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隼
啊,安拉!不要为着他的报偿而剥夺我们,并且不要在他之后,把我们来做试验!
啊,安拉!让你的信徒们重新开始吧。安拉!”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穆斯林的葬礼,如些简朴而真挚的葬礼让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对错之分么?在我们眼中是错的,也许在他们眼中却是真挚的。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吧。”巴巴拉说道。
“谁?”
“你们不是一直想见到他么?”巴巴拉边说边走。
大约走了一公里的路后,我被蒙上一块黑纱,然后被人带着走了。大约五百米后我才被松开。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办公室。里面除了几个椅子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在房子靠窗的地方有一张掉了漆的办公桌,在办公桌的那边坐着一个人在埋头写着什么。当他把头抬起的时候,我一下子惊呆了。
凡阿瑟?
“很意外吧。”他用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说道:“我的中国话说得还不错吧。”
“你不怕我杀了你?”我问道。
“问题是你现在有本事啊?”
“今天不会,也许明天就会。”我说道。
“我们为什么要相互残杀。你想过没有,人类的祖先本来就是同一个种族。在漫长的岁月中,我们分开了,后来就有了分岐。也许我们本来就应该团结在一起。”
“你想统一世界?”
“这个对于我们来说,不太现实。我们只是想和所有的伊斯兰兄弟们在一起。”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其实也过得不错。”
“是么?你们汉人当然会为你们说话,为什么你们的国家的领导人没有穆斯林呢?他们在欺骗所有在中国的穆斯林的兄弟。”
“谁当政都不一样么?问题是老百姓能不能过得好。国家有没有尊严。”
“是么?那么为什么不是我们穆斯林的兄弟当政呢?为什么一定要你们汉人当政呢?”凡阿瑟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强大的民族,它的名字叫突厥,最初这个词语是古代游牧民族的专称,公元552年,突厥建立汗国,那时连隋朝和唐朝对他们都是害怕的,为了让这个伟大民族灭亡,于是汉人用计让突厥分裂为东、西两部。8世纪中叶,东、西突厥汗国相继灭亡,其后裔逐渐融入了其他民族之中。但是他们的精神永远被他们的后代传诵。现在是时候所有有突厥人民联合起来,恢复昔日的光荣了。”当凡阿瑟说出这段话时,双眼发出一种光。
“那你们就以别人生命代价来恢复你们的理想?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家,也许他们只是要的是平静的生活。你知道什么叫幸福么?你有没有为他们的未来想过,公元前60年汉朝设置西域都护府起,新疆就是中国疆土的一部分。这是任何人不能改变的事实。没有什么汉人维人的区别。都是一家人。”
“这是一种欺骗。我们绝不相信。”
我闭上双眼,不想去搭理他。也许这个的人能当好一个精神上的鼓吹者,但是却只能当好了个破坏分子。
国家与民族是一种意识形态,其实是不能按人种或地区去区分的。也许这个世界在不断的分裂当中,或都在不断的统一当中。但是统一利大于分裂。分裂只会造成更多的战争,更多的破坏,更多的不幸发生。
如果说当今世界只有一个国家的话,那么多的资源不用纷争了,也没有种与种族之间的战争,也就没有了一国因为资源去侵略一个国家。如果人人都是同胞的话,那么人人都会友爱了,还会有战争么?
问题是,什么是自由呢?什么是人身自由呢?什么是国家自由呢?什么是公民自由呢?不管哪种自由都是建立在一种制度上的,不然,我们就会生活在动物园中。
“告诉我,你们的联络人是谁?”凡阿瑟问道。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天上飞的全是卫星,想找到你们很难么?”我笑道。
“美国人找了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我们,如果没有内线的话。我们就不会被发现。因为我们生活在地上世界里。”
“你们是从新金月那边过来的吧。你猜下,那里有谁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呢?”凡阿瑟摸着下巴说道。
“我听说伊斯兰教是不允许海洛因那样的东西产生的么?你不是说你是圣战分子么?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教义不允许的事情呢?”我转开话题问道。
“为了最后的胜利,过程有什么重要的呢?再说了,我们的海洛因只给那些邪恶的西方国家。我们的人是不会沾那东西的。这是我们的武器。”
“你不是说所有民族的祖先只有一个,所有的神也只有一个,那么他们也是你们的同胞了。反正是同胞了,何必在意是谁当政呢?”
“但是他们的本质早已被魔鬼腐蚀了。我们只是在拯救他们。”
我看着窗外,外面阳光一片,而这个房间里却有一股阴冷呢?对于意识形态来说,这与身体不一样的是,一种是肉体,一种是灵魂。你可以消灭一个人的肉体,但是想征服一个人思想却是很难的。就像可以征服一个民族,但是想同化一个民族却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你应该说出来。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说出来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你觉得我会说么?”
第七十九章:逃出生天(求收藏)
我又被重新送到了那间房间,我知道以后的日子绝对没有以前的那样的舒服。今天和凡阿瑟谈话破裂后,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等着我。现在也许只有靠自已逃出这个地方了。这里全是大山一片,基地分子都在山洞当中,估计连最先进的卫星也侦察不到的。
在带我回来的路上,被蒙上双眼,也许为了防止我识路吧,我被放置在一辆板车上面被人推着,这样我就不会知道路线了。
“谢谢你。”
巴巴拉来给我上药时我说道。
“不用谢。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信仰。信仰值得尊重。”
巴巴拉上完药膏后就离开了。我也想过逃出去,但是看到那些无处不在的暗哨后,也就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如果我半夜只要走出这个门一步的话,那后果只有一个就是爆头。我在窗外悄悄的留下了一个标志后便睡着了。
半夜我是被一阵的爆炸声给吵醒的,那爆炸声震耳欲聋,凭经验来说那一是一杖地地导弹。我一下子来精神了,脑子里马上想想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是中国,因为如果他们知道这里的话,那么就会判断我会在这里,来营救的话也只会特种部队。如果不中国的话,那么一定就是美军了。因为除了中国以外也只有美军发动这样的打击。哪怕是巴基斯坦得知这个地方后,他们也不会自已亲自动躲,也会通过一些渠道透露给美军。
想到这儿的时候,我开始为我的小命担心了。马上爬了起来,把衣服给穿好,然后把桌子上的药放在包里。外面开始混乱起来。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和陕北那边的窑洞差不多,如果一杖导弹下来,大家都吃不完装着走。
在混乱中好像我被遗忘了,四处都是叫喊声,由于基地没有防空火力,于是所有的人要么是往山里钻,要么就往外面跑。
我狠狠的踹了一下门,大门被锁住了,门是加了铁皮的。由于身上有伤,我一用力就生疼得要死。
“有没有人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开门啊。”我用阿富汗语大叫道。
但没有人来理我。
难道我没有死在敌人手中,却会死在美军的导弹手中?
终于有人记起我了,混乱之中有两个人向我这边跑来,我马上躲在门后。一个持枪,一个人把门打开了,一个人大叫道:
“起来,起来,不许动。”
屋里没有灯光,当端着枪指向床上,在他的眼中却是一片朦胧的黑。这时他突然感觉头一黑,然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外面的那人听到屋子里的动静,马上把端起枪就进屋,当他一踩进房子的时候,一个重物敲在了他的头上,然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在枚常规导弹在离我房子五十米的地方爆炸了,窗户一下子被震碎了。我像被一记重锤狠狠的打中了一般,脑袋胀晕胀晕的;忍住想呕吐的感觉我把枪给捡在手中,快速把其中一个人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后跑了出去。
空气迷漫着硝烟的味儿,四处都是逃命的人。我就跟着众人的方向跑去。
“呼啸”
天空中传来一阵呼啸的声音,那是战机的声音。
我马上停下脚步,现在跟着众人跑的话,在战机的扫描仪下,那是找死的份儿。也许最安全的地方还是爆炸后地方吧。我马上转回头向刚才被战机轰炸后的地方跑去。当我跑出大约有三百米的时候,这时战机投下了集束炸弹。大地一下子震动了起来,我也被狠狠的抛在了空中,然后又狠狠的摔了下来。两只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喉咙一阵发腥,哇的一下吐了一淌鲜血出来。刚才那阵爆炸后,让我开始有点受不了。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新伤加旧伤一下子让我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昏了多久。我是被一阵雨水淋醒的。这时我发现居然有点发烧了。天边开始有点发亮了,四周除了一片焦土外就是一地的尸体。我歪歪的站了起来后,好像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我记得昨天我和巴巴拉在的地方是向东的,后来就见到了凡阿瑟。不管怎么样,我是死也得先看到凡阿瑟死去,这不仅仅是为了中国那些死去的同胞报仇,也是为了鬼见愁报仇,更是我们这次任务的责职。
我向前走了几步后,开始渐渐的不那么东歪西倒的,晃晃了脑袋后才算有点清醒。凭着记忆我找到了那墓地还好没有受到轰炸,但是墓地边上的那些房子就不一样了,一片狼藉,一缕缕青烟诉着曾经发生的一切。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很为自已还活着而惊叹不已。我找到了凡阿瑟办公的地方,很显然现在已经人去房空了。房间里散落着一些碎纸片,桌子和椅子也乱放一气。
“卡嚓!”
是拉到保险的声音。我慢慢地举起双手,表示自已没有威胁。
“转过来!转过来!”那人用阿富汗说道。
我慢慢地转过身子,那是一张充满硝烟的脸,而那人显然已经受伤了,身子不停地发抖,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巴巴拉?”我叫道。
“叭!”巴巴拉一下子倒在了地面上。
我连忙过去把他给扶了起来。虽然我对这里的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巴巴拉却是一个例外,他只是一个医生,一个善良的医生而已。从他的双眼眼神可以看出,他对这个世界并没有所谓的恨。
我找到了一碗水给他喝了下去后,他就清醒了一点。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道。
“因为我没有被炸死。所以现在还活着。”我说道。
“你走吧,现在你自由了。”
“可你受伤了。我记得你曾经为我治疗过,所以我现在不能放弃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居然没有想到下手的意思,而且有一种想要救他出去的感觉。
“我可是你们的敌人。”
“放下枪我们也可以做朋友。”
我找到了一些食物后,肚子填饱后果然好多了。现在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我扶着巴巴拉开始向山区里走去。一路上我们见到一些丢弃的衣物或枪支,看来他们撤退得很匆忙。
“啪!啪!”
在东南的方向传来一阵枪声,然后又有一阵嗒嗒的枪声响起。听之前的声音好像是M14的枪声,后者是AK47的枪声。我示意巴巴拉躲起来,然后我悄悄爬在一处看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是美军特种部队和基地分子交上了火,在占绝对火力优势的美军面前,那七个基地分子显然扛不住了,不时有人受伤,有人中弹死亡。巴巴拉也爬到我的面前了。现在我们和在美军的侧翼,离他们只有二百米的距离,这是一个绝杀的距离。
显然巴巴拉对这些美军没有什么好感,轻轻的打开保险,把枪口对准那些打得正欢的美军。我一把按住他的枪口。
“你一开枪,我们就会被发现的。”我说道。
“我是一名医生,不能见死不救。”
这话说得有点那个吧,要救那几个基地分子,那么就要杀死那六个美军。还不是一样的杀人。我有点鄙视他。
我的脑子里突然转了一下,如果凭美军想找到凡阿瑟的话,寻机会倒是挺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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