候,故意在窦骁的房门上留了字条,她很了解窦骁的性格,他一定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而同时也保护了她自己的自尊。
从小到大,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羡慕普通家庭的同学,羡慕她们不用接受所谓的淑女教育,放学后,可以成群结队自由的玩耍。为了她可怜的自尊,她总是要装作毫不在意、无所谓、没关系,她淑女典范的标签后,隐匿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
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
可是程敏慧宁愿有个人能看出她的心事,不过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在意,她怎么还能去苛求别人。爱夹答列
听听她妈妈的话,就知道程敏慧有多苦恼。
“敏慧,快看看这床垫,够气派吧。”
“妈,这个太贵了,换一家看看。”
“怕什么,再贵也得买,他们窦家最不缺钱了,你又是新婚,他们一定舍得的。”
“妈,我不是为了钱才想嫁给窦骁的。”
“是是是,妈知道你喜欢窦骁,可也不能委屈自己的。”
“妈,你明知道,窦骁不喜欢我,干嘛还要做这样的事,让窦家拿住把柄。”
九宁都出宁。“就是因为他不喜欢你,妈才要叫你实际一些,这婚他是想结也得结,不想结也得结,我们程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他能耐你何。”
程敏慧无法说服自己的母亲,自己一个人苦苦的挣扎,为了对窦骁的感情,她已经无路可退。
程敏慧的确是个聪明人,但是女人总是被情所困,太多事会阻隘她的判断,这场联姻,如果不夹杂感情,也许双方的收益会更大。
可是感情不是自来水,可以收放自如,程敏慧在窦骁的身上已经投注了太多的感情和希望,可是她如此在乎的婚姻却会是用金钱来衡量的,而除了她所有人都乐见其成这样巨大的回报,没有人能理解她即将枯萎的爱恋,也许就像母亲说的,唯一能浇灌它的唯有金钱和财富,她如此不切实际,顾虑太多,失望也就越大,今后的日子,她真的可以经营好吗?
如今,她能做的,就只剩下,等待窦骁的回归,她已经知道,窦骁成功的收购了丽都酒店,虽然她不知道窦骁最后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猜一定和清苑有关,窦骁的母亲不止一次的说到窦骁特别钟爱那传说中的清苑,可是她却无缘亲眼去欣赏它的魔力,窦骁拒绝了她的邀请,她自己也无心去看,她害怕自己会聪明的发现其中的秘密,所以她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她多想了,或者说很多人都多想了,窦骁喜欢清苑,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不是因为任何人。
在所有人都在等待窦骁回K市的时候,窦骁正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宁哥最近几天,一直没能安静的好好的吃顿饭,各种事情发生的都很诡异。
起先,酒窝一个晚上被警察查了三遍,警方说有人举报这里藏毒,不然就是兜售摇头丸,搞的酒窝的生意差到了极点,虎子他们都怀疑是鬼头所为,宁哥却不这么认为,鬼头虽然一肚子坏水,却不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情,惹上了警察,可不是那么好脱身的。
紧接着他的场子、门店、公司,无一能幸免,逐一被警察查到底朝天,就连相熟的警官也说不清为什么会盯上宁哥的家业,他们也只能奉命行事。
“别让我抓到这龟孙子。”弟兄们的情绪都不太好,就是黑 社会也不想被冤枉的。
这几天他们的销售额少的可怜,很多小弟越来越浮躁,跃跃欲试的要重操旧业,宁哥要照顾生意还要安抚他们,一天下来焦头烂额的。
年年每天数着日子过,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她了解的窦骁应该会有最后一击吧,可是他迟迟不出现,让年年提心吊胆的。
所以当知道宁哥的生意出了状况的时候,她本能的想到了窦骁,她反复合计过,还是决定给他打去电话。
“又想我啦?”窦骁故意让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他的猎物出现了。
“是你对吧,一定是你。”年年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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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我不是我的,你总是迷迷糊糊的,这当然是我,我的声音你怎么会听不出来。”窦骁假装听不懂,心情好的不得了。
“窦骁,我没有兴趣和你打哑谜,你为什么要给宁大哥的生意捣乱。”
年年很生气,窦骁的反应足以证明自己的猜测,她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整件事和窦骁没有关系,她虽然怀疑,却还是不能理解,当年的窦骁虽然有些小腹黑,却依旧是光明磊落的,怎么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
“你说为什么,他占了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教训他一下。1”
窦骁大方的承认,一想到,这几年,年年是属于那个男人,他的心就像着火了一样,他已经尽量不去在乎那些事情,就好像他故意不去想年年已经生下孩子一样,所以说,聪明反被聪明误,窦骁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他注定不能带走心甘情愿的年年。
“窦骁,你怎么不讲道理,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别人,你知不知道宁大哥是我的恩人,当初如果不是他,你今天找到的年年就是酒窝里最低贱的陪酒女郎。”
年年情绪激动,嘶吼着,她如今依旧能记忆犹新那段黑暗的日子,无助、彷徨、颓废,苦苦的坚持,等待那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感谢老天,派来了宁哥,不然,年年早就不存在了,她怨恨的,为什么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窦骁不在,今天她的生活稳定了,他又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要讨伐她,他凭什么,只因为他是窦骁,他有钱吗?19ug9。
“如果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今天你依然能锦衣玉食。”
说不震惊是假的,窦骁第一次听年年讲关于她逃离后的生活,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他还是能感觉到,年年当时的无助,他没有办法想象,如果他今天找到的年年,已经变成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酒女郎,自己会是什么心情,难道这就是年年委身宁哥的原因吗?
可是年年和宁哥还是郎情妾意的吧,窦骁心中一片苦涩,可是反驳年年的时候,依然不心软。
“那样的我会更可悲,做你身边没思想、没有能力、没有道德标准,只会依附你的菟丝花,我如今的生活很贫困,却过的心安理得。”
年年想不出,到底是窦骁太残酷还是故意的,留在他身边,看着他和别人订婚、结婚,整日只做等待,他要她没有自尊的面对曾经熟悉的人,她早就千夫所指,羞愧而死了。
“年年,你怎么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倔强,我随便一个电话就能将你的宁大哥的产业搅得天翻地覆,和我说话,你最好注意你自己的态度。”
窦骁已经了解,年年对名分的在乎,对他将她排除在婚姻之外的反感,他计量不去触碰她的底线,如今之计,也只有她能心甘情愿才能稳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善良是年年最大的弱点,既然宁哥是他的我男人、请人,她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窦骁很有信心让她妥协。
“窦骁,你以为我打来电话,是在恳求你?你真可笑,我不过是提醒你,不要再做徒劳的事情了,我不会和你回去的,不相信你就尽情的对付别人好了,想拿别人来要挟我,我就会妥协,你错了,我没有那么善良。”
想不到,窦骁的想法,却招来年年的一阵冷笑,她嘲讽着窦骁低略的手段,而且明确的表示,她根本不在乎。
“年年,你不要后悔。”窦骁觉得,年年只是嘴硬而已。
“哦,对了,窦骁,一个月马上就到了,你要注意时间了。”年年最后提醒窦骁他们之间的赌约。
年年挂上电话,浑身冒着虚汗,她强装的高姿态,瞬间垮掉了,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骗过窦骁,总之,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只要窦骁放弃宁哥这一途径,想来时间不多了,他很难能再想到办法做些什么了,万一他反悔,继续和她耗下去,也最好不要牵扯到宁哥。
年年觉得自己很自私,她明明猜到,也确认了是何人,对宁哥的生意动手脚,她却没有勇气告诉宁哥,更没有胆量,为了宁哥而向窦骁妥协,她再不是当年幼稚单纯的年年,傻傻的善良。
窦骁又在烦躁,想不通,年年小猎物居然不上套,难道真的是他的这一招不管用,不,如果年年如她自己所说的不在乎,就不至于急急忙忙的打来电话求证,她不想妥协,也不过是一种反抗,
窦骁自认为自己用这个办法对付宁哥可谓省钱省力,他只要没事打打举报电话,和警察朋友聊聊天,就能让那个宁哥无暇应付,不花钱且省力,虽然收效欠佳,却也是敲山震虎的一种方式,他不妨再做点什么。
而对于窦骁和年年这场较量,宁哥并非全然不知,这样的事发生的太频繁,当然是有人故意在找自己麻烦,宁哥已经很久没有与人结怨,而且A市本就不大,如果是熟人做的,就一定会露出风声,再有做了这么多年黑 社会,总是认识几个警察的,现在居然警察都不能解释,或者不愿意告诉他原因,只能说明这个人的背景很深,再结合年年最近几天的反常,他就已经猜出了大概。
宁哥不动声色,心安理得的接受年年的歉疚,想来他应该谢谢囡囡的亲生父亲,给他机会让他和年年又近了一步。
年年表达歉意的方式很老土,有心人必然看的出来。就好像她对宁哥,以前很少打电话,很少聊天谈心,甚至会刻意的保持距离,如今为了弥补窦骁不道德的行为,年年一概以前的作风,开始关心起宁哥。
比如年年会经常给宁哥打电话,借叮嘱宁哥按时吃饭为由,旁敲侧击,窦骁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晚饭后,年年再不会摆出撵人的架势,有事没事的找话说。
这可是高兴坏了宁哥,年年越是对他感到抱歉,他就越是要装作苦大仇深的样子,说是博得年年的同情也好,加深年年愧疚感也好,总之,他的目的达到了,年年对他的关心迟早会变成一种习惯。
反之,窦骁就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疼也得忍着。年年没有为了宁哥而妥协,他本是高兴的,至少证明在年年的心里,宁哥的地位还没有特别重要,可是窦骁却不打算用决狠的招数,伤害年年,那样自己也不会好受。
在距离一月期限还剩下五日的时候,终于有了转机。
窦骁接到荣易的电话,十万火急的催促他立刻返回K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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