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睡着的年年做梦了,也许是这几天她总是记起小时候的事情,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小小的年年,坐在花坛旁的跷跷板上,撅着嘴,盯着跷跷板孤零零的另一端,无计可施,一脸不如意,后来索性躺在跷跷板上望天,一个小小的少年走过来,叫她起来,她很不情愿的起来,搂住少年,撒娇的叫着“骁骁哥哥,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好久了。”

午后的夏天,翠绿的柳条,随着微风缓缓的摆动,知了声此起彼伏,花坛中的那始终不知道名字的小花,开的火红,就像年年被阳光腮红的脸颊,骁骁费力的抱下年年,将她放到旁边的秋千上,他开始缓慢的推着,小小的年年盘腿儿坐在秋千椅上小嘴撅着,她眼睛一睁一闭竟然睡着了,然后,骁骁的脑袋凑了过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在她唇上,温暖,柔软……睡着的她忍不住舒展眉头笑了。

梦里的骁骁总是喜欢,在早上天亮的时候出现,一脸严肃的从床上把年年拖起来,说“去看日出”,不容拒绝的语气,让年年死命的抓住被子不放手,嘟着嘴嚷嚷:“昨天不是刚刚看过日落吗?” 骁骁却锲而不舍的把她怀里的被子抽开,“你昨天还吃饭了呢,快起来,陪我去看。”最后年年怒了,拿过旁边的一个抱枕扔了过去:“你讨厌讨厌。”骁骁却阴险的一笑。

窦骁将年年放平在沙发上,自己却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看着她,记得以前,他也总是喜欢这么看着她,在她睡着的时候,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年年喜欢睡觉,可是他有很多东西要学习,睡觉是最浪费时间的事情,所以每次都是他学习,年年在一旁睡觉,他学的累了,就去端详年年的睡姿。

睡着的臭丫头漂亮又可爱,红扑扑的小脸儿,蓬蓬的头发,那时候的年年跟现在有太多的不同······年年长大了,窦骁很明白,他的丫头,甚至要比自己想想的坚强的多。

窦骁的手指轻轻滑过年年的脸颊,把上面粘的发丝拨开,那时候的年年很瘦,可是眼睛却圆咕噜的可爱,眼睛大,睫毛很长,笑起来很羞涩,喜欢躲在她父亲的身后,不喜欢说话,可是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她怯生生的脸上,有种狡黠在她眼中闪闪烁烁,仿佛星星闪烁。

看的久了,窦骁心中有些异样,他做了一个异常幼稚的举动,他亲了她,放肆的亲吻,却亲的很轻,碰在她香软的嘴唇上就不想在闪开,窦骁不禁回忆起来,这个动作这样熟练,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放不开年年,他强大的占有欲,让他总是喜欢做一些小动作,以宣示自己的主权。

窦骁的手指碰了碰年年的唇,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柔软,他的目光直直定在那红润的双唇上,看了又看,忽而缓缓倾身俯头,贴在上面,品了又品,年年被堵住嘴软软的哼唧了一声,窦骁居然有些慌张的松开了年年的唇,缓了缓神,他不禁失笑,自己慌什么,年年现在就在自己怀里,她是他的,本来就是,他不放开,她又怎么可能逃离自己?

想到此,窦骁再次俯身下去,贴在年年的唇上面辗转亲了很久,直到年年不舒服的挥了挥手,像赶蚊子一样拍他,窦骁才勉强的放过她,却听到年年嘴里轻轻呢喃的名字,顿时浑身舒爽,她嘴里呢喃着:“别闹,骁骁。”

听到年年这样说,窦骁觉的特别的难受,他到底对年年做了什么,让她会一次又一次的想远离她,又是因为什么,她的年年会隐藏对自己的感情,是他,是他自私,是他放弃了拥抱的机会,可是在年年心灵深处,他,窦骁却一直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窦骁看了她很久,那股悔意在胸腔翻滚,如同烧开的水,即使年年和他分开了那么久之后,依然有机会重逢,再续前缘,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时间,占据了她那么久,但现在她是他的,他该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必须让她知道,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蹉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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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窦骁看着年年眯着眼,看着自己,就觉得她一定特别可口却不敢动作,只能看看,眼馋不已。

“骁骁,我梦到小时候的你了,你还是那么讨厌,不让人家睡觉。”年年突然脑子很清醒,她开始明白抓住窦骁的爱远比什么都重要,她要努力的抓住,不放手,是她的她都不会再让出去,如果真的要让出名分,才能换来将来的一切希望,那么她大概可以说服自己同意,可是有一天,她还是要夺回来的。

“是吗,那你没有打他?”窦骁抱着年年,逗弄她,睡醒的年年总是清爽的美丽异常。

“没有,我舍不得。”年年含羞的低下头,躲避窦骁灼热的眼眸,她知道自己还是胜算很大的,窦骁的爱她从未失去过。

“傻丫头,年年你想不想听我的答案?”窦骁捧起年年的脸,认真的问她,刚刚那个问题,他想明白了,他急着想告诉她答案。

“不想?”年年摇摇头拒绝了。

“为什么?”窦骁很诧异,难不成年年已经猜到了?

“一场梦让我无不想通了呗,我还能在你身边,你还能留我在身边,我该知足了,我不想再奢求那么多了。”年年的话虽不是心里话,说的也够冠名堂皇,但是这就是她,目前正在说服自己要做的事情。

“傻瓜,可是我想给你更多,年年你听好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没有谁能阻止你留在我身边,让那狗屁婚约去死吧。”窦骁果然又心疼了,他不舍得拍拍年年的脸,亲了又亲,他的宝贝,总是这么善良,他不想再让年年难受,不要她不停的猜,他要大声的告诉她,他的决定,其实他更像告诉全世界,他爱的人是年年,不会因为仇恨、财富而变更,更不想再一次委屈年年,这么多年的分离,已经给了他惩罚,同样的错误,他不想再犯第二次,也许母亲不会理解她,程家不会原谅他,可他还是要这么做,毫不后悔的这么做。

“窦骁?”年年惊呼出声。这是真的吗,不是做梦吗?

“年年,我说到,一定做到,可是你大概要再等等了,我大概要好久以后才能给你个完美的婚礼。”窦骁的承诺这一次,是年年收到的最为惊喜的,也是最为不敢相信的。

“窦骁没有受刺激吧?······你不要御龙了吗?······”年年反复的问着窦骁。

“要,却不能用我的婚姻、爱情去换,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可以拯救御龙一次,就一定能做到第二次,就算失败了,我变成了穷光蛋,你以为会留在我身边,对吗?”窦骁哑然,就知道,年年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的。

“对,我一定会在的,窦骁,你不要让我失望,行吗?”年年再一次确定。

“我们这样算不算是上天的旨意,一场梦,梦醒时分,哈哈。”都系哦啊还有心开玩笑。

“傻样······”

“傻丫头······”

两个傻瓜终于重逢了。193wI。

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两个人互通了心意,却也让事情更加的复杂,御龙的危机愈演愈烈,窦骁瞒着年年,年年也装作不甚了解的样子,可是她暗中却与荣易频繁的交流,如今的年年,得了窦骁的承诺,好似浑身都特别有活力一样,做起事情也不再畏首畏尾,她想用自己的努力来回报窦骁为她所做的牺牲,就算有再多的人会认为窦骁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也不要紧,只要他的意志坚定,她就会始终如一的陪在他的左右。爱夹答列

年年觉得自己永远都不能成为伟大的人了,永远做不到为了成全窦骁的事业、地位,而真心的委曲求全,做他背后见不得光的女人,成就他的辉煌,感受他的余晖,暂时的放手,不过是为了将来全部的拥有,她很自私,所以窦骁既然愿意给她机会,她就会心安理得的占有。

她顾不得,窦骁多年的努力会不会付之东流,会不会失去亲手筹建的商业堡垒,更不去想,窦骁的母亲会怎样的怨恨,窦骁的伙伴会多么不理解,有了窦骁的承诺,年年就只在乎自己期盼长久的幸福,她不能预见明天的事情,更不能确定窦骁的那番突如其来的宣言,会不会只是冲动之下的胡言乱语,不过没关系,她亲耳听到过,就算窦骁不够坚定,她也会想办法,加深他的印象。

年年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总之她的心情很舒畅,想起事情来也就通畅起来,而且还让她记起来一件离开A市是答应父亲的事情,现在想来,她是时候该去办了。

程敏慧就没有年年这么好的心态了,她自认为绝佳的计划,实施过后,效果却不尽如人意,窦骁迟迟没有动作让她有些忐忑,不过她很了解窦骁,知道以他的性格,哪里会轻易妥协,所以耐心的等待也许是很必要的。

Maggie就没有程敏慧的定力了,她下了这么大的力气,可不仅仅是为程敏慧做嫁衣,毕竟她还是希望得到程敏慧的肯定,说是朋友,也不过就是利益上的朋友,她还指望她能为她“平反”,重新回到公司上班,而程敏慧的不理睬,让她很是心惊,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报纸新闻,她都有关注,以程敏慧的手段,这件事做得很是漂亮,可是除此之外,就未见其他消息,难道说,程敏慧失败了吗?还是程敏慧,还有进一步的招数?

还真是让Maggie猜中了,程敏慧觉得添油要这场火再大一些,她相信,被逼急了的窦骁,离妥协就不远了。

窦骁的确如年年估计的那样,每天都过的很辛苦,焦头乱额的一堆事情,让他烦躁,可是他却没有一刻想到退缩,那天,他突然对年年说的那番话,虽然是临时做的决定,可也是他最内心的决定,感情的事情从来都不需要深思熟虑,也不需要权衡利弊,曾经的他,就是太过理智,顾虑太多,才会丢失了年年,才会孤寂这么多年。

所以,也许窦骁的灵机一现,会让年年感觉到突兀,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这就是他心底的呼声,他不是勉强,不是隐忍,不是无奈之举,他不过是弥补了自己曾经的错误,不想重蹈覆辙罢了。

那么,说到辛苦的工作,窦骁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他选择不告诉年年,不想让她担心,他知道年年的压力不比他小,如果是注定要发生的变革,一个人承受,总比两个人难受强的多,现在不管他每天忙多久,多晚都会回家,喝到年年亲手炖煮的大补汤,就能快速忘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可是不开心的事情,要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呢?窦骁盯着股票大盘一整天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御龙的股价,一跌再跌,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的几天,相同的情况很有可能再一次发生,窦骁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思考对策。1

这一次,大概还是程敏慧的蓄谋,所有的财经报纸,在同一天发布了相似内容的信息,毫无疑问的都是基于对御龙集团和程氏的突然发生的拉锯战展开的,无一不是针对御龙集团的负面新闻,这也严重的影响了御龙的股票走向,同时也让集团股东们对窦骁个人产生了强大的信 用 危 机,窦骁对此并没有做出解释。

窦骁和这些股东解除的时间久了,就越加能摸透他们的心里,空占有大股份的股东,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表面上老神在在,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实则最是势利,惯会见风使舵,可是也是疑心最大的,所以有时候,对他们解释、保证,都不如毫不理睬来的简单。

那些小股东,就有些激进,无利不起早,出了事,反应强烈了些,也都是些没有主见的暴发户,什么也不对他们说,反而让他们心里画魂,就更加没有主张,暂时也就只能观望中,短期内不会有太大的动作。

窦骁如今最为担心的还并不是御龙的走向,而是年年,程敏慧的手段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这些彻底颠覆了她在窦骁心里的印象,曾经,窦骁还会为了不能给予她爱情而感到歉疚,会感激她为御龙以及他母亲的付出,也为了她默默地守候而感动过,可是现在的程敏慧再不是当初的样子,她越来越偏激,越来越情绪化,做起事来没有顾忌,所以他突然觉得后背发凉,怕她再一次做出伤害年年的事情来。

这一次,程敏慧能找到那个和年年极其相似的女人,不知道真的是巧合被她碰到,还是有人出谋划策,刚开始的时候窦骁觉得特别对不起年年,这种黑锅让她一个人背负,让他很难受,可是至少他知道那些信息都是假的,他如果想和程家撕破脸,他就会有很多办法,挽回年年的失掉的名誉。

而且,让窦骁更气愤的,并不是程敏慧的阴损,而是薛凯,那个假年年,他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