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曾经有一年,年年玩耍中被小伙伴无意推下了河,虽然是河水浅滩,并不危险,可是依然吓坏了小年年,是那个人跳下河抱住了拼命挣扎的她,轻声安慰,才平息了她的恐惧。所以为了帮助年年克服这个毛病,那个人每个夏天都会带着年年去游泳馆练习游泳,不过大概他的放纵和宠溺,年年不但没有消除对水的惧怕,反而还增添了一个新毛病。
在与水的接触中,年年总是喜欢在水中抱着那个人,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只有这样,年年才能放下骨子里对于水的抗拒,时间久了,也就演变成,在水中,年年和那个人要黏在一起,好像连体的,她才会正常的在水中嬉戏,才能忘记水对自己造成的困扰。
女儿囡囡却颠覆了年年的基因,从生下来就喜欢水,不管是洗澡还是洗脸,甚至洗菜,只要有水的地方,无论是浴盆还是菜盆,只要装满水,囡囡总能玩上大半天,开心的不得了,只是苦了年年,每次给女儿洗澡,总会被溅到一身水,也好在年年家的浴室太小了,除了淋浴,就只能为女儿准备了这个不大的塑料浴盆,不然每次囡囡都会要求和妈妈一起泡在水里嬉戏。
此刻年年看着囡囡低头对着水面,兴致缺缺的样子,不由的很难受,她把女儿喜欢的橡皮小鸭子和香皂盒,都放进水了,逗弄着女儿,囡囡还不至于不搭理人却也只是敷衍的抓着不动。
“囡囡,妈妈和你玩小鸭子划水,好不好?”年年打起精神,扶着囡囡的小手,带着小鸭子在水面上划来划去。
“妈妈,你把爸爸现在就介绍给我,好不好?”囡囡不为所动,突然试探着向年年提出要求。
年年很震惊,一时心中泛起汹涌。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年年久久没有出声,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孩子,她的本意是不想欺骗孩子的,她不想造成什么假象,就是不愿意在孩子的心中过早的存在父亲的形象,无论是伟岸、高大的,还是虚幻、飘渺的,都会影响到孩子的成长,年年更加不敢告诉女儿,她的父亲永远都不会出现的真相,那会更加残忍。爱夹答列
三岁多的小孩子,正是好奇的时候,年年的回避终究躲不过命运的安排,却没预料到,女儿通过最坏的途径了解了关于父亲的片段。
“囡囡,为什么要认识爸爸呀。”年年告诉自己要冷静,事已至此,再多的逃避,都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囡囡看了看年年,又低下了头,不说话,不出声,默默的一动不动,年年只能等待,孩子太小,大概不会绘声绘色的描述今天发生的一切,年年想知道的不多,乖巧的女儿到底是听了什么样的语言,才会和人打架,这才是年年该担心和重视的。爱夹答列
“妈妈,什么是杂 种。”囡囡很小声的说话,不过年年依然听得真切。
“告诉妈妈,是谁对你说的。”年年听的心惊,这么小的孩子,是谁会对她说这么恶略的词汇。
“是小姐姐说的,她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小杂 种,说妈妈是坏女人,她才坏,我就打她。”
年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向乖巧的有些懦弱的女儿会暴怒,她所说的小姐姐,是邻居家的小孩子,年年爸爸的腿有旧疾,虽然没有瘫痪,却也是行动不便的,所以囡囡每天只能在楼梯过道了玩一会,方便外公的照顾,一来二去,囡囡就认识了这个小姐姐,不过大概是家里过于贫困的关系,那个孩子是疯野惯了的,到了上学的年龄却还是游荡在街上,囡囡从小就听不得有人说妈妈的坏话,就连疼她的外公也不可以说,不然她就会大哭不止。
“囡囡,打架是不对的,囡囡是个好孩子,别人再坏,说的话再难听,你都不应该打人,知道吗?”
年年来不及再设想其他,首先是纠正女儿过激的行为,她不希望孩子这么小就养成一语不合就动手的习惯。
“我不喜欢小姐姐了,我不要和她玩了。”囡囡听到妈妈的教导,似乎觉得又不好意,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想了好久,就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囡囡,有些问题是不能逃避的,有些不喜欢的人不能永远见不到的,妈妈知道你现在听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妈妈的说的是对的,现在,妈妈告诉你,‘杂 种’是个很不好的词语,是骂人的坏话,妈妈希望你忘记。还有那个小姐姐,妈妈希望你以后不和她玩,不是因为她说了不好听的话,伤害了我们,而是因为,我们和她不是一样的人,我们的观点不一样,就是这么简单,妈妈希望我的囡囡是个快乐的善良的小姑娘,有些事情发生了,我们找到不好的不对的地方,争取不再发生,然后每天依然要高高兴兴的,好不好。”
年年一口气说了很对话,她不知道,女儿到底听懂了多少,可是理智告诉她,无论孩子多小,她的理解力有多深,都不影响她接受一个正确的观点。‘‘‘‘‘‘‘‘‘‘‘‘‘‘‘‘‘‘‘‘‘‘‘‘‘‘‘呵呵呵,改名字了哦,呵呵呵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囡囡似懂非懂,依然沉默,年年检查了女儿全身,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好笑女儿果然遗传了她爸爸的优良基因,打架可不吃亏,哄睡了女儿,年年和父亲说起话来。1
“爸,今天把你吓坏了吧,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年年蹲在父亲面前,轻轻的去碰他的双腿。
“爸没事,囡囡有没有伤到,下午的时候她躲着不让我碰她。”
父亲抓住年年的手,不想让她担心自己,忙着询问囡囡的情况,一想到两个小孩子打架,自己这个大人,却怎么也拉不开,看着孩子受伤,心里很内疚,觉得更对不起辛苦奔波的女儿。
“就是手臂被抓破皮了一点,没有其他地方受伤,爸你别担心了。爱夹答列”年年轻描淡写,并不想让父亲担心。
“都怪爸爸,看个孩子也看不好,还好囡囡激灵,这么小,打架可不含糊,和她爸爸小时候一样。”
年年父亲埋怨自己的无能,同时想到当时两个孩子互相纠缠厮打的情景,就回忆起囡囡父亲小时候的往事,脸上浮现的笑容显然是出自内心的。
“是啊,好的不像,偏偏坏脾气都像了他。”年年苦笑,囡囡越长大些,就越来越像那个人,脾气、口味、长相,到处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远在K市的窦骁,正接受母亲苦口婆心的劝导,内心烦躁,却不敢反抗。
“骁骁,妈看敏慧这个孩子挺好的,知书达理,谦逊温和,一定是个好妻子,我们挑个日子,你们把婚礼办了吧。”窦骁妈妈盼着儿子结婚很久了,一有机会就催着窦骁办婚礼,只是这一次她说的更明白,态度更坚决。
“妈,你也知道,我最近特别忙,有好几个项目才上马,正是关键的时候,我哪有心思办婚礼。”窦骁靠在沙发上,疲惫的揉着太阳穴,不知道是敷衍还是没心情,总之,他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妈不用你操心,你就安心的当新郎就好,我和敏慧、还有她爸爸妈妈一起操办就好了,你去做你的大事。”窦骁妈妈没有像往常一样就此停住,而是再接再厉,势必要让窦骁答应。
“妈,这是我的婚礼,我的婚姻,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你让人家程家人怎么想。”窦骁有些不耐烦,说出的话很生硬。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你不想结婚罢了,妈知道,你还想着年年那丫头。”窦骁妈妈妈见儿子不高兴,却没有偃旗息鼓,转而提起了更不好的话题。
“妈,我们能不谈她吗。”果然,反骨的窦骁再也忍不下去,反问母亲。
“骁骁,妈妈知道年年是个好孩子,我也喜欢她,可是你们是不可能的。你听妈的话,不要再找她了,彻底的忘了她吧,这么多年,你不停的找,还不是连个人影也没看见,想来年年不是过的很好就是过的很差,这又是何苦呢,你放她一条生路,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你们曾经那么相爱,可是你们有缘无分,而且,年年的性格并不能成为一个好的贤内助,她太依赖你,胆小柔弱,从小到大,都是你在保护她,这样的女孩,对你今后的事业一点帮助都没有。”
窦骁妈妈,一口气将心中所想都说给窦骁听,她想儿子忘掉那些人、那些事,永远。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午夜时分,当薛凯接到窦骁电话的时候,他本能的想问问说话口齿不清的兄弟怎么了,却始终没有问出口,几句讽刺后草草的挂断了电话,却不想,薛凯开始坐立不安,该死的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担心他,在抽了第三根烟后,他终于认命的给窦骁打去电话,只不过,接听电话的并不是窦骁本人,而是个女孩子的声音。1
“窦骁呢?”薛凯有些不耐烦,只怕是自己瞎操心,耽误了人家风流好事。
“你认识这位客人吗,我这里是西城酒吧,这位客人他已经来了很久,喝了不少的酒,看样子是喝醉了,请你通知他的亲人接他回家吧。”酒吧女招待热情的向薛凯介绍着窦骁的情况。
“该死的,你帮我看着他,我马上就到。1”薛凯拿起车钥匙,没有多想就冲了出去。
一路上,薛凯都在恼怒自己怎么能这么没骨气,给他窦骁当牛做马这么些年,随传随到,无怨无悔。如今闹翻了,还是逃不过被摆弄的命运。
薛凯最后是在角落里找到了窦骁,他半眯着眼睛,仰坐在沙发上,领带被扯了下来,随意的扔在身旁,两只衬衣袖子也被胡乱的卷到大臂,早就没有往日的潇洒淡定,当然也看不出他那运筹帷幄的姿态,身前的桌台上摆放了大大小小的酒瓶,大多已经空掉了。
薛凯没好气的踢了踢窦骁的小腿,让他清醒一下。
“起来,送你回家,本少爷没工夫侍候你,你看看都几点了,你不想好了,也别带上我。”说着薛凯就去揪窦骁的胳膊。
看着他仍然东倒西歪的样子,薛凯不得已俯身去搀扶他,借着肩膀的力量,托起他往外走。
“先生。”女招待有些胆怯的拦住薛凯,其实也不怪人家女孩子害怕,这薛凯来的着急,刚洗完的头发没有整理,乱蓬蓬的,衣服也没有系扣子,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怎么他没结账,老子真是欠了你的。”薛凯边指责窦骁,边掏钱。
女招待为难的看了窦骁一样,见他还是眯着眼睛,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清醒与否,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说实话,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不是,是······这位客人说,如果我替他接电话,把你叫来,就给我一千块的小费。”
女招待大着胆子一口气说出了原因。
“***,窦骁,你就能折腾我,老子真贱,每次都上当。”
薛凯听完,可是懵了一下,恍然反应过来,自己不长记性,又一次被窦骁这只狐狸给欺骗了。他甩开窦骁,却也知道把他扔到沙发上,窦骁还是没反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假装的,还是真的喝醉了,薛凯懒得思考,抓起桌上的酒瓶,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窦骁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薛凯,无奈的笑了一下,说:“我不这样做,你肯来看我吗?你们都不要我了,一个一个都躲着我远远的。我***就想和你说说话,你是我兄弟怎么就不行了。”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薛凯忽然听窦骁说的理直气壮,不禁苦笑不得,看来是真的喝醉了,耍无赖可不是窦骁的风格。1
“你怎么知道我就想和你说话呢,我现在多讨厌你,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薛凯喝光了桌上剩余的所有酒,却还不觉得过瘾,抬头挥手找来招待再加酒。
“我知道你讨厌我,她也讨厌我,你们都不想再理我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窦骁恨薛凯对自己的态度,虽然再也不能回到小时候,但至少他们还有情意在吧。
“还不都是你自找的,你以为我们心里就好受,是你搞砸了一切。”薛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的讽刺毫无掩饰。爱夹答列
“不是,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窦骁急急地避开薛凯那慑人的目光,口中叨念着。
“算了,我对你早就不抱希望了,你就执迷不悟下去吧,等你酒醒自己回家吧,小爷不奉陪了。”薛凯见窦骁颓废还有点懦弱的样子,一丝不忍从心中闪过,不愿细想,就此离开最好。
“凯子······”窦骁踉跄的拉住就要离开的薛凯,脱口而出小时候的昵称。
“你他妈再喊一声试试,信不信我敲破你的头。”却没想到薛凯反应如此的强烈,他抓起桌上的酒瓶作势要向窦骁挥去,“凯子”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了,不是因为他们渐渐长大了,而是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个词还有贬义的一面,每每想到自己被“骂”了这么多年,还不自知,就很郁闷。
窦骁被他这么一弄,酒也行了,决定抓紧时间问自己想问,“薛凯,年年她好吗?一定很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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