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隼
“走。”我把行具挂在胸着,然后一把把孟光放在我的背上。他的个头和我差不多,体重也一样,也就是说我现在浑身负重差不多有一百二十公斤了。用务二实的话就是一头肥猪也差不多这么重。
背上孟光以后,脚步就一下子沉着起来。弯着腰可以减少受弹面积,但是一百多公斤的东西在身上也绝不好受。老子都快气背了。务二实在后面一拐一拐的。
“呜——”
“趴下。”务二实叫道,听到这声音就知道迫击炮弹来了。
“轰。”
爆炸声后,我摇了摇了身上的雪,站起来又背着孟光跑着。几个炮弹在像催命符一样落在我的后面,而我的脚步越来越缓慢而凌乱。
“放下我吧。一个人牺牲总比两个人牺牲好。”孟光说道。
“是不是怕欠我的太多?不客气,每年逢年过节给我孝敬一点就可以了,爷不吃素的。”
“靠,你还真会计算,没门,如果你放下我,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好啊,放下你,每逢年过节地我会多给你烧点钱,你想去上青楼就去上青楼,想娶几个老婆就娶几个老婆,想买几个辆猛士就买几辆猛士。”
该死的T5居然一枪打中我的屁股,还好不是那种该死的实弹,不然那就有得玩了。恐惧有时总可以催发人体的潜力,中弹后,我跑得快了起来,一下子就把务二实给甩在后面了。
右面,左面,后面都是弹点,嗖嗖的弹道打在地上扑扑的直响,我们早已被打散了,或者说是他们早已躲了起来,教士那丫这会儿不知跑在那边去了,机枪不时追着某个士兵后面直打,直到他躲起来找不到为止。而这样的实战训练的好处就是比起刚开始,现在我们冷静了许多,知道怎么样判断弹点,怎么判断弹道,知道怎么样跑起来最省力也最易躲起来,在地面上的爬行的速度绝不比一般人跑起来慢。
当我的左脚有一种落空的感觉时,心里一下子紧了起来。还没有想好对策时,身子就前倾,然后整个人就在地面上,顺着一个坡就滚了下去。而孟光对这样的事早有了经验,在每一时,他的身子一侧,身子就坚着,滑了几下后就停了下来,而我就直接滚了下去。当停下来的时候,脑子一阵昏昏然然的。
务二实见到后,马上侧着身子,然后往下跑,边跑边道:“没事吧?还好吧。”
“照顾好25号,我没有事。只是皮外伤。”还好坡上有一层厚厚的雪,不然真不知自已会摔成个什么样子呢。
“我们离集结地不远了。”孟光说道。
在炮光中我看到前面有几辆军车,几个早到的士兵已经东倒西歪的在那里了。
“加把劲,撑过去了我们就胜利了。”我说道。
“我终于等到你们三了。”这时教士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说道:“快过来,我挖了一条雪道,可经供一个人通过。
那是一条在敌人火力最凶猛的地带,教士掘了一条长约四十多米的单兵雪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样做到。
“25号先走。“我说道。
教士抱着孟光就向雪道地跑去。
“你们走,我掩护。“我叫道。务二实是的脚拐了。而教士要照顾孟光,所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就交给我了。
我跳了起来,向一处空旷的地带冲去。
(又得忙了,真不知一去又是何时。明天是情人节了,今天我给你买了一束花。这么多年我也只给你送过花,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如果我不在你的身边,希望你很好很幸福。我知道这样做于我于你都不是好,原谅我还守着这个承诺。我知道你一定也希望我好好地过着一生,请你相信,也许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希望喜欢我的书的读者们有个好好的家,什么是家,家就是有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不然,那就是一个牢笼。如果你爱她,请好好的对待她,不要失去她。2011年2月13日晚)
第四十二章:狙击手(一)(求收藏)
几个T5看到一个士兵从空旷地跑去,那是机枪最容易扫射的地带,在那里T5号称连只苍蝇都不会通过的。所以许多人通过这里时就会想尽一切办法通过,但没有人会这样大摇大摆地跑着通过,所以当那两个T5看到一个士兵跑在空旷地时,就像活见鬼一样表情,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绝不能让这家伙通过,不然明天准会上头条。
那一刻,我就像加满油全力开起的赛车一样,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在空旷地带跑着,那三百米的距离就像三万公里一样的漫长,机枪手反应过来后子弹就追了上来,我飞快地跑着,就像后面有什么鬼怪恶魔在追着一样。没有S路形,没有战术规避,有几次当一弯腰的时候,子弹就嗖嗖地从刚才胸部在的地方划过。没有时间去紧张,没有时间去害怕。
跑啊,跑啊,只要机枪追着我,那教士他们就是安全的。那些狗日的T5们以为在这里安排一挺机枪就可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么?太笑死老子了。
好像时间过了一万年一样,当我狠狠地扑向上面的几处残破的工事后,我心里一下子踏实起来,这里是机枪手们的盲区。我暂时是安全的。还没有喘口气的时候,机枪又响了,这次不是向我这边打过来的,而是向另一边。
完了,我骂了一句。看来教士他们有危险了。那一刻,我想都没有想又跳了起来,向那空旷地带回冲过去,但是几秒钟时间机枪手好像没有发现我一样的,当冲到中间时,机枪手还是一无返顾地向另一个地方扫射着,这下我着急了。
在战场上,没有一个士兵愿意将自已暴露在机射击的范围内,因你可能会在一秒钟内打成个筛子。而那一刻,我居然在机枪手的射击范围里大吼大叫起来。
“来啊,来啊,你们这些家伙,来打我啊。你是不是犯了小儿麻郫症了,还是得了高近视眼了,我就在这里啊,连我都打不中,还什么机枪手呢?早点下课,不要在这里丢人啦。”
很快,我就不叫了,因为经过这番叫吼后,机枪手理所当然地要先消灭我,不然以后这面子往哪儿搁啊。
我叫苦不迭了。以我真的是和你们对着干啊,也是有苦衷的。放了我一马行不。这次的扫射更加激烈了,而且几颗演习手雷还在边上爆炸了。妈的,还是闪吧。
逃命的时候远远比要冲锋的速度要快多了。因为后者是去要别人的命,前者是要保住自已的小命。
那一次,我记得做了同样的事二次,第三次的时候教士拖着孟光总算到了安全点了,穿过一片雷区就胜利了。而我连续三次在机枪手的眼皮下回返,这等于踢了这些丫们的屁股,捅了马蜂窝。
十几杆95突打过来的时候,我趴在一个土窝子里头都不敢抬起一下,身子趴在地上低低的,像条逃命的蛇一样拼着老命地往前爬去。
前有雷区,后有追兵。完了,老子这次挂定了。想到鬼见愁那阴阴的笑呤呤都不住地打了一个冷颤。我身上没有武器,所以那帮家伙都肆无忌惮地冲了过来,很快他们的身影清晰了起来,而我就像被他们堵在玻璃瓶里的一个飞蛾。
“13号。”有人叫了我一声,是教士。
远远的看到他向我挥了挥,在炮光下隐隐地看到他的影子,然后又消失了,探照灯照到他的时候,他早已趴在雪地里,远远的看去,并不以为那白色的雪地上会有人在那里。我一下子意识到他的意思了,之前的队伍早已在雷区中冲出一条道了,现在只要我能摆脱这里,就是和他汇合,然后冲过雷区。只是那十几个T5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这样冲过去不连累他们啊。
一个人死,总比全队人死要好一点。
“啊!”
我撒起腿向雷区冲去,死就死了,踩雷总比落那帮T或都连累孟光他们好多了。
“蹦!”
脚下一股力量狠狠把我抛向空中,身子在空中不受力地翻了几下,心脏就像一下子被抛了起来,然后又速度下降。又是蹦的一下,身子重重地摔在雪地上,冰冷的雪贴在脸庞上,虽然行具缓冲了许多力量,但是身子还是摔得痛得要命。
“呜。”我呢喃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几支黑洞洞的枪管就指向了我。
照例那天早上,鬼见愁狠狠地把我们放在雪地里玩了一下。
一个月后,孟光的伤势稳定了,但是右手右腿还是不能用力,务二实一如继往的背着他狂奔,只是这时候他已适应了孟光那七十多公斤的重量,大多时候他都能背着孟光飞跑了,于是怪物这个绰号我们毫不客气的送给他了。而像这样的人才,以后不让他当火力手那谁去当了。可以想像一下,这家伙到时一手拿一挺火力神机枪,一手拿一支火箭筒,身上再背五千发子弹。
“不,起码是要一万发。”教士肯定地说道。
然后,又加十几支火箭弹,身上再披两件防弹背心,大腿和小腿再加上装甲。
“哇,钢铁侠来了么?”37号说道。
“不,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这是钢铁侠的升级版本,全合金侠。”孟光说道。
众人轰然,然后看看务二实,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像这样的男子,女孩子一定在他的胸膛上能找得到安全。
我曾经想过,如果让我们休息的话,会干些什么呢?不用猜了,如果做下问卷调查,那一定会选择睡觉。因为每天每次我们面对的是极限运动,用鬼见愁的话说就是为了把我们的极限能力好好地开发出来。而训练一结束,迷迷糊糊的扒完饭后,就会倒头就睡。
孟光习惯用左手射击后,成绩就很快就赶了上来,而且有超过我们的趋势。其实我们也明白,他会超过我们,也必须超过。在这个人不没人,鬼没有鬼的地方,要想存在,就必须证明有什么资格能存在这里。
多年以后,想起那时时,之前我一直认为,像孟光那种性格最适合当突击兵了,因为他的性格是活动的,我们曾一度笑他有小儿多动症。而让我们没有想到是一场意外改变了他的整个军事生涯。差点儿让他离开T5。而在那时,他整个人发生变化后,直到某一天我们起想起,原来这小子居然也能当个狙击手。很多时间后当他成为全队最有名的三个狙击手之一时,他的付出与努力没有人不动容的。
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呢?
不能行动,不能做着战术动作。当我们训练的时候,他唯一能做就是端着一杆枪,趴在某处一动也不动,任凭雪花掩埋了他。训练紧张的时候,我们都差点儿忘了有他的存在。我们都曾试过在雪地里把自已埋在雪里一动也不动的。但是没有人能像他那样一动也不动地在雪地里三夜四天,直到那天傍晚他一枪打中一只被我们撵得毛飞的兔子时,鬼见愁的眼睛少见的发光了一下。
我们没有注意的时候,营里来了一个士官,他直接在雪地里找到孟光。
“听说你受伤了,不能动?”那名士官说道。
“是!”孟光回答道,这时孟光才发现,在他面前的那个士官居然是个六级士官,这可是在部队上少见的。六级是什么意思呢?中国一个大军区里六级士官绝不会超过两位数,或者更少,他们已经属于享受正团级的待遇。而操行大多还比团长还牛叉,因为能得到六级士官除了本事以还外还是靠本领,和任何的走后门无关,而这些职称最起码也要师长级的人物的认可,你说,他们能不牛叉么?当孟光看到一花三个粗弯杠时,居然比见到团长还紧张,毕竟在一个军区,六级士官的数量比少将军职的还少。
“喜欢枪吗?”
“喜欢。”
那个六级士官并不高,才一米七吧,身子也显得很单薄,在孟光的面前都小了一号。但是孟光直面他的时候,却一点儿不敢有小看他的想法。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
冷漠!绝对的冷漠!不带一点儿的感情色彩。好像在他的眼中有着所有的一切,而所有一切都是死的。孟光突然发现自已的后背上流出冷汗了。后来孟光才知道,原来那一个人杀戮过多时,眼神也能杀人。
“你觉得一个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时孟光才稍微镇定下来,他那低沉,沙哑,清晰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但又有种冷冰冰于人千里的感觉。但是这比鬼见愁那鸟的声音好多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孟光一定会说什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啊,什么不抛弃不放弃,什么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之类的话,如果他真这样说了话,我估计第一个上去捶这丫的。
“性格。性格决定了一切。这么多天,我趴在雪地里时看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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