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谁爱谁





的政策,让直肠子敢说敢言的她,三番两次和他发生冲突。 
  每每她被韩定以气到满腔怒火时,她不止一次向侯禹呈这个人事协理口头递出辞呈,而他总是三言两语含笑打混过去,不但不把她的建言放在眼里,也不准她离职,她对他这种温文的白面书生很是感冒,总觉得他一肚子坏水,爱笑不笑的样子,让她看了更是讨厌,所以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给侯禹呈好脸色看。 
  「妳喝醉了,要不要我帮妳在『水之恋』里准备一个房间?这样妳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他不因为她口气的不善而生气,依然微笑面对。 
  侯禹呈是只标准的笑面虎,他高兴时不会特别开心,生气时也没有特别的怒火,他总是温和的,情绪上没有太大的起伏。也许是工作上的磨练,也许是职位使然,让他的eq够、待人处事圆融,总而言之,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 
  不过也因为这样,别人总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和想法,韩定以就常常说他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心思滑溜得无人能比。 
  她扬眉挑衅着:「原来你想要跟我开房间呀?」她就是要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侯禹呈的修养愈好,她就愈生气。 
  她好几次在电话里跟他吼了起来,要他拿出人事主管的魄力,好好管管韩定以的死个性,不然营业处的员工早晚会让韩定以给气走,可是他还是用他一贯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劝慰着她,要她多多体谅和忍耐,表明了他就是跟韩定以一起狼狈为奸。 
  他要是像韩定以一样臭着脾气摆脸色给她看,她也就算了,偏偏他老是不动情绪,让直脾气的她简直是受不了。 
  侯禹呈浅笑。「妳喝醉了。」 
  「我没有醉!没有醉!为什么你一直说我喝醉呢?」她连声的否认,拉起他的手臂。「走!我们再去喝,谁先倒下谁就是小狗。」 
  他顺着她的意,让她拉着走。虽然是她拉着他,却是他用手臂在乎衡着她的摇摇晃晃。 
  她在高脚杯里注满澄黄的酒夜,然后把高脚杯送到他鼻子前。 
  「我不能喝酒。」他嘴里这么说,但还是接过她手里的高脚杯,怕她手一晃,那他这身名牌西服就要倒大楣了。 
  「哼!」她轻蔑的哼一声。「不能喝酒?是看不起我不跟我喝吧?!你根本就跟韩定以同一挂的,狗仗人势!官位高有什么了不起?需要每次讲话都这么大声吗?!」 
  侯禹呈很无辜,受了无妄之灾,她简直把对韩定以的怒火转到他身上。 
  她有没有喝醉,骂起人来倒还是一个样子,率直不做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难怪她毕业五年,工作也跟着换了五个。 
  不过,就因为她的真性情,让侯禹呈对她有了逗弄的兴致,通常愈不理会她发飙的情绪,她就愈会气得哇哇大叫。 
  「妳是营业处里的超级业务员,公司还要靠妳赚钱,我巴结妳都来不及,怎么会看不起妳?韩定以的个性就是这样,事事要求完美,才会讲起话来不留情面,妳千万别跟他计较。」 
  侯禹呈捧了她又损了韩定以,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让她心里很受用,刚刚的火气也消了一大半。 
  她又拿起高脚杯,再次装满了酒液。「你话怎么这么多,干杯!」她不是爱喝酒的人,却有着死不服输的个性,尤其不能被激,一激,她的理智就全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邱苹,我真的不能喝酒,我有酒精过敏症。」 
  「酒精过敏症?」她眨动长长眼睫,一脸迷惑。 
  酒还没喝,他的身体就开始在发热,大概是靠她太近,他怎么觉得呼吸有些窘迫?他扯了扯领带后才说:「就是会起酒疹。」 
  他不说还好,一说出自己的弱点,她岂有放过他的道理,她咯咯的笑起-- 
  「酒疹长什么样子?人家没见过,你喝喝看嘛,不然我怎么相信这是不是你的借口,搞不好你是故意骗我的。」接着她的酒杯跟他的酒杯发出轻脆的声音。 
  「妳别喝这么急……」他话还没说完,邱苹就一口仰尽杯里的酒。 
  「不喝的是小狗。」她威逼着,手腕轻轻摇晃已经空了的酒杯。 
  他看着酒,脸上却是苦笑。「我真的不能喝,否则我全身会发痒的。」他不是来劝酒的吗?怎么反被逼着要喝酒? 
  「啰啰嗦嗦的,就知道你温吞得不像个男人!」看他还在犹豫,她干脆握住他拿酒杯的手,强迫的把他的酒杯搁在他唇边。 
  看着她的醉态,平常的她总是张牙舞爪、气势凌人,难得她这种大孩子般的纯真撒娇,让他看着她,比喝了威士忌还要醉。 
  理智告诉他不能喝,但是他又不忍心看她失望,最后还是顺了她的意,一口喝尽杯里的酒。 
  哎!他简直是在自讨苦吃。 
  「耶!」她开心的鼓掌叫好。「再来!」 
  「还来?不要了啦!」 
  「你怕了吗?若是怕了就说一声,我以后会直接喊你小狗狗的。」头有点昏沉,虽然这鸡尾酒的酒精浓度很低,但她的不胜酒力,又狂喝了一下午后,虽不至于醉倒,但她已经有轻飘飘、想要飞向云端的感觉。 
  她的激将法很笨,若在平常,他是绝对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可是现在她的三言两语竟然让他不喝不行,他可不想她以后见到他时对他小狗小狗的喊。更何况这种事,以她的个性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两人又连干了三杯,这让她手舞足蹈,开心得不得了。 
  酒精开始在他体内作怪,皮肤有了紧绷感,经验告诉他这是起疹子的前兆。 
  「别喝了,否则我真的要开房间给妳休息了。」用这一招看能不能打消她继续找他拼酒的念头。 
  「谁怕谁呀,开房间就开房间!」她完全一副女中豪杰的模样。 
  侯禹呈忘了她个性里的倔强因子,明知她不能被激,但他还是不小心激起了她的不认输。 
  「走吧!我很愿意为小姐服务的。」这样也好,再喝下去,她可能会在众人面前出糗,而他也可以免除发酒疹的窘境,还是快快把她带离这里吧。 
  她又咯咯笑着:「怎么服务?是要帮我马两节呢?还是你愿意当牛郎让我使用呀?」 
  她真的喝醉了,愈说愈不象话。他纵容着她的口没遮拦。 
  「如果妳需要的话,我愿意帮妳按摩,也愿意当妳的牛郎。」他顺着她,否则她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大吵起来,那后果可就难收拾了。 
  「水之恋」里有很多设备高级的套房,不输五星级饭店,专供家庭或情侣泡汤使用。 
  他扶着她的腰,带着她到柜台要了一个房间。 
  才刚碰到柔软的大床,她就迫不及待踢掉脚上的高跟鞋,然后往后一躺,呈大字型躺下,双脚在床尾外交叉摆荡着。 
  「我的脚酸死了。」半玻ё叛劬Γ宰陪祭恋挠锏魉怠!?br />   平常的精明干练,骂起人来如机关枪般的扫射,现在却犹如一只温驯的小猫咪,他看着看着,心也跟着恍惚了。 
  「妳休息一下,脚就不会酸了。」他双手摆在她腋下,想将她扶往枕头上,好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些。 
  她却曲解他的好意,根本不配合他的动作,反而在半醉半醒问,挑衅着他:「这么急着要服侍我呀?」 
  他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平常的冷静理智全被这小女人也挑弄成心痒难耐,全身的疹子更是毫不留情的大跳艳舞。 
  「妳说呢?」他压低身子,看着她烧红的苹果脸。 
  她双手大胆的勾上他脖子。「侯禹呈,我美不美?」 
  「美,妳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他虽然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但她的美丽确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标准的瓜子脸,大而清亮的双眼,轻柔的发丝飘散在水蓝色的床单上。她的美有种聪明的自信,是都会女人的成熟,又夹带着小女孩的撒娇要蛮。 
  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当他第一次在营业处看见她的时候,就喜欢上她的不畏权位、敢说敢怒的个性。 
  他犹记得一个月前,带着韩定以去营业处上任时,那是个寒流来袭的冷天,营业处里的几个员工在主任廖恩诚的带头下,竟然混水摸鱼的在营业处里吃卤味、喝饮料,一副在喝下午茶的休闲模样。 
  韩定以当场怒声震天,骂起人来丝毫不顾虑到员工的自尊心,而邱苹无视于韩定以的气焰,还扬声质问韩定以有什么资格在营业处里乱吼乱叫的。 
  他佩服她的勇气,对她的印象更是深刻,不过他跟她还不算熟悉,可能连朋友都称不上,顶多只是上司下属;不过她这个下属,倒是在几次的电话中对他咆哮着韩定以的不是。 
  她勾起唇角得意的笑了。「那你想不想要我?」 
  「老实说,很想。」现在就算要他为她上刀山,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何况是这么销魂的事。 
  她闭上半玻У难劬Α!改阆胍遥蘸梦乙蚕胍悖俏颐蔷痛蘸系睦锤鲆灰骨榘伞!埂?br />   呢喃的细语,几乎贴在他耳畔厮磨,这么妩媚动人的一刻,他却对她的惊人之语持保留态度。 
  可是此刻他全身的疹子都在鼓噪着,像是要叫他快点俯首称臣,好让温柔的抚摸来忘却他身体上的不适。 
  「妳喝醉了!」他双掌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不让自己成为趁机吃她豆腐的色狼。 
  「跟你说我没醉,你听不懂国语呀!」她皱眉,嘟高了艳红的小嘴。 
  「好,没醉。」努力克制住被她所挑起的欲火,他浅笑问:「妳的一夜情,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他的意志力坚强,他早就扑进她怀里,怎还能问得这般气定神闲。 
  「就是不要有负担,过了今夜就当作从没发生过这件事,你依然过你的日子,我也依然卖我的车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依旧互不往来。」 
  她的话还能说得这么条理分明,让他开始怀疑她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她不是个会卖弄招数的女人,这些日子来在公事上跟她的相处,再加上他精准的阅人本领,她直来直往的硬脾气,从不会拐弯抹角,所以他根本不担心这是个仙人跳或是桃花劫。 
  只是…… 
  「妳真的想要我?」他再次确认。 
  「我现在想要一个能疼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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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白天总是来得比较晚,邱苹在柔软的双人床上舒展着四肢,一夜宿醉后的结果,是让她全身筋骨酸痛。 
  她眨动眼睫,让干涩的眼皮适应从窗帘外投射进来的微弱天光,意识尚在浑噩中,她从暖和的被窝里伸出左手臂,想知道现在到底几点了? 
  习惯了一个人睡觉,她毫无拘束的将手臂展开画了一个半圆,直到碰到一个阻碍物。 
  她没有惊呼出声,只是缓缓的侧转过身,一个男人正侧身睡在她眼前。 
  想起了昨夜的缠绵。她是想男人想疯了吗? 
  细长的手指抚上眉心,大拇指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心里哀叹着自己竟做出了这般疯狂的事,她怎么会跟他上床?! 
  仔细瞧着他的眉眼鼻,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难怪她会被他诱惑,难怪她在酒醉后会把持不住。 
  这真的不代表什么,她努力的说服自己,给自己一层又一层的心理建设:只不过是一夜情,现代人流行的玩意,她只是刚好跟上流行而已。 
  她和他绝对不会有开始,更不会有以后。 
  她悄悄掀开棉被,尽量不惊动枕边的他。看见自己仍赤裸的身体,点点红斑烙印着激情的痕迹,在这么冷的天,全身却蓦然燥热起来。 
  想必他和她一样,棉被之下应该还是空无一物。 
  她没有勇气去想象,昨夜的她怎么会变成现代豪放女?!不但主动勾引他、挑逗他,更逼得他不得不和她上床,到底是酒精惹的祸?还是寂寞在作祟? 
  她根本是藉酒装大胆。 
  蹑手蹑脚拎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她用衣服遮住重点部位,以最快的速度遁入浴室里,直到将门把锁上后,她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足足有五坪大的浴室,唤醒了她的泡汤欲望。 
  昨夜没来得及享受养颜美容的温泉,今天她可要好好泡上一泡,顺便将一身属于他的气味给冲洗干净。 
  她闭目养神,将颈子枕靠在花岗石堆砌成的浴池边,浓浓的硫磺味,闻起来是这么沁人心脾。 
  她一向不是疯狂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一声声问着自己,一遍遍想着昨夜的种种。 
  他的味道干净清爽,不像有的男人身上老是有浓厚的烟臭味;他温柔的抚慰,没有急着霸王硬上弓,不疾不徐,直等到她身体完全的放松,才让她快乐的达到高潮;他没有在做完爱后,就将她弃在一边,依旧如春风般的拥抱她,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