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迟,雨落溪
“你醒了啊?”
背对着她的一个靠背椅突然转过来,幽幽的问候声随着一起传来。
溪被这突然的声音稍微受了点惊吓,肩膀不自觉的抖了下。
她定睛看了看,只见满脸疲惫的风姐姐揉着眉心,不停打着哈欠,样子甚是困倦。
“姐姐,不好意思,让你们帮忙,我自己却睡着了。”
溪抱歉的说,然后在一台打开的手提电脑前坐下。
风姐姐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没关系,这是我们自愿帮你忙,平时老师就让我们多找机会锻炼,正好碰到。”
她抡了抡酸痛的胳膊,“洛希带她们去吃饭了,我先去睡会,资料整理得有三分之二了,等下就帮你弄好。”
“嗯,你放心去睡吧,不急。”溪感激的轻点头,反正余下的她一个人就可搞定了。
“好吧,那我去睡了。”风姐姐伸着懒腰懒洋洋的走了出去。
溪正准备敲键盘,她的头又探进来了,贼兮兮的笑:“昨晚那小子死活不让我睡他的床,后来我偷偷溜进去才发现是你睡在里面,看来我那傻瓜老弟对你可是不一般,看到你昨晚差点因为洗鞋子淹死在洗手间更是心疼得不得了、、、、、、”
溪清清喉咙,干咳一声,提醒她,“姐姐,你再在这说这些有的没的,天就黑了。”
风姐姐紧盯着她的脸看了下,没看到要找的东西,只得暧昧的眨眨眼,掩门而出。
‘呼’
溪拍着胸口深吸口气,风姐姐那话什么意思?
难道说风洛希喜欢我?
心里咯噔了下,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大跳,
呀,不可能。
她拍了拍有点发热的脸,正襟危坐的开始工作。
稍微看了下整理好的资料,在脑中进行分析了一番,打开ICQ,好友栏里Jaywen的头像是亮的。
看到她上线,一头绒发的小人马上滴滴的响起来,不停的跳动、跳动。
Jaywen:你还好吧,怎么都不跟我联系,我这边戏就快唱不下去了,雨学长隔不久又打电话来找你,每次撒谎我都充满了犯罪感。好对不起他哦!
Cey。lan:我在这很好,你慢慢坚持,支持你(精神上,外加个加油的符号。)
Jaywen:你别乐不思蜀,要是让学长成了望妻崖我准饶不了你。
Cey。lan:、、、、、、
Jaywen:喂,你不会真的不想回来了吧,啊,我马上就告诉学长,让他把你逮回来。
Cey。lan:老师好吗?你告诉他我不准备去他的研究所工作了,我要拜在他师弟Richsen。M教授门下。
Jaywen:哎,你发什么疯?那个怪老头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你怎么成为他徒弟?何况听人说他很少收弟子,老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他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
Cey。lan:呵呵,不会啦,你不是还在吗?你把最新的企业动态信息给我传过来。
Jaywen:你要干什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改变志向要去当医生?
Cey。lan:你再啰嗦我就永远不回去了。
Jaywen:好了,马上发到你邮箱。哦,对了,学长过几分钟就要上线跟你聊天了,你要不要跟他说说话,每次我都不敢用耳麦跟他讲话,连打字都得小心措词,累死我了。
Cey。lan:啊,你怎么不早说,byebye;Thankyou。
溪惊慌失措的关掉ICQ,心在慌乱在跳动,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想到雯在那边肯定气得跳脚,又在像小孩子样乱扔东西发脾气的样子又不觉得好笑起来。
什么时候她也学会阿姨一样编造善意的谎言了?
她仔细浏览着邮箱里的信息,进行分析后,噼哩啪啦地敲着键盘,在证券交易网购买股票。
阳光落在她脸上,是片欢愉的金色,有温暖的呼吸。
十五分钟后,她刚松口气,传来电脑的提示声:
“您有一封新邮件。”
咦,KY?
是谁?
她移动鼠标打开邮件一看,差点笑岔气,
电脑屏幕上有几个血淋淋的大字:丫头,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把地球给掀翻了,压扁你。
幸亏雯不喜欢习武,暴力倾向这么明显,有点功夫那还不无法无天了?
“这是什么东西?”
身后探出一只大手,指着屏幕上那只炸得鲜血淋淋、惨不忍赌的头。
溪忍住笑,捂着肚子关掉电脑:“你别看了,做恶梦我可不负责。”
风洛希不屑一顾的撇撇嘴,斜靠着书桌,从身后变出个饭盒:“吃吧,睡得跟猪样,叫也叫不醒。”
溪抬眼看了他下,感激的接过,一打开盒盖,看到那一块块的鱼,脸又垮下来了。上次跟安晨在郊外的别墅吃鱼是没办法,况且也只是用鱼汤咽饭,这样整块的鱼吃了会出问题的。
“对了,那些姐姐们呢?”
“她们在客房休息,”风洛希随口答了句,拿起她的那些资料心不在焉的翻看,看到她握着筷子不动,不耐烦的叫嚷:“喂,你吃不吃?不吃我拿去丢了。”
溪死死护住饭盒,说实在的还真是饿了。
她用力闭了下眼,露出幅豁出去的表情,不是还有那1%不会被鱼刺卡住的机率吗?
“昨晚谢谢你。”她闷头扒着饭,食不知味真难受。
“昨晚?”风洛希怔了下,咳了声,语气有点慌乱,:“你真是无可救药的木鱼,睡着觉都能像机器样刷鞋。”
“咳~~”
溪突然咳起来,
该死的刺,又卡了,她摸着喉咙不断的咳嗽。
“你又怎么了?”风洛希放下书本,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她。
溪支支吾吾的指着喉咙,就是说不出话。
喉咙里的刺越弄好像越进去了。
糟了,要不要打开ICQ向雨求救啊?以前都是他教她怎么弄出来。这下死定了,风洛希那什么都不懂的生活白痴会懂才怪。
她在心里叫苦连天。
可是还没等她的慌乱无措升级,满满的一勺饭递到她嘴边。
“来,不要嚼,一口咽下去。”
风洛希握着勺柄一脸镇定,平静的语气像在教小孩子。
溪愣了愣,好像雨也教过这么个方法,急得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忘了。
她张嘴一口气吞下饭,再喝下一杯水,喉咙动了动,好像没什么东西了,刺果然被饭团带下去了。
“没想到你不笨嘛。”她嚼着白饭由衷的赞赏他,没想到被某男当成贬低他的话。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笨,IQ不到80的家伙。”
什么我IQ不到80?
那样的结论世上没几人会赞同的,溪在心里偷偷反驳。
“洛希,这次的活动你会参加吧。”她佯装不以意的问,整天都不晓得他在干什么,来去匆匆的。
“无聊!”风洛希不假思索的一口拒绝,脸上是不屑的神气。
“去吧,老师也赞成由你来演男一号,别辜负大家的期望。”溪认真的看着他,她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瞅着他,似乎还有丝期盼。
“谁爱去谁去,别以为我不晓得那小子打什么主意。”风洛希毫不动摇,不在乎的说。
什么那小子,好歹他也是你老师。
“我听说安晨和腾子千也参加了比赛,你不会怕输给他们吧?”溪试探的问,用眼角的余光斜睨他。
‘呯’
风洛希猛地一拍桌子,表情阴郁的甩门而去。
‘呯’
又是一声重重的响声。
一阵风吹过,窗帘被猛烈地吹扬而起。
溪定定的看着那扇被重重甩上的门,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怎么听到安晨两个字比见到炸弹还反应激烈?
究竟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好像都快达到恨的地步了?
要去解开这个谜团吗?
又该从谁下手?
第十七章(6) 寂寞的风
第十七章(6)寂寞的风
第三天早上,等一帮女孩子醒来,溪已经收拾好东西,还特意把赚到的80万元换成了现金,沉甸甸的箱子装满了钞票,她们嘴巴张得老大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喏,这是你们每个人应得的,谢谢大家这几天的帮忙,钱虽然少了点,但相信你们摸着的感觉会觉得不一样的。”溪从箱子里抽出几沓钱,把其中的十万分成了五份,一一发给她们。
“呜,这真的是钱哎,我第一次自己赚钱了。”
“不行,我要打电话去告诉我妈去,以后谁说我是蛀虫我打谁。”
“迟溪,这都是真钞吧,是我们这次赚的,你不会是拿自己的钱给我们吧。”
、、、、、、
溪摇摇头,好笑的看着这群喜极而泣的姐姐们。
“不对,”风姞云突然惊叫声,吓得大家全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的看着她,“你看这里,根据我们的分析,要想在三天之内最有可能涨的一支股票是灵琪,可是你却买了青衣,那支股昨天上午还一直保持平稳的态势呢。”她指着那沓资料进行分析,十分疑惑的咬着唇。
于是,大家又把目光齐唰唰望向了溪,期待她为她们解答迷团。
“很简单啊,灵琪集团以生产电器为主,但其电路的主板上一直存在技术问题,无法突破难关;而青衣虽没灵琪势力强厚,但它所生产的衣服主导着欧亚各国服装市场,在制衣中所采用的高科技术及无污染、低成本的原材料,使其在时尚界亨有很大的知名度,信誉度更是无人与之媲美。”溪三言二语带过,回答得心不在焉。
具体的原因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但是她不能够解释清楚,否则原先的隐藏不就全暴光了,以后还怎么在这呆下去。
“但那跟这又有什么关系。”风姞云挠着头不解的问。
“哦,我听一个朋友说了点内部消息,知道昨晚灵琪会重组董事会,势必引起动荡,而青衣也在同一时候被蓝氏收购了,大好的前景当然引起股票涨幅很大。”溪回答得轻描淡写,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下,眼神有些闪躲。
“这么内部的消息,怎么可能随便让人知道,莫非你那位朋友是专门的股票投机分子?”
风姞云还是持怀疑态度,心中更加的布满疑团。
呃?风姐姐简直是只精明的狐狸,抓着个问题盘根究底。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大家,她是个好人,这些钱绝对干净,放心大胆的用吧。”溪信誓旦旦的保证,合上箱子盖,上好锁。
雯应该还算好人吧,就是喜欢恶作剧。
“洛希,不如考虑~”她刚想说要风洛希考虑演出的事,看见他阴沉着脸瞪着她,话溜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下去了。
她背起书包,朝大家挥挥手:“各位姐姐,再见了,下次有空再好好谢谢你们。”
“路上小心,下次一起出去玩。”女孩们友好的笑笑,还在向空中撒着钞票。
风姞云一脚踹向风洛希:“臭小子,快去送小溪回去,她一个女孩子带那么多现金在身上,遇到抢劫怎么办?”
“你被抢了她都不会被抢,少操心了。”风洛希的话像绕口令,还没等风姐姐反应过来,他已倒在沙发上戴起耳机。
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眼,讪讪的笑着望向溪。
溪向风姐姐做了个OK的手势,再次挥手道别。
外面阳光灿烂,心也跟着飞扬起来。
走着走着,就下了个早该做出的决定。
不如今天就搬回爷爷家,给他们个惊喜怎样?
想到这,心都变得畅快,脚步轻快的向她住的公寓前进,
她终于也要做一件让人兴奋的事——回家。
头一次觉得原来搬家也可以有幸福的感觉、、、、
第十八章(1) 假亦真
第十八章(1)假亦真
美国
高大的梧桐树掩映着一栋粉红色的小洋楼,周边是大片的绿油油的草地。
开放式的阳台上,一个女孩躺在太阳椅上,享受着日光浴。
阳光懒懒的撒在身上,让她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雯,有人找。”一声清脆的喊声从楼底下传来。
“谁啊?”洁雯眼皮也没动下,懒洋洋的问了声,对刚要睡着就有人打扰很是不高兴。
“不知道。”底下的人握着话筒老实的回答。
“不知道?”洁雯低喃着重复了声,突声警觉,忙坐起身冲下面喊:“你去问下他叫什么名字,如果是叫江民,或者蓝雨的就说我不在,听到了没有?”
楼下的女佣点了下头,对着话筒问了声,一听是主人交待不见的人,马上扯谎:“对不起,她说她不在。”
她的话中气十足,尽管压低了音量,但还是传到了二楼。
洁雯听了气得差点吐血,让她撒个谎都不会,前面加个主语不就露谄了?
从椅子上跳起,走到阳台边缘,她叉着腰正准备教育女佣两句,话到嘴边忽觉事情不妙,既然她那样回话,不就是说打电话的是其中的一人?一个是想抓她回韩国去结婚的未婚夫,一个是看见他就充满犯罪感的学长。可不管是哪一个人,自己都不想见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为今之计看来只得如此了。
洁雯仓皇失措的冲进卧室,从衣柜里抓起一个旅行包就往楼下跑。
‘蹭蹭’
木质的楼梯发出很大的皮鞋与木板摩擦声。
跑到一半,洁雯忽然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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