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非诚勿扰
寒,哪一条不是致命的?”悠然的口气中多了份淡淡的嘲讽,“你出师之后敢抗命不立即回宫,朕交给你的任务你有胆选择性完成,怎么反倒现在怕了?”他负着手迈着缓慢的步调向着墙另一边走去。
非渝听完李政的话,冰凉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抱着她的仑笙,虽然不敢轻易出声,但紧张、恐惧、质问的目光却将仑笙牢牢的定住。
仑笙紧抿着双唇,眉头不由自主的微微皱起,此时他并不怕李政的各种未必挑衅,怕的只是非渝沉不住气首先泄了自己的底、瓦了他们的团结,他一个劲的像她摇头希望可以缓解她突如其来的激动。
“怎么?”李政已经从墙的那边转了过来,嘴角带着蔑视一切的嘲笑,“内哄了?非渝,”他眼睛亮亮的看向仑笙怀里的非渝,“朕的五弟顽劣,让你多费心思了,不过也多亏了他,朕才知道非渝竟然有着比男儿还要大的胃口,京城商业的八成?如今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连着拍打了几下抱着自己的仑笙,最后终是双脚稳稳的落到了地面,反正弄了半天她都是被人骗的命,得,她今儿也光明正大的骗人一次,让这帮人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破罐子破摔!“李政,你说你好好的皇帝不做,一天到晚竟玩后宫那一套耍尽心计,你要是有那雄才伟略就去对付真正的敌人,一天到晚盯着我们忠心耿耿的四大家族作甚?忠臣是需要安抚的,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狗急了还要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你这是逼着我们反再一网打尽是吧?小心到最后整个大唐只剩下你一个光杆将军!”她毫不避讳的与李政对视,目光中不乏拼死一搏的挑衅。
李政憋不住的闷笑几声,“那你在里面扮演了个什么角色?是要跳墙的狗?还是要咬人的兔子?不过我看你更像是撑大了胃口的猪!”带有威慑力的眸子轻而易举的就可以镇压下所有想要反抗的力量。
“我就是撑大了胃口的猪又怎么?”非渝仰着小脸毫不客气也好不生气的承认,“否则你李政能这么火烧腚的给我掳了过来?上次说你有待提高,可见你如今一点长进都没有!”
“公子!”仑笙听着非渝的话越来越不注意,忍不住在一边拉了拉她的袖子,怎么说李政都是一国之君,这对台戏最好还是不要唱的这么欢畅。
“老五!”李政直接喝住仑笙的动作,“你堂堂韩亲王拽着个女人的袖子算什么?她要疯就让她疯,朕倒要看看她能疯到什么程度!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就能癫狂至此,看来这商迟早都要撤掉。”他气愤的甩袖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撤掉商?”非渝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对牛弹琴,“那好啊,我到要看看皇上您要怎么自给自足!您是要带着太后一起去种田?还是要带着各宫娘娘一起去纺纱?喔,应该是带着皇子皇孙去挖矿炼铁?我怎么就觉着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呢?敢情到了最后大唐又回到了山顶洞人穿着树叶举着石块靠着野味的时代?”她看着李政的背影连连咋舌,“那好啊,我还真想看看皇上您老人家的身材还有体魄!”她的话真的是越说越不像话,就连旁边竭力保持冷静的仑笙都禁不住背后一凉。
“来人!把这刁妇给我拖下去砍了!”李政的怒气已经不可制止,他也懒得回头在跟那唯一一个敢跟他没大没小的女人再说什么废话,可能以前还觉得她鹤立鸡群、独一无二、很新鲜,如今看来也不就是个在菜市场讨价还价的村妇,没品到了极点。哗啦啦的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从刚刚仑笙他们走过的那端涌出来一大批御前侍卫,不过却被仑笙即韩亲王用身体;牢牢挡住。
“好啊!”非渝不急反笑,“那皇上您就等着去种田、纺纱、挖矿炼铁吧,远了不敢保证,近了我绝对可以保证您砍了我之后京城的商业一定会彻底瘫痪!唉,想想还真是可惜,”她微微一顿,仑笙好不容易觉着后背的阴凉之气有所缓解,可是,“我不能荣幸的欣赏您饿肚子啃树皮的场景了。”
“噗……”仑笙那口气刚刚顺过来那口气一个不小心就喷了出来,估计这辈子他也就能听到这么一次如此形容他皇兄的话了,简直……
“还不快给朕拖下去!”李政的火越冒越大,眼看那些侍卫被仑笙挡的严严实实,他一拍手,不知从哪里就冒出几个黑影,几步就将仑笙护之不及的非渝给架了起来。
“启,启,启禀皇上,”德顺小心翼翼哆哆嗦嗦的挪了进来暂时拦下黑影架走非渝,他看着李政那副怒火中烧的面容,眉角禁不住抽搐几下,继续哆哆嗦嗦的说道,“林四公子、乾义小侯爷在御书房求见!”不过在用余光确定仑笙跟非渝还算无异后,他起伏不定的胸口总算渐渐平复下去。
“两个英雄救美的来了?”李政不齿一笑。
未等李政再下达什么旨意,又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太监勤勤快快的跑了进来,“启禀皇上,忠齐侯、乾义侯、义荣侯、惮赫侯在御书房求见。”说话干净利索,说完以后还讨好的看了一眼德顺。
“四位侯爷齐齐求见,这还真是朕登基以来头一次,”李政凉凉的说道,他回头看了一眼依然不肯低头的非渝,“一起带走!”面色说不出的难看。
仑笙插空跑到非渝身边,他小心翼翼的避开架着她的几个黑影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春晖园除了春泽当铺实力全部保存,而且春泽当铺我在报上去时就已经跟陆春总管事商量好了,那只是个幌子,当铺本身已经被掏空,剩下的财物全都直接转到了另一间新开的当铺,公子,相信仑笙,仑笙从没想过要伤害公子!”急急的说完这几句话,他就被一旁的德顺拽到了后面。
非渝的脸上再一次的浮起了淡淡的笑容,看来自己还不算老眼昏花,仑笙一直都是叫自己公子的那个单纯仑笙!
=====
非渝被押着一直跟在李政的身后,从始至终她的面色都很平静,直到进入御书房的里间,透过厚实的屏风模模糊糊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紧绷着身体的林诚后,她心底的委屈还有害怕才突然涌上心头,化成眼角无尽的泪水缓缓留下。
李政回头看了看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的对押着她的那几个黑影说道,“看着她!”然后带着德顺昂首阔步的向外间走去。
“……参见皇上!”外间的六个人在看到从里间缓步走出的李政后全都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只是到了最后在李政说“平身”之后,林诚和欧阳辰依然低首保持着跪立的姿势。
“怎么了这是?”李政面色平静的坐在龙椅之上,不怒自威的一一扫视过下面的几个人。
“请皇上开恩,放了臣妻!”林诚恭敬的俯下身子,“臣妻年幼不懂事,也没见过什么市面,触犯皇威之处还请皇上以您宽广的胸怀多多包容。”他伏在地上就没准备起来,其恭敬之势显而易见,但龙椅上的李政却不这么看。
“林卿家,你爱妻、护妻之心朕了解,但如若所有卿家的妻都像了你家这般,那朕也就不用再做皇上了,直接改为替你们一个个管教妻子得了!再说,你当初费尽心思、用尽手段在朕的面亲脱颖而出直入吏部担当吏部侍郎一职,难道就不是为了你那年幼不懂事、没见过市面的妻子?”他越说声音越厉,“如若说几年之前你们林家对我大唐忠心耿耿,朕到还相信,但如今看来,你们一个个,”他再次扫视了一圈下面的人,“各怀心思,又有谁把朕放在眼里了?”伴着啪的一声,一本厚厚的册子被他狠狠摔到忠齐侯林文修的面前。
“皇上!”忠齐侯立马带着四侯跪下,“我等一直对大唐忠心耿耿,对李氏江山忠心不二,不曾愧对先皇对我们‘忠肝义胆’的教诲,请皇上明察秋毫!”他首先俯下身子拜向李政。
“请皇上明察秋毫!”其余的人也跟着一起下拜。
“明察秋毫?”李政意味不明的反问道,“那忠齐侯你是不是知道你的四孙媳到底做了什么?而你的四孙子为什么又会跪在这里为她求情?还有乾义侯,你又知不知道你儿子为什么又会跪在这里?”他语气清淡的点出了林文修跟欧阳正,顺便也把一直跪在地上的林诚跟欧阳辰带上。
“老臣那孙媳不过是个年幼不懂事的孩子,皇上您何必与她一般见识?”林文修赶快抢过话来,他可不想欧阳正在此时在说出什么把现在的情形搞的更遭。
“不与她一般见识?”李政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据朕所知现在京城里除了你们林家早占的四成商业店铺,剩下的六成有一半尽归她名下,要是你们一起合伙反了,朕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啃树皮呢!”
“老臣惶恐!”林文修虽然一直都支持非渝暗里的小动作,但对于她什么时候直接吞下了另三成却是丝毫不知,此时被李政突然问起竟也有些底气不足。
“你不用在那里用什么惶不惶恐来敷衍朕!你说说你们四侯到底对不对得起先皇赠给你们的‘忠肝义胆’四个字!”李政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最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的就是这些老臣在他面前打太极,有时候跟他们讲话还真的不如跟非渝单刀直入来的痛快!
征婚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以退为进后院点火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以退为进后院点火
非渝在里间听得愤愤不平,明明是他们皇家的人心胸狭隘、善疑多虑。唯恐四大家族功高盖主抢了他们的江山,偏偏又在那里装的多么无辜!忠肝义胆与其说是先皇的教诲或赠予,还不如说是先皇为自己的子孙给四大家族套上的枷锁,明明有依靠,却偏偏不信任,这还真是众多上位者的通病。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非渝此时只能在后面干着急,就知道李政把她掳了过来不可能单单是为了京城的商业,这明显就是打着她的幌子来打压四大家族的!可是她却不能在此时贸贸然的出去,这样不仅藐视了皇威,更是置林家的颜面与不顾,她也就只有在里面团团转干着急的份。
这些非渝能想明白,当然外面四大家族的当家也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们此时一起出现除了是想维护自己的合理利益以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忠齐侯的带动,以及乾义侯的推动。
“皇上,臣媳的错老臣自当一力承担,但这确实无关四大家族对皇上的忠心!”林文修明显放低了身价,“四大家族的兴衰靠的全是皇上的赏识,臣等又怎敢敷衍皇上,违了先皇的嘱托?老臣也是老了,看着身边的同僚一个个离去,终也是有些有心无力,”他的一番感慨来的突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猜不透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如若皇上非要找一个人来出这口恶气,老臣愿意退下爵位让与年轻人,只希望皇上不要再对四大家族的忠心而耿耿于怀。”他平伏在地,平静的犹如静止的湖水,更加让人猜不透,尤其是那句“老臣愿意退下爵位”,没有指名道姓让给谁,就好似把所有的权力都让到了李政的手中。
“祖父!”林诚一时心惊,他从没想到自己跟非渝的一场算计到最后竟把自己的祖父给绕了进来,不过看着林文修那平静的表象,他却也慢慢嚼出滋味,四侯齐齐出现于此想必并不是跟他和欧阳辰出现于此的简单目的一致,只怕这四只老狐狸是想借着此事来跟皇上寻求一个平衡的支力点,于是他便也收了声继续静静跪在一边。
李政坐在龙椅里有一时的感到无力,就仿若那拼尽全力的一拳却打到了软绵绵的棉花上,忠齐侯那句退位说的好似要把大权交还给他一般,但谁不知道他却不能在这个时候突然把林家的权力给收回来,京城属于林家的四成商业,再加上京城商业模糊中大概能看清的还有三成握在林家媳妇非渝的手里,真以为他敢在这个时候抛弃京城的这一切改迁都东都吗?他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忠齐侯的这招以退为进真是正正好好卡住了他的脖颈,让他发不出火还收不了权,仿佛一切都定入了一个僵局。
外面的气氛顿时被忠齐侯那退位之说搅得一片尴尬,而里面的非渝却兴奋的挑起了眉头,说这姜还是老的辣还真不假,自己好不容易握住了京城商业的三成,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跟林文修坦白及联手,更没有机会拿出来威胁李政改邪归正,结果却被林文修这几句简简单单揽责的话给发挥出了极致的效果,看来平常自己耍的那些小聪明,林文修也多多少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他老人家是以退为进了,但关键问题是他不是来救她的吗?前前后后说了那么多话,也只有一句提到了她,难道他老人家想借着这个机会小小惩?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