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缠绵游戏:纯情宝贝
难以承受如此重压,转头看窗外,看到的却依旧是他的眼睛,萦萦绕绕,挥之不去。
楚家的老人葬在吉水近郊,那里依山傍水,环境清幽。
十五年前,楚正风花巨资买下那块地,在山脚修建了一栋别墅,半山腰便是楚家的陵园。
两个小时的路程对沈韵清来说完全是煎熬,本来从蓉城到吉水县只要一个小时,但楚逸煊中途停车休息了几次,带着孩子到山坡的草地上玩耍,呼吸大自然的新鲜空气。
走走停停,到吉水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在县城吃了午餐再出发,顺着上山的路一直前行,半个小时以后到达目的地。
楚逸煊打开尾箱取出一大包香蜡纸烛,一转头就看到两个孩子像撒欢的小狗般在草坪上飞跑,沈韵清却站在车旁,只静静的看着孩子,没有跟上去。
“砰”的一声关上尾箱,沈韵清回过头看他:“我帮你提吧!”
一挥手:“不用了,我自己提!”
“哦,好!”识趣的不多说话,离他三步远,慢慢的朝陵园走去。
老人的墓修得非常气派,墓旁的松树柏树巍然矗立,庄重不凡。
楚逸煊拉着孩子一起跪在墓前:“爷爷,奶奶,我带小腾和小驰来看你们了,你们好吗,有没有想我……我很想你们,很想……很想……”
沈韵清帮着烧纸,突然听到楚逸煊的声音有异样,转头看去,吓了一跳,呀呀呀,他脸上那两行是什么?
眼泪?!
他他他……竟然哭了!
再看两个小家伙,愣头愣脑的跪在那里,抓地上的纸钱往火里扔还觉得很好玩,根本不能体会他们爸爸思念亲人的沉痛心情。
委屈的哭
看到楚逸煊哭,沈韵清也鼻子发酸,眼泪就跟着脸颊往下淌。
“喂,你哭什么?”地下埋的可是他的爷爷奶奶,她有必要哭得比他还伤心吗,真是个爱哭的女人,眼泪不值钱!
“我想哭就哭,你管我呢!”尴尬的抹抹脸,满手湿凉。
看她哭成了泪人,楚逸煊的心里也酸酸涩涩很不舒服,拿张纸巾递过去,柔声说:“别哭了!”
接过纸巾擦不断坠落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
难过的情绪铺天盖地,让她难以抗拒,猛然站了起来,一口气跑出好远,坐在大树下嚎啕大哭。
一直守到烧纸钱的火熄灭楚逸煊才拉着两个孩子去找沈韵清,她的哭声打破了山林的清幽,回荡在虫鸣鸟语中。
脚踩在厚厚的落叶上,一步步走近,小腾拉了拉楚逸煊的手,怯怯的问:“爸爸,妈妈为什么哭?”
和儿子说话的时候语气特别的温和,微笑也会在脸上不知不觉的浮现,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去看看。”
“妈妈不乖,我乖,大灰狼要吃爱哭的小娃娃。”小驰一边说一边紧张的四处看,就怕蹦出个大灰狼吃掉妈妈,他就没有妈妈了。
楚逸煊失笑:“对,妈妈爱哭,要被大灰狼吃。”
“不要大灰狼吃妈妈,我要妈妈……”小驰大惊失色,挣开楚逸煊的手,飞扑过去把沈韵清抱住:“妈妈不哭,大灰狼不吃妈妈……”
小腾也跑了过去,抱紧她:“妈妈乖,大灰狼走开……”
沈韵清抱着两个儿子,悲伤的情绪得以缓解,眼泪却流得更加的汹涌。
站在母子三人的面前,却被完全的排除在外,楚逸煊浓郁的剑眉不悦的蹙紧:“喂,别哭了,哭这么久还没哭够?”
“没哭够!”头埋在孩子的胸口,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回应。
“要被你烦死,快起来!”
赖在地上不想起来,对楚逸煊的话充耳不闻,胸口像堵了什么,呼吸特别不顺畅,不停的抽搐。
“快起来了,地上有很多蚂蚁……”见她坐在地上纹丝不动不动,楚逸煊便伸手去拉,可沈韵清一听蚂蚁就全身起鸡皮疙瘩,豁的站了起来。
楚逸煊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躲闪不及,下巴被重重的撞上,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嗤……”捂着下巴退后一步,痛苦写满了脸。
“啊,痛!”沈韵清捂着头顶,呲牙咧嘴,痛死了!
狠狠的瞪沈韵清,若不是有孩子,楚逸煊绝对已经发飙,怒吼哽在了喉咙里,只能用眼神传递他的怒火,这该死的女人,痛死他了!
“呀,对不起对不起……你怎么样?”被他瞪得心慌,沈韵清顾不得自己头痛,连连道歉,急切上前:“我看看,啊,都红了,真是对不起……”
抬眸与楚逸煊四目相对,大脑突然嗡的一声响,只觉得头晕目眩,腿软得站不住……
双手交握
“你有没有搞错,这么大个人还站不稳,知不知道你差点儿压到孩子?”楚逸煊眼疾手快抓紧沈韵清的手臂,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控制在他的掌握中,一直等到她站得稳才松开手。
“我……不是有意的……”心慌的低着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沈韵清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头晕腿软,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完全没有力气。
休息片刻,思维才慢慢的恢复。
“是不是坐久了腿麻啊?”看她那副心慌意乱的样子,楚逸煊又好气又好笑,胸中的怒火就这么烟消云散不知去向。
“嗯啊,是!”不管是不是,她都当成是了,不然也没更好的解释,就算有,她也不愿意承认。
衣角被两个孩子使劲儿拽着,沈韵清定了定神,回过头冲孩子笑:“宝贝儿,妈妈不哭了,大灰狼不会吃掉妈妈。”
小腾和小驰欢天喜地的竖起大拇指:“妈妈乖,妈妈真棒!”
“嗤……你还真是……”刚刚还哭得伤心欲绝,现在竟然能笑出来,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演员,连眼泪也可以收放自如,让他不佩服都不行。
“我没事了。”抹一把脸上未干的泪痕,满脸堆笑:“下山吧,时间也不早了。”
才过了中午,天色就越来越沉,堆在天上的灰白色的云片,就像灌了铅,低低矮矮的飘不动,山林间异常的寂静,绿翳翳的松树柏树被风吹得飒飒作响,凉意袭来,沈韵清打了个寒颤。
一人牵一个孩子下山,走了没几步,沈韵清踩到青苔,脚底打滑,趔趄的后退几步,虽然人没摔,但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眼睛长来不看路啊,你摔跤就算了,别连累小腾跟着你摔跤,真是麻烦!”
楚逸煊严厉的斥责沈韵清之后想把小腾拉过去,可小腾却不领情,就要跟着妈妈,无奈之下他伸出了大手,把沈韵清微凉的小手包裹其中。
“你……”手突然被握住,沈韵清膛目结舌,傻傻的不知该如何拒绝。
“快走,废话少说。”不自在的撇嘴,拉着她和孩子下山。
他人高腿长,脚步放最慢将就孩子,手心的热度与沈韵清相互传递,两人的手中都有了一层薄薄的汗。
再住一晚
“啊,还要在这里住一晚?”
沈韵清以为扫完墓就打道回府,可楚逸煊却不走,他几年没回来,想多待一天陪爷爷奶奶,算是弥补他对老人的愧疚。
“如果你想走就自己走,小腾和小驰必须留下来。”走到别墅跟前,楚逸煊甩开沈韵清的手,在米色的休闲裤上蹭去手心的那层薄汗,竖起大拇指按在指纹锁上。
“叮咚咚……”清脆的开锁铃声响起,楚逸煊拉着小驰推门而入。
别墅虽然没住人,但每周会有人前来打扫,连橡木地板也是一尘不染。
“呼……”明知道她不可能一个人走,只能认命的留下来,无奈的叹口气,跟着楚逸煊的脚步进门。
楚家的传统,每年清明和大年初一都要来扫墓,嫁进楚家门当媳妇,沈韵清自然也得来,前前后后来过七八次,她对别墅和周边的环境已经很熟悉了,换上拖鞋就径直去厨房烧水冲奶粉,像在自己家,一点也不拘谨。
别墅金碧辉煌,纯欧式的装修风格,处处体现着尊贵与奢华,客厅壁炉上方挂的黑白画像却和整个别墅格格不入,显得有几分凄凉。
楚逸煊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专注的看爷爷奶奶的遗像,把他们满是皱纹的脸在脑海中不断的加深印记,不自不觉就会回忆起那些埋藏在心底的童年时光,唇边噙着一抹会心的淡笑,久久不散。
给儿子冲好奶粉拿出来,沈韵清看到笑容和煦的楚逸煊,不知怎的,亲切感倍增。
“你要不要喝茶?”把奶瓶递给在沙发上玩耍的儿子,沈韵清站在旁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不用了。”斜睨她一眼,楚逸煊倏地站了起来,迈着从容的步子与沈韵清擦身而过:“我上去休息,你把孩子看好,要休息楼上还有很多客房。”
“好。”一阵轻风,吹来楚逸煊身上独有的味道,呼入肺腑,紊乱了心跳。
楚逸煊侧躺在华丽的欧式雕花大床上,打完电话随手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闭上眼假寐,不多时就听到有车声由远而近。
来了?
倏然睁开眼睛,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看到妹妹楚逸然和她的未婚夫黎睿榆从车上下来,这时,沈韵清也走出了别墅,虽然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可以猜到,她是有多惊讶!
“逸然,你们也来了。”那天晚上的事还在脑海中盘旋不去,面对楚逸然,沈韵清没由来的心虚,连看着她的视线也躲躲闪闪。
“嗯,来了!”楚逸然瞪她一眼,不咸不淡的应,然后俯身抱住两个孩子。
信步下楼,还未走到客厅就听到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在别墅内回荡。
尴尬相对
两个小家伙嘴甜,姑姑,姑父,喊得楚逸然和黎睿榆心花怒放。
“乖,真乖,姑姑有巧克力,要奖励小腾小驰有礼貌。”楚逸然从提包里取出准备好的巧克力,一人一盒,放在小家伙的手里。
“谢谢姑姑,谢谢姑父!”
“不用谢!”楚逸然摆摆手,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甜甜的笑:“哥,打扰你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反正我也没睡着,走吧,我陪你们上去。”看向黎睿榆,脸色发沉,连礼貌的笑也挤不出来,只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沈韵清把他们送出门,又回到客厅,陪着两个儿子看动画片,至始至终,她也没有和黎睿榆说一句话,也不敢看他,完全把他当空气。
不多时,楚逸然和黎睿榆就回来了,却独独不见楚逸煊。
楚逸然冷着一张脸说:“我哥还在山上待一会儿。”
“轰隆隆……”一声闷雷在天空中炸响。
“呀,要下雨了……”屋外狂风大作,吹得庭院中的蔷薇藤东倒西歪,好似要连根拔起似的。
猛然想起楚逸煊还在山上,沈韵清拿了伞就急急的往外走:“你们帮我看着孩子,我去给楚逸煊送伞。”
人胖了运动起来就特别的累,沈韵清从别墅出来,一溜小跑还未到半山腰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呼……呼……”手撑膝盖,弯着腰休息,还没等她的气喘匀,天空就飘起了小雨。
星星点点的雨静悄悄地落下,打在葱绿的树叶上,发出淅沥沥的声音。
沈韵清摊开手心,接住冰凉的雨滴,抬眼往山上望,整个世界都被牛毛般的细雨网进深秋的清凉。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不能再停留,沈韵清深吸一口气,继续跑,脚下的台阶没玩没了,就像通往世界的尽头,她终于看到了楚逸煊,正坐在墓前,任由细雨将他笼罩。
“楚逸煊!”轻唤一声,跑上去,撑开伞为他遮风挡雨:“下雨了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啊,淋雨容易感冒。”
“谁让你来的?”冷清的声音,带着疏离的漠然,听进沈韵清的耳里,凉透了心。
“没人让我来,是我自己多管闲事,看快下雨了,就来给你送伞,如果你不需要就算了!”虽然说话的时候可以不带一丝感情,可话音刚落,她就有想哭的冲动。
吸吸鼻子,努力睁大眼睛,安慰自己不要在意。
楚逸煊说话一直就不中听,但他的为人其实还算不错。
这样一想,心里能好受些,俯身蹲在他的旁边,看一眼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俊脸,再顺着他的视线朝墓碑看去,睹物思人,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所思所想。
“走吧,等雨停了你再上来,如果你淋雨感冒,爷爷奶奶肯定会心疼。”
沈韵清见楚逸煊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便用手肘轻轻的在他的腰上碰了一下,却不想他突然转过头,不耐烦的低斥:“走开,别管我。”
上他的床
“我走了!”沈韵清气冲冲的站起来,走出几步又停在那里,回头看楚逸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淋成了落汤鸡,那副惨样又让她于心不忍。
看在爷爷奶奶和孩子的面子上,她不和他计较!
走过去,抓着他的手臂使劲拉:“快起来,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爱惜身体,真是的……”
“放手!”
长臂一挥,沈韵清脚下趔趄,重重的摔在满是泥水的草丛里,手中的伞落在地上,大风吹过,顺着山势滚下去,一眨眼就不见了。
倾盆大雨铺天盖地,沈韵清很快也成了落汤鸡,狠狠的瞪楚逸煊,快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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