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贤妻
她的沉默令他的心更加阴郁深冷,绷紧脸质问。
没有人知道,当他接到他暗中派出保护她的人的电话,得知她身受重伤时,心都急得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他放下一切公事,不顾一切的赶来,却在半路上受到了不明人士的刻意攻击和阻挠,似乎根本就不想让他见到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路上,他带领的手下为了掩护他突围,死了不少人,付南的小腹挨了一枪,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他的背上也挨了两刀,拖着重伤的身子搀着付南,在那些人的追杀下强硬地拦截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才撑到了市区医院。
安顿好付南,他让护士简单包扎了一下背上的伤口,不顾医生的阻止,在医院附近观察等待了两天这才趁机躲过对方的眼线,溜了进来。
因为背后有伤,他刻意穿上了黑色的衬衫,殊不知,此时的他,背后的纱布早已被渗出的鲜血染红,连薄薄地衬衫都是湿淋淋地一片。
而这一切,凌瑾瑜都不会知道,他不想让她担心也没打算主动挑明,何况,就算说出来,她也未必会心疼,她心里只有那个男人。
凌瑾瑜看着他抿紧唇不说话,对于这个男人她一向避之唯恐不及。
裴纾寒看着一言不发的她,叹息一声,“丫丫,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操心?”
“你现在看也看到我了,我没事,你走吧。”凌瑾瑜潜意识里,是惧怕这个男人的。
她可没忘了他对她做出的恶劣的事情,竟然敢催眠她,故意造成她和顾逸琛之间的误会,她没那么容易原谅这种卑劣的人!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离开你呢。”
裴纾寒看着她抵触的样子,心中一痛,千辛万苦赶过来看看她,得到的结果却是…。
终究都是他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吧!
“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那个胆敢伤害她的人,他一定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凌瑾瑜依旧摇头。
“你不说,我也会查到的,那些胆敢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丫丫,你了解我的,我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伤了我心爱的人,我更是要让对方付出惨重代价!”
他就是这样一个生性嗜血的男人,血液里流淌着的是暴虐的因子,他曾说过,只有鲜血才能让他的心充满激情,混迹黑道的他爱上了这种刀口舔血的黑暗日子,直到她的出现,让他黑暗的心里照射进了一缕曙光。
明明白白地看清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嗜血锋芒,凌瑾瑜的心一惊,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
“别再杀人了,我不想你的双手沾满鲜血,这样的你不会快乐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再黑暗的路上越走越远。”
她见识过这个男人狠辣的一面,如果真被他查出来她的伤和顾家老爷子给顾逸琛指婚的徐若兰有关,她相信以裴纾寒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只对付徐若兰一个人的,顾老爷子和顾原,乃至整个顾家,都会成为裴纾寒报复的目标!
不,他不能让他这么做!
“丫丫,你总是心这么软,这么善良,这样的你只会更让我无法放手!”
他当然明白这个傻傻的女孩是在为谁开脱,可是,伤了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对方就要有承受他疯狂怒火的准备!
“裴纾寒,别再追究了行么?否则,我会恨你的!”
凌瑾瑜咬紧牙关,语气严肃而坚决。
徐若兰和顾家,她都不能动!
徐若兰是徐玺的妹妹,她和徐玺是合作关系,现在徐玺那边刚有所进展,她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就毁了她的全盘计划!
但,太不是那种甘愿被动挨打,忍气吞声的女人,事成之后,这一刀给她的伤痛她会如数讨还回来,只是不是现在!
而,顾家更不能动,不止是因为顾逸琛,更是因为……
想到这里,凌瑾瑜攥紧了病号服下的小手,指甲掐进手心里!
裴纾寒见此,冷笑一声,“你还真是个慈悲心肠的大好人!”
凌瑾瑜也在心底自嘲一声,慈悲心肠?不,她不是善男信女,她只是在蛰伏着等待机会而已!
“想我按兵不动吗?来,抱我一下!”
裴纾寒微微一笑,笑得很温柔,却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凌瑾瑜眉头一皱,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老是在她有求于他的时候,突然为难于她。
“哦,我忘了,你受伤了,不能动,那我抱你好了。”裴纾寒的声音带着邪魅,眨眨眼,伸出手。
凌瑾瑜身上有伤不能反抗,而且她也不敢违逆这个男人,一旦激怒他,她担心他会真的不顾一切地疯狂报复那些人。
他的手段,她深有体会!
裴纾寒似乎很满意她的乖顺,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暗芒。
他微微倾身,大手穿过她的臂弯搂紧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头伏在她的肩窝,唇齿咬上她圆润敏感的耳垂,“丫丫,总有一天,你会乖乖回到我的身边的,不到最后一刻,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你说是不是?”
凌瑾瑜心中一凛,僵直了背脊,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莫名其妙,却毋庸置疑的话来?
他又有什么预谋?他想干什么?
他感受到了她突然紧绷的情绪,微微一笑,“别紧张,我只想抱抱你,抱紧我的背,让我好好感受一下你还存在,当我知道你受伤,我的心都快痛得要碎掉了。”
顿了一下,他动容地轻抚着她的发丝,语气轻柔真挚,“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啊,当他身受重伤被那些人追杀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死去了,以前他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既然选择了黑道这条不归路,就有随时准备死在对手的刀下。
可是,他舍不得,他不想丢下她一个人去死,不甘心成全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所以,他还不能死!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由于有了上次他给她催眠的教训,她很是警觉,有些忐忑不安。
听到她防备的话,裴纾寒苦笑一声,看来,她连信任他的心都失去了。
“我只想抱抱你。”裴纾寒搂紧她,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茉莉清香。
凌瑾瑜不为所动,想起安然还在门外,小手拍打着他的背,挣扎着,“你放开我!”
“嘶——”裴纾寒被她的小手拍到伤口,虎躯一震,疼得皱起眉头。
凌瑾瑜只感觉到手上一片温热的濡湿,摊开手,一片淡红湿濡的液体,沾满手掌,脸色一变——
“你,你受伤了!”
凌瑾瑜心儿一紧,没有人看着满手的血液会无动于衷,即便那个人是她一直无比厌恶的人。
“别担心,一点皮肉之伤而已。让我求求你,就不疼了,你的吻是最好的麻药。”
裴纾寒邪魅地看着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起来,去医治一下。”
凌瑾瑜真是无语了,这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没正经。
裴纾寒从她肩窝里抬起头,“你亲我一下,我就去治伤,否则我就耐在这不走了。”
“你——”
凌瑾瑜气急败坏!
他好笑地看着她把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俯身,他的唇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凌瑾瑜看到了他眼中燃烧的火苗,咽了咽口水,直直地往后退,往后退…。
他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她欲哭无泪,连连后退。
“我是病人,你不能欺负我!”凌瑾瑜伸手抵住他向前倾的身躯,虚弱地吼道。
“我也是病人,我们正好一对儿。”男人不以为意,继续倾身向前,得意都看着她小脸通红,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强势地将她抵在床头上,退无可退,不无可避。
薄唇离她红润的红唇只差毫厘——
凌瑾瑜眼眶一红,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哭音委屈至极。
“你欺负我,呜呜”
衣袖下的手攥紧,哭!可劲儿哭,
利用女人先天优势,最佳秘密武器——眼泪
一滴泪水滴在裴纾寒的鼻尖上,裴纾寒怔愣地看着眼前嚎啕大哭的女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这怎么说哭就哭?
他有些懵了,手足无措地抬手擦去她脸颊的泪水。
“我有没将你怎么样,哭什么?”
他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连死都不怕,却偏偏怕了她的泪水攻势。
凌瑾瑜撇过头不理他。
“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也不要再管我的事情。”这个男人真是令她又恨又怕。
裴纾寒的脸色阴郁下来,这个女人非得拒他于千里之外么?
凌瑾瑜的视线瞟过他的背,语气平淡地说,“何况,你身上的伤也需要处理。”
“你关心我?”裴纾寒一喜。
“你死在这里,我会很麻烦。”凌瑾瑜无情的打碎他的幻想。
“你——”裴纾寒咬了咬牙,这个女人……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一颗神色担忧地小脸伸了进来,俏皮地东张西望着。
当看到病床上的凌瑾瑜时,水汪汪的眼儿一亮。
直接无视掉恶狠狠瞪视着她的裴纾寒,手里抱着花束,走了进来。
“瑾瑜,我这才把你交给顾二哥几天,他怎么就把你照顾搞成这个样子?”
来人正是马不停蹄,风风火火赶来的白琉璃。
“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凌瑾瑜知道好友担心她,可下意识地她还是忍不住为顾逸琛开脱。
白琉璃冷嗤一声,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话,“再不小心也不会挨刀子吧?不行,这个帐说什么我也要找顾二哥要个说法,当初就劝你跟顾大哥在一起过安分日子,可你偏不听,现在知道什么叫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我已经没事了。”凌瑾瑜不知道说什么,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好友的唠叨,可终究还是躲不过。
“反正我知道你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也说不过你,受苦受累的还是你自己。”白琉璃有些恨铁不成钢,不听她苍白无力的解释,没好气地拿了一个苹果给她削起来,对视上裴纾寒若有所思的目光,手肘暧昧地碰了凌瑾瑜一下。
“哟呵,想不到咱的金鱼艳福不浅呐,生病就是好,还有帅哥陪伴,怎么?不介绍认识一下给姐们勾搭的机会?”
凌瑾瑜无语望天,她到底交了怎么样一个损友啊?
“他,你可勾搭不起。”凌瑾瑜撇撇嘴,苦笑一声。
这人就是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
白琉璃不以为意,“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是有顾二哥了吗,咋地?还想背着顾二哥踩船?”
凌瑾瑜觉得跟自己这个奇葩好友说话很是疲累,加上这边上还有个虎视眈眈盯着她的裴纾寒,索性两眼一闭,眼不见为静。
“嗨,你好,我是这二货的好友,白琉璃,很高兴认识你哟!”白琉璃生来自来熟,笑容满面地向裴纾寒伸出手。
裴纾寒温和一笑,大手伸出,与之交握,因为身上的伤,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你怎么了?这么多汗?不舒服吗?”白琉璃敏感地感觉到裴纾寒脸色的异样和微微颤抖的手指,端详着他的脸色,问道。
裴纾寒强自镇定,摇摇头,“没什么。”
凌瑾瑜睁开眼,瞟了一眼逞强固执的男人,对白琉璃说道,“给你一个勾搭帅哥的机会,他受伤了,你带他去找医生吧。”
白琉璃一听,目光上上下下裴纾寒的身上乱瞄,那仿佛有透视的功能的刺果果目光直看得裴纾寒全身都不自在。
“哦?伤哪儿了,我学过医术的,可以帮你看看。”说着嘴角噙着一丝坏坏的笑容,将爪子伸向他。
凌瑾瑜挑眉袖手旁观着好友将色女本性发挥地淋漓尽致,并不阻止她的为所欲为,颇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裴纾寒看着直直伸过来的白嫩玉手,脸色似乎更白了,霍然起身,因为站立不稳而身躯摇晃了一下,冷冷地说道,“不必了,我自己能行。”
说完,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凌瑾瑜,强撑着背上的伤痛,脚步虚浮地走向门外。
白琉璃看着他这个样子貌似真的伤的不轻,有些担忧地将削好的苹果塞在好友手里,起身,走过去想要搀扶他一把,却被他一把用力推开。
白琉璃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没想到自己好心没好报,蹙了蹙眉,苦着脸望向好友。
“这都什么人啊?我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讨人嫌了?”
凌瑾瑜笑着对她眨眨眼,不置可否,似乎早就料到会是如此。
白琉璃垂头丧气地走回凌瑾瑜的床边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副审问的架势。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凌瑾瑜故作无知,茫然地看着她,巧妙地曲解她的问话,“那个男人的想法我怎么会懂,你问我不如直接去问他。”
“少跟我装蒜,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别想跟我耍花花肠子糊弄过去。你丫的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要是因为一个男人翘辫子了,你让我情何以堪?以后谁来给我做饭,谁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供我蹂躏发泄?谁帮我找帅哥?”
白琉璃似乎很是伤心的,双目含泪地控诉她。
凌瑾瑜被她的话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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