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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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四姐妹（6）

　　相关链接　　＇克拉玛依大火＇　　1994年12月8日下午6时10分，新疆克拉玛依友谊馆的舞台上，几块被烤燃的纱幕布条忽然落在796名师生和干部面前。刹那间，火势蔓延，灯光熄灭，烈焰毒烟无情地扑向了那些天真可爱的中小学生。　　1小时后，一车又一车的遇难者被运进了殡仪馆，一批又一批的受伤者被送进了医院。这场震惊中外的克拉玛依大火，带走了288名中小学生和37名老师、干部，留下了130多名被烧成重残的幸存者和300多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今年已是悲剧发生后的第10个年头，当年的幸存者中有的已经康复，有的仍在进行治疗。当年受伤的孩子们，如今都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婚姻是大多数康复者如今面对的最大的坎。而治疗者担心的是能否争取到有限的出自治区治疗名额，因为从去年开始，原本完全放开的出自治区看病开始有了名额限制。　　　　　　＇洛阳东都商厦特大火灾＇　　2000年12月25日晚21时35分，河南省洛阳市老城区的东都商厦发生特大火灾，共有309人丧生，其中绝大多数因窒息而死。洛阳“12·25”特大火灾事故是90年代以来中国发生的第二大特大火灾事故，死亡人数仅次于1994年发生在克拉玛依的特大火灾事故。　　　　　＇新阶层的崛起＇　　刘开明做记者的时候，曾采访过深圳致丽玩具厂的大火。84名女工当场烧死；但当时的媒体报道还是有限的，那是1993年11月19日。8年后的2001年11月，深圳宝洋公司56名女工的搜身名誉案却引发一阵大讨论，企业的韩国老板出面道歉。　　和沉默的上一代不同，2004年的农民工已经在使用手机传递信息，更加懂得如何保护自身权益。刘开明说，新一代出外打工农民的受教育水平普遍高于留在当地的，如今还有不少中专生和大专生。　　他们向城市要求的，不仅是一个饭碗，而是与其对社会贡献相当的政治、经济和社会权利。中国社科院王春光研究员指出，这个阶层表现出与社会其他阶层不同的特点。从职业角度讲，他们是工人，从身份上讲，他们是农民。在利益诉求方面，他们诉求工资待遇的提高、工作环境的改变，诉求基本的尊严、基本的社会保障，诉求子女受教育的机会，归结到一点就是寻求国民待遇。　　　　观众反馈　　看凤凰卫视陈晓楠主持的《冷暖人生·花祭》，四个姊妹为了生计过早地在大火中夭折了生命，换来的是两万多元的抚恤金，为弟弟留下了一间在当地很体面的砖房。四个相连在一起的坟墓，墓后花枝交杂，墓前蔬菜青青。当时耳间不断的响着死者父亲的话：不出去打工没有钱，出去找钱，人却死光了。　　　　


第一部分人鬼岛（1）…（图）

　　王世光　　1938年生，海南省临高县人；　　1958年，结婚；　　1959年，参军，被抽调到解放军驻海南某部的医疗大队工作，多次受到部队的嘉奖。随后一个当地姑娘爱上了他，遭到拒绝后却因爱生恨，诬陷王光世强奸；　　1964年，海南军事法院以强奸罪判处王世光有期徒刑10年，押送英德劳改场劳动改造。王世光不服判决，不停向各级军事法院上诉，直至中国人民解放军最高军事法院，却毫无结果；　　1974年，刑满释放后，发现父母双亡，悲痛之余，他隐居小岛30年，寻鬼为自己申冤。　　　　陈晓楠：在海南省临高县有一个神秘的小岛，据说在最常见的海南省地图上根本找不到它的踪影。小岛虽小却有个十分吓人的名字——鬼岛。当地人说，在晚上出海打鱼的时候，人们可以看得到这个岛上的蓝光闪现，他们说那就是鬼火。长时期以来，人们在半真半假、半信半疑地议论着，说这个岛上不仅有鬼，而且有人，一个人。知道多一点地说，那个人是个老头，在上面已经住了30年。是不是真的有现代鲁滨逊？是不是有人会把自己放逐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小岛上？这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吗？我们决定拿起摄像机，跋涉到海南，去探一探这个荒岛上的人生传奇。　　引子　　根据线索，我们首先来到了离小岛最近的一个小村庄，和珍村。出乎我们意料，村里人不但知道岛上有个人，还知道这个人叫王世光。村里的乡亲都说不清王世光上岛的原因，但他们告诉我们，他有两个弟弟，可以去问问他们。在村民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王世光的弟弟。两个弟弟说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因为部队里的一些事情，他的心里不舒服，就自己去岛上一个人生活，别人怎么劝也不回来。在我们的一再要求下，王世光的六弟同意带我们上岛去找他的哥哥。　　由于没有直接到岛上的船，王世光的弟弟找了一艘出海打鱼的船带我们上岛。小岛离陆地不是很远，用眼睛就可以看到岛中间有个小黑点，那就是王世光住的小屋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就上了岛。这是一个面积不到一平方公里的热带岛屿。王世光的弟弟告诉我们，岛上没有淡水。涨潮时，只有他哥哥住的那个小丘能露出海面。因为经常会有海难者的尸体漂上小岛，所以当地的村民都把它叫做鬼岛，很少有人上岛。　　在王世光弟弟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小岛的最高处，并在一片小树林里发现了一个小石屋。小石屋七八平米，里面阴暗潮湿，只有一张床和一些很简单的生活用品，屋里屋外，我们没有看到一个人。　　　　陈晓楠：小岛孤悬海中，一派被人遗弃的风景。据说在涨潮的时候，这个小岛就会被淹掉一半，整个小岛上大片的石头无遮无拦，一间小屋显得相当突兀。不过要没有这间小屋，我们更难相信这里会有人光顾。在岛上，我们等了一个小时，仍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不免心中打鼓，倒是王世光的兄弟安慰我们说，“没关系，他不会走远的”。也正是在说这个话的时候，一个老人终于出现了。　　　　一个老人和一条狗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老人有点驼背，步履却很矫健。他背着手，不慌不忙地朝小屋走来，那只狗显得很活跃，看到我们便开始大声叫唤起来。我们赶紧上前说明来意，王世光却显得很漠然，似乎对我们的来访有所防备，并不太搭理我们。他弟弟说，他哥就是这个脾气，熟悉了就好了。于是，我们试探着问王世光：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到岛上来生活，这岛上真的有鬼吗？王世光的回答让我们大吃一惊。


第一部分人鬼岛（2）…（图）

　　王世光：据说这个岛跟那边那个岛鬼最多，我说我这个人要想申冤，除鬼以外，没有人再给我申冤，只有找到鬼。等到我死了以后，我会翻案的，鬼会给我一个明白，还我一个公道。　　　　找鬼，申冤，这样一个让人始料未及的答案，超乎寻常逻辑。它让我们马上意识到，在这样一个答案背后，或许有着一个更加超乎寻常的故事。但是王世光似乎并不觉得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答案需要更多的注解，他没有再往下解释。他告诉我们，自己已经很多年没说过这么多的话了。于是，在这样一个远离城市的所谓的鬼岛上，我们决定陪王世光住下来。　　王世光在岛上靠打鱼为生。只要自己还能打到鱼，那就能够在岛上很好地生活下去。他告诉我们，刚来的时候，这里还能打到各种各样的鱼，而现在半斤重的鱼都很难碰到了。不论春夏秋冬，王世光依据潮水的情况下网捕鱼，过着原始而单纯的生活。他很少上岸，偶尔上岸也只是到附近的码头用打来的鱼换些淡水、油盐和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　　我们在小岛上和王世光生活了两天，我们和他一起住，一起打鱼，一起喝酒，慢慢地，他对我们不再防备，逐渐地接纳了我们，并终于开始给我们讲述他的小岛，讲述那段他不愿提起、已经埋藏30年的冤屈。　　十年牢狱之灾　　陈晓楠：对于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王世光说30年了，他一句也没有对别人讲过，甚至对家人也从未提起。他把心中郁结的那些委屈和不平，完完整整地带离了那一片土地，埋葬在这个只属于自己的小岛上。但是现在为什么又要讲出来呢？他说他意识到了，自己已经66岁了，可能已经活不了多久，于是他突然觉得，该讲一讲。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用言语对别人描述过30年前那一段让他刻骨铭心的经历，我们可以看得出，这一次的讲述，这一次的回忆，他的痛苦仍然是那么真实。　　　　现年66岁的王世光，1958年结婚，1959年参军。入伍后，他被抽调到解放军驻海南某部的医疗大队工作。在部队，王世光因为表现突出，多次受到部队的嘉奖，并很快就被破格提升为班长，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但在一次军民共建活动的过程中，当地的一位女孩爱上了王世光，并率直地向他表示了爱意。女孩给了他一个条子，说她爱王世光。　　这一突如其来的情况让王世光有点措手不及，但他明白自己是有妻室的人，就马上拒绝了那姑娘的爱意。可是姑娘却坚持不懈，三天两头来找他。王世光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在部队里的影响也不好，便向组织提出了复员申请。很快他的复员请求就得到了批准。可就在复员的那天晚上，出乎王世光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第一部分人鬼岛（3）…（图）

　　王世光：她就问我，她说部队要复员，有一批复员，你有没有份。我说有，要回去，就是那一批，就（有）我。我说以后再见。她说你可不可以带我到你家乡去玩一玩，我说不可以，（但）就在复员那天晚上发生问题，她说我强奸她，我完全没有。然后，到军事法庭，判决我的时候一判很严重，我说我没有跟谁有关系。由他们说，因为我本身是化验员，如果你说我跟她有关系，强奸她也好，什么都好，那你要化验，对吧，这是最科学的，本身就是最科学的了，一化验，有没有就知道了。然后，他（法庭）又说我认罪不好，那时候我跟法庭争得很厉害，当时那个审判台我就掀翻了。　　　　1964年，海南军事法院以强奸罪判处王世光有期徒刑10年，押送英德劳改场劳动改造。无辜的王世光不服判决，不停地向各级军事法院上诉，直至中国人民解放军最高军事法院，但发出去的几十封上诉书，都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王世光：那时候什么管教，都说我不认罪，不服法。我随便你说，说我什么都行。然后我又写信给林彪，中国人民解放军，他是国防部长，那时候我不知道是死还是活。然后也有一个参谋，也是和我一样犯了罪，也跟我一个班（牢房）的。他说你要上诉，我说是，他说你上到哪里，我说没有地方上了，就给林彪写，林彪是国防部长，最高是他了，还有谁。一看完以后，他一下子就蹦起来了，他说你脑袋不要了，林彪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人家看都不看你的，就打你了。我说打就打，没问题，我都不想生了，生对我没什么（意义），死就死了。　　　　给林彪写的这封信仍旧没任何回音，王世光彻底绝望了。为了不拖累妻子，他把所发生的一切都写信告诉了妻子，并让妻子重新找个好人家，不要再等他了。妻子却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会做出那样的事，不肯改嫁。为了让妻子死心，王世光断绝了和家里的所有联系，再也没妻子写过一封信。三年过去了，依然没有丈夫的一点消息，王世光的妻子这才伤心地离开。　　十年后，王世光刑满释放，从一个二十几岁的理想青年变成了满目沧桑与怨恨的男人。他感到自己无颜面对自己的父老乡亲，但由于牵挂故乡的父母，王世光还是决定回家。于是，怀着复杂的心情，提着一个破旧的木箱，王世光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但此时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回到村里，他已经认不得回家的路了，只好找人问路。　　就在这时，王世光偶然遇到了一位以前和他比较亲的大叔。大叔认出了他，马上就落下了眼泪。老人告诉王世光他的父母亲已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