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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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哥们儿估计当时挺忙的,也懒和他废话,直接一铁揪过去,那个什么鸟官员的半边脸一下子肿了起来,嘴角也开始流血了。
所有人控制后,A军长就说了,不打人,只管砸就是了,说要好好检查下平时的训练成果。本来当兵的对一些地方黑势力很是看不惯,有了这么一个通命令后,那砸得更起劲了。
其间A军长也不忘给省府里的人打了一通电话,大意是现在拉了一队正在进行反黑,电话那头知道原由后然后给A军长加了加油,从精神上支持他的反黑行动。
再说,洗浴中心出事后,该老板马上打一通电话,大约有三百多名社会分子拿着钢管,砍刀,还有几把五连发,仿制五六式手枪的过来了。但这些混混们欺负下老百姓还可以,但是遇到那些如狼似虎的侦察精英就完了,而且专门两个排的就等着来收拾这帮家伙的。一行看到这情形就知道遇到硬点了,聪明的马上跑路了,一些还想着拿人手软,吃人嘴软的家人还想当下狗熊的马上就发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了。于是A军长的反黑行动又多了一项业务就是打击非法私藏枪支,而且全面现场抓获的。
洗浴中心的老板见黑的不行,马上就来白的,然后110,公共安全专家们就来了,领头的就是市公安局的局长,到了洗浴中心就看到在大厅中蹲着一片人,其中不缺一些浑身光光的男女,然后一个肩上二杠二星的人站在那里和另外几个便装的人说笑着,然后楼上那声音搞得好像在拆房子似的。呵呵,那会儿,我们特习班并没有搞出什么特色出来,只是把人家的泡澡堂子给打了一个口子吧,水一下子淌了出来,弄得十几个哥们的靴子都湿了。然后把拿起杯子当手雷练习一下准点。更过分的是李宁和郑治国两个把别人的真皮沙发给拆了,要知道那可老贵了。
公安局长看到那二杠二星的就是A军军参谋长了,他看到参谋长后马上跑到参谋长面前大声地说道:
“首长好,请问有什么指示。”公安局长当年在参谋长手下当过兵,所以他这么说道。
参谋长笑道:“那帮我们维护下秩序吧。”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我们才把活干完后,然后一行人神情气爽地坐着车离开了,留下几数目瞪口呆和激情高涨很是解气的人在原地。
事后,该老板拿200万出来摆平这事,但军方会在意这钱,说钱不要你的,你照原样装修好,我再砸一次,就算两清了。
这事以后该市的所有洗浴中心马上召开内部会议,以后顾客打坏东西让原价赔偿就得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我,心痛(大结局)
我并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一个老熟人,或者说是情敌也可以。那天早上我在校院中漫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后面叫我,转过头后才看清原来是吴道德,虽然有很长一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总觉得这家伙的气味我都能老远就能闻到。
“我听说学院有一个特习班,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他笑道。
“我也没有想到遇到你,恭喜你啊,进修回去以后又得升一级了。”
当我说这句的话的时候,发现他却有一种好像惆怅的感觉。
“升不升倒是没有关系,过来充实下自已就行了。那是你同学吧。”他看着田文亮几个来的方向说道。
“是啊,来介绍一下。”
当我把他介绍给特习班的时候,我发现他好像和唐小彩早就认识了。
“你们认识?”我问道。
“是啊,小彩是我们……”
“嗯,嗯。”唐小彩打了一个嗝。她的脸色有恙。而吴道德马上说道:“呵呵,他是我战友的女儿。”
那时我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其实那时也并不知道唐小彩的家庭背景,因为我不喜欢去问别人的隐私而已。
而这以后我倒是发现吴道德倒是往特习班跑得挺多的,每次一定先找我说几句,然后和别人说几句,最后和唐小彩多说几句。我倒是不在意,因为他这样的机会也不是太多,大多时间我们了有自已的课目要做的。
很久以后如果我知道当时吴道德是报着什么心态的话,怎么也不会让他与唐小彩接触。
对于我们的毕业课目让我们很意外的是并没有什么技术类的考核,每个人的作业就是交一份关于特种作战的论文
特习班结业后,回到军区时,我倒是听说暴风雪要与军区某部搞一次演习,对于这样的演习,我们倒没有什么多大的兴趣,在我们的眼中和小朋友过家家好像没有什么区别。而我回到T5后便调到俄罗斯做了一次军事交流会。
而在这期间发生一件让我很是震惊的事,当我接到那个消息时,人完全一下子呆滞起来:杨雪肖自杀了。
事情还从吴道德说起,这丫的侦察营与暴风雪搞演习的时候,遇到了唐小彩,而这时他知道唐小彩居然是军长的女儿,这丫为了想升得高一点,于是千方百计的讨好唐小彩。我很纳闷的是唐小彩为什么看上这丫,而且明知道这丫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她也认识杨雪肖。
杨雪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便服毒自杀了。还好抢救及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是在一间雪白的病房中看到杨雪肖的,看到她好苍白的样子,我心都碎了。但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凝视着她,那张苍白的面孔,
凝视着她,那双苍白的手,
凝视着她,那身雪白病装。
我转过头,很快身影响就消失在过道的尽头。
我是在训练场上找到唐小彩的,这时的她已经是一名中队长了,曾经的小兵现在茁壮成长一名特种军官了。
暴风雪的人都认识我,看到我开车过来后,就开起门杆。
暴风雪的基地是一个曾经的军营,只是暴风雪搬进来后,增加了许多以前没有训练设施。
“教官好!”一个洪亮的嗓子响起,不用看就知道是穆兰英。
“我想找你们的唐队长。”我说道。
“你的伤还没有好吧?”她问道。
“还行。”我想这是孟光那小子泄露给李小玉的话吧。看来这小子要抄保密条款了。
“好,这边请,我马上让她过来。”穆兰英说完后指了指唐小彩的办公室道。
当门打开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她来了。
“你为什么这样?”我头也不回地问道。
“什么?”
“你明白杨雪肖和吴道德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和吴道德在一起,他真的很好么?你知不知道杨雪肖都要服毒自杀。”
“这些我都知道。”
“我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我转过身子向她吼道。我想我的面孔一定很难看。
“我……”唐小彩的眼边有一滴泪涌出:“我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
“我知道你爱她,只是你从来没有说而已。我想你除了她以外,再也看不上别的女子了。与其让你痛苦,还不如让她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吴道德,但是我知道你爱她。让吴道德离开杨姐,那么你和杨姐就有机会了。”唐小彩静静地说道。
我一下子呆了,想不到唐小彩的理由是这样。我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谁对谁错?谁对谁错?
当我失魂落魄地离开暴风雪的大门时,我的心却却一阵阵地刺痛起来。
“没事的。都过去了。”杨雪肖看到我在床头时笑道。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我说道。
“这不是他的错,只是我看错了人而已。以后啊,你不许对你女朋友这样。”她笑道。
“我不会的。”我点了点头。
“你回去吧,我没有事。”她说道。
人生像什么呢?像是?像是?我也不知道,反正上一秒不知道下一秒的事,这叫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半个月后的一天当我在训练上进行恢复训练的时候,叫到一声哨子的声音。这是隼小队的集合的声音。
“同志们有个紧急任务,我医卫队困008号高地,那里经过一场暴风雪后,008号高地上的哨所已经瘫痪了,上级命令我们将我们的战友全部带下来。你们有没有信心!”送葬者问道。
“有!”我们大声地叫道。008号高地海拔大约有五千米,那上面有一个排的哨兵,由于地理的原因,那上面的补给比起来说很有点困难。而医卫队这次上去时遇到了罕见的暴风雪。听到这时,我心里噔的一下,好像听杨雪肖说她申请到一个医卫队去。这时我眼皮子不停的狂跳。
直升机只能到达四千米的高度,再往上走,混乱的强气流对直升机会造成损毁的。我们下机后不得不步行了。由于长时间在高原地带的训练让我们很快适应了,当找到那个哨岗时,我们眼睛不由地一酸。三十四个边防哨兵,有一半的人被永久性的冻伤了,大部分都戴上了氧气瓶。我在医卫队中发现了杨雪肖,这时她的情况很是不好。由于缺乏高原训练,加上遇到这次的暴风雪,她开始出现肺气肿的表现。
我忙背起她就往山下跑去,这时起风了,夹杂着凌厉的雪花,在雪花中杂夹着指拇指大的冰雹。
我拼命的往山上跑去,还记得山度大约有六十多度,而我完全不顾安全的往下冲去,杨雪肖趴在我的肩头的呼吸声越来越不对劲了,出气很粗,吸气时显得有点困难。近在咫尺的直升机却显得那很遥远。
当我把她背上直升机时我也一下子晕了过去,没有恢复过来的体力已经完全竭尽了。由于天气的原因,我也感染了肺病。
但是由于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杨雪肖虽然渡过了危险期,但是她的生命随时会终结。
直到现在我还能清晰地记得也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一如十几天以前的她。只是现在她的生命彻底地失去了希望,没有人告诉她,也没有人会忍心告诉她。
这世界变化得很快,甚至都跟不上世界的变化。我守在她的身边,感受到的却是一阵阵无尽悲凉。她沉睡着,她沉睡着。
“咳!咳!”
杨雪肖咳嗽起来,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面部显得很难受。
“医生!医生!”我大叫了起来。
医生马上进了进来开始抢救,十分钟后杨雪肖开始恢复了平静,但是那一刻我却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房间的另一张病床上,由于寒风伤害了我的呼吸道系统,加上没有好好地休养,我暂时不能讲话了。真感谢那个让我和杨雪肖在同一个病房的人。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主意是蓝晓出的。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那点时间是和她最近的时间,我们如此之近,只相隔一个病床,能看到她,也能感谢到她的呼吸。
我还记得那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地面上,窗边淡绿然的窗帘静静地那里一动也不动。当睁开我的双眼时,杨雪肖已经醒了,她转过头静静地看着我,呼吸机传来缓慢的声音。
那一瞬间,我也看着她,在她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从小到大我们熟悉的岁月,那童年,那些少年,那些为之奋斗的岁月。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请让它不要再流逝了。
静静地,她的眼中有些东西在流动,慢慢的汇聚成一滴,一滴泪水,我能看到那滴眼泪慢慢地划过她的脸庞落在那白色的枕头上。
她缓缓地将手伸向我,我的手也伸向她。
我还记得她的右手柔软却有点冷,我们的双手相互抚绞。
她的嘴形张了张,她的嘴唇告诉我:对不起,我好后悔。
那一刻,我心中好像什么东西重重地被敲碎了。眼角开始慢慢湿润起来。
卟!
一口鲜血从她的嘴中一下子涌了出来,呼吸罩一下子溅满鲜血。脉搏机的警报疯狂地响了起来。
那天,你从此离开了。
可你知晓,直到现在你还在我的眼中,在我脑海中还时常回旋。
杨雪肖的葬礼是烈士陵园举行的,根据她生前的愿望,她的骨灰撒满了整个北疆的天空。
看着飞机在蓝天之下抛洒她的骨灰时,我再也忍不住任眼泪在脸庞肆无忌惮地流淌。
“有一天,如果我离开了,我一定会飞向天空。”
一个月后吴道德复员了。
两个月,我以身体的理由申请了退役。
人生总像一列驶向终点的列车,你并不知道身边那个座位会有谁坐在那里。也许下一站,幸福。
命运,没有人能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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