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书逆袭大总裁:搞定抠门笨助理
一呼吸,就让她浑身的神经都疼得被无情吊起。
不过就是“乔伊曼”三个字,却让她写得如此艰难。
泪水沿着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地湿了她的衣襟,她终于,将乔伊曼三个字,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
阿策,这一次,我再也不需要你来陪我一起守护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她拿起那份协议书,颤抖地递到肖母面前,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肖母没有想到乔伊曼会签得这么干脆,有那么一刻,在看到乔伊曼这痛不欲生的表情时,眼底有过一丝怜悯。
只是一想到还躺在ICU病房里生死未卜的儿子,她眼底所有的怜悯便立马消失不见了。
伸手接过乔伊曼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没再看乔伊曼一眼,便转身准备离去,却被乔伊曼给再一次抓住了。
我......能去看他一眼吗?
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肖母,泪水肆虐。
肖母的表情微微沉了下来,原本想拒绝,只是看乔伊曼那乞求的双眼,终究还是不忍心。
最后,沉着脸,对她点了点头,跟着便率先走出了病房。
ICU病房门口,乔伊曼站在外面,隔着病房宽大的窗户,看着里面插满了各种管子和氧气罩的肖策。
阿策......
她的手,轻轻地抚上窗户,想要去碰触那一张让她满怀歉疚的俊脸却不得。
泪水,沿着她尖细的下巴再度滑落,冰凉了她敞开的脖颈,湿透了衣襟。
对不起,阿策,你能醒来吗?
只要你醒过来,我愿意......愿意跟你去交换,我好希望躺在里面的人是我。
我求求你醒过来好吗?
你有多久没叫我老婆了?我好想......好想听你再叫我一次,就最后一次了。
我把离婚协议书签了,我再也不是你的老婆了,再也不能听你叫我老婆了。
停在窗面上的指尖,不停地颤抖着,喉咙哽咽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塞得满满的。
她记得自己曾经想过,嫁给他,她绝不会后悔,哪怕等哪天他厌倦了她,他递给她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都不会后悔在那一天答应他的结婚。
可这一刻,当她站在ICU病房外,看着里面生死未卜的爱人,她却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如果她没有答应嫁给他,也许,他现在就不会丢了半条命躺在床chuang上。
在她将匕首刺穿他心脏的时候,她就该后悔了。
阿策,你能醒过来,再叫我一次吗?阿策......
她无声地站在窗外,泪水早已经将她的衣襟湿透,她站了好久,也哭了好久。
长公主殿下
她无声地站在窗外,泪水早已经将她的衣襟湿透,她站了好久,也哭了好久。
久到双眼感觉到了干涩,双腿开始作着无力的颤抖时,她才不舍地将目光从病房内收回。
再见,阿策......
眼眸轻轻一眨,弥留在睫毛上的水雾滑作清泪再度滑落。
她转身,从ICU病房离开,没有再多看肖策一眼。
转身之际,跟窗户擦肩而过的刹那,病床chuang上的人,指尖猛然地颤动了好几下。
“老婆......老婆......”
氧气罩下的呼吸,越发急促了起来,那剧烈的反应,像是要将他手上插cha着的器具都扯断一般。
白家——
厚着脸皮在白家休养了近半个月,路迟迟的身体终于感觉到好了一些。
这中间,白氏夫妇总是很热情地过来跟她嘘寒问暖,并没有嫌弃她一个陌生人这般厚颜无耻得叨扰。
那个叫白枫的男人,还是给路迟迟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疏离之气还是让路迟迟不敢跟他说太多的话,倒是跟景甜会偶尔闲聊一番。
也刚好可以借着跟景甜聊天的时候,暂时忘掉那个让她真切地感觉到五脏六腑被撕裂痛楚的男人。
让她欣慰的是,白家特地为她请来的世界顶尖的妇科医生告诉她,胎儿最近的健康状况很不错,这一点让她这段时间战战兢兢的心,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就如路迟迟所想,白家的家世应该很好,家里同她见过的申家一样,到处都是佣人,吃得都是上好的补品。
她不知道白家的人为什么要这样不求回报的照顾她,就算是助人为乐,这样的帮助也有点过头了。
好在自己的身子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她就打算跟白家夫妇辞行。
毕竟打扰了别人这么久,她也不好意思了。
穿着那一套景甜亲自买给她的睡衣从房间里出来,本打算去找白氏夫妇辞行,却见他们并不在家里。
“兰嫂。”
她叫住了正从楼下上来的厨娘。
兰嫂听到路迟迟叫她,自然不敢怠慢。
自从先生带着迟迟小姐回家那天起,太太就告诉了白家上下所有人,吃吃小姐是先生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大家都要好生照顾她。
既然是“长公主殿下”,他们哪里敢有丝毫的怠慢。
立即朝路迟迟走上去,“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路迟迟对这种豪门的尊卑称呼并不是太敏min感,也没有觉得兰嫂这称呼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以为这个“小姐”只是对陌生女孩子的称呼罢了。
“白先生跟白太太去哪里了?”
“哦,先生跟太太昨晚出远门开会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小姐您有需要的话,尽管吩咐我。”
“哦,这样啊,既然他们不在,那算了。”
路迟迟摇了摇头,将辞行的想法先拖一拖。
总不能趁人家不在时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吧。
这样也太过意不去了,反正也厚着脸皮呆了这么久了,她也不在乎再多呆两天,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再跟他们辞行也行。
景狱跟白枫有亲戚关系?
这样也太过意不去了,反正也厚着脸皮呆了这么久了,她也不在乎再多呆两天,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再跟他们辞行也行。
在白家的这几天,她都没去医院看路泉,又怕他担心,就骗他说要出差一段时间。
哥,这一次,又只剩下我们相依为命了。
她站在楼梯口,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是啊,这一次,申臣把她丢了,不,是把她扔了,她的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带她回家了。
她的心,又开始一阵一阵地抽疼了起来,那种心被撕裂的感觉还是这般得清晰。
申臣,四年前,我以为我只是你生命中一段小插曲,四年后,是你让我以为,我会是你生命最完美的结局。
然而,你又在我耳边,轻声却残忍地对我说,我其实连插曲都不曾是。
心,又一片片地被剥离,她捡起,忍着痛将碎片一点点地缝合,然后又一片片被无情地撕扯开来。
如此反反复复,却依然无法让她麻木。
那种切身的痛,到这时候还能那么清晰地感觉到。
高媛媛曾说过,路迟迟这个人太过单纯,更确切地说,是单蠢。
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一旦心被伤了,愈合的能力绝对比不上其他女人。
然而,这一点高媛媛却想错了,路迟迟的愈合能力,远远超过了别人。
经历过最深绝望的人,还有什么失望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兰嫂见她的表情有些怪,心里有些担忧,便立即出声转移了话题,道:
“小姐,如果您觉得闷的话,可以找小少爷聊天啊,小少爷可以带你玩好多你没玩过的东西。”
“小少爷?”
路迟迟的思绪被兰嫂这插进来的声音给拉了回来,听兰嫂提到这个白家的另一个成员,有些茫然。
在白家待了那么多天,她所见到的,除了白氏夫妇之外,就是那些伺候她的佣人了。
没有想到,白家还有其他成员。
不过也是,看白枫夫妇也四十多岁了,有孩子也很正常。
“是啊,我们小少爷可聪明了,他会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多都是你没见过。”
提到那位传说中未曾露面的小少爷,兰嫂的眼底便充满了崇拜,而这一点,倒是让路迟迟也对那个小少爷好奇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一道让路迟迟有些熟悉的声音——
“白洛,给滚出来!”
随着这声音传来,路迟迟跟兰嫂一同将目光朝楼下的客厅投去。
“景狱?!”
在这里看到一个勉强算是熟人的景狱,路迟迟的眼底出现了难以掩饰的惊讶之色。
景狱怎么会出现在白家,看他那熟门熟路丝毫不讲究的模样,分明是跟白家的人很熟。
而他口中喊着的“白洛”应该就是兰嫂口中那个小少爷吧。
“表少爷,您来了。”
看到景狱,兰嫂笑着出声唤道。
表少爷??
景狱跟白枫有亲戚关系?
她自然地想到了景甜,两人都姓景,算上去应该是有亲戚关系的。
没事老是提申臣做什么
她自然地想到了景甜,两人都姓景,算上去应该是有亲戚关系的。
而且,景狱的眉宇之间跟景甜有几分神似,按照这辈分来算,景甜很可能是景狱的姑姑。
惊讶地将目光投向景狱,与此同时,景狱也在同一时间将目光朝她这边的方向投来。
看到路迟迟,他的神色一怔,跟着,又玩世不恭地对她龇笑出声:“嗨,表妹,你终于舍得从房间出来了。”
“表......表妹?”
路迟迟的眼中更是惊讶一片,只是很快的,这样的惊讶便被一抹没好气所取代。
景狱给她的印象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痞子,胡乱称呼她也没什么好奇怪。
路迟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计较什么,看到景狱,便自然地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景狱,伊曼跟肖策这段时间怎么样了?”
她一走到景狱面前,便直接问到了正题,却偏偏自然地去忽略了她原本最想知道的人。
景狱听她这么问,眉毛微微地挑了一挑,目光看向路迟迟,唇角一弯,道:
“你好像还在紧张申臣的事。”
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却让路迟迟顿时变了脸色。
她的目光在下一秒快速从景狱的脸上收回,怕是被景狱看出她的心事一般,将目光投向别处。
心虚闪烁的眼底滑过一丝不自然,她声音微沉地开口道:
“你没听清楚吗?我问的是肖策跟伊曼。”
“哦?”
景狱笑着挑了下眉毛,道:“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跟申臣有关才问的吗?”
听景狱再度提到申臣,路迟迟的眼底微微地融进了几分薄怒。
“不愿意说就算了,没事老是提申臣做什么?”
她将目光不耐烦地投向景狱,道:“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告诉你,我跟申臣已经分手了。”
原本以为景狱对她说的话会出现惊讶的表情,却见景狱只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耸了耸肩,道:“这事,我知道啊。”
“知道了就别再说那么多废话!”
落下这句话之后,她直觉地想要从景狱面前逃开,生怕景狱那张关不拢的臭嘴又会再一次的提到申臣。
“喂,喂,表妹,别生气嘛,我告诉你就是了。”
听景狱再度叫她表妹,原本就带着薄怒的路迟迟想要纠正他,却在听他说要告诉她关于乔伊曼的事时,立马将那种小事放到了一边。
目光紧张地盯着景狱,像是怕景狱说的消息会让她不敢接受一般。
见景狱双手一摊,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伸了伸懒腰,又慢条斯理地扣了扣耳朵,道:
“肖策昨天从ICU醒来了,目前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至于乔伊曼......”
说到这,他刻意地顿了一顿,玩世不恭的眼底滑过一丝坏笑,目光不动声色地投向路迟迟,果然,见她的眼底在他提到乔伊曼的时候,变得十分得紧张。
“乔伊曼还不能开口说话,申臣带她去美国治疗了,短期内应该不会回来了。”
不要让一个人成为你的全部
“乔伊曼还不能开口说话,申臣带她去美国治疗了,短期内应该不会回来了。”
“哦。”
听到申臣送乔伊曼去了美国,路迟迟便没再继续问下去,即使,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想知道,申臣这段时间,又是处在什么样的心情当中。
对于乔伊曼的遭遇,她知道,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她造成的。
申臣说的对,如果不是她不信他的话,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跟申臣,是回不到过去了。
她将目光投向屋外,今天的天气很好,可路迟迟的心,却是笼罩在一片阴霾当中。
即使,好几次,她都想努力地让自己从这种压抑的情绪中走出来却不得。
景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绕到她身边,在她身旁出声问道:“喂,你真不打算问问有关申臣的事?”
他笑得还是那般得玩世不恭,而路迟迟在听到他再度提到申臣的时候,脸色再一次往下沉了下来。
“不是跟你说了,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么?他的事,我问那么多做什么?”
“好吧。”
见景狱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似无心却非常有意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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