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年年很烦躁,拨乱自己饿头发,她的不稳定的情绪,也许是因为窦骁的话,也或者是因为看见了程敏慧,再或者是因为那条没有买成的裙子。
窦骁坐在年年的身边,“怎么,不开心么?”说着就伸手去撩年年的头发,不过年年猛地转头,躲开了,不是年年矫情,而是她并不想让窦骁发现她的脸色难看的样子。
年年捂住半边脸,换了方向,侧卧在沙发上,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没有。”17357817
“那怎么无精打采的。”窦骁贴着年年的身体,黏着她。
“很久没有逛街,累了。”年年翻了身,又坐起来,她的胸口很憋闷,找不到释放的出口。
窦骁也跟着坐起来,靠在沙发背上,不再骚扰年年,只是又觉得,有些话还是还是要说出口,“年年,你,要是有不开心的事情,要告诉我,知道吗?”他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能完全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而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许······也许我能提些意见给你,有事憋在心里会不舒服的。”
年年不耐烦的问,“窦骁,你想知道什么?”站起身,怔怔的看着窦骁。
“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窦骁连忙解释,他没有想到,年年会突然这么激动。
而窦骁的躲闪,更像是给了年年发泄的理由一样,她不自觉的提高声量,“窦骁,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你就应该索性把你想问的一次性都问出来,何必遮遮掩掩,我不习惯你这样和我说话,当然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也可以直说,反正我的确没有立场反驳。”
年年说不清,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总之,从窦骁一进门开始,她就觉出他的不对劲,而她也很快就联想到了今天出行的不愉快。
窦骁低下头,十指交叉,并没有接话。
年年见窦骁的态度,更加的生气,不禁冷笑着,嘲讽的说:“让我猜猜是谁嚼舌头了,不会是程敏慧吧,她什么时候也这么沉不住气了。”
窦骁抬起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年年的情绪很反常,他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听说的事情,是真的了,而此时,他却只能,这样说,“不······是······也不全是她,我······年年,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怕你受委屈。”窦骁叹气,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说,年年大概都不会满意的。
今天,的确是有人特意来给他添堵,把他拦着办公室的门口,大声的叨念着有关年年的事情,他今天可算是在下属面前丢了面子。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之一,她就是Maggie,当时,程敏慧也跟着站在一旁,她们拉扯着,似乎程敏慧并不想Maggie将这件事讲出来,可是Maggie的情绪很激动,看见窦骁出现,拉住他,吧啦吧啦,就说了个痛快。
Maggie的大概意思,无非是说,年年不顾廉耻,年年嚣张跋扈,年年盛气凌人,窦骁忘恩负义,窦骁识人不清,程敏慧暗自神伤。
窦骁本就很讨厌Maggie这样的女人,看在程敏慧的面子上,才忍住没有叫保安,只等着她说完,就叫荣易“请”她离开了,至于程敏慧,窦骁倒是不觉得她有多委屈,不过就是想摆摆姿态,表演弱者罢了。爱夹答列
程敏慧始终没有跟窦骁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纠正Maggie的说辞,窦骁很怀疑,却苦于找不到目击者,心里打鼓,匆忙的赶回家,他绕了一个大弯着,只是想知道年年是不是真的和程敏慧发生了冲突,是不是有受委屈。
年年却显然不买账,反而怒火中烧,说起话来也更加不客气。
“你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要我留在你身边,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少发生的,我受不受委屈,其实并不重要,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是委屈我也认了,你若是对我的做法有什么看法,最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不然,下一次,受委屈的弄不好就是你的准新娘。”
年年似乎认定了,窦骁的表现就是已经单方面的相信程敏慧的说法,他不敢坦然的正视问题,就是等同于指责和不信任。
窦骁越听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年年好像太过激愤,他想不通到底是什么,让年年淤积这样的一口浊气,一口气都发泄在他身上,他可是怀疑是不是,正如Maggie所说,她们发生了冲突。
窦骁立刻站起身,将年年拖过身边,不顾她的反抗,死死的拉住她的胳膊。
“年年,我们不能总是这样的,一谈到这个话题你就这么敏感,你受了委屈,你把自己伪装起来,我同样不好过,其实你依然介意没名没分的跟着我,这一点,我很抱歉,可是这就是我们目前的现状,你应该信任我的,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你给我些时间······”
窦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年年打断。
“如果你有这种感觉,就恰恰说明那是因为你的不信任,你担心我会因为不甘心、嫉妒心,做出有损你声誉的事情,所以你不敢坦然问出你的疑问,或者说,你听了别人的话,在心里已经怀疑我和你的未婚妻有了冲突,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我受没受到委屈,而是我有没有对她做过分的事情,有没有······”
年年说的激动,情绪好似发泄出来,可是又有些胡搅蛮缠,说出的话极其不讲道理,窦骁也同样听不下去,赶忙打断她,搂在怀里,安慰着,“不是,没有,我没有那么想,年年,你不能曲解我的意思,你明明感觉到了我的担心,为什么还要冤枉我。”
年年在窦骁的怀里挣扎出来,大声的告诉窦骁她的想法,“因为我不好受,你让我不舒服,我也不想让你好过,我是多么希望,当你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会第一时间对我说,‘不要怕,想骂就骂回去’,而不是吞吞吐吐的试探、考证。”
年年很想信任窦骁的,很想对他诉苦,很想听到他的安慰,很想躲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想,可是,那样的光景,也许永远也可能重复了,年年的眼泪汹涌的充斥着她的眼眶,止不住的流淌在年年苍白的面颊上。
窦骁显然是被这样的年年吓到,他开始反省自己刚刚的做法,是不是真的欠妥,是不是很容易让本来就敏感的年年误会。
年年大力的甩掉窦骁攀在肩膀上的双手,自言自语道:“是啊,我知道这是我的奢望,你站在如今的位置上,永远都不会再说这样的话,可是我的骁骁就会,他就会,他一定会的。”年年失魂落魄的上网了楼,而窦骁却无言以对。
“年年,年年······”窦骁试着去呼喊年年,可是她并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上楼。
窦骁独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什么掐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他终于理解了年年当初不愿意和他回来的顾忌和担心,终于体会到了一个女人似有似无的不讲理,还有自己有口说不清的郁闷,总之,这一次,被他自己搞砸了。
年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痛哭出声,她恨自己,这样沉不住气,明明是很好发的机会,拿捏住窦骁的想念,为什么要冲动的和窦骁闹,曲解他,回避他,明知道遇见这样的事情,正常人都会怀疑,窦骁已经做得很小心,那本来就是正常人的反应,而她对窦骁太过苛刻,窦骁很一定失望吧。
年年觉得自己又失败了,她怎么会这么无能,笨笨的给别人做了嫁衣,她为什么不愿意将自己的委屈说给窦骁听,解释给窦骁,告诉他,她的心很不舒服,告诉他,她再一次失去了尊严,告诉他,为了爱他,她可能还要付出多少东西。
年年哭着,大声的,毫无压抑的,一个人躲起来,舔舐着伤口。窦骁当然听得见,守住门外,静静的,等待着。
年年大概是哭的累了,没有了动静。
自从上次,被年年关在卧室之外,窦骁就做了完全的准备,将备用钥匙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却想不到,第一次用,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窦骁打开书房的门锁,轻轻的推开门,只见年年坐在墙角,抱住双膝,头埋在大腿上,一动不动。
窦骁蹲在年年的身前,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样的年年,又是他没有见识过的,像被遗弃的小宠物,任性的守着希望,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徘徊在自己的世界。
“年年,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原谅我这一次吧,不要生我的气了。”窦骁低声趴在年年的耳边,私语着。
回应他的,却是年年压抑的哭声。
“傻丫头,我就是骁骁啊,我一直都在的,消息的骁骁的心里只有你。”窦骁坐在年年的身边,搂过她的身体,在怀里,拍了拍。
“骁骁。”年年哽咽的叫他,声音很小,从她的双腿间传出来,可还是被窦骁听得清楚,他回答,也提问,“嗯?”1aPyN。
年年不知道,这场风波是不是就此过去了,也不知道,以后再次出现她要怎么面对,而此刻她只想为了自己的任性不合作,和窦骁道歉,“对不起。”
年年抬起头,可怜的望着他,她的一句“对不起”,早就让他心软的不行,“傻丫头。”窦骁觉得更加心酸,他的一点点怀疑、质疑、迟疑,都很有可能让年年失去理智,这是不是说明着,年年是多么的没有安全感,他也该反省的,他对年年所承诺的,他信誓旦旦的允诺,到头来,都不过是一句空话。
第二天,两个人,都可以的回避了前一天的不愉快,但是他们很清楚,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窦骁一到公司就急着做了一件事。
“喂,邹靓靓,我是窦骁。”窦骁居然给邹靓靓打电话,这是多么罕见的一件事,他们两看两相厌由来已久,如果不是因为年年,他们大概再也不会有交集。
“窦骁?真是新鲜,你居然会打电话给我耶,我是不是要看看太阳是从哪个方位出来的。”邹靓靓一如既往的不待见窦骁,尤其是在他“对不起”年年以后,她几乎视他为仇敌。
一骁见坐台。“请你告诉我,昨天,年年受了什么委屈,行吗?”窦骁不在乎邹靓靓的令人生厌的语气,甚至一点也不觉得生气,他只想尽快知道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怎么不问年年,反而来问我,你就不怕我添油加醋,冤枉了你的未婚妻。”邹靓靓并没有那么好说话,她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被窦骁说服,虽然窦骁的态度很是谦卑。
“年年她是不是被欺负了,她不肯和我说。”窦骁就是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就搞定邹靓靓的,他刻意的放下身段,就是想谋求她的怜悯。
“当然受委屈了,她······不对,年年既然不愿意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哦,是不是程敏慧那个恶毒的女人,恶人先告状,找你诉苦去了,而你就白痴的相信了她,年年不愿意和你说,是不是因为你不信任她。”
邹靓靓的笃定,几乎让窦骁无地自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邹靓靓的思维结构和年年几乎一模一样。
窦骁的不作声,等同于肯定了邹靓靓的猜测,邹靓靓的火爆脾气,瞬间被激怒。
“窦骁,你就是一个大笨蛋,年年就是个小笨蛋,才会爱上你,爱着你这么多年都不肯忘记你,而你到底给与她什么,你要伤害她到什么时候,她为了你,放弃了一直秉承的人生准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年年几乎是把身家性命全都赌注在你的身上,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你的怀疑,你的否定,对于她来说,有时就是致命的,你知道吗?”
邹靓靓很想破口大骂,却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一定要让窦骁明白,他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愚蠢。
“靓靓,我爱年年,真的爱她,这辈子,我恐怕只能爱她一个人,我可能做夫人有些欠考虑,但是,你们都不能否定我对她的爱,我犯过一次错就够了,我已经很努力的来弥补自己的罪过,在我心里,程敏慧或者其他女人,和年年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我不过就是想保护年年,可是看来我真的又错了,年年再不是当初的小兔子,现在,她就是一只刺猬,缩起来,害怕被伤害。”
窦骁的话,让邹靓靓也陷入沉默,她知道,窦骁分析的对,现在的年年,再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只懂得奔跑的小兔子,她现在习惯草木皆兵,一有风吹草动,就像刺猬将自己包裹起来。
“窦骁,希望你能包容年年,只有你能唤回,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年年,你我面前的年年,心里的伤口依然没有结痂,一不留神,就会血流不止,我也请你,保护好她,不要让她疼,不要让她哭。”
邹靓靓很聪明,懂得利用这样一个机会,与其指望骂醒窦骁,不如软语相劝。
接下来,窦骁和邹靓靓的谈话就顺畅的多了,窦骁终于知道了年年的委屈,他相信邹靓靓没有必要编造谎言骗他,他还能认真的判断出邹靓靓的讲述是不是夸大其词。
窦骁挂断邹靓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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