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立正稍息
黎倾雪从椅子上站起,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来到四人面前,用手敲了敲其中一人的桌面:“能告诉我,上班时间,你们不做事,在窃语什么吗?”
以秘书A为首,对着她展唇露出一抹十分无辜的微笑:“黎秘书,我想你应该不会有兴趣知道我们窃语的内容的。”
秘书C则是很八卦的凑上说了这么一句:“黎秘书,到底你是单身还是已婚?”
随着秘书C的这一问题,其他几个秘书也好奇的问了起来:“黎秘书,你是康总的表姐,那康总和董事长知道你这事么?”
“黎秘书,到底你是不是那……呃……什么?”
“黎秘书……”
女人八卦起来那是相当的八卦的,那问起问题来与那专业狗仔真的没什么区别的。
黎倾雪被四人你一言我一语问的完全分不清方向。
“怎么,当我这是菜市场还是大排档?!如果不想做,就都给我滚回家去!”康剑凌厉的声音猛的在所有人的身后响起。
“康总!”一个一个怯弱弱的禁言,做事,却是依旧对着黎倾雪投去一抹我们还没问完的眼神。
“黎倾雪,你进来!”康剑愤然的瞪一眼黎倾雪,连名带姓的轻吼。
黎倾雪三个字,足以说明此刻,康剑的不悦了。从来,在公司上班时间他是唤她黎秘书,如果非上班时间,则是唤她倾雪。
康剑愤愤然的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黎倾雪一脸不解却又带着隐隐的提心跟着进了他的办公室。
两人一离开,那四人又开始活跃开了。
“哎哎,看康总这表情,估计也是看到那贴了。”
“看吧,看吧,这下她倒霉了。”
“总秘书外加康家二太太的外甥女身份,却是做出这么丢脸的事,这还不丢尽了康家的脸。”
“听说她是二太太一手带大的。”
“那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你傻啊,二太太自己就是小三出生的,听说康小姐又是继承了其母的优良传统,愣是把人一个好好的家给拆了,把人家的老公给扒了过来来。再加上她,那都可以成立一个小三协会了。”
“嘘!你还想不想干了?那二太太可是康总的亲妈!你不怕康总把你给炒了啊!”
“那我说的也是事实吧?”
“你们看着,一会铁定的她该是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最好了永远也别回来了。”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
“难道你还想她回来么?要能力,我们四个哪个不比她强?凭什么就因为她的裙带关系就把我们压的死死的?你还指望着她回来?指不定哪天把你男人给挖走了,你就等着哭吧!”
……
……
“康总……”
“黎倾雪,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你真缺男人到了这个地步?”康剑怒气冲冲的对着她吼道。他一进公司,下至保安,上至部门经理全都在说着有关黎倾雪的事。
“什么?……你什么意思?”黎倾雪不解的看着康剑,眸中泪光连连。
“怪不得康桥看不上你,就你这样的,是个男人谁还敢要你!黎倾雪,我告诉你,康家的脸不是用来给你丢的!你要丢人现眼,你不要脸,你给我死远点,别在这里影响到我,影响到我们康家!我念着和你之间的那么一点血缘关系,已经对你够有情份了,你是不是非得把康家都搞完了才甘心?欠你的人是康桥,你有本事,找康桥要去,别拖我下水!别拖康家下水!”很显然的,这一刻,康剑已经被气的爆火了。
黎倾雪气的直咬牙:“康剑,你把话给说清楚了!我怎么影响你,影响康家了,我怎么拖你下水了!我到底做了什么丢你康家的事了?我现在除了这份工作和你们康家还有别的牵扯吗?”
康剑恨恨的拿过手提,一个转方向,手指在键盘上一阵敲打,将手提扔给她:“你自己看!”
黎倾雪低头,却在看到电脑里的那一幕时,“刷”白了脸!
新婚富寡,夜深人静,空闺寂寞,欲觅良人,共赴**。
另:白天不便,请于每天七点后直至倾城别苑28楼A座。因应者过多,来前请先来电确认,13*6838。如若满意,重金长聘。
“这……”黎倾雪苍白的手指颤抖着指着电脑。
地址和电话全都是她的。
怪不得昨天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人按门铃,怪不昨天晚上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电话。原来……原来……
“黎倾雪,你真是太有脸了!怪不得你对谁也不说住址,原来你竟然这般的欲求不满?!你需求量大,你也别蠢的这么明白张胆!你直接去金碧辉煌也好过你这么做吧!”康剑愤然的对着黎倾雪吼道。
“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倏的,黎倾雪的脑中闪过一张面孔,是她!一定是她干的!
一个转身,重重的拉开办公室的门,踩着她那十公分的柳钉鞋,顾不得穿外套,就那么穿着一条秋装裙,直向电梯而去。
“黎倾雪,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来公司了!你丢得起这个人,我康家丢不起这个脸!”
然而,一头冲进电梯内的黎倾雪却是根本就没听到康剑的话。
“看吧,看吧,灰头土脸的出来了吧?”某秘书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汽修厂
大海正教着俩学徒修车。
月芳挺着个大肚子坐在一旁的空地上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孕早教》看着。
昨天还是阴阴沉沉的下雨天,今天便是太阳高挂的好天气。暧暧的阳光照在身上,惬意而又舒心。
嘴里含着一颗酸话梅,有滋有味的嚼巴着。
藤椅的边上,放着一收音机,此刻更放着十分高雅的古典名曲《高山流水》。
当然,这是大海同志的意思,称之为胎教。
初见那笨笨重重的古董式收音机,月芳差一点就没将下巴给掉下来。这个年代了,还有人用这么古董般的东西的?不是MP5就是ipad,就算是用手提也比这古董好吧?
耐何大海同志曰:古董幅射少!
好吧,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古董就古董吧。
一张藤椅,一张小方桌,一个古董式收音机,一杯热腾腾的孕妇牛奶,一曲《高山流水》,一本《孕早教》,一瓶酸话梅。嗬,大肚婆季月芳这日子过的挺惬意滋润的。
然……
“吱——!”汽车的急刹声响起。
闻声,月芳与大海以及那两名学徒一起抬头向声音发源地望去。
“季、月、芳!你给我滚出来!”黎倾雪那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随即便见着她从那银灰色的大奔里出来,怒气冲冲的直朝着汽修厂内而来,大有一副欲杀人的气势。
大海一个疾步的,走至月芳身边。
两名学徒亦是护师母心切的跟着大海一左一右如金刚一般的站在月芳的身边。
月芳悠悠哉哉的从藤椅上站起,一边继续嚼巴着嘴里的话梅,一手撑着自己那粗壮的腰,一脸鄙夷不屑的斜一眼黎倾雪:“哟,哪来的疯狗啊,大呼小叫的。哎,小乐,给哮天犬发个信号,让它来把它们家亲戚给领回去。别到处乱吠,有碍市容!哮天犬找不到,直接找二郎神。”说完,微一弯腰,从那话梅盒里掏出一话梅放嘴里一放,继续嚼巴。
被称之为小乐的男子很上道的点头,“师母,二郎神和哮天犬说这不是他家的亲戚,说让咱自己看着办。”
“啊,这样啊!那也就是说不用给哮天犬和二郎面子了?得,那就直接乱棍打死,省得影响了市容,污染了空气。”
“季月芳,你要是脑子有病,你就去看医生啊,我哪得罪你了,我是抢了你男人了还是杀了你全家了?你他妈要这么对我?”黎倾雪对着月芳一阵大吼,“大海,我黎倾雪自问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至于你们要这么对我啊!”
“啊呸!”月芳直接将嘴里的话梅籽给吐到了她脸上,“你他妈要是缺男人,上金碧辉煌去!那里多的是能满足你需要的,别他妈当了婊子还在这里哭贞洁!给我滚出我的视线,别他妈污了我的眼!”
“大海——!”黎倾雪转眸向大海,满脸委屈的看着大海。
大海对着她冷冷的一斜,无视。
“**,你他妈以为是个男人都吃你那骚狐狸样!我告诉你,你他妈再不滚开,别怪我季月芳不客气!”见着她那跟个小白菜似的表情,月芳直想撕了她的嘴脸。
“季、月、芳!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了!”扬手……
“有本事,你试试看!”扬起的右手被人在半空中截下,阴沉而又凌厉的声音在黎倾雪的身后响起。
“桥哥!”月芳与大海同叫。
黎倾雪转身,入眼的是康桥那张阴沉的比腊月里的寒潭还要冷的黑脸,而她的手则是被他的大掌紧紧的扣着,直发出“咔咔”的脆响声。
“康……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康桥。
显然的,康桥的出现让她浑然没有感觉到那被他紧扣着的手腕处的疼痛。
月芳对着她的手直接一挥,打散了康桥扣着她的手,也打痛了黎倾雪的手。
他妈死**,见着男人就是浪!
“死**,狗改不了吃屎!”冷冷的瞪她一眼,转眸向康桥的时候已然换上了一脸的笑容:“桥哥,你怎么来了?”
康桥狠狠的瞪一眼黎倾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动一下试试?”
“康桥,你对我公平点好不好!我不想动她,现在是她动我!前段时间跑到我家,直接给了四个巴掌!现在竟然还在网上抵毁我,你知道不知道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她从小到大就只会在背地里做小动作!我从小到大吃了她多少亏了!你做人公平点好不好!你对了公平点好不好!我到底是上辈子欠了你们什么了?这辈子你们要这么对我?我已经离你远远的,不打扰你的生活了,为什么你们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别人眼里都成什么了?我是一个新婚寡妇,我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寡妇,我要到处找男人!”对着康桥,黎倾雪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就好自己真是什么贞洁烈妇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就差没有以死明志了。
康桥的眉头拧了一下,然后依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月芳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却是突然的哈哈大笑了,笑的弯腰屈膝,笑的毫无形像了,指着那一脸白毛女受尽万般委屈的黎倾雪,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这……这哪一样不符你黎倾雪了?你难道不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小**吗?你难道没有满世界的找男人么?你上辈子欠没欠我们,我不知道,但是你这辈子绝对是欠我们的!黎倾雪,谁知道你他妈破坏了多少家庭,谁知道你他妈和多少女人结下了深仇大恨!你真是活该被人诅咒成寡妇!”
康桥目视着那撕心裂肺如贞洁烈妇的黎倾雪,冷冷的,面无表情的,一字一句道:“要演戏,别他妈在我面前演!收起你那两行马尿,这里没人受用!老子告诉你,你要再敢动一下我老婆还有月芳,你尽可以试试看!别他妈以为老子对你有情,我不对你怎么样,那是因为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和污辱了我那一身神圣的军装!”
康桥的这一翻话以及脸上那一脸壮大的铁青,让黎倾雪有那么瞬间的震惊。震惊过后,一抹脸上的泪水,对着康桥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手指一指月芳,拼死做着最后的蹦达:“康桥,你眼睛是瞎的么?你知不知道她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我十六年的青春,十二年的等待,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到底又算是什么?!”冲着康桥喊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的伤心欲绝。
十六年的青春,十二年的等待这几个字刺到了康桥。
一个怒火冲心,右手一伸,直接掐向了黎倾雪那雪白的脖子,“黎倾雪,你他妈真是不进棺材不掉泪是吧?你他妈配和我这么说话?你他妈配指责我?我他妈欠你什么了?啊?!你也配哪我提曾经?他妈人贱到你这程度也真的无极了!”
“桥哥!”大海走向前一步,拿下那掐着黎倾雪脖子的康桥的右手,“为这样一个女人动手,那都是失了你的身份和脏了你的手。”
“大海,把这骚给货老子扔出去,有碍眼观!他妈看到她那骚样,老子明天的晚饭都要吐出来了。”季月芳恨恨的瞪着黎倾雪对着大海说道。
“师母,明天的都还没吃呢,你怎么吐?”学徒小乐打趣的说道。
月芳白他一眼,“就是这样,他妈才叫厉害嘛!还没吃下去就能让我吐出来,你说这人得有多讨你师母我的厌了?去,你们两个和你师傅一起,把那**给扔出去。以后外面给我挂上:狗可以进,他妈黎倾雪不能进的牌子。”
“康桥,你他妈就是一个混蛋!别以为你老婆有多好,我告诉你,她可不止你一个男人,她与冉家两兄弟都牵扯不清着。康桥,你他妈就是一活王八!”突然之间,黎倾雪对着康桥大吼,毫无形像的大吼。
“啪!”未等康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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