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隼
小时我天天跟着杨雪肖的后面时;有时大人们开我的玩笑说:
“成子;以后把你的雪儿姐姐娶回家做婆娘吧。”
那时我还不懂婆娘的具体含义;但是听到我老爸有时就是这么叫我妈妈的;由于那个意思大约就明白是什么回事。于是兴冲冲地跑到杨雪肖的面前说道:
“雪儿姐姐;他们说你以后长大了要做我婆娘是吧?”
“什么;成娃子;你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啦。”
“没事的;我不在别人面前说就是了。”
“我真的不理你了。你再说,信不信我捶你一顿。”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一次她果然很长时间没有理我。这时我才意识到犯了什么样的错。于是大人们再怎么说;我也一字不听。
看到我乖了很多后;这时她才理我。我又一次跟在她后来和那些大孩子一起玩了。那时大孩子和小孩子的圈子是分得清的;如果小孩子能跟大孩子一起玩的话;那么算是一件很能炫耀的事;所以我常被杨雪肖带着和那群大的孩子一起玩沙包;跳河的时候;一边上的小朋友们很是羡慕。事实上也证明了杨雪肖也很能照的;如果哪个大孩子敢欺负我的话;她会用那张利嘴把别人给骂个狗血淋头的;再不行;纠集一些和我们同一个地方的大孩子和对方干一架就行了;当然这样的事并没有发生过。
我的童年是什么颜色的呢?那像是天空中的一道彩虹一样的;而那道彩虹上的影子就是杨雪肖。我常做梦的时候;能梦到我还是像小孩子一样跟在她后面跑着;在那片麦地里跑着;那里的风是那么清新;带着一缕缕的清香。我还能梦到什么呢?梦到那漫天雪花的时候;她提着个小碳炉;小碳炉是用旧茶缸做的;里面放着干碳;如果火快要熄灭的时候;杨雪肖就会把小碳炉在空工飞舞几下;然后又暖起来了。每次她总会先让我暖手;以至于我从小从来没有生过冷疮;而在我小时的记忆中;每年的冬天她手上就会生几个冻疮。呵呵;有一次我还看到;她在不小心时碰到那块冻疮时;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当时我马上就把我新作业本撕了几页下来让她擦去血迹。
是的;那时我在她眼中那么的小;能做些什么呢?其实什么也不能做。每个男生都喜欢自已有个姐姐;而杨雪肖就很好地充当这一角色;甚至让别的小朋友羡慕不已。许多年以后我给自已分析到也许那时是因为她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吧;所以我就充当了她弟弟的角色。或者说女性都有母爱的天性,都会有种想保护什么的欲望。
自已没有时候;所以才明白那种珍贵的幸福。
在初二的那一年;杨雪肖已经高中毕业去了一所医大。那时她是我们那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她走的时候杨叔摆了几桌酒席;刚好我也沾了一点光;看到那些肉时;馋虫就开始犯了;但是没有吃饭时候也不敢放肆吧。还是杨雪肖知道我的心思;看到我那样子后;笑了笑。然后转身进屋端一个碗过来。当我看到那碗时我就笑了;知道那里面一定是给我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当时在她的眼中我依旧是那是小孩子一个;我在吃的时候她就在旁边道:
“成子;姐走了以后;你得好好学习啊。争取以后也考上个大学。”
“嗯。放心吧;我也会考上个大学的。”
其实我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一是也想和杨雪肖一样让大家羡慕;二是为了有碗红烧肉吃。当然最重要的是不想被杨雪肖给看扁了。
从我出生到我初二的时候;杨雪肖每天差不多都会在我的眼前晃动;但那一年起;她离开了那个小山村到了另一个地方;听说那叫城市。如果说我什么开始对人生有了觉悟的话;我想就是在那时了。当我发现曾在一起的学校里没有她的影子时;我第一次有了一种多愁善感的感觉。
那一年;是我在青春期的正式觉悟。青春期的觉悟除了身体会有些变化外,最重要的也许能感情开始一点朦朦胧胧,像一种小种子一样开始发了那么一点儿的苗吧。
如果说以前我称杨雪肖什么的话;一般就是叫雪儿姐姐。但是那年以后至到多年以后;我再也没叫过她什么;哪怕是见面的时候我也没有再过她姐姐了;或许我也不想让她再当我姐姐。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么?不好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样说;在我的一生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第一个就是我的母亲;第二个就是杨雪肖了;我想再没有另外一个女人能代替她的位置。
我的回忆中你最美。你知道么?你一定知道;可是你怎么知道呢?
我的回忆中你最美。是的;你再也不知道了。
该说哪儿了呢?我想起来了;当我在初中的时有了一个目标后;我的学习成绩一下子奔飞猛进的升了上去。那时我们一个年级差不多近两百号人吧。虽然我在小学时的成绩还可以;但是刚上初中那会儿还是比较吃力。都说有了目标的人生会让人暴发惊人的力量的。后来我想起这事时;那时的我的确是这样的;只是没有意识到而已。
我以前最差劲的功课是哪门子的呢?是文科吧。怎么个差劲呢?一般来说二十分的作文我能拿个五分就算不错了;每次考试能考个六十分就十分不错了;但事实上大多时间都是四五十分的;但还好理科算是那种很欺负人的那种;别人考个八十分就算不错了;但我一般考个九十分还觉得是刚及格;搞个满分基本上是常事。那时学校里的老师有点把我当成中国第二个陈润景的意思了;有时一些同学搞不定的数学题;数学老师就直接手一挥说道:
“你先去找袁成吧。”
你们瞧瞧;连老师都这样说了;可以说明那么会我还是多么吃香的。
人都是很现实的;小孩也不例外;一些同学为了能让我在方面长期关照他们一下;当然好处是少不了的。当然了;小孩子们的好处不外乎是什么一些吃的;所以那时我没少收什么水果糖啊;口香糖之类的;中午在学校里吃饭时;别人也会把一些好菜好肉的款待一下我。那小日子;还可以。这也就是多年以后;我在部队某个鸟人的手里明白的一句话:实力决定一切。或者说什么也叫能力决定了一切,只是那时我不懂而已。
如果问我这么多年头中算做得最不行不行的事是什么的话。让我想想。
对了;是杨雪肖上高中时;那时她已经落得个远近闻名的美人了;所以在学校里有不少的追求者。当时初中部和高中部在同一个校园;只是教学楼是相对而已。那时高中部就有一些学生开始关照我了;当时我还不明白什么回事。更有堪者打招呼说道:
“成子;如果哪个敢欺负你的话;你对我说一下;老子把那娃子给灭了。”
呵呵;所以那时我在初中部横着走着没事;就是一些初三的学生想怎么样的话;也得先惦量惦量高中部那边的厉害;当然好处不止这些;一般有什么好吃的之类的话;我就有份;可以这么说吧;那时间我的生活费还绰绰有余;有时还可以余一些当私房钱用用。
呵呵;如果那时要让我一定说点什么的话?那么我会说:有个姐不错;特别是有个漂亮的姐更不错。
只是那时觉悟得太晚没有意识到为什么有这么样的好事。而且我能落下这么多的好处也不白得的;起码还得帮某些人传传小纸条之类的。而一张小纸条的劳动的报酬有时是一包瓜子;有时是一包麻辣胡豆。而对于杨雪肖来说;每次看到这样的纸条看都不看都一下子丢在垃圾桶里。有一次我突发好奇想去捡起来看看;但是想想连她都不看的东西一定也不是什么好的。但她马上说了一句话我就不敢动了。
“如果你敢捡的话,你试试。”
其实杨雪肖也挺烦那些事的,但是我还是每次不能拒绝别人,或者说是潜意思不想少了那好处。
呵呵;那时;我也许就是这么单纯吧。当后在这方面有一定的觉悟的时候;那时她已走上大学了;每当我想起帮别人传纸条时都不住的恶心。看看我当初干了些什么事啊?
第三章:我的回忆中你最美(下)
杨雪肖去读医大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一件事;如果要去读医学的话;那么文科就得很好。所以当时我发现这么严重的事时候;那时却在上初三了。就在那一年我开始恶补文科。
我曾经问过一个文科尖子要怎么样才能把语文学好呢?她当时就说:
“看书;看作文书;看小说;多联想一些丰富的事。”
我不知这个方法是不是对的;就像我常给别人的那样;如果要学好数学的话就得多做些习题就可以了;因为那时我还没有成熟到能别人说人与人是有区别的;所以人各有所长的话出来。说得更简单一点就是人各天分有不同,而且事实上我哪有做那么多的习题呢?我不知道那个文科尖子的话是不是对的;但是我的确那样做了。于是出现了一个现象;当别人天天捧着各类习题练习册时;而我在某个角落里却捧着一本小说看。老实说;刚刚看时的确看不下去;因为我的确不算是一个喜欢看书的,特别是那种长篇小说,但是时间长了以后还像那么一回事了;最后发展到传说中晚上在被子里打电筒看书的境界了。
当然后面肯定会出事了;在那时的学生年代;有几个小说迷看小说没有被抓住的时候呢?明明知道上课时不能看小说吧;但是那种诱惑终是抵挡不住的。所以;在这档子事上我也不能幸免;当我被抓住以后。老师问为什么看小说了;以他的想法就是像我们这样理科生不喜欢看小说才对;更何况发展到上课看小说;这不仅关系到上课纪律啊学业的问题;而是说明了不给他面子;上他的课居然看别人的小说;这能说得过去么?
我能说些什么?都被抓了;我敢说看小说是为了提高我那可怜的文科成绩么?如果这么一说的话;语文老师不把我撕了才怪;像我这么说的话;那么以后人人几本厚厚的小说看着就可以了。还研究什么语法造词干嘛?有时我想对他们说一句:小说还不是一篇一篇的文章连起来的嘛?中的火烧赤壁啊草船借箭啊;还有什么中的武松打虎那节这都不放在课本中的吗?
但是我不能说什么。像这档子最后还是经检讨结束了。
不知道是我还是有学文学的那个天赋以前没有发现还是真的看小说起作用了;我的语文在摸底考试中居然首次打破十年学生生涯中的60分。那一次;我有点欣喜若狂的感觉。
我和杨雪肖见面的时候从天天变成了半年;只有她放长假的时候;我们才能见面。那时我已被几本言情小说给普及得知道什么叫恋爱;当然我也只是认为这是朦朦胧胧的。我想每个年轻过的人都会有那样单纯的想法。如果问我找个女友像哪个样子的话;我的脑海里第一个就想起杨雪肖。但那时我和她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有点很不切合实际。怎么说呢?她已发育得很成熟的了;虽然那时我不知道在男人眼中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但是她的确是变得和大人一样的了;而且个子还比我高了许多。这也当然了;在我高二之前她的确是比我高。怎么说我自已呢?在她的眼中我还是一个十足的小弟弟;虽说开始在变声;嘴上长一些葺毛了;但是说白了还是小孩子一个。所以;在她的眼中我还是得跟着她后在转。但是那时我再没有以前那样敢在她面前放肆了。
杨雪肖每次回家总会给我带一些吃的或书之类的;我存在她的相册里看过那个叫成都的城市的风景;凭我有限地理知识也只知它是一个省会城市而已;而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有多大我就不从而知了。唯一让我暗自高兴的是她没有单独和哪个男生合影过。
“喂;小子;你在高兴什么呢?”
她见我偷偷地笑的时候问道。
“没有了;我在找你有没有和哪个男生单独合影。找到了我好告诉大妈去。”
“死小子;亏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敢找我碴。”她说完就作出要打我的手势。
那时我再不是小时候在她面前跑不动的角色了。杨雪肖追了几步后开始在那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那一年我高二的时候;杨雪肖医大毕业居然参军去了;当时在我们家乡算是个大消息;镇武装部部长一行人送了一面红旗到她家;气氛搞得很是热闹;只是那天我刚好在县里上学。
杨肖雪走要走的时候她过来看我了。记得那天她穿着一身肥大的绿军装;站校门口时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当我看到她时;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那种紧张是从来没有的。后来;我才知道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种紧张总会伴之而生的。我们称之为什么呢?称之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小子;我要走了。”
“去当兵了啊?”我觉得自已说了一句多余的话。
“是啊;以后得自已好好照顾自已;学习成绩还怎么样了?”
杨雪肖笑着问道;冬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皮肤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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