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立正稍息
三少爷正与邈邈小公主一前一后的下楼梯朝着他的骚包车走来。过年嘛,那贴春联是必做的一件事。本来时小草是要亲自来贴的,不管怎么说,屋子再小那也是自己一分一厘辛辛苦苦赚来的嘛,而且还和邈邈宝贝儿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快乐的时光。虽然现在她基本是住在了冉家,再加之现在怀孕,太君是巴不得她立马和二少爷登记了再办婚礼,再是等着抱曾孙,怎么可能还会让她出了她的视线范围呢?她这过的简直就是圈养的日子嘛。为毛,同样都是怀孕,柳柳就照样每天早上由老大送着去部队,下午接回家,而她就成了猪一样被圈养了捏?
不公平啊不公平!
奈何,二少爷说:老大和大嫂那是劳碌命,咱俩这是属于吃喝玩乐的好命!
时小草木然了,无言以对了。
二少爷,她宁可劳碌一点,也不要当一只被圈养的猪啊啊啊啊!
本想借着贴春联的机会,出外溜上一圈的,奈何太君与二少爷异口同声,一致手指指向游手好闲的三少爷,同曰:小三搞定了,孕妇不宜操劳过度。
操劳过度?!
时小草被这四个字惊的里焦外嫩了!
就她这样的,吃饱了睡,睡醒了喝,喝足了躺,半点事情没有沾手的猪,也会操劳过度?
然,抗议是无效的。二少爷和太君依旧把她当猪一样的圈养着。
时小草愤愤然的一声仰天大啸:姐不怀了行不行?!
二少爷从善如流接道:当然不行!
硬的不行,来软的。
时小草筒子腰枝一扭,屁股一翘,胸部一挺,媚眼的抛,电力十足:Honey,我是生孩子的机器么?
二少爷猛然摇头,如拨浪鼓一般的摇头。
时小草柔弱无骨的双手如水蛇般的缠绕着他的脖颈,继续发着她的强电流:那为什么我一怀孕,就成猪被圈养了呢?你看老大对柳柳多好,早送晚接。人家不要当猪了。
然,二少爷的定力是十足了,又岂是时小草抛个媚个,扭个腰枝就能搞定的?二少爷十分淡定答:Honey,当猪多好啊,都不用有心事的。大嫂她想当还没有当呢!不过你放心,有本少爷陪你一起当猪。
啊……
时小草整个人瘪了。
好吧,好吧,她的人生目标不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既然现在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那她就免为其难的把握吧。虽然说,这全完是托的肚子小豆丁的福。但素……
好吧,其实都一样。
于是乎,双手往二少爷面前一伸。
二少爷木然不解。
时小草曰:二少爷,姐姐人生两大目标,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
再于是乎,二少爷恍然大悟。悟过之后,直接一个电话,一大袋子的红通通的RMB交至了时小草的手中。
再再于是乎,时小草筒子终于过上了她向往已久的生活——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
然后,三少爷就成了唯一的苦力。为了让那老佛爷大肚婆安心,三少爷决定亲自事着二少爷的豪迹,带着邈邈宝贝儿屁颠屁颠的来到了时小草筒子的“豪宅”。
邈邈小公主穿一条桃粉色的公主裙,扎着两条羊角辫,一双白色的小短靴,如小兔般蹦跳着向三少爷那大红色的骚包跑车跑去。
香樟树下的黎倾雪浅笑着看着那一蹦一跳的邈邈,唇角露出一抹微笑。如果她的孩子还在,也该有这么大了。
蹦跳越过黎倾雪身边的邈邈,又折了回来,嘴角轻含着食指,一脸好奇的看着出神中的黎倾雪。这个姨姨有点怪,这么冷的天,竟然只穿着一件病服,脚上连袜子也没穿,赤脚穿着拖鞋。可是又觉的这个姨姨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想破了头脑也没想起来,到底自己在哪见过她?
“姨姨,你找人吗?”邈邈仰头望着黎倾雪。
黎倾雪蹲身而下,在蹲下身子的那一刻,甚至都能感觉到伤口隐隐的裂开。但是却是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的呻吟,双眸与邈邈平视,“对啊,姨姨的宝宝丢了,找不到了……”
“啊——!”邈邈一声惊叫,一个快速的与黎倾雪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你是……你是……那个……”
“小公主,怎么了?”离邈邈十米之遥的三少爷一听着邈邈的惊叫,一个疾步的朝着邈邈走来,在看清楚蹲在邈邈对面的黎倾雪的脸颊时,三少爷俊脸一黑,“哇操!你丫是不是活的太潇洒了?小爷没找你麻烦,你倒好,自己给送上门了!靠!小爷今天要不把你废了,小爷对不起我家杨小怡!”
三八,给杨小怡整出那么多的事来!
你奶奶的!
三少爷悖然大怒!
“冉少爷,我……”黎倾雪话还没说完,只见三少爷拳头一挥,然而……
三少爷的拳头还没碰到黎倾雪,只见她整个人往后一倒,鲜红的血顺着她那蓝白相间的病服渗了出来。
“三叔,血!”邈邈宝贝儿惊慌失措的躲到了三少爷身后,粉嫩的小手指着倒在地上,血渗红了一片的黎倾雪。
“哇靠!”三少爷暴跳如雷:“死八婆,你装的挺像的嘛!小爷的手还没够着你,你倒是出血了?!”鞋尖碰了碰黎倾雪的小腿,一脸嘲讽道:“哎,你可以去走红地毯了,小爷保证你一定能领个最佳女演员奖回来!操,这演技,这水平都快及上我家三栖动物了!小公主,我们走!”半蹲下身子,将邈邈一抱,啜黎倾雪一口:“大过来年,出门遇瘟神,晦气!”
大红色的跑车扬长而去,对着黎倾雪排出一大尾的烟雾。
一双男人的皮鞋出现在她的眼前,皮鞋上面是一条深灰色的西装裤。黎倾雪的双眸还没看到男人的脸颊,却是先听到了康硕的声音。只见康硕蹲下身子,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伸手欲扶她起来:“雪儿,你这是做什么呢?就算你再恨我们,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我送你回医院!”
黎倾雪一把拍掉那布满皱纹,在她看来是如此狰狞的双手,恨恨的瞪一眼康硕:“不要管我!”说完,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却又一个伤口疼痛再度跌倒。
地上,已经沾了好大滩的血渍。
康硕没将她的愤怒放在心上,无奈了摇了摇头,上前扶起她:“别再拿自己的身子玩开笑了,你伤口裂开了。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为……孩子……”
黎倾雪的身子猛然一怔,转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说什么?!”
康硕深吸一口气,一脸认真的说道:“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知道你说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你真有过孩子,那么为了这个孩子,你是不是更应该保重自己的身体?你放心,姨丈会帮你的,一定帮你找回你的孩子!就算曾经,你抛弃过她,姨丈也相信,你是因为迫不得已的……”
“别说了,不要说了!”黎倾雪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摇着头,泪顺着脸颊而下,血顺着采取侧而下,湿了衣服,湿了裤子。
终是,两眼一黑,人缓缓倒下……
康硕及时的接住了她,有些吃力的抱着她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
冉家
别墅的大门上贴着红通通,喜洋洋的春联。
话说这春联,那可是大有来头——太君亲笔。
太君已经很多年不曾手握毛笔了,从来这个活都是哥仨包办的。但是今年,双喜临门之际,太君也有不操刀之礼。哦,错了,不是操刀,是操笔!
桂婶在厨房忙碌着,太君则是在给桂婶打着下手。其实桂婶可不想让太君劳累的,可是太君高兴,人多热闹嘛。见着太君高兴,桂婶也就由着她了。
孕妇时小草也想进厨房帮忙来的,奈何太君与桂婶动作很一致的将她给推出了厨房,美其名曰:孕妇不宜操劳更不能闻油烟。于是乎,时小草再一次成了家里最闲最闲的闲人,那根本过的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就差没有将饭给喂到她嘴里了。好吧,其实如果她真的这么想的话,太君和二少爷真的很乐意这么做的。
于是乎,时小草鼓着腮帮子往沙发上一坐,直接从斜靠在沙发上的三少爷手里夺过了摇控器,对着电视机翻台找节目。
奈……
才不过翻了两个频道,手中的摇控器被从夺走,定眼望去除了三少爷还能有谁。
三少爷曰:小二嫂,电视机有幅射,对宝宝不好。所以,为了宝宝健康,电视机归我吧。说完,对着时小草眉峰一挑,做一抹挑衅状。
时小草发飙,双手往腰上一叉,一声河东狮吼:冉小妹——
冉小妹手指一伸,耳朵一掏,斜一眼与母狮无两样的时小草:小二嫂,息怒息怒,胎教胎教。
时二少爷正好从二楼梯上下来,于是母狮时小草唇角一撇,瞬间将一被无良恶霸欺压的良家妇女演绎的淋漓尽致:二少爷,冉小妹欺负你女人。说完还不忘很形像的“呜呜”两声,更是将那伤心欲绝表现的入木十分。
二少爷一听,“咻”的,飞刀眼如两把利刃般的“咻咻”直飞向三少爷。
三少爷十分无辜的从沙发上站起,半含眼睛半含伤的将一被人压迫的无知小受演绎的活灵活现,怯懦懦的将手中的摇控器往二少爷与时小草面前一递:好吧,二哥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女人也就是我二嫂抢电视的。好吧,现在电视归你吧。好吧,我回屋面壁思过吧。好吧,你们真的不要劝我。好吧……
垂头丧气如斗败的母鸡一般,两手垂放在身两侧,如小老头一般伛偻半哈着腰,只是唇角却半隐着一抹奸笑。
二少爷看一眼垂头丧气的三少爷,再看一眼低眸含情的时小草,最终将摇控器往三少爷手里一塞,轻声轻语的对着时小草道:“电视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你男人我的戏!走,咱欣赏纯天然的风景去。”
于是乎,三少爷咧唇大笑了,就差没有往沙发上蹦极了。
二少爷所谓的纯天然的风景,那便是——阳光普照,春风拂面,棕榈树沙沙。
时小草巨泪……
邈邈小公主对着自家亲亲妈显眨巴了下水灵灵的双眸,扭着小小的不见腰的小腰,走至三少爷面前,露出一抹纯天然无公害的微笑,双手一拱一作揖:“三叔,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说完,拱手作揖的双手一松,右手往三少爷面前一摊,示意三少爷可以给红包了。
三少爷正一手拿着摇控器,一手抓着开心果往嘴里扔去,见着邈邈小公主这可爱的一举,先是微微的楞。楞过之后,放下手中的摇控器,往裤袋里一伸,直接掏出一张卡往小公主的手掌上一放:“那,三叔没准备红包盒,直接给你张卡了。”边说边伸手揉了揉小公主的头顶:“多吃多喝,快快长。”
小公主乐呵呵的将卡往自个口袋里一塞,继续伸手向三少爷面前。
三少爷讷闷了,不是给了么,怎么还要?
小公主咧嘴一笑:“还有妈咪肚子里的弟弟。”
三少爷响指一打,直觉小公主说的有道理:“嗯,有道理,是应该给的。”于是,又是往口袋里一伸,又一张卡出手。
本以为这下小公主总该收手了吧,却不想小主公右手握着卡,左手继续往三少爷面前一伸,意思很明显了嘛。
三少爷窘了。
还要?!
于是乎,三少爷身子一下,一脸认真的看着小公主:“小公主,这次又是谁呢?”
邈邈小公主继续露出一抹比小白兔还要纯白的笑容,“姨姨肚子里的宝宝啊!三叔,做人不可以偏心的哦,妈咪肚子里的宝宝有红包,姨姨肚子里的宝宝也要有的哦。不然,以后姨姨肚子里的宝宝就不理你了哦,再然后可是会带动妈咪肚子里的宝宝的哦,那样的话,三叔以后就成为孤家寡人了哦!”
邈邈小公主一边说着,一边很是夸张的比划着。
孤、家、寡、人 ?'…99down'!
有这么严重么?
三少爷被这四个字给雷的外焦里嫩了。
可是……貌似……小主公的话听起来言之有理哦。做人是不可以偏心的嘛,两个都是要喊他三叔的嘛,一个有了,不可能另一个没有的嘛?
嗯,对的,做人要公正,公平。
可是,这公正和公平关系到他口袋里的卡啊,关系到他今后人生的衣食住行啊。给一张无所谓啊,给两点有点心疼啊,给三张……那就不只是心疼了,都外加肉疼了,就连蛋都疼了啊啊啊!
小公主,你至于这么精巴么了?
一定是和小野草学的,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小野草呆的时候这么久了,小公主要是不精巴,那就不是时小草教育下的产物了!
好吧,肉疼归肉疼,蛋疼归蛋疼,做人三叔还是要十分毫爽的。大不了,现在给了,一会问老大老二要回来就行了。
于是乎,三少爷蘶颤蘶颤的从口袋里再掏出了一张卡,不舍不舍还是不舍的往小公主的手掌里一放。
邈邈小公主乐了,拿着卡屁颠屁颠的往时小草蹦达去,十分献宝一般的将其中一张卡往时小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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