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是清天





  “是。”谭二没有半点停顿,他身侧的包刚一落地,他已经与谭堂光交上手了。
  
  “祖光,他怎么没有半点军人的严肃?怎么可以不顾场合就动手?这种我行我素的人怎么当上军人呀?还‘轻薄’我。”我站在谭祖光的身旁,撇着嘴巴不满的说。
  
  “不如让他两只手都试试骨折的滋味吧。”谭祖光摩挲着下巴,温和的眼睛一冷,冷酷无情闪过,毫无起浮的声调说。
  
  “无所谓,反正一只手是接,两只手同样是接。”我平淡的说。
  
  本来站在我和谭祖光两步距离内的三个男人眨眼间就离了两米远。
  ——
  
  机场保安迅速过来维持治安,一个机场发言人模样的女人满脸温婉的笑容,先是走到五个看热闹的我们面前,与谭祖光他们好像是认识的,客套中藏着讨好和紧张,与谭祖光寒暄了一下,然后又说了几句话后,拿着无绳话筒对着越聚越多的围观者说:“各位旅客不必慌张,这是保安应急演习。请不要靠得太近,请不要自行拍摄,谢谢合作!”
  
  我倒是看不出来围观者是慌张,他们看戏的成份居多。
  
  “小清,对不起。”谭祖光看着前面空出来的场地上快速对招的两个人,黑着脸,说。
  
  “没事。那个谭堂光表面看着轻浮,但是从他的眼睛中就能看出他是个好战中的暴力份子。我才不想和他硬碰硬呢。对了,祖光,你不把你的另外三个堂弟介绍一下吗?”我淡淡的笑着说。
  
  “还真被小清说中了。叔叔以为放部队管教会让堂光收敛一点,谁知却是变本加厉,不过他带领的那一班的士兵都是出了名的能打,也让叔叔和那管区辅导员头疼着。”谭祖光说,“这三个与堂光一比,就有点闷葫芦了。谭幸光,陆军上尉;谭实光,空军少校;谭战光,机动特警队队长。”
  
  “你好,欢迎你来谭家。”三个男人同声说了一句就不再开口,严肃着表情看着场上过招的人。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点点头,然后提起谭二放下的包,说:“祖光,我们走吧,飞机上的食物真是难吃,我一点都没有吃,肚子想吃点热粥。”
  
  谭祖光微愣,接着嘴角轻轻的勾起,点头,低腰接过我手上的包,一手揽着我的肩膀,说:“嗯,我们回去吧。”转头看向另三个明显懵愣着表情的男人,“你们是留下来看着还是一起走?”
  
  “阿光,不管他们了?”谭幸光问。
  
  “小清饿了。”谭祖光头也不回,淡淡的说。
  ——
  
  围观的人群在几个男人冷酷凌厉的气势中,加上机场保安的开路,自动的让出一条通道。
  
  刚从人群中出来,就有一个满面惊慌的男人突然跑上前来拦住了我们,想过来握我的手,却是被谭祖光和另三个男人挡住了。
  
  他好像搞清楚状况了,退了两步站好,双目含泪的说:“医生,真是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救救我老婆呀,她突然出血,救护车还没有来,怎么办?医生?”
  
  我走到前面,说:“她在哪里?”
  
  男人飞快的抓起我的手就跑。
  ——
  
  他的老婆被两个好心的女人看护着,歪着身子坐在靠近大门的休息凳子上,她下面的裤子能看到一块巴掌大的暗黑血迹,脸上是慌乱害怕的表情。
  
  我忙蹲下,拿过她覆在小腹上的左手搭脉。
  
  “祖光,幸光,你们去把车开过来,要快点送她去医院。”
  
  “好。你们两个陪在这里。”谭祖光对实光和战光说完后就同幸光去开车了。
  
  我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清补丹喂到女人的嘴里,“水拿来。”男人忙递过半支水。
  
  我回头瞪了男人一眼,怒道:“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在这里,我不是交待尽快送她去医院的吗?看我人小说话没分量吗?说,她怎么就突然出血了?!”
  
  男人瑟缩了一下,说:“医生,我都听你的话呢,只是老婆出站就说要去上厕所,我陪她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突然就说安检出站口那里在保安实战演习,非常的精彩,很多人围上去看,然后老婆就被一个跑去看热闹的人不小心撞倒了,当时说没事,哪知那个人道完歉前脚刚走,接着我们俩个才想起已经三个月了;然后老婆就觉得肚子痛了起来……”
  
  我抽搐着眉毛,哭笑不得,原来他们出事与我必然的关系,可是他们夫妻也太迷糊了吧?
  
  “你们俩个可以再迷糊一点,那样的话小孩子也不用还没有出世就被自己的父母忘光了。”
  
  “医生,你意思是我们的孩子没事?!”男人激动的双手握住我的手,问。
  
  “嗯,我给她吃了止血的药,还是要去医院观察。怎么说怀孕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期。要是你放心我的医术的话,我可以开张保胎的药方给你。”既然是我间接让她受到伤害,那我就努力的去作出一点补偿吧。
  
  “嗯嗯嗯,我相信我相信,医生,真的很谢谢你。”男人抬袖抹了一把眼角,说。
  
  “老公?”女人轻轻的唤着男人,被汗水汗湿的额头贴着凌乱的发丝。
  
  男人小心翼翼的扶着女人的身体,柔声的说:“老婆,没事了,医生说只要去医院观察一下就好了。”
  
  女人抬头看着我勉强的扯出一丝感激的笑容,说:“谢谢你,医生。请问您尊姓大名,我们没有礼物送您,但至少要知道救了我们的人是什么名字。”
  
  “你们没有必要知道。”我捏着鬓角的镜框扶了扶,淡然的说。
  
  看着从自动门走来的谭祖光和谭幸光,指着谭幸光对夫妻俩说:“他会送你们去医院。”掏出纸笑龙飞凤舞的写下一张保胎药方递到男人的面前,“煎服,三日一次,上面都写清明了。”
  
  男人和女人被我突然的冷漠震得一下懵了,呆若木鸡的望着我,不解。
  
  男人慢慢回神,眼中闪过一抹难堪和惶恐,客套的扯了扯嘴角,说:“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医生不想告诉我们名字也没有关系,是我们太突兀了。”
  
  我淡淡的看了他们夫妻俩一眼,转身走到谭幸光的面前,说:“你们三个负责把他们送去医院,知道吗?”
  
  三个男人不说话,冷着脸看着我。
  
  “凭什么我们三个都要听你的话呀?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吗?”最后,谭战光这个机动警察队的队长开口说话了,冰冷的眼睛里闪着兴味的光芒。
  
  “我现在肚子很饿,别惹火我,嗯?”我温柔的在谭战光严肃的脸上抚|摸了一下,用滴得出水的声音轻柔的说,后面那个“嗯”还拖长成一个诡异的长调,似问更是威胁。
  
  “小清,你怎么一来就‘欺负’我的四个堂弟啊?”谭祖光轻轻的揽着我的肩膀,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似被我的话吓住,而身姿更是笔挺、脸色也一瞬赤红的三个男人。
  
  “嗯?有吗?我这不是在让他们做好事吗?”我勾着唇角轻笑,说。
  
  三个男人瞪了谭祖光和我一眼,谭实光横着眉毛说:“我们不跟小孩子记较。”然后红着脸僵硬的转身,示意男人抱起女人跟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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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家坐落在京城西边的军政区,占了军政区的十分之一;威武的大门两侧站着端枪的两个卫兵,一道厚重的大门隔绝了普通人对其的好奇与查探。
  
  谭祖光的车刚一驶近,两个卫兵就立正敬礼,而大门也缓缓的打开。
  
  扑面而来的萧杀凛冽又浩然的气势从缓慢打开的门里汹涌出来,如若是平头百姓,定会被它惊吓到腿软。一条平整干净的车道直通向未知的森严,道旁是修整得整齐的常青植物,和被植物带围起来的花卉,给严谨肃穆的军人世家添出一点柔美。
  
  谭祖光一边将车速放慢,一边慢慢的介绍着这大得不像样的谭宅。后面响来催促的喇叭声,我趴在车窗上从倒视镜里看到是谭幸光他们。
  
  “他们怎么那么快?不会是半路把那对夫妻放下吧?”我转头奇怪的问谭祖光。
  
  “战光平常是业余的赛车手。”谭祖光倒是半点没有加速或靠边停车让路的意思,温和的笑着说。
  
  “难怪。”
  ——
  
  一个在园子里举着园艺剪刀的半老头黑着脸走了过来,在慢腾腾跟在我们车后面的车前拦住了,说:“战光少爷,请不要在院子里按喇叭。”
  
  “福伯,是阿光他慢腾腾的不走。”
  
  “房子内禁止飙车。”叫福伯的人很幽默的说。
  
  然后又走到我们的车辆前,可见谭祖光将车开得多慢。
  
  谭祖光轻轻的踩下刹车,完全停住,以免碰到拦在前面的半老头。
  
  福伯不动声|色的看着我,被皱纹挤成小小的小眼睛里闪着锐利的精光,下拉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丁点儿,说:“这位就是祖光少爷的养子轩辕清吧,比想像中来得有气势,不错不错。”
  
  “是的,福伯。”谭祖光熄了火走下车,对福伯也是恭恭敬敬的,可见这个半老头在这个谭宅地位不低。
  
  然后谭祖光回头对我说:“小清,下车来吧,很快就到了。这车等一下卫兵会开回车库去的。”
  
  “你背我。”
  ——
  
  “阿光,你怎么真的听他的话背他啊!?”谭幸光吃惊的问,看着趴在谭祖光背上的我,眼神闪了闪,不知是什么情绪。
  
  “都是我车开得太慢,还在园子里跟小清说很多的话,小清肯定是饿得没力气了。”谭祖光说。
  
  “祖光,那你还不快点走。”我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一下,淡淡的说。
  
  “遵命,女王陛下。”谭祖光温柔的笑道,脚步加快的向前走。
  
  “我要把那个阿九炒掉!”我咬牙切齿的说。
  
  然后,我们听到福伯用都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祖光少爷这是背儿子还是背媳妇啊?”
  
  三个走在身旁的男人立刻忍不住低笑出声,而谭祖光背着我走路的脚步没有丝毫的乱,甚至都没有顿一下。
  
  我冷静的说:“我已经有媳妇了,在宽城呢。哪天你们来宽城,我让他招呼你们。”
  
  气氛轻松,一把让我耳熟的女声出现了,“是祖光把小清接回来了吗?”接着一个穿着深绿色军装、戴着军帽的短发女人由不远处的回廊拐角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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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喜爱     
 
 
  连喝下整碗粥,我无声的打了一个饱嗝,放下碗,看着围坐在旁边俱是满眼惊艳看着我的穿着各种军装制服的严肃脸孔,接过谭祖光递过来的温热毛巾,优雅的擦了擦嘴,朝谭祖光笑了笑,耳朵却听到旁边一众人当中的抽气声。
  
  “你们要看我看到什么时候?”我极力忍嘴角的抽搐,淡淡的从他们身上扫过去,温和的问。
  
  “真是好美的头发呀!如此的长,妖娆而媚惑,神秘而高贵。”谭微光闪着星星眼感叹的说。几个女性军人齐点头。
  
  “嗯,怎么会有长得像仙人一样的人呢?”祖光妈妈王家嘉说。几个女性军人又是齐点头。
  
  “你是真人吧!?”谭战光不确定的语气问。
  
  我淡淡的斜了他一眼,反问:“难道我像死人?”
  
  “战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清。”其余人一齐瞪着谭战光,谭战光的父亲谭卫旗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谭战光额角滴着巨汗,忙解释着说,“我是说小清很美。”
  
  “谢谢你的赞美,你不说我也知道。”我难得自恋的说。
  
  谭家人严肃的脸抽了几抽,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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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祖光的爷爷谭凯军有五个儿子,然后五个儿子成家后各生一个儿子,其中就只有谭祖光有一个姐姐谭微光;目前也就谭微光结婚了,丈夫常璩右是国防委员会的议员,不过他们还没有小孩;其余五个男小辈都还是光棍一个;但是谭祖光领养了我。如此一来,我就成了谭家最小的一个。
  
  谭家人数不算多,但是在京城在军政界却是响当当,能够呼风唤雨的军人世家,只因谭家人所在的部队或事业单位里都是能够说得上话的要职,能不让人崇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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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除了医院的太爷爷谭凯军之外,谭家人都出现了。对于我让谭二打折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