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爸爸,我不想为难你,我了解大概你有不能说的理由,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做没做过?”
年年突然听不见窦骁的喊叫声,猜想他很有可能已经上楼了,她赶紧问出自己的疑问。
“做没做过又怎样呢,年年,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我做的了,如今已经没有意义在提起那件事了。”
年年父亲表情很痛苦,他曾将发誓一辈子都不说的,却想不到,如今就是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是我必须知道,我想我也有权利知道,你可以对全世界隐瞒,唯独不应该瞒着我,你可知道,这件事,是怎样折磨着我和窦骁的,既然你们都想逼我,那我今天也逼您一回,若是您今天不说,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年年扭过身,作势要跳下去,这下可是把她父亲吓得没有了坚持,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我没有做过,爸爸没有做过,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快下来,年年,你不能这样吓爸爸啊。”
年年父亲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波折,他可以不在乎金钱权利,也曾经为了坚持间接赔上了女儿的幸福,一切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他已经悔不当初,又怎么能害了女儿的性命。
“爸爸,你说的,我都信,只这一句,就够了,你不想说的,我会自己弄清楚,窦骁马上就上来了,你不要提起我们刚才的话,你只管给他开门。”
年年一瞬间好像就恢复了正常,思路清晰的叮嘱父亲,不过她好像又有什么不同了,似乎冷静的有些异常。
“好好,你想怎样,爸爸都答应。”
而经历了劫后重生的年年父亲,也只能暂时忽略年年的反常,也可以说他都不在乎了,在年年要跳下去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明白,自己真是傻得可以,为了那些狗屁坚持,害人害己。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
年年依然坐在窗台上,静候窦骁的到来,她想为自己争取一次。1
刚刚年年并不是一开始就想好威胁父亲的,当然她也不是全然的精神恍惚,她只是想任性一次,想恣意的胡乱行为一次,想要没头没脑的放纵一次,在父亲第一次提到女儿,她就已经恢复正常了,正是想到了囡囡,年年才觉得思路清晰起来。
可以说程敏慧的出现,让年年不安,程敏慧的威胁,让年年不屑,可也是程敏慧那些铿锵有力的“正室”宣言,激怒了年年,激发了年年体内的不安分,摧毁了年年心中的不确定,她想夺回自己东西,包括男人,想回到从前的生活,想见到被遗忘的朋友,想给女儿一个健康的家庭,她并不是觊觎别人的东西,只是拿回那些她不得已、不情愿、不知道、没有准备就已经失去的东西。
年年想人们大概都是自私的,她又何必顾虑重重,她只想为了自己认真的努力一次,她的原则依旧不会改变,更不会为了爱情妥协,她要站在窦骁的身边,她不能没名没分,不能让囡囡成为私生子,可是前提是,她要做回自己,她要的不是位置,更不是想抢夺别人的位置,她要争取的只是属于自己的位置而已。
既然决定了,她要做好充足的准备面对强大的对手,面对窦骁的野心,面对社会的压力和朋友的担心,她必须要做到“韬光养晦”、“从长计议”,可是在做这一切之前,我想求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解开纠缠了她多年的疑惑,她才能全身心的投入,放开所有的顾忌。
多年前的那件事,年年早就猜到其中问题繁多,父亲又是个玉蚌性格,他不想说的事情,轻易是撬不开他的嘴的,正是因为年年了解父亲,所以除了当年出事的时候她逼问过父亲,之后也只是若有若无的试探过几次,并不敢也不想真正逼迫他回答,不是不想知道的,可是当时的情况没有给年轻不经事的年年机会,好好的弄清楚,之后就算年年有机会,也木已成舟,没有必要在纠结,所以这些年,年年对于那件事,还是不得而知。
如今年年心底对窦骁充满了愧疚,可是她并不认同这样的不平等的关系,接下来为了她的目标,她可能要做很多事情,也许有一天她也会“不折手段”,可是她不想带着这愧疚一辈子,她相信,那件事一定有蹊跷。
年年甚至不想知道那件事的内情,只是威胁父亲,想知道他到底犯错没有,当得到父亲嘶吼出否定的答案时,年年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她依靠着窗户,深深的呼吸,她告诉自己,她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这一次,谁也不能阻止她得到幸福。
年年父亲觉得此时年年异常,可这才是最真实的年年,她不过是被激发了生活的希望,不过是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想重新开始人生,她有着强烈的改变自己的愿望,可是,她想走回还是从前的人生轨迹,再做回的也还是原本无忧无虑的年年。
年年父亲的紧盯着年年,并没有敢放松,当听到大力的敲门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他好像整个人有着陆的感觉,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虽然心急,却也只能慢慢的走过去开门,他可以感受到门外的人是多么急迫,近乎疯狂的凿门的声音,震得门板嗡嗡响着,连脚下的地板都好像在颤抖。17135517
他拉开门,果然看见一阵风一样冲进来的窦骁,旁若无人,只盯着阳台上的年年,直奔着她跑去,年年父亲有了一丝欣慰, 看来这一次,女儿和窦骁是再也分不开了。
窦骁跑到阳台,突然刹住了脚,他看着年年靠在窗户上,望着窗外,一条腿在窗外,一条腿蜷缩着,跨坐在窗台上,窦骁稳定心神,不敢轻举妄动,尽管他怀疑这是年年的小伎俩,可是他也不能拿年年的生命冒险,他告诉自己必须要哄着她,给她想要的。
“年年,你下来。”窦骁小声的叫年年。
“我不。”年年慢慢的转过头,看着窦骁,说不,气人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
“年年,你听话,乖乖的,好,我答应你,我帮你,我去救你的宁哥,这样你满意了吧,快下来。”
窦骁妥协了,此时他心里想的是,只要年年安全,很多事他都不在乎了。
年年听到窦骁不再坚持,他答应了救宁哥,她只是稍微的安心了,其实她想要的更多,可是她知道,如果她开口,用自杀威胁让窦骁娶自己,大概她处心积虑的这一切就全白费了,她现在才明白,有些东西不是求来的,是必须争取来的,所以她现在可以不在乎名分、地位,她想要的原本就不只是这些。爱夹答列
“我只是想要我的骁骁回来,去***宁哥,去***程敏慧,我的骁骁去了哪里?”
年年大声的冲着窦骁骂道,这不是她的假装,是真心话,最后一句,也是她的心声,就好像她刚刚和窦骁吵架留下那一句一样,她只想问问,她的骁骁,她的幸福,她的人生怎么来了,为什么会远离她,他们都跑到哪里去了。
“年年,我在这呢,在你身边呢,我过来给你摸摸。”
窦骁又在试探,他可不相信,年年就因为宁哥会做傻事,就算是当年那样难,年年都坚强的活下来,更何况今天这样的小事,她怎么可能抛下父亲、孩子,就这样解脱呢。
窦骁伸出手,递给年年,就像小时候,年年发脾气,他哄着她一样。
“你别过来,你不是,你只会逼我,威胁我,吓唬我,我的骁骁不会,永远也不会,你把他还给我,你把他藏哪里去了,我要我的骁骁。”
年年怔怔的看着窦骁的手,没有去接,反而大发脾气,吼叫着,像个不讲理的孩子,年年知道窦骁根本不相信,她现在会自杀,更不相信她有神经恍惚,他好脾气的哄骗,是因为他心底对自己的在乎,年年并不觉得欣慰,她想要的是那个全然相信她,不会猜疑她,即使看透她的把戏,也不会试探、拆穿她的骁骁,所以年年这几句话,并不是装装样子,而是真的气愤的怒吼。
“年年,你别这样,你看看我,我是骁骁啊,是那个把你这个跟屁虫时刻带在身边,陪你读书,教你画画,给你买好吃的,为你做风筝的骁骁啊,你仔细看清楚。”
窦骁察觉年年的激动,有些恨自己的小心翼翼,何必要在这个时候激怒她,管她玩的是真还是假,先哄着年年下来才是要紧的。
他刚刚为了年年抛下的那句话,已经反省了很久,他是心急了,他想要原来的年年,却将原来的自己藏了起来,他没有掌握好,面对年年的心态,当然不可能得到年年全然的信任。
所以这一次,窦骁的软言相劝,不再是试探,是真的改变。
“是吗?是你吗?骁骁。”
年年也感觉到了窦骁的真诚,不管怎样,只要窦骁还肯释放原本的自己,哪怕只有这么一刹那,年年都已经感受到了,她都要抓住,只要原来的骁骁还在,那么她接下来所有的努力,才有可能成功。
“是啊,是的,我是骁骁啊,不信你抱抱我。”
窦骁伸出双手,敞开胸怀,等待年年的回归。
这一回,年年没有迟疑,同样伸出手,迎接窦骁温暖的怀抱,。
窦骁抓住机会,一个箭步上前,紧紧的抱住年年,一个旋身,就把年年从窗台抱了下来,因为用力过猛,他转过身,并没有站稳,使得两个人都跌在了地上,还没等年年缓过神,窦骁暴风一样的训斥就挂了过来。
窦骁轻轻地放开年年,又突然转过心神,开始数落着年年,刚刚他真的有被吓到,那种心跳停止、呼吸窒息的感觉,太可怕了,他要骂醒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他仍然怀疑刚刚那一幕是年年有意为之,是她策划的苦肉计。
“年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存心的,你就那么笃定我会担心,我会着急,我会想傻子一样被你耍,你怎么忍心用死吓唬我,啊,你说话啊。”
“嗯?你说话啊,为了宁哥,你就玩这种把戏,让我心疼是不是?”
“你怎么那么心狠,你知道我的心要被你吓出来了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怎么能这么做?”
······
可是窦骁不知道他说出口这些反问、怒言,是那么别样的温情,这样的责怪,让年年听得甘之如饴。
年年低着头不出话,静静的听着窦骁的喋喋不休,虽然窦骁没有一句是好听的话,却让年年的心平静了不少,这样的窦骁才是那个真心为自己的骁骁,他好像真的回来了,她甚至愿意听他训斥,听他没玩没了的啰嗦,这才是真实的他们,就和从前一样,虽然只是发脾气的骁骁,她也很知足了。
等窦骁说累了,终于停下来,盯着年年,喘着粗气,好像在计划着下一轮的训导,年年见窦骁停下来,她也开始了行动,这次可是预谋好的,她赖皮的靠了过去,双手环住窦骁的上身,整个人的重量都依托在窦骁的身上,耳朵贴在窦骁的胸口,娇娇嫩嫩的轻声说着。
“骁骁,我想回家。”
窦骁好像被闪电劈了一下,不管相信自己的耳朵,年年是什么意思?是心甘情愿和他回去的意思吗,窦骁在短短的时间了,思维百转千回,忽然傻笑着抱紧年年的身体,抚着她的后背。
“好,臭丫头,我们回家,骁骁带你回家。”
窦骁回应着,整个人舒畅了很多。
年年瘫软了身体,靠在窦骁的怀里,紧绷了几天的情绪终于松懈下来,感受着窦骁熟悉的味道,更觉得安心,于是,年年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窦骁抱起年年,不知道是留下了,还是该将她带走,正犹豫的时候,年年父亲抱着熟睡囡囡从其中一间屋子走了出来,对窦骁说:“你们去年年的房间吧,我把孩子抱去我的房间。”
窦骁快步走进年年的房间,将年年放在床上,又走了出来,他追上年年父亲,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囡囡,走进对面的房间,轻轻的放下孩子,给她盖上被子,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这个小姑娘,心中的滋味,一时也没有办法说的清。
刚刚他看着年年父亲手中抱着孩子,蹒跚的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主动的抱过孩子,那孩子在自己怀里的重量却感觉异常的沉重,好像压在身上的大石,连呼吸都不得不放慢。
窦骁看不出这孩子是不是和自己相像,更准确的说,他依旧怀疑孩子的身份。
如今的窦骁,可以轻易的拿到孩子的毛发去做一个鉴定,更科学的证明自己和这个孩子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不能分割的关系,可是窦骁怯懦了,他不敢。
他想如果孩子真是自己的,那么就将证明自己是最失败的父亲,他要怎样去面对年年母女,如果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么是不是就验证了他的失败,自己心爱的人,居然孕育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窦骁想了千百回,也只能暂时做一只缩头乌龟。
窦骁,伸出手指,轻轻的摸了摸孩子的头发、眉毛、小脸蛋,柔柔软软、滑滑嫩嫩,窦骁有说不出的喜悦,只是他并没及时察觉,只觉得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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