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窦骁可以不在乎宁哥的死活,看不过眼年年为别的男人着急心伤,可是他不忍心看着年年泪眼朦胧,怎么说整件事对他都比较有利,这样宁哥就再没有精力来妨碍他了,而且他也很好奇,那个男人到底惹了什么麻烦,所以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年年稍稍放下心来,想不到窦骁这么好说话,她不只是想求窦骁帮忙,更是想支开他,她还有问题,想向虎子求证。
“会不会是那个鬼头。”
曾经为了年年,宁哥不得意得罪了鬼头,她曾听人家讲,他是很记仇的阴险小人。
“不会,那小子伤还没有好利索呢,哪有精神找我们麻烦,还有他舅舅和我大哥之间是有些联系的,具体的事我不能和你说,总之他们大概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不会那么傻搭上自己。”
虎子摆摆手,敷衍着回答着年年,眼睛却一瞬一瞬的看着在不远处打电话的窦骁,虽然讨厌他,可是依然希望,他能帮帮宁哥。
“会不会······”
年年继续猜测,却被虎子突然的打断。
“你不用想了,我们很久没有得罪人,只有为了你兴师动众,所以不是你的姘头就是你的仇人,不然没有人能这么做。”
虎子正竖起耳朵,想听听窦骁到底讲些什么,担心他会搞什么鬼。年年却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让他烦不胜烦,不得已又出口伤人。
年年心中着急,眼见窦骁挂断电话走了过来,她还没有阻止好语言。
“虎子,你老实告诉我,宁大哥,是不是真的有,捞偏门。”
年年灵机一动,找到了一个词,好像曾经记得苏姐提起过,也管不得用的对不对,是不是地方,反正她知道虎子一定能听明白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
虎子因为年年的问话,突然怔住,磕磕巴巴的反问,这也刚好证明了年年的猜测,她的心沉了一下,宁哥很有可能不是被冤枉,就算是有人陷害,也不全是无依据的,其实这件事年年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年年在酒窝做了一段时间的出纳,那些账本,宁哥并没有避讳她,她本来想问问清楚的,却没有想到急着去见宁哥的时候,撞上了鬼头,她受伤、住院,接着窦骁出现,她忙着逃跑,种种事情缠绕着她,这件事也被她渐渐淡忘。
“年年,我打听了,是因为走私,他被单独审问,具体的,还要等等才有消息。”窦骁故意搂住年年的肩,对着她说。
窦骁眼见虎子眼神锋利戒备,却隐含着些许期待。
“小子,若你能帮到我大哥,我虎子跪下给你赔罪,若是你想害我大哥,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虎子指着喊着窦骁“小子”,却不知道,这“小子”可是个老小子了,他叫嚣着,虚张声势,不过年年还是能感受到虎子的妥协和恳求。
“有功夫说这些,不如,回去藏好你们的货,别让人端了老窝。”
窦骁眼含凌厉,与虎子对视了一阵,忽然笑了一下,心里幸灾乐祸,嘴上也还是好心提醒着。
“还有,还有账本。”
年年挣脱窦骁,小声的提醒着虎子,事已至此,总要做好万全的应对之策的。
“Ann,你······好自为之吧。”
虎子看着这样的年年,忽然不知道要怎么说话,看的出她是真心想帮着宁哥,可是他也知道她喜欢的并不是宁哥,她终究会辜负了宁哥的一番情意。
虎子来去匆匆,很快就消失在年年的视线里,可是他的到来,在年年已经混乱的生活中,又放下一个更大的定时炸弹。
年年傻傻的看着窦骁,窦骁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默默的转了头,不想应她。
“窦骁,你帮帮宁大哥。”
年年试着去抓窦骁的胳膊,求他。
窦骁瞬间换了一张脸,眼带笑意,抬手摸了摸年年冰冷的脸颊,温柔的对她说:“你和我回去,我就试试看。”
窦骁看上去更像是在说着情话,却残忍的在年年心里划上了一刀,好似刮来一阵寒风,凉飕飕。
“窦骁,不要趁人之危,走私,人命关天,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就算帮帮我。”
年年不敢发脾气,不过心急之下说出的话,难免口无遮拦,更加刺激了窦骁,他看不起宁哥,却还是忌惮他的,他更加嫉妒在自己没有在年年身边的这几年,这个男人是怎么陪在年年左右的,所以,当年年说他“趁人之危”、“不理智”的时候,他真的没有办法考虑宁哥的安危。
“他犯了法,就该得到教训,我为什么要帮他,除非,你答应我。”
窦骁捏住年年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给她听,既然说他“趁人之危”,那他索性就坐实了它,他为什么就不能利用这个,来威胁年年呢?
“窦骁,求求你,好不好。”
年年用尽双手的力气也才勉强掰开窦骁的手,她感觉下巴像脱臼了一样的难受,她知道自己的表达方式出了问题,窦骁对宁哥有偏见,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可是年年只能求助他,不只是知道窦骁现在“神通广大”,而是因为年年对窦骁下意识的信任。
一手然深顶。“年年,我不想看到你为了别的男人求我,要是不想我再踩上一脚,你最好闭上嘴,收拾行李和我回去,也许我心情好了,能想到怎么帮他。”
窦骁是真的有些生气,这个时候他又开始犯轴。
“窦骁,你······宁大哥对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帮帮我,行吗?”
年年觉得不是犯倔脾气的时候,她试着拉住窦骁的衣服,撒娇求他。哪知窦骁根本不领情,贴在年年的耳朵上,悠悠的说着,“年年,想想你父亲,你最好抬头笑着看看他。”
年年猛地回头,看见父亲复杂的目光,她有些担心,不得已要跑回家,走时还不忘给窦骁挖个坑。
“窦骁,我的骁骁会帮我的。”说完,年年就跑掉了,这句话,所蕴含的意思,大概只有窦骁明白。
窦骁没有接话,也没有拉住她,站在原地,看着年年一点点消失,回想着年年那句话,久久没有移动身体一下。
年年跑回家,面对着父亲,只能无话可说,她希望父亲能给她些时间,等她理清了头绪,会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他的。
年年的父亲,将刚刚的那一幕,都收入眼底,他想问女儿什么,却也问不出口,他也猜得出,一定是除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他不能再给女儿添堵。
年年以为父亲是生气了,气她的的隐瞒,气她的意志不坚定,年年张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爸······”年年鼓足了勇气,想对父亲简单的说几句,总不能让他老人家郁结于心,对身体没有好处的。
可是这时,奔跑过来的囡囡,手里挥舞着年年的手机,对她说,“妈妈,你的电话。”
“囡囡真乖,谢谢我的宝贝。”年年紧绷的神经稍微缓和了一下,在女儿面前,年年一直想维护自己温和的形象,她蹲下身,接过女儿手里的手机,亲了亲囡囡的额头,当是鼓励女儿的好心帮忙。
“不用谢,这是应该做的。”囡囡小大人一样,礼貌的和年年对话,单纯的笑容,深深感染着年年,年年是多么想留住女儿美好的时光,多么想囡囡会一直简单的快乐下去。
年年接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她想了想才接起来。
“喂,您好。”年年试探着说。
“年年,你好,我是程敏慧。”电话那端,细腻柔美的女音缓缓的流进年年的耳朵,一个名字尖锐的刺激着年年的神经,她急忙避开父亲,走向阳台,随手带上门。
“你,你好。”年年磕磕绊绊,简单的出声回答。
接着,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一下,不过显然,程敏慧是有备而来。
“年年,我们好多年没有见了吧,这些年,你过还好吗?”
程敏慧的开场白很老套,像是老友久别重逢的问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不免冰冷了些,也更加生硬,年年也不会傻到真的以为人家是和自己叙旧,而且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旧情意。
“嗯,不错,还好吧。”年年依旧有些紧张,说话也不免慢了一些,不过输人不输阵,她小心的应对着。
“我想你大概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吧,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和窦骁订婚有几年了,我们的婚期将快到了,我想安安静静、平平安安的结婚,希望得到你的成全。”17111515
程敏慧本就不是一个油嘴滑舌的女人,更没见过她疾声厉色的说话,即使对着“第三者”,她的气质都是那么平和,不过言谈中的冷漠,已经可以证明她的态度,她提出的不是请求,而是要求,先是表明自己的身份,证明她和窦骁的关系,然后又提出现实问题,字字句句射进年年的心里。
年年看着楼下呆愣的像根木头的窦骁,不禁有些好笑,感叹窦骁的艳福不浅,也为程敏慧遗憾,更为自己苦恼,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呢?
年年人是笨了点,可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她对程敏慧虽然没有太多的印象,更加不了解她,不过她承认,程敏慧占了她曾经的位置,也有可能将来会是她梦寐以求的身份,她如何能受得了程敏慧此时的挑衅。
“他既然是你的未婚夫,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可能帮不了你。”
年年故意说的好像撇清自己和窦骁的关系一样,估计听在程敏慧的耳朵了,就是一种炫耀和挑战了吧。
“年年,窦骁是个重信用的人,他一定会娶我的,而你,只能永远卑贱的留在他身边,见不得光,我想如果你还是我印象中那个洒脱骄傲的年年,就不会让自己如此难堪。”
程敏慧的确是个思维敏捷的女子,冷静的让人觉得不真实,她的话比谩骂,更让年年难受。19Nub。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担心你的婚姻,我想我大概无能为力,如果你担心的是我这个人,我想你想太多了,你可能不太了解现在的我,以前的年年已经消失了。”
年年本不想去伤害别人,却怎么样也无法平静或者卑微的去面对程敏慧,年年想自己的内心深处是讨厌她的吧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年年大概说不清从前她对程敏慧是个什么印象,如今却是真切的羡慕嫉妒恨,她嘴上不说心里不想,并不代表骨子里就承认自己比那程敏慧要差,她那样的名媛淑女范,年年当然自愧不如,也搞不清窦骁是不是现在就欣赏这样的女人,现在他和程敏慧又是正经的未婚夫妻,总之,她想到程敏慧就浑身不舒服。爱夹答列
“年年,你和窦骁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你父亲做过的事,窦骁是永远不可能原谅他的,对你也永远不可能毫无保留的付出了,这样的感情你还要吗,而我,是绝对不会退出的,最后,你会是什么样的境地,你想清楚了吗?”
程敏慧忍下怒气,她知道这场不是谈判的谈判,她并不能占上风,毕竟在窦骁的心里,年年有着不能动摇的地位,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本事能将年年从窦骁的心里剔除,或者取代,她只盼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年年这个人,会变成一个名字,最后变成一种印象,留在窦骁的心底就好,可是,想不到,年年还会出现在窦骁的世界里。
程敏慧是个理智过头的女人,她理解不了窦骁和年年怎么可以冲破仇恨、门第界限,甚至怀疑窦骁怎么可以接受一个不再完整的年年,他们的爱情真的有那么坚固吗?她的答案是否定的,不然,窦骁就不会只是对她冷淡,而是会为了年年直接解除婚约,所以他们的爱情是有破绽的,或者说已经是残破不堪的也说不定。
程敏慧想试探一下,她记得年年是个笨拙、冲动的女人,她认为如果年年不是出生在一个好家庭,如果不是得到窦骁的悉心照顾,她也许就是那样迷迷糊糊没有文化又蠢笨的女人罢了,所以程敏慧故意提起年年父亲,故意戳年年的痛处,想知道窦骁到底是如何权衡这样的矛盾,又是怎样游说年年的。
“莫说我和窦骁今后会怎样,反正我们深深相爱过,若是他愿意留我在身边,就会放下心底的对我父亲的芥蒂,若我愿意留在他身边,就会甘心情愿的一直等着他,守着他,那就是爱情,程敏慧,你懂吗?”
年年都有些佩服自己,能说起这样气人的话,毫不含糊,可是她的心里很不好受,她看着窦骁抬头看她,和她挥手,似乎是想和她说什么,她转过头,不去理会。
没有人知道,年年是如何压抑心中那不停迸发的火花,那是她对窦骁的爱,不能消灭的爱,在窦骁不在她身边的这几年,她用恨压制住心底的爱,再次看见窦骁,感觉他的气息、温度、关怀,她没有悬念的再次沦陷,为了那一点点自尊自爱,她奋力的抗争,可是她会觉得更疼。
“年年,你不觉得你很卑鄙吗,全世界都知道,窦骁是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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