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立正稍息
你的猪蹄拿开!”再然后,一副忠心的护花使者般的搂过时小草,温柔的说道,“走,回家了。太君说想你了。”说罢,直接无视龙俊一,径自和时小草双双离开。
龙俊一悻悻然的抚了下自己的鼻尖,讪讪的看着那消失在他面前的两人,眸中划过一抹复杂的眼神,一闪而过后,对着那两人的背影喊道:“喂,我这是龙爪,不是猪蹄!”
肩膀处一只大掌拍了拍,似笑非笑的声音从汤纪扬的口中传来:“怎么看都是猪蹄!”
龙俊一:……
“汤纪扬,你不说话会死啊!”
纪总很一本正经的点头:“真的会死的!”
龙俊一:……
“你说你不好好的呆日本,来这里折腾什么?”汤纪扬一脸探究中带着高深的看着他,“千万别打小草的主意,否则……二少爷翻脸比翻书快的。”
龙俊一直接一拳送了过去:“我是那种人么?”
汤纪扬一脸认直的点头:“是!横看竖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
龙俊一直接瞟他一白眼,一甩额头的刘海,“那你就等着看吧,本尊是高贵的混血,会做那么低级的事?哼!”说完,鼻孔一哼,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汤纪扬有那么片刻的失神,最后轻声的嘀咕了下: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兄弟没得做。
……
二少爷开着他那辆其实也很骚包的黄色蝙蝠,时小草坐在副驾驶座,一边啃着威化饼干,一边侧头对着二少爷有些口齿不清的问道:“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二少爷双手握着方向盘,继续全心全意的开着车,“下一部戏,由他来导……”
“咳……咳……”二少爷话还没说完,正啃着威化的时小草猛的咳了起来。
于是,二少爷赶紧靠边停车,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缓和她不断的咳嗽,顺便的拿过一保温瓶,倒出小杯的温水递至时小草唇边。
时小草接过杯子,吸上两口温水,才不至于咳的那么厉害了。
当然,这保温瓶是桂婶准备的,每天必然一瓶温水放在二少爷的车里。有身孕的人嘛,自然不让喝冷水的。
缓了缓气,时小草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二少爷,弱弱的问道:“你……是说,下一部戏,他导你演?”
二少爷,咱能争点气么?这导演是主演可是两个级别的啊!
咱这不就是低人一等了么,那岂不是被杂种压了一级了么?二少爷,你不能这么不长进,不能这么没出息,不能这么荒废自己的。怎么着,咱也不能让他压咱一级的好不好!
似是看懂了时小草心中所思一般,只见二少爷对着她唇角一抿,露出一抹绝代风华的倾城笑容:“NO,我是投资兼制片!”
“Yes!”时小草响指一拍,笑如桃花,扑上去对着二少爷一通狂啃:“二少爷,你果然是最有出息,最有长进的!”
翻脸比翻书快有木有?
说的比唱的好有木有?
脸皮非一般厚有木有?
如若说脸皮厚时小草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前一刻还在那里腹诽着二少爷不长进,没出息还荒废自己的,下一刻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二少爷你果然是最有出息,最有长进的。
时小草啊时小草,果然最有长进的那个就是你了!
对于美人主动送香,二少爷自然是乐在其中了。惬意过后,优哉乐哉的启动车子,朝着冉家的方向开去。
时小草继续一边啃威化一边喝温水,然后若无其事的问了二少爷一个她不怎么关心的问题:“二少爷,那我做什么类?”
二少爷风淡云轻的瞟了她一眼:“不如你来制片?”
时小草很诚实的摇头,“不会!”
“顾问?”
时小草依旧摇头。
“监制?”
还是摇头。
“场务?”
继续摇头。
“美指?”
摇头。
“灯光?”
摇头。
“那你会什么?”二少爷似笑非笑却十分好心情的问道。
时小草胸脯一拍,大义凛然曰:“戏服设计还有……”头一垂,用着低得几乎只有她自己的能听到的声音道,“跑腿。”
话语一落,连她自己也怔住了,她这是肿么了?为什么脱口而出的冒出了“跑腿”俩字?莫非是之前被二少爷虐待的已经有心里阴影了?
二少爷一听“跑腿”俩字,亦是微微一怔,怔过之后却是开怀大笑了,笑过之后左手一伸,十分有爱的抚了下她的头顶,然后十分有爱的说道:“草啊,你男人我现在又不演,你还跑什么腿呢?你要跑腿,那也只能是跑我一个人的腿,其他人的事关你半分钱的事啊?你可是我女人,敢让你跑腿,本少爷直接废了他的俩腿再说!”
时小草:……
无言以对外加泪两行。
看来,她真是被二少爷奴役的有被虐倾向了。
不然为神马,她就可以将“跑腿”俩字说的那么理直气又壮呢?
哎,习惯这东西真不是一件好事,看来,她得改改,努力的朝好的方向改进,绝不能让二少爷,她男人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
一翻痛彻觉悟过后,时小草盯一眼十分开怀又好心情的二少爷,咬牙切龄的吐出四个字:“好好开车。”
二少爷毫不吝啬的回道:“好的,老婆大人!”
一声“老婆大人”瞬间让时小草心情大好。
……
康家别墅
冷冷清清的院中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那辆属于霍天良的越野车。同样冷冷清清没有半点人气的客厅时,此刻,霍天良与康硕正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
康硕看来起比前些天似乎又苍老了不老,原本就夹杂着些许的白发,此刻却几乎已然是半白。他的脸上亦是多出了不少的皱纹,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增长的。眼眶有些凹陷,眼圈是黑的,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眼神也不复以往的精神与明厉,却是多见了几分潇条与沧桑。
相对于康硕的颓然,霍天良倒显的格外的精神,双眸凌厉,浑身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阴戾。
“不知霍秘书长今日莅临寒舍有何指教?”康硕尽量的不在霍天良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堪,极尽的让自己一如还是之前的那个被人称之为康董事长的康硕。然而,不管他再怎么掩藏,再怎么费力,都无法改变他现在的身份——一个失败的丈夫,一个失败的父亲,一个失败的……商人。
从头到尾,不管从哪一个方面,他都是一个失败的人,从来没有成功过。
霍天良如龙雄鹰般的双眸狠厉的划视着对面的康硕,露出一抹阴飕而又戾气十足的笑容:“为了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康硕不解的看着他。
“是!我的女儿,我与咏欣的女儿,杨怡!”霍天良一字一字重重的吐出,那看着康硕的双眸更是多了一份怒意。
他,不止对咏欣禽兽,竟然还对他的女儿无礼,甚至因此而造成杨怡的流产!
康硕的整个身子猛在僵硬成了一条冰块,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天良,好半晌的才听到自己嘴巴里怯懦懦的声音:“小杨……是你与……咏欣的……女儿?”
霍天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不然你觉的呢?她该是谁的女儿?”
康硕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无助而又自恨的一刻。此刻的他,坐在霍天良面前,就好似那一丝不挂的透明人一般,让他完全的审视着自己。
这便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
“那么,霍秘书长的意思呢?”
霍天良继续用着他那森冷冷却让人毛骨耸然的眼神直视着康硕,带着嘲讽的说道:“看来康董事长真的是老了,老到连自己该是怎么做都不知道了。或者现在也不应该再称呼你一声康董事长了,毕竟康氏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我还听说,是你儿子联合外人搞坑了康氏,果然康先生是教子有方,胳膊肘往外拐!”
康硕的身子又是徒然一抖。
霍天良从沙发上站起,微抬头环视着别墅内的装饰,“我的女儿就是在这里受了那么多罪?”
康硕正欲开口,霍天良却不给他张嘴的机会,“不知康先生能否告诉我,咏欣又是在哪个地方受的罪?”
康硕的脸上划过一抹悔不当初的悔意,就差流下两行忏悔的老泪了,“霍秘书长,对于咏欣与小杨,我……”
霍天良的手机在这一刻响起。
冷冷的斜一眼一脸忏悔的康硕,拿过手机正欲挂断时,却猛然发现,似乎这个号码是杨怡的,他的女儿的。
脸上一抹不可掩藏的喜悦闪过,接起电话:“喂,杨……”
“你有空吗?如果有空,约个地方,我有事和你说。”杨怡直接打断他的话,说出自己打电话来的目的。随遇咖啡厅
杨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面前摆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卡布其诺。杨怡微垂着头右手拿着小铁勺,轻轻的搅动着瓷杯里的咖啡。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下午茶时间,咖啡厅里的客人不是很多却也不是很少。一般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面对面的坐着,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谈笑说情。
杨怡的心情略显沉重,左手放在桌下自己的膝盖处,只是微微的握成了一个不紧不松的拳头。
霍天良走进咖啡厅的时候,一眼便是看到了坐在离门侧其实挺远的杨怡。脸上泛起一层隐隐的微笑,迈着大步朝着杨怡走来。在走至杨怡面前,未等杨怡抬头,霍天良一脸期待中带着欠意的说道:“你……等了很久了吧?不好意思,让你等我……”
杨怡抬头,对着他露出一抹不带任何感情,完全只是礼节性的微笑:“我也刚到一会。”
“服务员。”霍天良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对着正朝着他走来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员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很有礼貌的问道,顺便将手中的菜单递到了霍天良的手中。
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霍天良笑看着对面的杨怡,“想吃点什么?”
杨怡抿唇一笑,“不用了,谢谢。”
霍天良的身子有那么片刻的一僵,随即将菜单还给服务员,“先来一杯和她一样的咖啡,一会再说。”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很有礼貌的转身离开了。
“你……是不是想通了,不怪我?”霍天良小心翼翼的看着对面的杨怡,试探性的问道。
杨怡的脸上依旧挂着淡然的微笑,放下手中的小铁勺,明丽的双眸与他直视:“我没资格怪你……”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爸……跟我回家?”本来想说“爸爸”,最终只说出一个“爸”字后,觉的在这个时候她定然是没有这么快能接受自己的。不管怎么样,只要她愿意跟他回家,那便是好的开始。也算是他当年对咏欣的愧疚的一种补偿了。
“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情,你还是可以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你的生活不会与现在有任何的改变,我只是想尽一份父亲的责任,补偿这些年来对你们母女的亏欠。”见着杨怡张嘴,霍天良又快速的说道,生怕她一个张嘴说出不想与他一起回家。双眸满带期望与自责,“对于你妈妈的事,我只能说抱歉。现在就算我想弥补我的过错,补偿对她的亏欠,也已经没有机会了。所以,我想你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把这些年来欠你和你妈妈的补偿给你。”
服务员在这个时候,端着那杯霍天良点的卡布其诺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听着他这些冠冕堂皇的言词,杨怡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
说的多好听。
补偿这些年来对她们母女的亏欠?尽一份父亲的责任?不会干涉她的任何事情?她的生活与现在没有任何的改变?
“从小我们最缺的但是父爱,因为妈妈给了我们无尽的母爱。父亲对于我们来说,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有与没有真的无所谓。”杨怡看着他,不冷不热却句句说的都是实话。
霍天良的身子又是猛然的一僵,眸中闪过一抹隐约可见的痛楚。
“既然我的生活与现在不会有任何的改变,那么我跟不跟你回家又有什么区别呢?”杨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答反问。
“我……”
“我今年二十四,不是十四也不是四岁,已经过了那个需要人照顾的年龄。我现在有自己的家,有爱我的丈夫,有疼我的婆婆,还有相亲相爱的妹妹。所以,我应该不缺这份迟来的父爱。再说了,你不欠我,你欠的是妈妈的柳柳。”
听到杨柳的名字,霍天良的脸色瞬间的灰了一下,似乎很不愿意听到这个人,“她只不过是一个意外,再说这些年,你妈已经分了一半的母爱给她了……”
杨怡素然一笑,“我想你弄错了,妈妈是分了一半的母爱给我。因为柳柳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我才是你口中的那个意外。”
霍天良的眼睛瞬间的瞪的如铜铃一般大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杨怡,似乎很想从她的脸上以及眼睛里找出一份不可能,是她说谎的成分来。但是,却令他很失望的是,杨怡的脸上依然是一脸的泰然,不管是表情还是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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