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闯清关





别担心,我会交代好,她不敢声张啊!每日的请安你不愿意去就不去,我会跟她说清楚。”
  聂蕾依旧没有吭声,但她的耳朵还是听着胤禩说着这些话,听着这话她却想到出门前,在她越过太子身边时,太子的手微微地举了举又放了下来,他想做什么?是想拉住自己吗?在他皇阿玛把自己送给了他弟弟以后?聂蕾无声地嘲弄着,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女人果然都是不值钱的。要不是答应过师傅,不能对凡人出手,她必定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康熙,历史上的千古一帝,她动不得,也不能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又能逃去何方呢?既然她不能爱,何不让别人来爱着自己算了,侧眼看了看身旁坐着的男人,他的爱又究竟能有几分,能爱到几时,也许很快,消失的快自己也就能更早些离开了吧!
  “爷,府门口到了。”是胤禩的贴身伺候的小厮舞墨,
  胤禩先下了马车,回过头对着舞墨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来,
  “蕾儿,府里到了,下车吧!”胤禩温柔无比地对着马车内说着,让站在八贝勒府门口的侍卫都瞪大了眼,
  聂蕾动作慢腾腾地撩开了帘子,先放下自己的双脚在下马石上,这才握住了胤禩的手,一步着地。而胤禩见聂蕾肯让自己拉着,心中顿时雀跃不已,可聂蕾下一句话又接着把他打入冰窟,
  “别喊那个名字。”蕾儿,那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
  “为。。。。。。什么?”胤禩苦涩地问到,
  “不爱听。”没必要对他说那么多,
  “好。。。。。吧!”胤禩永远是妥协的那一方,“那我能喊你什么?总不能还继续喊你聂姑娘吧。”讨好地望着聂蕾,面对着聂蕾时他永远看不到旁边的其他人,
  “八爷是如何称呼府里的人的?”
  “直接唤她们的姓氏。”
  “八爷知道我是顶替你死去小妾的位子,就如往常那样喊就是了。”
  “可,”可你不是张氏啊,胤禩想着,也在心中喊着,“好!都依你。”
  “恩,那八爷,不进府吗?”聂蕾可不想继续站在大门口被人参观了,
  “哦,对,进府。”胤禩这才回过神,“舞墨,让厨房今晚多弄些滋补的汤水,要快。”
  “是。”舞墨想着这不算漂亮的姑娘可真得咱们爷的心,
  “天闷,怕你吃不下还是喝些汤水的好。”
  “谢谢。”聂蕾这回是真心感谢的,她却是没什么胃口,往台阶走了上去,一侧头却看见了隔壁四爷府门口站着的人,“师兄。”低喃着,见到师兄眼中的担忧与不舍,聂蕾对着师兄的方向轻点了点头,她想说自己是不会再任性了。
  “想见你师兄尽管去好了,我可以等你的。”胤禩也见到了聂风,
  “不用见了,怕是今晚师兄也会很忙。”忙着安抚四爷,忙着收拾东西搬家。
  “等明天我打听到了聂风的新住所,咱们就去看他好不好?”
  “好!”
  见到师兄也被四爷拉进了府里,聂蕾这又跟着胤禩踏进了之前一直不愿意来的八贝勒府,穿过前院,走过花园,一直往前,其实这格局与四爷府中大相径庭,聂蕾不用猜就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前厅,怕是那位已经在那侯着呢吧!果不其然,一踏进前厅就听见一个高声怒骂的声音,听那动响是在骂下人,可聂蕾却知道这是那女人在给自己下马威呢!
  “吵什么吵!”胤禩怒喝着,
  “是爷回来了,”八福晋堇兰转过头看了眼胤禩,又双眼含着冰刺般对上聂蕾的眼睛,“这不是咱们府里未来的侧福晋嘛,这还没过门呢,怎的就跟爷回来了?”这贱人怎么还有脸站在爷的身边,难道爷都没听见外面的风言风语吗?堇兰心中暗想着,
  “你们都退下。”胤禩不想在下人面前让聂蕾失脸,摒退了其他人,只剩下他自己,与堇兰,还有聂蕾,
  “爷有话要说?”堇兰故意问到,
  “聂蕾以后都住在府里,”
  “为什么?”
  “她将代替死去了张氏。”
  “爷的意思以后都没侧福晋进门了?”
  “恩,”胤禩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呵呵,那还真是委屈聂姑娘了,啊,不,是张氏。”八福晋用手帕捂住嘴笑着,
  “以后说话留点分寸,要是再有差错皇阿玛想来责罚,我也无能为力。”胤禩警告着,
  八福晋当然知道这是胤禩在威胁自己,不就死了一个小妾嘛!要不是那狐媚子天天想着勾引爷,她也不是让人在她的饭中下毒,哼!她还觉得自己便宜那贱人了呢。
  “让人把听雪阁收拾出来,以后张氏就住在那。”
  “什么?”八福晋的声音高亢了不少,听雪阁是紧挨着爷的书房的阁院,平时也是胤禩自己累时多去休息的地儿,把那儿给了这妖妇那是直接打了她的脸啊!
  “舞墨!”胤禩知道是叫不动堇兰的,干脆找自己身边的人去收拾,
  “爷。”舞墨走了进来,
  “去把听雪阁收拾出来,今晚张主子要住进去。”
  “张主子?”张主子不是已经,
  “把外面的人都叫了进来,也把管家也叫进来。”
  接下来,胤禩对外宣布张氏前段日子因为身子不适到庄子上休养去了,现今身体好了差不多了,也该搬回来与大家同处。虽然全府上下都知道爷说得是假话,但谁也没胆反驳啊!乖乖地对着聂蕾喊着张主子后,管家便带着人去收拾听雪阁了。而这时外头也传话汤水都备好了,让爷去吃晚膳。胤禩没注意到堇兰,而是领着聂蕾去了饭厅,心中激动地无时不在沸腾着,他盼这一刻可是许久了。
  晚饭过后,胤禩让人带着聂蕾去了听雪阁,而他自己则是去了书房。其实他并没有什么要紧的折子想看,这一刻他是在逃避,他可是还记得临走前皇阿玛对聂蕾的交代,“要让胤禩做阿玛!”自己要做阿玛,就必须与聂蕾同房,而同房就必须得同床,一想能与聂蕾坦陈相对,胤禩浑身就热血沸腾起来,猛灌下了一口凉茶,他合上了根本就没看进去一个字的折子,站了起身,朝门口走去,
  “爷!”舞墨低唤了一声,
  “去听雪阁。”胤禩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定,假如聂蕾不愿意,自己也不强求,来日方长嘛!
  听雪阁内,聂蕾洗过澡,换了一件丝绸的睡袍,光滑的触感让她觉得心中凉凉得很'炫'舒'书'服'网',
  “主子,这可是上个月宫里才赐下来的,是今年江南织造刚进贡来的,连嫡福晋才做了一件里衣呢。”拨给聂蕾其中的一个丫头叫含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样子很福态,园园的脸旁很是讨喜,“爷可真是疼主子,这原本可是送进宫给良嫔娘娘的。”含雪羡慕地望着雪白的丝绸睡衣。
  “是吗?”聂蕾想着原来这胤禩还挺有孝心的,知道给自己的娘做衣裳,
  “恩,咱们爷对娘娘可好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紧得宫里的娘娘。”
  “娘娘在宫里过得不好吗?”康熙的女人,又是得宠阿哥的娘不可能不好吧。
  “主子,咱们爷的额娘出生不好。”含雪小声地说到,“是包衣奴才出生。”
  聂蕾不懂什么包衣奴才之类的,敢情这宫里只有他们爱新觉罗家的是贵人,其他的人都是奴才一般,
  “爷,您来了。”屋外守门的小厮请着安。
  含雪立刻小跑的屋门口,把门拉开,
  “爷安好。”含雪半福着身,
  “恩。”
  胤禩走了进来,舞墨对着含雪使了个眼色,含雪明白地走了出去,为主子把门给掩上,
  “还没睡呢!”胤禩对着坐在床上的聂蕾问着,
  聂蕾暗想着,自己要是睡了,他能如此镇定吗?此刻,她却偏生出捉弄胤禩的心思,慢慢地转了身,躺下了床,背对着胤禩盖起了薄被,
  “要睡了?”胤禩想着,果然是不愿意,但也不能一见到自己就倒头睡啊!假如现在自己走出屋子,怕是全府的人都知道自己的狼狈,胤禩咬了咬牙,开始脱去自己的衣裳。
  聂蕾躺在床上假寐着,可心却跳着厉害,听见身后传来衣裳沙沙的摩擦声,喉咙不免紧了紧,他,是要上床向自己讨要义务了吗?感觉到身旁另一个人的体温,随后自己就挨近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别担心,我不会动你的。”胤禩轻声安抚着聂蕾,“就让我睡在这好吗?”
  聂蕾的心缓了缓,随之点了点头,自打进了这个府她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现在他不强逼自己反而也好,身子也放松了下来,人也开始犯困了,
  “想睡了?”胤禩见聂蕾打了一个哈欠,
  “恩。”
  “睡吧!”胤禩的手抚上了聂蕾的腰间,
  聂蕾没再回话了,她合上了眼睛,依稀记得那个夜凉的晚上身旁也是有个温暖的怀抱。
                  第六十二章
  八府的隔壁,四郡王府里的集华院内,胤禛一脸官司相的看着聂风张罗着棋云,贵子正拣着东西,脸上倒没有离别的忧伤,反而很是雀跃的样子。难不成他早就盼着这府里了?刚才见到他与他师妹欲言又止的神情,哼,都不是安生的主儿。原以为冰冷的聂蕾不会惹麻烦,却没想到惹出最大风波的偏就是她,不成在她眼中跟着太子会比老八好?太子宫中的女人很多,虽然名声好听些但不过都是些风花雪月,老八府却只有一个八福晋,只要老八欢喜还不是由她做大,真是不知衡量。想了这么多的胤禛却一直没思量到,聂蕾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的八弟这个关键所在。
  “好了,该收拾的收拾完了,明早走人便是了。”聂风的家当本就不多,三分之二都是进府后胤禛给自己置办的,想着东西不多,却给这两人收拾出了二个箱子,三,四个包袱。
  “爷,您走了,奴才怎么办?”贵子跟着聂风挺好的,吃得好,穿得好,用得更是好,四爷可不敢短着聂爷的用度,最主要的是聂爷人好,跟着聂爷身边心里没负担。
  “你该干嘛还是干嘛啊!”这贵子是郡王府的人,他能带走吗?说实话,贵子在他身边自己都习惯了,冷不丁地突然换个人他还真会不自在,不过,康熙给自己找的地儿,怕是眼线多得数不清啊!带着贵子怕是很不方便。
  “贵子还是跟着你。”
  胤禛的话让聂风吃惊,却让贵子惊喜!
  “可以吗?”聂风吃惊过后也很高兴,
  “有什么不可以,贵子伺候你惯了,再说,”胤禛看了眼停下手低着头的两个小厮,
  “爷,没事的话,奴才们就出去了。”棋云的眼力劲十足地说到,
  “恩。”胤禛点了点头恩了一句,
  “再说什么?”聂风见两人出去后追问着,
  “皇阿玛既然知道咱们的事,却又没有实质上责罚于咱们,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胤禛看着聂风的眼睛问着,
  “说明皇上他同意咱们之间的关系?”
  “差不离。”胤禛勾了勾自己的嘴角,虽然男风在本朝并没有明目张胆到公开的份上,但他这些个兄弟谁又是干净得没有一丝污秽呢?而自己又与其他兄弟更是不同,聂风并不是自己的男宠,而是他心心念恋之人,对于他的才能皇阿玛也是有所了解的,不然不会如此顺利地就接纳于他与自己的关系。
  “那皇上给我赐屋子,那是让你金屋藏娇?”聂风说完自己都恶寒一把,撇了撇自己的嘴,
  “藏娇啊!”胤禛一把扯过聂风,用手指轻佻地摸着聂风白皙的脸,“却是挺娇的。”
  “乱摸什么啊!”拍掉胤禛的手,
  “不给我摸给谁摸?哼,那个贱丫头?”胤禛又记起来了,
  “我说你是不是用醋养大的啊!”聂风对着胤禛说到,“都解释过了,那是图她家安全又不起别人的怀疑嘛!”
  “偏是她,找了屋子不就得了。”胤禛依旧耿耿于怀。
  “一时间你让我去哪找空屋子,再说救不救得了还说不清楚呢!”聂风说着,“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月是被毒死的,虽然这事瞒住了皇上,但这府里谁人不知?这毒是下给弘历的,什么人干的至今都不知道,再把小月救活了养在这府中更是人心惶惶的。”
  “该死,我这一出门,连那拉氏那儿都出事!”胤禛捶了下床,
  “幸好弘历聪明,懂得自救,不然还真难说。”
  胤禛想着要不是弘历懂事,那后果真是令他心悸!冷汗又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弘历也不是没事嘛!你也别多想了。”拉过胤禛的手,聂风见他脸白得吓人,怪自己做什么拿起这事来分他的心思。
  “我得多派些人手护着弘历,可谁才是这下毒之人呢?”
  “谁知道啊!”聂风也猜不透,这毒害一个孩子其实最大的原因就为了争宠,但是,除了已经瘫在床上的年氏,还有李氏,宋氏,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