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隼
几百次地练习吧,时间长了右胳膊肘儿就会酸痛得动也动不了。
我记得第一次拿起油枪时候,还不到一百次的时候,两公斤多的油枪却像有万斤一样的重了。张班在一边见到,便示意让我让开一下,然后他拿着油枪,对准油口,一下又一下地伸进去拿出来,伸进去,拿出来。整个动作没有丝毫的偏差。
“发力的时候,以腰部发力,不要紧张,一定要心平气和的,你的眼睛盯着油口,想像一个它很大,就像有一米大吧,然后就能放进去了。刚开始慢慢地来,感觉一下这种过程,当手臂形成一个习惯,这时每次再一次一次的加速。这样练,准能行。”
我照着张班的话,练了几次后,还真行啊。这时我突然感谢起在七院那段因为打针练习臂力的时候,如果不是那样那样拼命地练习地话,我也不会这样很快地入手了。一般来说,新兵如果用心练习的话,大约一千次后也就差不多了。用医用行业的述说就是同一个的动作,肌肉在千百次的练习下,肌肉便产生了记性力。
而这还是没有结束,右手练了还要练左手。大多数人都习惯用右手做一些主要的动作,左手却要做一些辅助性的动作,比如打枪一样的,按板机的大多数是用右手,所以大多数国家的制式装备在设计上都偏重于右手设计。但是张班的理论时,如果在战场上,你的右手受伤了,那怎么办?当然是用左手了,所以在加油这环节上得学会左右开弓吧。
有时候,在实现中,并不一定是车辆在加油时并不是会靠近油车,可能是离油车很远也说不完,而这时就会使用到油管了,在使用油管时,又设及到另一个科目,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里面的学问还是有的。这就是油管输油作业,我们称之为管道输油。在地势较平坦地方就好说了,像消防员一样把油管往地上滚,滚到目标车辆就行了,然后就是将油管卡口接到油车上,油枪放到输油口就行了。但是大多数时我们会练习接油管卡口和接油枪。虽然这个活儿在很多人眼中看起十分简单,不外乎就是两个目标的卡口一对接,然后拧拢在一起不就行了么?的确也是这样的,但在部队那样事事讲求效率地思想下,虽说个简单的事儿,也要讲究个所以然来。首先是对准,接合,拧紧,检查,然后输油开始。其实长距离输油有个不好的是油输完了以后,油管里还有的,这时你得一点一点地把管子收起来,不小心就完了,油掉到地上了。还好的是,我们在油管的另头有个小型马达可以把油管的油吸回来,但是平时就没有这样么好运了,练习时是不会装吸油马达的。
对于我们来说有一个怕的问题是油管破损和油罐破损问题,虽然有了专业的工具与材料去解决,但是怕的是在输油过程中出现这事怎么办?但这是这事不能说不会发生。对于小口径的油管还好说,如果裂口不是太大的话,直接用粘贴剂粘压在油管上,然后用钳子夹住就行了,如果是大口径油管的话,两个人一起作业,一个人抱起油管离地面,另一个人就马上用特殊强力胶带开始缠绕,当然这事儿一个人也能做,只是没有两个人方便了。也许最麻烦的还如果油罐被打穿了那怎么办呢?而且压力那么大,一般的材料是很难堵住的,最好的方法是电焊,但是那和找死没有区别的。而我们常用的方法就是用一块特殊的塑胶,它的张力和粘性特好,哪怕上面粘了油。当然这样的方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
有时,连我自已都觉得在码这些字的时候都很哆嗦,但是当我回忆时,让我好好回忆一下,不管是有聊的事还是无聊的事,都让好好回忆一下,你们说好么?
当我站在蓝天下,望着那清澈的蓝天,不知道你可过得好么?那时,你并不知道我早已不在七院了,期间你的信都是李良或院里的人转发给我,他们没有告诉你我已经不在那里了。而我的回信大多时候只是数行字而已,因为不知道写些什么,不想骗你,所以干脆不说。
大约一个月过去了,虽然和三班处得不错,但是呆得越久,心里就越失落。因为这里并不是我想呆的地方,有时真恨李良,如果当初他爽快地答应的话,我也不至于在这里,说不定早去了侦察连,而现在一切都成了梦,好想从没有发生过。
第十七章:我们油给兵(三)
当一个人面对实现,没有勇气去争取自已的希望时他一定会变得平凡起来。
油给班离的不远就是连队的农场,连里一百多号人的吃喝都全靠那里,农场那里种什么,我们就只能吃什么。如果一年四季都种黄瓜的话,我们就只能吃黄瓜?才怪。有段时间当我训练完了或没有事的时候,我都会去农场。因为油给班会让我想起自已心里的那些事儿,这样会更加压抑。而农场那里虽然不能说是山清水秀,但是起码不是油给班吧。时间一长,也就和农场的人熟了。农场那里只有四个人,还记得和我最熟的是一个胖胖的士官,在农场他就算资历最老的士官,他人长得胖胖的,不穿军装倒像个企业家的风采,而穿上军装有点不伦不类的样子,如果再胖几个大号,就像以前电视剧的那个哈儿司令,他姓霍,我叫他霍胖子或胖子。没想到的是当我离开油给班后,在很多时间以后的一天再见到他的时候,那时成了我的老板,我给他开了几个月的车,而那车在那个市里,仅此一辆。可以想像到他混得多牛叉。
“胖子,在切猪菜呢?”我过农场后找到他,他正在把那些玉米光棒子打碎后,再拌些大头菜的叶子,做成猪饲料。
“哎呀呀,你这样能把猪养肥的话,我早就退伍了。你看看,一个月都还是那样子,你不知道买点饲料喂一下啊。”
“呵呵,我也想啊,你不知道,现在的那些饲料全是忽悠人的,之前我买了几包吃了不仅没有用,而且猪都拉稀了。我都不知道那里加了些什么玩意儿。”胖子说道。
“饲料里的主要成分是一些微量元素和一些安基酸,有时还会加一些少量的激素在里面,而这些都有一个量的,过少没有作用,过多会适得其反。”我说道。
“你懂?你懂的话给我把饲料生产出来看看?”胖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呵呵,这个嘛,还真难不到我,只在一平时你的猪食里加一些配好的营养剂的话,那效果出来不就出来了嘛。”
说都无意,听者有心。当胖子听到这话时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的。
“我倒有个主意,你说要什么原料,我托人去找。”
“呵呵,我只是说说而已地。”我说道。
“啊,不是真的啊,你在哄我啊?”胖子有点气道。
“呵呵,看你那样子,跟你说笑呢?原料一般药店或医院就有,但是有些却麻烦。”
“这你不用担心,你说出来,我去找找。我们试试,你想想,如果因为这些,让这些猪长得又肥又壮的,估计也能得个奖章。”胖子乐滋滋地说道。
我无语,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从军理想,而胖子的这个也挺特别的,难不成到时连头给他发一个养猪状元的名头?
当我快忘了这事时,几天后胖子找到我,然后告诉我,我要的原料他都弄到了。我倒是挺纳闷的,其中有几样东西,虽然不是国家禁止流通的,但是一般都需要专业的厂家才能生产。但当时我也忘了问他是怎么搞到的,反正他能搞到那是他的事。
当把那些试管量具放在养猪场时,那感觉就像变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现场实验室,休息日我足足花了一个上午时间才能配好一桶营养液。
“这里有二升的营养剂,每十公斤猪料加一百毫升的营养液,一定要搅拌均匀。我想七天后就会有成效了吧。”
老实说,我也不敢有什么把握,毕竟我做的这事理论上是行得通的,但是现实中却从来没有操作过,那几天训练结束后便跑到胖子那里看看。当看到那些猪都变得皮红毛亮,啃吃啃睡的时候,我也就放心下来,一个星期下来,结果还真比平时多长了两公斤。当胖子把猪从称上放下来的时候,就要和我来个拥抱,我马上跑得远远的,这家伙刚才还抱着猪呢。这事以后,。我便把配料的方法告诉胖子,便建议胖子把后面的那个池塘改成鱼塘得了,养此泥鳅,多种鱼类,没事也可能给他们喂饲料。胖子听了这个建议还真的向连头打了报告,连长大手一挥,居然带了半个连的人马大干三天,把鱼塘扩大三倍。
没事的时候严然成了一名农业养殖专家。当然了,我配的那些营养绝没有加什么超量激素之类的,更没有往饲料里加瘦肉精。怎么说,不可以拿战友们的身体开玩笑啊,不然,我还是人么?而我们班得到的好处就是,全班私下的小灶水平比连头的还丰富,用胖子每次过来送做好的鸡鸭鱼肉时都会说:
“毕竟农场的发展离不开油给班同志们的劳心嘛,这点心意是让同志们尝尝下我们的改进后的成果,有什么意见要及时提出啊。”
有次,胖子这鸟说道:“我说袁成啊,你这才华不到农场来,太淹没你了,如果你在的话,过不了几后,我们都可以向军区供应食物了。”
我听了这句后,几天都没有去农场。
当我的业余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而专业训练成绩却一塌糊涂。成了全班垫底的角色,但全班同志碍于我是个一杠一也没有什么,在他们眼里我在这里更是一个过度的角色。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我的心早已不在这里了。
“袁成,同你过来一下。”张班叫道。
我跟着他到了外面一处草坪中的一块石头上。
“你知道我们班比别的班有两点是最为禁止的吧,如果违反了这两条处罚十分严重。”张班问道。
“我知道,不准吸烟,不准喝酒。这里方面一公里都不会见到一个烟头,一点酒精味。”我说道。
“因为吸烟时烟叶燃烧的高温可以达到三千多度,而酒精和汽油混合在一起,极会引起爆炸。但这些都能禁止。知道么?这世界上最坚固的囚笼是禁不止心的。”
“班长,我也知道你在说我这段时间情绪不稳定,老开小差。”我小心地说道。比起我这样的小军官来说,张班这样的老士官的资历比我老得多,足够找训我一顿的。
“按理说,你是个军官,我是个兵。但是,军官也是人,也有解不开结的时候。我知道你下到三连并不是你想来的地方,你应该想到别的连队吧。”
在张班这样的老鸟士官面前,我这样的一个嫩鸟军官是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的。
“我不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该给你说什么。但咱们老祖宗不是有一句叫什么:有志者,事竞成。我也没有读过几年书,那意思好像是说,只要努力了,事儿一定能成的。我也希望我们的油给兵也有一天能真正露脸的时候。我参加了大大小小六场演习,虽说我们油给兵是少不了的,但是每次结束了以后都没有我们的事。我是没有指望了,但你们还有。”
张班说完后,重重地向我点了点头:
“我希望你,我希望你,希望你……”张班半天才说了一句:“为了自已。”
“一个军人;面对困难;如果选择不去面对;而逃避的话;那么他连战斗的机会都没有了。军人的天性就是进攻,爬下来,再站起来,继续进攻,这个天性,我们称之为战斗精神。这就是军人精神。
张班走后,我就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都没有移动一下,在想什么呢?我忘了,但是那天;我突然想起了好多事;心里面又燃起了希望。如果在逆流,就这样随风泊浪的话,那么我真的连去战胜困难的勇气也没有了,那么我还有什么资格告诉杨雪肖,我是为了她才作出选择。也许,这也是李良的用心良苦。
“今天一大早我起来就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看么,袁成今天周日还在搞训练啊?”刘亚平一大早起看到操练上有个人影,一看,哟,那不是袁成么?惊讶之余便给张辽说道:“你说,张班长给他吃了什药啊,这么生猛。”
“哪知道呢?这家伙一直怎么觉得怪怪的,你说一个少尉军医跑到咱们油给班来干什么呢?真不知道。”
周日是一个星期唯一不会作训的一天,油给班的兵们当然不会错过个好机会好好睡个懒觉,大约九点多时,全班人差不多都才起来。当张班起来时,发现兵们都站在宿舍门口看什么。
“都看些什么呢?演杂技啊?”张班向外嚷道。
“都在看袁成呢,这小子星期天还自已给自已加训,估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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