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之楼兰奇宫
在哪里高就?”田寻说:“我在西安林氏集团沈阳分公司任杂志编辑。”王植笑着说:“原来如此,真是幸会幸会!”郎世鹏说:“这位王植先生是出色的生物学家,同时对宝石鉴定也有着相当高的水平。”
王植拢了拢有些谢顶的头发,满脸笑纹:“郎先生过奖了,本人不过是在美国加州生物学院当了十几年的生物系教授而已,没什么大能耐。”罗斯高笑着一摊双手:“嗨,老头儿,别谦虚了,加州生物学院可不是人人都能去当教授的!”
王植听他称自己为“老头儿”却丝毫不生气,边笑边点头,郎世鹏又介绍说:“这位美国朋友是罗斯高先生,记忆力惊人,是个语言天才,通晓世界各国二十六种语言。”
罗斯高边摆弄手腕上的那只金表边说:“二十七种。一个月前我又学会了塔吉克语。”
“哦?是不是特地为此趟新疆之行而学的?”王植问道。
罗斯高把双腿架在水晶茶几上,悠闲的晃着纯鹿皮制成的休闲鞋,笑嘻嘻的说:“完全正确,一个月前我接到郎先生的电子邮件,说付我一万美金让我用最快的速度精通塔吉克语,我说没问题,但我要先看到钱再说,郎先生真是爽快人,立刻就把钱汇到了我的帐户,所以我就努力学会喽!只不过花了二十五天而已。”
他边说边喝着红酒,十分得意的样子。王植哦了声,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郎世鹏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连忙岔开话题:“说来也有点惭愧,我本身有四分之一的伊朗血统,也经常去西亚各国考察旅游,但我只会阿拉伯语和维吾尔语,对塔吉克语却基本不会通,因此只好麻烦罗斯先生去学它。罗斯先生天生记忆力惊人,他最大的爱好就是通晓各国语言了,对吧?”
却不想罗斯高连声说No:“完全相反!我才不想浪费我的脑细胞去学什么外国语,最讨厌的就是这件事了!”
王植微笑着说:“最讨厌学外语?那罗斯先生怎么还掌握了这么多国语言?”
罗斯高嘿嘿笑了:“那只是在我和别人打赌的时候才会去学,其实你们不了解我,我记忆力虽然好,但我十分害怕动脑子记东西,总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如多找几个美女或是好好赌上几把来的过瘾。”
众人都哄笑起来,田寻暗想:原来这个语言天才却最讨厌学外语,就好像画家不喜欢作画一样,还真是奇怪之极。
这时王植对田寻说:“听说田先生做过好几年的新疆古国杂志编辑,不知道可否也会点维吾尔语?”田寻说:“是的,为了更好的接触和阅读新疆文化,我自费学习了一年维吾尔语,不敢说太精,但日常的对话没问题,只是读和写就差点了,让大家见笑。”
王植点点头,刚要再说什么,忽听外面有人敲门,大客厅里大江和大海还在拆分那条白金项链,王植站起来说:“我去看看,可能是送餐的来了吧!”罗斯高大喜:“太好了,我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打开门,果然是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上面大大小小摆着十多只精致的不锈钢餐罩,餐罩光可鉴人,最大的餐罩直径足有一米多,旁边还码着整套的餐具。
郎世鹏付给服务生一百元小费打发走,大江大海兄弟刚才还在为了项链而争执,一见到吃的却立刻围拢过来:“有什么好吃的?我也饿了!”罗斯高急不可待地揭开那个最大的餐罩,里面赫然是只通红的大龙虾,长度足有一米多,连须子都能有一米左右,再揭开另一个大餐罩,里面是只喷香的烤乳猪,色泽金黄油亮、香味扑鼻,大伙齐声欢呼,七手八脚的把所有餐罩都打开,除了龙虾和烤乳猪之外,另外还有煎得又肥又厚的牛排、炸蜗牛、生蚝和鲍鱼,并且配有意大利通心粉和法式面包等主食,还有两瓶斜放在冰桶里的红酒。
郎世鹏连忙招呼田寻过来,大家搬过几只红木靠椅,围坐在餐车旁开始吃夜宵。王植从冰桶中把酒拿出来一看,惊道:“不错啊,八二年的波尔多葡萄酒!”罗斯高得意地说:“今天是我大获全胜的幸运日子,当然要喝点好酒了!是吧郎先生?”郎世鹏笑着点点头,王植殷勤的用木塞钻启开红酒,分别给五人倒了一杯,郎世鹏举杯说:“来,大家都是冲着我郎世鹏走到一起来的,先干一杯!”
大家碰过杯喝完酒,郎世鹏用餐刀把龙虾坚硬的外壳揭开,里面白嫩的虾肉立刻露出来,大家连忙动手用餐刀挖出大块虾肉,再醮上特殊配制的调料放进嘴里,真是鲜香无比、味美异常。这顿夜宵实在太丰盛了,大家边吃边聊、眉开眼笑。
田寻问罗斯高:“罗斯先生,刚才你在私人会所里赌扑克的时候,后来那日本人高田要切手指,你拦住他的时候和他说什么了,让他那么生气?”罗斯高哈哈大笑:“我说不想让他切手指,只要他把他的妹妹介绍给我就行,可他不愿意,所以我也就没办法了!”
大江问:“他妹妹是谁?”罗斯高得意的嘿嘿连笑:“是我五天前在会所里认识的。那天晚上那个日本人高田在会所里赌扑克,她妹妹到餐厅吃饭后回来找高田,可看门的人不让她进会所,最后还是我带她进来的,她说她哥哥高田在日本很厉害,是黑龙会的小头目,平时和我一样就喜欢赌扑克,这次他们兄妹俩来新疆找一个帮会里出逃到中国的叛徒,顺便到敦煌住几天。”
田寻哦了声,说:“原来是这样。那女孩长的挺漂亮,跟她哥哥真不像一个妈生的。”罗斯高无不惋惜:“当然了!第二天本来我们都约好了晚上带她去酒吧玩,可突然被她那个混蛋哥哥高田抓到了,说什么也不让她和我来往,***,hit!”言语中十分的惋惜和气愤。
大家都笑了,郎世鹏说:“罗斯先生真是性情中人,爱赌好色,真是男人中的男人!”
罗斯高兴致正浓,他眉飞色舞的说:“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是爸妈怎么给起的,我的英文名叫LOTCOLL,这个LOT在英文中就是迷路的意思,和LOE很接近,而我又特别喜欢赌钱,这个破名字害得我输多赢少,可是今晚我却赢了大钱,足足四十万美元呐,哈哈哈,对了,还有这块金表,不知道值多少钱?”
王植是宝石鉴定的行家,于是他伸手接过罗斯高摘下的金表仔细看,又翻过后壳,轻轻一按表耳,镀金后壳弹开露出里面玻璃后盖内的机芯,王植从衬衣口袋里取出一只小放大镜夹在眼皮上,把机芯凑到眼睛下极近处看,边看还边不住的点头,几分钟之后把表还给了他:“从机芯侧板上的编号1978011302可以得知,这只表是百达翡丽1978年1月13日由校表师完成组装的当天第二只表,36石的镀18K金全打磨机芯,手上链带同轴擒纵系统,全球限量1万只,下面的副编号是08785,也就是第8785只,从成色来看还很新,应该能值到一百万人民币左右。”
大家听得一头雾水,大江边吃牛排边问:“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句也没听懂?”郎世鹏哈哈大笑:“我也没听太懂,但我知道这表很值钱就是了!”罗斯高得意地说:“那荷官开始说它值一百万,我还以为他在骗我,看来还真值,哈哈哈!”大江大海兄弟羡慕不已,大海眼睛里放着红光,说:“我说美国哥们,这表借我戴几天行不?我还没戴过这么好的表呢!”
罗斯高却一副吝啬像:“这可不行,我还没玩够呢,再说这表是黑色星期五那天生产的,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不吉利!”
大海问:“什么黑色星期五?”
罗斯高说:“1978年1月13日是星期五,在西方是最不吉利的日子。”大海奇道:“你怎么知道那一天是星期五?骗我呢吧?”罗斯高哈哈大笑:“这是我的特殊才能,一千年以内的任何一天,我都知道是星期几。”
郎世鹏以为他在开玩笑,顺着说道:“是吗?那罗斯先生还真厉害。”田寻好奇心大起,他掏出手机,进入万年历程序输入年月日一查,大吃一惊:1978年1月13日这一天果然是星期五!他惊道:“太厉害了,这天真的是星期五!”郎世鹏凑过去一看也呆了,难道世界上真有记忆力这么超群的人?
田寻又随便把程序翻到1966年8月8日,问罗斯高是星期几?他略微思索了几秒钟:“是星期一。”田寻彻底服了:“罗斯先生,你简直是超人!”
罗斯高脸上表情十分得意,他把表慢慢戴回腕上,故意看了大海一眼,大海气得直撇嘴,自顾撕吃牛排。
众人连吃带聊,不长时间两瓶红酒就被喝了个精光,郎世鹏和王植很有些酒量,所以除了他俩之外,剩下的四个人基本都醉了。
罗斯高走路直打晃,他跌坐在沙发上打开皮箱,一摞一摞的把美金全拿出来放在腿上,再挨个在眼前仔细的看,最后又一摞一摞的摆回去,同时嘴里念念有辞,英语、汉语、日语、法语,夹七夹八的掺在一起说,然后接下来再重复以上那套数钱的动作,看上去好像中了邪,非常滑稽,大江和大海兄弟俩则还扯着那条白金项链纠缠不清,最后都躺在游泳池边的地毯上睡着了。
田寻酒量一般,但他没喝太多,可那八二年的法国红酒不是闹着玩的,后劲很大,田寻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都是重影,好像暂时变成了近视眼,喉咙里也好像有东西顶着,整个脑袋似乎被人用气嘴给吹胀了一倍,十分难受。不过还好尚能走直线,神志也算有八成是清醒的。
郎世鹏和王植则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悠闲的喝着上等龙井茶。郎世鹏见田寻从卫生间出来,似乎在找水喝,于是向他招了招手,田寻勉强看到有人冲他招手,于是上到小客厅坐下,王植帮田寻泡了杯茶,说:“喝点浓茶吧,可以解酒的!”郎世鹏笑着说:“你小子酒量也不行啊,我还以为东北人都是酒缸呢!”王植连忙说:“可不是吗!记得十多年前我到辽宁西部出差,在辽蒙交界那里遇到过几个东北人,那帮家伙太能喝了,好像那白酒下了肚一瞬间就成了白水,最后我险些去医院洗了胃。”
田寻忍烫喝了几口茶,喘着气说:“东北人也……也不都是酒缸,鸭子群里也有不会水的。”两人听了哈哈大笑。王植问:“郎先生,不知道我们这趟新疆之行具体是怎么安排的?”郎世鹏展开一柄泥金折扇轻轻摇动,说:“本来是想让大家乘飞机直接飞到喀什,可碰巧赶上今年中国西部旅游大热,喀什机场的飞机都被借调到乌鲁木齐去了,阿克苏与和田的机场也暂时没有航班安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只能先在敦煌会合,然后队伍乘越野车先到哈密,再沿着塔克拉玛干沙漠北缘驶往喀什。”
王植问:“那越野车安排好了吗?”郎世鹏说:“车辆六天前就空运到敦煌了,我从云南租借了四辆丰田全天侯越野车,现在就停在敦煌机场以北不远的一个货运仓库里,随时可以出发。”
王植不解地问:“那我们可以租一架小型民用飞机去喀什,费用也会比租四辆越野车便宜,而且还快捷。”郎世鹏说:“这点我早就想到了,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拥有自己的私人飞机,根本不用花钱,打个招呼就能借来,可是近几年政府有新规定,在新疆境内暂时实施飞行管制,在这期间凡是非官方的私有飞行器均不批准在新疆上空飞行,否则可能会被中国空军击落。唉,没办法,只好租越野车去了。”
听了他的解释,王植和田寻都点点头,王植说:“这样也好,总比干等喀什的飞机强,新疆的国道又平坦又宽阔,那小日本造的丰田越野车性能很好,估计几天就能到达目的地。”
郎世鹏说:“不能走国道!”
田寻和王植就是一愣:“为什么不能走国道?”郎世鹏说:“新疆的高速公路和国道都设有巡查关卡,而我们的物资中有很多都属于违禁之列,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只能靠GP定位仪沿五级公路行进。”
田寻问:“五级公路是什么?”郎世鹏说:“高速公路、国道、省道、沙漠公路、普通公路。这普通公路就是五级公路了。”
两人哦了声,郎世鹏说:“这样有可能会有些弯路,但不会遇到盘查关卡,麻烦也少。”
田寻问:“那是不是还要雇佣几名司机同去?”郎世鹏说:“不用。大江、大海兄弟俩和罗斯高都会开车,而且明天到的四人中也有三人会驾驶,再加上我和那个法国人,共有八人会开车,轮流驾驶这四辆车足够了。”
田寻笑着说:“我在两个月前刚学的驾驶,但水平一般,急需司机的时候我再上。”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