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心公转+作者:花清晨





急阜?盍恕?br />   捣着碗中的面条,隔了许久,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那场比赛一定要规定最后一名的部门罚款五百?”
  乐天抬眸,一脸莫明,完全不知她在说什么。
  他皱了皱眉,不解地问:“什么部门罚款?”
  “哎?就是参加拳皇对决啊,赢得第一的部门有五千元奖金,最后一名的部门罚款五百啊。”江文溪咬着筷子说。
  乐天的嘴角微微抽搐。
  为了激励所有员工的斗志,江航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每年年会活动必设一份大奖,同时也有一份惩罚,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已经成了江航特有的企业文化。
  “怎么了?有异议?”他挑了挑眉。
  江文溪咬了咬唇,说:“我只是觉得这个对决游戏不太公平。”
  “怎么不公平?”
  “总经办只有我和严助两个,别的部门至少也有一两个男同事,我们怎么可能会这种男生会的游戏,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有总经办垫底。”江文溪的声音越说越小,“我不想被罚款……”
  乐天的表情一片木然,沉默了许久,有些不悦:“所以你就想学这个游戏?保证至少不是最后一名?”
  本来他还有些欣喜,以为她会和其他女人一样,知道玩一些手段接近他,结果却是让他咬牙的是,完全是他自作多情,这女人压根是为了不想罚款。他与那二百五十块比,有那么差劲吗?
  “嗯。”江文溪喝了一口面汤,点了点头,“赚钱对我来说,很辛苦,你不会明白的……”
  江文溪的话让乐天想起自己刚出狱的时候,什么事都做过,每天十几个小时的劳动强度,累得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一个月下来只能挣几百块。
  不明白?呵呵,赚钱有多辛苦,他比谁都知道。如果不是他好命,遇到深叔,也许他现在还只能捧着一份盒饭蹲在马路边上吃着。
  忍不住,他从口袋里又摸出了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江文溪错愕地看着对面表情有些古怪的乐天,难道她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起身拿起茶几上烟灰缸,放在他的面前,她伸手在他的眼前招了招,轻轻叫了一声:“乐总……”
  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乐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乐天,或者阿天。”
  “……”江文溪说不出的惊诧。
  乐天起身端起碗筷走向厨房。
  江文溪见着,急忙端着自己的碗筷追上:“你要帮我洗碗?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乐天额上的青筋隐隐泛起,嘴角不停地抽动。一句粗口硬生生的忍住,都是那该死的“拳皇”,才会让他意乱情迷地看上这个白痴一样的窝边草。
  “走开。”他夺过她手上的碗筷,将她轰出了厨房。

  第二十八章

  江文溪倚在厨房的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乐天不停动作的双手。
  白炽光下,映衬出他侧脸完美致极的侧脸,犀利的发线,饱满的额头,漂亮的眼眸,挺拔的鼻梁,还有那张薄而性感的嘴唇……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似乎无法移开视线,脑中突然浮现之前阳台的一幕。排除先前他蛮不讲理的啃咬发泄,继而绵柔温暖的唇细细包含着她的,灵活舞动的舌头,总似在有意无意的安抚又挑 逗,唇齿纠缠间,她迷失了……她控制不住地以齿轻咬着下唇,双颊越来越烫……
  “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发呆?”磁性的嗓音飘来。
  “啊?”方才明明离得还很远的薄唇,此时此刻却是近在咫尺,江文溪尴尬地别开视线,羞红了脸转身离开。
  擦干了手,乐天看了一眼墙上挂钟的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半。
  “我该回去了。”这时间对经常应酬的他来说,连真正的夜生活开始都算不上。但,他该回去了,他可不想在第一个晚上就吓到了他的窝边草,让她误以为自己有什么不良企图。
  “……哦。”江文溪又咬了咬唇,“那明天下班后,你还会教我游戏吗?”
  乐天淡扫一眼她的绞着的双手,轻道:“手机给我。”
  江文溪怔了怔,转身走回房间,从包中取出手机,然后折回客厅,递给了乐天。
  乐天接过手机,按了一串数字,直到自己的手机声响,挂断,将手机还给江文溪,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哦……”江文溪清澈的双眸黯淡了下去。
  换了鞋,出了门,乐天骤然转身,道:“明天,早上八点在楼下等我,我来接你。”
  “你、你要接我上班?”江文溪惊呼出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连忙摆手道,“不要!”
  “为什么不要?”乐天有些动怒,他接她上班,是省了她搭公车的时间。
  某一天下班,正好他看见她追着公车跑得气喘吁吁,结果还是没追上。她立在寒风中,拉着衣帽,不停来回走动瑟缩的样子,让人怜惜。以后他接她上下班,不用风吹雨淋,岂不省事?
  江文溪咬着唇,吱唔了半天,终于说出憋了很久的话:“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别人误会了就不好了……”
  和顾廷和如果是两条交叉线,那她和他基本就是两条平行线。妍妍说过,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刚才,他又一次强吻她,或许就是受了那该死的碟片诱惑。说起来,祸是她惹的。从头到尾,他都是那一脸被强迫的姿态。他喜欢她才会吻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乐天眉头紧蹙,愠道:“那种关系?那你认为是哪种关系?”
  “嗯?”江文溪不明所以地抬首。
  “人头猪脑!”乐天被她气得无话可话,转身下了楼梯。
  坐进车内,乐天倚在车座上叹了一口气,大把的鲜花等着他去采摘,他偏偏就是要来拔这根窝边草。真是快被她气吐血了,没见过脑袋这么转不过弯来的,他的意思已经这么明显,有那么难懂吗?他真是折服了。
  乐天又叹了一口气,抬首望了望五楼还在亮着的灯,挫败地发动了车子,飞驰而去。
  江文溪怔怔地望向那一片黑暗,许久,才有气无力地合上了门。背抵着门,她想着他临走前的话,究竟蕴含了什么样的意味。
  她满心期待会和顾廷和有所发展,可是全让那几张碟子毁掉了,所以事情完全走了样。
  抬起手,她看着掌心那块创口贴,想到被白发魔男握住自己冰凉双手的瞬间,有一股暖意直透心底。
  唉,怎么才短短几个小时,心中的那杆天秤就偏离了,难道她天生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走回房间,她看见写字台桌上那块光碟碎片,不由得双颊又滚烫了起来。
  作孽哦,都是那个死小贩,真是会坑人。
  将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下,她洗洗上了床,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墙顶天花,习惯性地咬着嘴唇,脑中纠结着明天早上八点,白发魔男要是真的来接她,她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潜规则”三个字一下子跳进她的脑海里。
  黑暗中,她慌张地将被子往上又拉了拉。
  凭良心说,她既没财又没貎,比起见过他身边的几只莺莺燕燕,人家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貎有美貎,像她这种傻头傻脑的笨鸟还不知道排到哪边去,更别提那个经常出入他办公室的曾姓美少妇,还有那次婚宴上见到的方氏美少妇。
  唉,就凭她这种样子,哪里值得人家“潜规则”。
  假如,那句接她上班只是客套话,她到时候不只是要挖地洞钻了。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右手握着,莫明其妙地,就好像与他的手相握一般,她找出最后一个通话记录,盯着那一串数字,犹豫着要不要存进手机。
  下一秒,她又紧张地开始输入他的名字,从“乐天”“阿天”到“口香糖”“白发魔男”,甚至还有一个恶心的昵称“天天”都输过了,可是反反复复,她都觉得不太满意,最终还是输了乐天两个字。
  对着这两个字,她又发起了呆,不禁喃喃自语:“真的是男女朋友那种关系吗?”
  漫漫长夜,自父母和大舅相继去世,这么久以来,却是江文溪第一次失眠。
  第二天早上八点,乐天开着车提前几分钟到了江文溪家的楼下,可是左等右等,过了八点,却仍不见她的踪影。
  他在心中低咒了一声,本想冲上五楼,但转念想到这个窝边草可能提前独自一人走了,他气愤地摸出手机,拨了江文溪的手机。
  手机响了很久,才听到一声软弱无力的声音:“喂?”
  “江文溪,你现在在哪?你要是敢给我一个人先跑了——”乐天的话没说完,就听到手机那端“啊”地一声尖叫,随即又是什么东西撞翻了,心猛地一缩,乐天紧张地叫道,“你现在在哪?出了什么事?!”
  “我……我睡过头了……”
  “……”
  “我马上就下来……”
  “……”
  约莫六七分钟后,江文溪挎着包气喘吁吁地一路跑到那黑色招人眼的车前,连声道歉:“对不起,我、我睡过头了……”
  乐天在见到江文溪的那一刹,之前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深邃的眸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紧抿的唇角不由得微微轻启:“上车。”
  “哦……”江文溪带着没睡醒的混沌,手又伸向了车后门的把手。
  “坐前面!”乐天的脸色又是一沉。
  咬着唇,江文溪只得乖乖地坐在了副驾座。
  隔了数秒,依旧不见乐天发动车子,江文溪忍不住偏过头,孰知,他的左臂正横跨她的胸前,慢慢挑眼向上看,他那张英俊的面庞离她只有几寸的距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庞,她紧张向右后方挪了挪,颤着声叫了起来:“你……你你想要干什么?!”
  一大清早的,他该不是就有什么非份之想,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小区啊。
  乐天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只听“啪嗒”一声,便将她的安全带扣好,随后坐正了身体。
  “刷”地,江文溪的脸颊犹如煮熟了的虾子一般,原来一大早有“非份之想”的是她自己……
  车子缓缓起动,乐天紧抿的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江文溪红着脸不停地绞着手指,尴尬地将脸转向窗外。
  刚才他离她又好近,她的心直到现在还在“怦怦”不停地乱跳,若不是胸前的安全带扣着,她生怕自己的心就这样跳出了心口。
  之前她蠢笨的言语又惹他笑话了,每一次,她只会在他的面前出糗,如今就是满地的地洞她也钻不完了。
  她忍不住偏过头,偷偷地打量专心开车的乐天,却不小心捕捉到他微扬的唇角挂着魔魅的笑意。
  不得不再次认同公司那群花痴女的观点,他真的很帅。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他,笑起来反而是异常的温馨,还有说不出的的安全感。
  车子拐了个弯,在一家“永和豆浆”店门口停了下来。
  下了车,江文溪跟着乐天迈进了店中,直到看着眼前桌上摆着两份早餐,她才忍不住问道:“乐总——”
  “乐总?”乐天扬了扬眉,声音里夹着浓浓的不满。
  “啊?”现在就叫他的名字,会不会太肉麻了,她真的叫不出口。但在某人虎视眈眈之下,憋了半晌,她总算改了口,“乐……乐天,在这里吃完早饭再到公司就迟到了……”其实可以一边走一边吃,到公司吃也行嘛。
  “我知道。”乐天啜了一口豆浆,“如果你担心迟到会扣工资,那是必然的,因为今天不是我打电话叫你起床,你也是注定会迟到。”
  江文溪一脸惊诧地望着对面自顾自吃着早餐的男人,为什么她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猜得到?难道她脸上就明写着“我们不要吃了,快走吧,迟到是要扣工资的。”?
  吃完了早餐,车子一路开向江航集团的地下停车场。
  车子刚停稳,江文溪一言不发,急匆匆地跳下车,向电梯狂奔而去,将乐天独自一人留在了停车场。

  第二十九章

  一个上午,江文溪不知偷偷瞄向对面里间办公室多少次,自在停车场甩了乐天,都快要用午餐了,仍是没见着他的人。早上将他一人丢在停车场先溜了,情非得已,她不想被同事看到是坐他的车来上班的。
  她本来想找机会解释的,可是等了一上午仍旧不见他的踪影,手机捏在手中反反复复,始终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要发条短信解释一下。
  “心神不宁,在等男朋友电话?”严素捧着水杯揶揄。
  “当……当然不是。”江文溪连忙将手机收好,打开一个文件夹,佯装投入工作。
  “对了,你向乐总学习游戏的事怎么样了?”
  “啪嗒”几声,几本文件夹相继落地。
  “没……没学成。”江文溪结巴道。
  “没学成?”严素坐回座位上,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