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隼





抓紧就很容易给掉下来的。

    那时在新兵们当中体操做得最好就算三班孟波;怎么说他呢?这家伙天生的弹跳力与身体的协调感都很好;当时班长们做了一遍后;他就能跟着做了;像什么三十六度的大旋转啊;拉手后转之类的高难度他一学就会;当时连老兵们都惊叹这小子是不是以前练习;瞧这身手不去参加国家体操队那是太可惜了。当然这小子除了这方面不错外;另一方面的优势就人际关系上;当时这家伙在新兵连半个月的时候就和老兵新兵们的关系搞得好得不行不行的;包里随时能掏出几支烟出来。而我和他认识从列车上就认识了;当时我的学长们一走;位子就空了下来;然后我一个人就占了一个大位子;躺着都行。这时这丫就跑过来了;然后送了我一瓶红牛。

    “你一个人了?你老乡都走了。他们是你老乡还是同学?我说哥们儿多大的事儿啊;不在这么沮丧。”

    “没有啊;你小子还真不客气;见人一走就过来插一脚了。”

    “呵呵;我不来;还是有别人要来啊?没看见么;还有几个还向这边望着呢。”

    我一看;果然有几个新兵在像这边望着有没有空的大座位。

    其实我也觉得孟波这家伙也不容易;有时我看到他给别人打五六块钱的烟;而自个抽三四块钱的烟。而他说道:

    “靠;你以为老子是百万富翁啊;卖烟不花钱啊?这可是以前我在我老爸手下打杂挣了一点零花钱;用完了;老头子不会再管我的钱包了。怎么说老子也是个大人了吧;老头子不会再供我了。”

    后来有一次;我趁这丫不注意的时候把他的大包一打开一看;靠;好家伙;别的包里要么是衣服;要么就是吃的之类的;而他的全是烟。有时别人动他的包;他就会很急;而我动他他的包;他却不会跟我急;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抽烟。

    我不抽烟这一习惯还是杨雪肖当时给我下了命令;因为她不喜欢一下吸烟的。后来;直到现在我都不爱这一口;许多场合下;别人送我一打一打的烟;我收下了;但是却大多时间回家后要么放在那里;要么就送了人;以至于一些老烟鬼们没事打电话就会问我那里还有烟么。

    还是说说正事吧。都说新兵们是像地狱一样的生活;这点不错;因为以前没有吃过那样的苦;但苦着苦着出就习惯了。

    “你们冷么?你们真的冷么?”

    我们休息的时候;高连把我们叫到一块儿大声地说道。

    “不冷。”

    我们说道。

    “不冷?不冷个屁。就连爱斯基摩人都穿厚厚的毛衣呢?你们不冷?给我光着个身子瞧瞧。”

    没有人说话;有人心里犯嘀咕了;靠;这还不是让你大爷心里高兴才说的啊。

    “没有说话了吧?我告诉你们;没有人不怕冷的;这里零下二十度的时候;你们敢说不冷;都是神仙啊。但是;话说回来啊。冷?怕个鸟。冷?难道我们就不训练了?冷?难道有小鬼子来了;我们就揍他狗日的了?冷?难道我们的国境上就没有人了?在这里还算可以了;哪天让你们上一回神仙湾;地狱哨去看看;那才叫冷;高寒;高冷。我们中国军人能呆下来的地方;难道你们就不行了;你们不是中国军人了么?”

    在那样的大冷天;如果你和声和气地说道什么;同志都累了吧?我们要发场什么顽强不怕苦的精神克服眼前的困难之类的话;估计当下兵们会更冷的。后来我算是见多了;大多能带兵的;一般脾气说话都是牛得不行不行的人;不能;我能稳得住手下的兵么?

    男人与女人;都进崇拜英雄的。而英雄总是给人一种脾气刚烈;天不怕;地不鸟的那种。所以在基层连队带兵的大多都是那种很鸟很鸟的人。

    有时;我们就掉在单杠上;然后顶着风吹一下。有时在雪里跑啊跑的;然后老兵一吆喝;有炸弹;然后我们得一下子趴在雪地上;哪怕前面有一堆大便。对些李八一的解释是:

    “不就是一堆大便么?是大便脏;还是命很重要?没有命的话;连闻大便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大便倒是没有趴在上面去;但是什么冰坑;烂泥之类的还是有机会的;冰雪一会儿就化在衣服上时;然后又一会儿;当我们被练得身子发热时;整个人开始冒出一团雾气一样的东西了。大约过了一个月后;高连开始不屑用这种方法来折腾我们了。

    “全部给我把外套给脱掉。”高连在操场上大叫道。

    老兵们一听马上把外套给脱掉了;然后我们才脱掉。衣服一刚身子;浑身就紧起来;刚刚还被折腾的身子一下子就起了鸡皮。

    “冷么?冷的话;给我动起来;杀啊!”高连在台子上把衣服一丢;然后冲向一个单杠;在那上面拼命的玩起来;一下子兵们开始发疯一样的折腾起来了。

    李八一带着我们向铁网那边跑过;快到铁网时然后一下了趴在雪上;然后向前爬过去;当时我们没有想什么;也学着他那样;结果身子一碰到地上的雪时;一股冰冷感觉一下子袭进身子上;教士和几个新兵当场叫了起来;我也叫想;但是考虑到自已已经是个什么鸟副班长了;不好意思叫出来;硬是把那个啊字给咬在嘴里不发出来。

    这时的李八一已经像一条蛇一样在铁丝网下面游向前了;我看到他那个样子;一咬牙。他妈的;拼了;然后也嗖嗖地向前快速爬去。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样的滋味了;因为后来我们常常这么干;时间长以后;也记不起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好像很冷;但是又忘了。只觉得一旦停下来的话;那雪的寒冷就会侵入你的身体;所以你不得不动。

    爬起来后;我们又顺着操场上跑了起来;当时整个操场上兵们发疯一样的在那里乱折腾。刚开始冷;折腾了几下后;身子就开始浑热气了;再次倒在雪上后;那感觉还真不错。这时的高连光着脖子站在阅兵台上;威风凛凛地看着我们。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后;老兵才招呼我们快速跑到宿舍里换上干燥的衣服。

    “老高;新兵们这样行么?不怕出问题?”指导员站在高连后面问道。

    “出问题?知道为什么草原上的野羊跑得那么快么?因为它一生下来就得站着;不然就会被狼给吃了。当年我们也是这样走出来的。如果他们在这里一个月里还不能受得了这里的天气的话;这才叫悲哀。”

    “你说得有理;让炊事班多煎一顿的中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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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新兵(四)(举手之劳,请帮忙收藏)

    就半个多钟的时间吧;虽然后来我们及时把衣服给换了;然后喝了一大碗中药;但当天晚上还是有不少人感冒了;那时不仅感冒的问题常困着新兵们;还有就是冷疮的问题也困扰着我们;虽然晚上睡觉之前一再地用热水洗脚;而且人手一支冻疮膏;但是还是有不少的新兵们生了冻疮。有时一天训练下来冻疮都会和袜子粘在一起;脱鞋脱袜子的时候;那种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受。

    在我们班里的有两个的冻疮特别严重;一个是教士;还一个是叫邓小军的新兵。每次教士那丫都让我们帮脱下袜子。

    “哎呀;我说袁成你就不能轻一点么?革命战士没有被累死;结果被你这样弄死了。”教士趴在床上叫道。

    “你牛啊;怕痛的话;你自已来啊。”我说道。

    “你就不能轻一点么?啊!”

    趁这家伙说话不注意的时候;我一下子把袜子给他拉了下来。这丫叫得像杀猪一样的。那边邓小军也叫了起来。

    “靠;你们两个不能小点声啊;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在欺负你们俩个。全营人个个都好;就你们两个特殊啊;那冻疮膏好像跟你们有仇一样的;别人涂了都有作用;就你们两个没有。”

    “你还说呢?如果不是这个地方的话;也不至于这样啊。”邓小军说道。

    “那个教士啊;你的上帝太不够意思了吧;如此信仰他的信徒;居然生了冻疮都不来给你医治一下;还是换一个老大吧。’一新兵说道。

    教士躺在床上没有说话;半天才道:

    “我说袁成啊;听说你小子是医大毕业的吧;这么高的高材生难道冻疮这小事就难倒你了。”

    “这有这什么;人的体质不一样嘛;有的人得了癌症能好;有的人却好不了;没办法;人各有所别啊。在中医理论中冻疮说白了就气血不畅所至;在西医中的理论就是人体的毛细血管在冬天通路有阻;以至血液塞在局部组织产生冻疮。”

    “不要说了;光有理论;没有办法;是没有用的。没有看到哥们儿现在受着苦么?活血这点我也能想到啊。”教士抱怨地说道。

    我有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马上向门外跑去。后来传来教士的一句话:

    “不是吧;我没有说什么啊;他就这样生气跑了?”

    我找到正在和几个老兵侃大山的李八一。

    “班长;班长;我想到一个法子。”我有点气喘地说道。

    “慢点说;慢点说;有什么大的事这么急啊。是敌人打过来了;打过来也现在轮不到你上线呢?革命军人遇事要冷静;瞧你这样。”李八一给我递了一杯水道。

    “不是了什么了;我想起以前教授说过一个对冻疮药无效的人的法子。”

    “是么?这算个事。”李八一说道;几个新兵班长的耳朵坚了起来。都知道现在部队上用的冻疮药可以说是几代人的结晶啊;能有比这个还灵的法子?那些部队上的军医们不早就想到了么?你以为别人是吃白饭的啊?

    “我记得当时上课时我老师曾说过;如果一个人在冬天生了冻疮而任何药物无效的话;那么只能说他的基因中对这方面没有免疫系统;也就是说;在寒冷的环境下;他的局部组织不会自动起到促进毛细管血液的功能;这时就和一个得了关节炎的人差不多;只能自已预防;在根本上很难完全治愈。”

    “停一下;袁成啊;你就给我们说说有什么办法吧;这理论听了挺绕口的。”李八一说道。

    “办法很简单;就是在冻疮膏加入一种活络油;这种活络油很容易找到的;一般的医店都有销售。”

    “还真的啊?”一个班长说道。

    “怎么说我也是。。。。。。”我一下子就把自已在哪讲医大说了出来。

    “快说说是什么活络油吧;我说老三你就别瞎插话行不?”

    事实证明我说得没有错。当时李八一就把这个事反应给上面后;上面当晚就派人去外面采购去了;我们快睡觉的时候;调好的冻疮膏就到了教士之流的手中了。第二天晚上教士也没有像杀猪一样的叫了。过一件事后;新兵营都知道了有一个这么叫袁成的人;这也成了闲时无事时回忆的闪光点。

    还是说说训练上的事吧;一段时间后我们已适应了闻哨起舞的习惯;虽然高连时不时会个半夜紧急集合的事儿出来;但是大体外我们还是能跟得上节奏。有时听到哨子;我们心里一致认为该那吹哨的用乱鞋给砸死算了;但事实的情况是别人还活蹦乱跳的;还能用哨子让我们牙痒痒的。一段时间后;老兵们觉得我们又有精力的时候;便开始想着课外别的方法整治我们了;但话又说回来;我们一天只有三次机会呆在宿舍里;吃饭过后的半个钟和睡觉;别的时候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呆在外面。冬天冷啊;总不可以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大伙儿盘腿坐在一起拉拉歌;搞个节目吧;你以为地面上不冷么;所以还是活动一下好一点。

    时间一长后;我们心里开始犯嘀咕了;怎么还没有玩枪啊;天天没事看到警卫班的老兵拿一杆长枪在那里转来转去的;同是当兵的;别人都有枪了;而我们这群新兵还是在玩新兵战术之类的游戏;本来这事是那种不用急着来的事儿;但那天我们在操练上被操练的时候;看到几辆大卡车过来了;然后叫一队新兵们过去;一看;哟;一箱箱绿色的箱子;高连当场打开一箱;然后多里面操起一把枪看了看说道:

    “嗯;八一大杠;是时候让这些丫子们玩枪了。”

    这句话被当场的新兵们听了;一下了激动起来;没有哪个没有摸过男人见到枪没有那种浑身激动的感觉;所以当下新兵们抬枪的力气也大了很多。但是过了几天以后;我们还是照常操练;仍然没有有让我们去领枪;于是就有人问了。

    “班长;我们什么时间发枪呢?”这是很正常的问法。

    “军事机密你也敢问;是不是想抄保密条约了?”

    “班长;我看你过身板这么好;拿杆枪的话更威武;但不知我们什么时候能稍微摸一下枪呢?”这是拍马屁的说法。

    “呵呵;快了;快了。稍等几天吧。”

    “班长;我们啥时候能摸枪呢?你看我们都来了快两个月了吧;这也太让人着急了吧。”这是比较心急地问法。

    “什么;来了一个月多一点就说成快两个月了;以后你打了十发子弹不报成十二发子弹啊?这不行;什么时候端正心态;什么时候再说。”

    时间长了以后;老兵们和我们熟了那么一点后;一些胆大的兵们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