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贤妻






“啪!”

兄弟俩刚走到地下室的秘密刑房门口,就听闻里面传来一阵胆战心惊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隐约夹杂着一抹痛苦的男性呻吟。

兄弟俩没有被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触动,脚步沉稳,毫不迟疑的走进刑房。

里面行刑的壮硕黑衣人见到顾逸琛等人的到来,纷纷恭敬地弯腰行礼,态度极其恭顺。

这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改造的刑房,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花样繁多令人不寒而栗。

刑房中央的铁架子上绑着一个剥光了上衣的男子,此时男子身上伤痕累累,沾满了血渍和汗渍的头发上尽是污秽不堪,新鲜的血液顺着额际和脸庞蜿蜒而下,皮开肉绽的道道鞭痕布满了健硕的古铜色肌肤,触目惊心。

男子紧闭着双眼,低垂着头颅,凌乱的头发因为泼了冷水的缘故,此时正湿哒哒地贴覆在他的额头,看不清他的脸。

“弄醒他。”

顾逸琛微眯着眼,凝视着眼前奄奄一息的男子,语气云淡风轻,却有着掩藏不了的阴邪之气。

“哗啦!”

随着一盆冰冷的水兜头而下,冷水的刺激令饱受折磨的男子动了动,艰难的抬起了头。

“骨头挺硬的嘛,怎么?还是不想说?”

顾逸琛姿态优雅地在下属抬过来的皮椅上悠然落座,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精致打火机,抬眸看向一身黑衣黑裤的下属,“什么也不肯说?”

“是的,这家伙骨头真硬,折磨了一夜,怎么也不肯开口。”行刑的下属点点头,眉头紧蹙,他还没见过这么嘴硬的人呢,不过,既然先生来了,他们也就不担心了,以先生的手段,就不信他能扛到底。

“问出什么来了么?”顾逸琛挑眉,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能扛。

“嗯,只交代是龙陵门的人主使的。”折腾了大半夜,威逼利诱,严刑拷打都用遍了,最终,只供出了龙陵门,其他的,不论如何逼问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再也问不出一个字。

“龙陵门?这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顾逸琛微皱浓眉,若有所思地垂眸沉吟。

“他的确是这么说的,既然是龙陵门,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下属乖乖站立一旁,继续问道。

“先把人看好,别让他死了,这人于我们还有用,此事我自会处理。”顾逸琛稍作沉思状,继而冷静地说道。

果然是裴纾寒的手笔,看来,对方是打算撕破脸和他对着干了,这样也好,他们迟早会有一决高下的一天的!

“继续审!”冷冷地丢下一句,密室沉闷压抑的氛围让他很不舒服,于是最后瞥了一眼十字架上伤痕累累的男人,缓步向地下室出口走去,顾思远见状也抬步跟上。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出了密室,顾逸琛淡然地转首看向弟弟。

顾思远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摇头,“你知道我很少跟政界的人打交道的。”

“那人是慕容志!”顾逸琛勾起唇角,眸光暗闪。

顾思远一惊,“竟然是他!这个人我早有耳闻,不过没有亲眼见过,在官场上是个极其贪婪狡诈的家伙,他跟你作对?”

顾逸琛点点头,“他只是个不足为道的炮灰而已,最重要的是他背后的人。”

“他背后的靠山是龙陵门?”顾思远眯起眼。

“他只是个跳梁小丑罢了,还有一个南宫瑞才是最关键,南宫瑞的身后是龙陵门。”顾逸琛点点头,冷静说道。

顾思远突然间就明白了二哥之前说带她来看戏是什么意思了,“二哥你是想逐个击破,斩断对方的爪牙?”

“聪明!”顾逸琛赞赏一笑。

“我以为你会先对付散播流言的徐若兰的,想不到你还真沉得住气。”顾思远邪魅的脸上勾起了然于心的笑容。

顾逸琛冷笑一声,“徐若兰不过是被人利用,当枪使罢了,一个女人对我来说不足为患,我倒是更在意使枪的人。”

“唉,我终于明白爷爷和父亲在我们三兄弟中,为什么偏偏那么器重你了,就这份处变不惊的沉稳气度,都不是我和大哥能比得上的,大哥虽然稳重自持,但也过于优柔寡断,而我,只想安于现状,吃喝玩乐,更是和你没法比。”顾思远说着,颇有点羡慕嫉妒恨的意味。

“我倒是羡慕你们不用承担太多的责任。”顾逸琛叹息一声。

四个统一黑衣黑裤壮硕男子,并排立于此时正修长双腿优雅交叠,端坐于大红高大皮椅上,目光深邃凝视着他们的黑衣伟岸高贵男子面前。

异口同声,恭谨至极的语气,以及不敢抬眸直视的目光,显示他们对眼前全身上下自然散发的王者之气的男子的敬畏之感。

裴纾寒细长手指随意交叉相握,淡泊轻启性感薄唇。

“付南,伤好了?”

语气轻描淡写却尽显关切之意。

为首一个黑衣黑裤,有着轮廓分明俊秀脸庞,却带着阴邪之气的男子,正是重伤痊愈后回归裴纾寒身边的付南,听闻老大的话,神色动容,想不到老大还这么关心他的伤势,混迹黑道多年,早已看透生死,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他也不得不感动。

上前一步,语音颤抖,

“多谢老大关心,付南的命都是老大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付南语调一顿,神色颇为恭敬地垂下头。

“好了就好。”

裴纾寒没有太过在意付南感恩的话语,话锋一转,望向静立一旁的南宫瑞,“事情办得如何了?”

“裴先生,徐若兰已经按您说的去做了,你放心,顾逸琛这次定然吃不了兜着走!”南宫瑞神色严肃的说道。

“顾逸琛可不是简单的人物,我们不是第一次在他手里吃亏,不可轻敌!”裴纾寒的语气清冷至极。

“是。”

“查到那面具男的身份了吗?别告诉我我给了你们那么多时间,你们还一无所获!”裴纾寒厉眸冷冽地眯起,“实在无能可以滚出龙陵门,龙陵门可不养废物!”

众人闻言,心中一寒。

他们何尝不知道被组织抛弃的下场有多凄惨,整日面对的将是永无止境,暗无天日的仇家追杀,没有了可以依附的强硬靠山,纵使一个优秀的杀手有三头六臂,也只有死路一条。这个道理便是每个入道之人最清楚不过的道理。所以,众人自然是不愿被组织遗弃的,有了这样威慑力十足的威胁,众人别无选择。

随后,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我们虽然没有查到对方的身份,但是却发现对方和顾逸琛有脱离不了的关系,所以只要盯紧了顾逸琛,那么那面具男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是吗?”

裴纾寒漫不经心的抬眸看了下属一眼,指尖摩擦着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

“是的,所以我们一直严密监视着对方,相信他总有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黑衣男子恭谨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敢造次。

“继续监视,有情况立即报告。”

裴纾寒优雅起身,移步走向高大落地窗,俯视高楼之下的车水马龙,灯火璀璨地世界级欲望都市,“我们从麒麟帮抢来的场子经营的如何?”

“目前赌场的生意很稳定,虽然有几个不识相的家伙耍老千,不过我已经摆平了。”付南对此相对倒是冷静沉稳一些,毕竟是跟随裴纾寒最久的一个。

付南主要管理龙陵门从麒麟帮地盘抢来的地下赌场。他头脑聪明,有多年组织管理经验,而且他是裴纾寒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因此,裴纾寒对他格外器重。

“嗯,你办事我放心。”

裴纾寒望向亚尔的目光满是赞赏。

“职责所在。”付南得到老大的肯定,依旧喜怒不形于色。

“老大,我们另外从麒麟帮抢来的酒吧和夜总会现在收入也很稳定,本来那里都是VIP老客户了,所以一切都很顺利。”其他的属下不甘落后,也赶紧邀功献宝似的说。

“嗯,很好,你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好兄弟,你们对组织所做的一切我心中有数,自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裴纾寒说罢,转身坐回皮椅,提笔签了两张支票,向前一推。

“我这些天很少管理组织上的琐事,你们操了不少心,拿去带兄弟们好好放松一下。”

他贯彻的是恩威并施,奖罚分明,这样更容易笼络人心为他做事。

“老大,您这是把我们当外人吗?我们跟随您多年,您对我们情深意重,我们为的可不是这个。”

四人见此,却不敢收下。

“不记得两年前你们跟着我,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吗?”裴纾寒抬眸直视二人,修长手指波澜不惊的抚摩着扳指。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四人立即异口同声。

“所以,再推脱可就伤了兄弟感情了。”裴纾寒理所当然地道。

二人闻言只得收下。

裴纾寒抬手从容地给几人分配工作,也就是他的四大护法狂风,骤雨,惊雷,闪电一些重要任务,骤雨是裴纾寒身边唯一的一个女护法,由于她的身份性质特殊,现在在阿拉斯加另有任务,所以现在站在莫天寒面前的只有三个威武勇猛的三大男护法,这四大护法,各有过人本领,跟随裴纾寒多年,有了多年默契,以保卫裴纾寒人身安全为己任。

待裴纾寒处理完琐事差遣他们出去后,南宫瑞才担忧地开口。

“裴先生,慕容处长失踪了!”

裴纾寒闻言,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我接到电话,说慕容处长被不明人士带走了,现在下落不明,我很担心。”

裴纾寒将背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着钢笔,神色高深莫测,“我知道了,我大概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已经落到对方的手中了。”

南宫瑞眉头一蹙,“啊?那怎么办?”

裴纾寒对他这种大惊小怪的样子不喜,不悦地蹙眉,“相信对方只是想撬开他的嘴而已,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前提是慕容志够聪明,而且还能挺得过对方的酷刑,他这样安抚南宫瑞也不过是为了安定他的心,安心为他办事而已,慕容志那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男人,他还真不想理会他的死活。挥了挥手,裴纾寒示意他退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穿着一件白色蕾丝的睡衣的安佳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来到裴纾寒的身后站定,伸出纤长的手指为他按摩着头部缓解疲劳的穴位。

“寒,你最近很累吗?”安佳颖轻轻揉捏着裴纾寒的太阳穴,语气轻柔,那脂粉未施的娇颜上更是楚楚可怜,相信没有男人能拒绝的了这样的美色。

裴纾寒破天荒的没有拒绝安佳颖的碰触,或许的确是太过劳累,又或许是她的按摩手法很舒服,总之他没有如往常一样推开她。

安佳颖心中一喜,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进展,话也多了些,“寒,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听到安佳颖的话,裴纾寒猛然睁开眼,想起之前那面具男给他注射的药物,眸光一寒,反手扣住安佳颖的按摩着他头部的手,猝不及防的将她揽入怀中,却举止极其的粗鲁。

“啊,寒!”安佳颖没有想到裴纾寒会突然来这一手,有些受宠若惊的惶恐,但最多的还是巨大的狂喜,他终于愿意主动接近她了,这个认知令她心中充斥着满满的都是喜悦,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攀向裴纾寒,那粉嫩的红唇也是迫不及待的送上。

“你很心急?”裴纾寒用手挡住那红唇眼底甚是不屑。

“寒,我只是太想你了……”安佳颖实在摸不透他的性子,心中惊惶,好不容有点进展,她不能太冲动,哪怕真的要被他给逼疯了,喜怒无常的他,高兴的时候可以把你宠上天去,下一秒又视你如垃圾,这个男人的心思你根本就猜不透。

“心中有没有你?你说呢?我的未婚妻。”裴纾寒倒也不着急,手中捻起安佳颖垂落胸前的发丝说的漫不经心。

“就算你心中没有我,可是能得到被你承认的身份我也心满意足了。”

“真乖。”裴纾寒似乎还算满意她的回答,几不可见的勾唇。

一个翻身将安佳颖压在身下,大手从她软若无骨的柳腰开始,一路滑行游。走,邪魅大胆的手指探入她雪纺洋装的裙摆下,力道很重,并不怜香惜玉,更像是在证明什么,速度却不缓不急,撩开衣摆的手指邪恶地游曳与那温暖幼滑的修长美腿之上,探索着她年轻弹性身躯。

安佳颖身体一僵,想避开他的魔手,可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反抗。

随着她身体的扭动跟挣扎,他反馈给她的,却是进一步的挤压和禁锢,安佳颖感觉到自己肺部的气体全被这个暴戾的男人给挤压出来。

就在安佳颖开始认命的想他本来就是她的未婚夫,只要他不再心心念念的想着凌瑾瑜,他想对她做什么她都愿意时,男人似乎察觉了什么,突然间住了手,看了看自己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身下,一把粗鲁地推开安佳颖。

斯文隽俊的脸庞在冷清的月光下,更显莫测高深,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