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隼
“靠,还真玩文明了。举手之劳;算我心血来潮吧。真想感谢的话,是不是该包个红包给我?”
“操,还真会爬竿子,要多少啊?”
“你黑子的东西我哪敢要呢?算了;红包我不要了。过去的;就不说了。喝酒;老子今天要把你给喝得吐血。”
“没事;随你样都行?怎么样;到我这里来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右手拿了着冰镇啤酒看着他。
“你挖墙角啊?”
“现在的你还用得了挖么?我知道你喜欢自由。这样行吧;给你个军教顾问怎么样?”
“嘿嘿;军教顾问呢?你还真会开玩笑啊?”
“操;你丫的不要说还想要大一点的啊;怎么说这个职头拿出去也可以出入一些常人去不了的地方;算半个公务员吧;月薪五千不错了;多多少少算个白领了。”
“公务员?半吊子公务员;有医疗保险么?有养老保险么?有退休金么?”
“得了;我懒得跟你说;要干就干;不干拉倒。”黑子说道。
“嗯;来干一杯。”
“不行;我不能喝酒。”
“操;不就是一个破大队长么?还牛起来了。”
喝了几杯下去后;身子就开始发热;头上开始有些痒痒;顺手抓了抓;结果头上掉下来一些像雪一样的东西;是头皮屑。我这才意识到好像有三天没有洗头了。
“要不;理个光头吧。”黑子笑道。
我一怔;耳边响起一个的声音;那特大而带一丝沙哑的嗓门叫道:
“你们是不是头皮痒了;是不是觉得特别痒?”
我们几十个人站在那里;本来没有什么感觉的;被他这么一说;就觉得头皮真的发痒了;越这想;那种痒越是让人有一种想去抓的冲动。
“没关系;剃个光头吧。省得几天没有时候洗头;像什么臭汗味啊;头发屑啊之类让人烦;每次用水一抹不就行了么?我说;是吧?”
队伍中的一行人不由地笑了笑。
“我好想他们。”我蹦出一句话;一年了;我是第一次对人说出自已的心声。
人越长大;就越不喜欢让人知道自已心理的秘密;由于学会了装酷;沉着。但是心里的事积累的越多;总有一天那些事总想找个人诉说;哪怕是一句话;几个字也行。不然;闷在心里;你能闷多久呢?不说,不是因为没有可说的,而是因为没有找到真正的可以说的人。
“我知道。这世上人有一种人;只有和真正的同伴在一起;他的价值才能发挥最大;他们在一起;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困难与艰苦可以难倒他们;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困苦的挑战者。但是一旦有一天他离开了那个群体;他就开始了一个人流浪。。。。。。”
“我们现在都是。”
“流浪的军刀。”我和黑子同声说道。
(2009年十二月的时候,我结束了《全合金兵种》的第一部后因为一些事情后便没有写第二部了,〈兵种〉之前本来打算写个四五十万字时,但写到最后越来越发现,有好多东西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于是便有了〈残隼〉。
有这么一群人,人们虽然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却很少能感觉他们的存在。他们是一支特殊的部队,高淘汰率,高死亡率一直陪随着他们牺牲的时候或者退伍的时候,在军队中他们被称之为兵王,在外界他们被称之为特种兵。其实,他们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曾经,他们和我们一样的年轻过,疯狂过,执着过。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为了一个承诺,一个理想,一个信仰。他们付出比同龄人更多的血与汗,最后也许便是生命了。
在军事技能方面,他们称之为三军之王,但在另一方面,他们和我们也是一样的。比如,爱情。
〈残隼〉是我有一天听到一个朋友的朋友的故事后,有感而发的,虽然我不是军人,但是……,不说原因,好么?
袁成与杨雪肖之间的爱情,是真实的。只是在小说中不是真名而已。
〈残隼〉中的军事教训与特种心理训练都来源于真实的特种部队训练,但这里并不涉及到保密部分。
“我们训为战,战为胜。”
“我们知胜而不骄,欲败而不乱,闻鼓即忘死,遇强则更强,陷绝地而不惊,知死而不辱!”
第二章:我的回忆中你最美(上)
我会想什么呢?
那天晚上虽然只喝了一点酒;;我不停地对黑子说道:
“靠;老子一点也没醉;当年老子还干掉过三个哈国军官呢;看来是不行了;只喝一点酒就不行成这样子了。。这点酒算什么?”
“嗯;我知道。本来老子打算但是也够我晕呼呼的好好和你说说话。看样子你还是早点休息吧。”黑子扶着我说道。
“哇。”我一下子吐了起来。
“操;还真的吐了啊。”
我现在会想什么呢?
那天半夜我就酒醒了;然后站在床上再也睡不着。都说半夜最好睡觉;不然半夜醒来最容易失眠。其实是酒醒了很难入睡的,只是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有这么一个习惯,喝得越多,就越容易早醒来地。这点曾给被一种很鸟很鸟的人夸奖过这样的战士真他妈的让人放心啊。为什么?因为醉酒早醒嘛。
我不会吸烟;也不想喝酒;就那样像个呆子一样的想起了你。现在的我能对你说些什么呢?难道可以问你这么多年过得好不好?你在那边怎么样了?生活还习惯么?
我不知这个世上倒底有没有天堂。如果有的话;你一定会在天堂。因为你是那样的纯洁与善良;那颗纯洁的心仿佛不是这世间所有的;而是只有天堂里存在的。你知道么?你很美;从我能记事开始直到你离开的时候;你一直都是那么美。可是;你不在了;真的;直到好久以后我都还不适应你不在的这个事实。但是看尽世人却看不到比你再漂亮的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有天,当我明白这句话时,心如刀割。
好多话;我还不及问你的时候;你就离去了。。。。。。
我的回忆中你最美。。。。。。
你知道么?
在我二十多年的岁月中;如果除了我的家人以外还有谁是最重要的话;那么就是你了;一个比我大六岁的;大六岁的。。。。。。对不起;至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那叫什么呢?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什么亲戚;但那种感觉却比亲人更亲人。我们是什么呢?是邻居?是叫姐姐么?好像是可以这么叫;但是好像我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你。这么重要的人那该叫什么呢?也许你并不知道你对我影响有多大呢?我想这辈子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这样的影响到我了。是的;这辈子是没有像你那样的一个女性能影响到我的心了。
在我能记起以前的事的回忆中;有两种颜色最为明朗;一半是血色的;一半是纯白的。血色就是我当大头兵的那段日子;而纯白的就是你。
叫她什么呢?叫她雪肖吧;她姓杨;所以全名就叫杨雪肖吧。
她比我大六岁;她家离我家就是三十步路的距离;在通讯基本靠吼的那个年代;他家的一只老母鸡下了蛋;我家也许就会马上知道。
后来杨雪肖常给说的时候;总喜欢老气横秋地说道:
“成子;我还是看着你出生长大呢。”
她的这句话哪怕是我后来混上了那个叫什么军区的最鸟的那支部队当中的所谓精锐鸟毛时;她也会这么说的。但是每次她这么一说;我不得不做出一副府首贴耳地表情;不然她就会开始抖我那还是小屁孩我的往事。什么刚生下来时皱巴巴的皮肤像老牛一样啊;三岁时还尿床啊;有一次方便时掉到厕所里啊。。。。。。反正我已经忘得什么也记不住的糗事她都能帮我一一回忆起。好多次我都感叹命运的不公;为什么一定是让杨雪肖比我大呢?不能让我比她大个六岁么?
在能记事的时候;每天总是跟在杨雪肖的后面跑来跑去;那么多的大孩子我就是喜欢跟着她;也许是女孩子特有天性吧;她对我这个小子很是关心;不许别的孩子欺负我;当然那时也基本上没有人欺负我。以至于后来我上学的时候;学校里是没有人一个敢动我的一个根汗毛;因为有杨雪肖那样一个高年级的人在;那帮小屁孩子如果欠揍的话;那倒是可以试试。多年后我参军后就明白了一句话;无论在世界的哪里;实力就决定了一切;如果你没有实力的话;起码你得有个好的靠山吧?
那时杨雪肖就是我的靠山。
我小的时候对于杨雪肖喜欢干什么事呢?就是她总喜欢放了假把我当学生的教育;一二三开始;再到人口手上中下地一字一字地教;然后什么一加一等于几啊;一只母鸡早上下了两个蛋;下午下了三个蛋;请问这只母鸡一天下了几个鸡蛋。后来当我明白一些事的时候;我就常笑她;她们家的母鸡还真能下蛋啊;一天就能下五个蛋;这样下去的话不奔小康那是不可能的。。。。。。
每次我开小差什么的;她就在一边拿根棒子哄了;说是哄;就是真的不听话;就是把我的小手板给打几下;然后再拿几颗花生哄我一下。那时杨雪肖那么小就明白了温言加棒子的政治哲学。当时我再不听话时;我父亲就充当帮凶的角色了;反正有个人帮他儿子的学前教育;他能不高兴么?
以至于我回忆中总有那么一段时间就是我见到杨雪肖或听到她放假的消息;我就想躲起来;但是每次她总是能笑咛咛地找到我;我一个小屁孩子家在她有我父亲的支持下有什么办法呢?能离家出走么?我没有那样的觉悟;更没有好样的胆子。想想天黑了都是可怕的。
其实话又说回来;在杨雪肖这样的教育下;我上幼儿园的时候;第一天老师还以为我早在哪上过学了;而且还是一年级的水平。于是在幼儿园的时候我就开始捧奖状回家了;老实说被表扬的滋味不错;这时杨雪肖总是拍着我的头说:
“怎么样?没有我的教育;你能得意成这样么?”
当下我跑得远远的。而在外人面前,我就变成了她的得意弟子。
那时我上小学时走是山路;常和村子里的大小孩子们一起去上学;平时还没事;如果遇到天下雨的话;那一切就一样的了。山路不仅滑;而且一不小心就会摔个大全身是泥来着。后来我在某部集训时想起小时候上学走那山路时;突然发现中国的农村的孩子还真不错;想当年那样的山路都能挺过去。
有一次夏天连续下雨;路上已不知烂成什么样子;杨雪肖紧紧地牵着我生怕不小心给摔着了;但还是在一处上坡路的时候我摔跤了;而且摔得很厉害;从一条十多米大约有六十多度的坡上给摔了下来;至于为什么说有六十度;那是因为后来当我学了几何的时候给估计出来的。杨雪肖也傻眼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浑身是泥地爬在坡下了;好在身上没有受伤之类;你那身打扮上学是不可能的了;只得重新回家换一套衣服了。
当我们到学校时;已经上了一节课;站在校门口的是校长;当时看到我们迟到后;就直接让我们站在校门口;也没有说站多久。那时的天气又下雨又吹风的;崩提多冷了;不一会儿我就开始冷得打颤了;但是看到杨雪肖紧闭着嘴唇;恨恨地看着校长远去的方向;我也不敢表显很冷的样子。那时我就开始很恨那个校长了;直到第二节课时我的班主任和杨雪肖的班主任才把我们各自给领了回去。当天杨雪肖就感冒了。那时我看着校长;就想一脚把他给踹死算了;我怎么能让杨雪肖因为我受气呢?多年后;当我一次从部队上请假回来的时候;再一次看到校长时;那时他已经老了;当时的我还真能一脚把他给踹死的时候;一切好像没有什么意义了。
就是那件事以后;我就开始不爽校长了;当时他是教数学的;后来当我五年级时他就教我们班上的数学。为了和他作对;一般的时候我就装作什么不懂;作业也是乱七八糟的;以至于我整个小学五年级的数学是全校出了名的差。其实只有我自已才知道;是我不想让他好过;在四年级的时候我的数学是全年级前三的;但是到他手上为什么这么优秀的学生一下子不行了呢?于是我当时常给别人说:
“没办法啊;我也找不到为啥子;反正校长上课时我就是听不懂。”
六年级的时候;数学不是他在教的时候;我的成绩又一下子提起来了;达到了全年级前三的水平;这时我又说话了:
“没办法;换了一个好一点的老师就是不一样。”
当时校长正被教育局考核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就可以调走去做办公室了;但哪知被我这么一说后;被他的对头给听到了;然后把小消息给放了出去;很显然那一次他没有了那个机会。后来好多年后当我想起这件事时;我为自已自已的心机感叹不已;或是什么。
小时我天天跟着杨雪肖的后面时;有时大人们开我的玩笑说:
“成子;以后把你的雪儿姐姐娶回家做婆娘吧。”
那时我还不懂婆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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