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个男人来结婚:代班新郎






林寒冬在心理学上被归为疑心比较重的一类。

二是容易吃醋。

结婚前,初夏和林寒冬一起去买菜,初夏无总中说一个男人的背影像逃婚林,林寒冬气得衣服都颤动了,那次买菜,你要买葱,他要买蒜;你要买鸡,他要买豆;你要买肉,他要买肉骨头。

“逃婚林”三个字,成了他们谈话的禁忌。

如果让林寒冬知道自己借钱给逃婚林,约等于救他一命,林寒冬非得气疯。

不过初夏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林寒冬,也受不了。

可这事迟早有一天,林寒冬会知道。

怎么办?

怎么办?

初夏上网,进入公共聊天室,向网友求助。

初夏以假设的方式发问。

有网友替她分析,这事有三个结局:结局一,你老公骂你白痴;结局二,你老公暴跳如雷,骂天,骂地,骂娘,门得家鸡犬不宁;结局三,离婚,各过各桥,各走各路。

该不该帮旧情人6

初夏越看心越沉。

谈论结果,男网友百分之八十不能忍受,他们的结论是:谁知道是好心还是奸情。

女网友的态度模梭二可。

只有一个叫“淡如轻风”的网友,安慰道:“别那么悲观,看看《智谋大全》没准能想出法子。”

初夏病急乱投医,想想试试看,没准能撞个方法。

初夏当即上街买了一本,研究了二天,觉得有二招比较实用,一招是投石问路,旁敲侧击,看看林寒冬反应,再决定说还是不说。第二招是瞒天过海,如果林寒冬对此事反应过激,就瞒吧,瞒一天是一天。

先拭试投石问路。

“寒冬啊,你看这个头花怎么样?”初夏拿出以前的旧头花问林寒冬。

林寒冬看了看:“一般。”

“什么眼光,多少人夸好看呢?那个家伙在苏州买的。”初夏假装说漏了嘴的样子,捂住嘴,然后看林寒冬的反应。

如果林寒冬的反应比较平淡,就趁他心情好,把借给逃婚林钱的事跟他说了。

林寒冬是在外面混的人,接触的人很多,知道此事的可能性很大,而且逃婚林的主治医生是他姐夫柳云飞的朋友,瞒住的可能性只有零点零几,自己告诉他,要比别人告诉他好。

如果林寒冬的反应非常激烈,那就再想别的法子。想不出办法,就听天由命。

林寒冬看了看初夏手中的头花,原来笑着的脸阴了下来,走到初夏身边,一声不吭的把头花扔到垃圾筒里;过了会儿,又拿了出来,从窗户扔了出去。

“我以前还是他的女朋友呢?要不要把我也扔了,真是小气。”初夏低声念叨。

“你大方,你大方,你大方就不会逼我撕那些照片了。”林寒冬提高了声音。他对这事还耿耿于怀。

“我又没用枪指着你,对吧?”初夏笑了笑道,“算了,算了,算我不对,我以后不会计较你和别的女人拍亲密照了。”

林寒冬盯着初夏看了又看,眼睛一眨不眨的那种。

“寒冬,你看什么?”初夏有些吃怵。

林寒冬看了很久,没看出什么不妥,才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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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旧情复发啦!”初夏嗔怪的打了林寒冬一下。

林寒冬忽而笑了,道:“老婆,我知道你在试探我,我才不让你的当呢?”

初夏苦笑,原来投石问路,这种看似简单明了的计策,实施起来却是非常困难,问了一个晚上,只问出一条歪路。

看起来,暂时没什么路可以走了,先打预防针吧!

初夏拉着林寒冬的手道:“寒冬,每个人都会犯错,当别人做了你认为对不起你的事情时,你要记住她的好。”

初夏说“她”时,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老婆,天地良心,我最近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林寒冬认认真真的回答道。

“寒冬,我不是说你。”初夏连忙道。

“老婆,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林寒冬凑近初夏,神情严肃又认真道,“老婆,只要是事关男人的事情,我可绝不原谅。”

初夏心一凉,借给逃婚林钱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事关男人的事情。

初夏陷思考的模样非常迷人。

没等初夏作出反应,林寒冬就搂住初夏道:“宝贝,我知道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寒冬……”

“老婆,我想你了……”

初夏还想再说什么,却已被林寒冬吻住了。

初夏的思维在林寒冬中的温情中逐渐打散。

林寒烟和柳云飞请初夏吃晚饭,林寒冬和朋友有可要谈,让初夏先来。

初夏停车准备进宾馆时,在大门口遇上了正在散步的逃婚林和他的妻子。

逃婚林的胳膊还用纱布抱着。

初夏本想当没看见低头躲过,林寒冬随时可能驱车前来,万一看到了,林寒冬一定会很生气。

换了自己,也会很生气。

“初夏。”

偏偏逃婚林叫住了她,她只好硬着头发走过去。

和初夏预料的一样,逃婚林首先谢她那天晚上帮了他。

逃婚林的目光里充满了感激。

“应该的。”初夏淡笑,侧眼看着左边,看林寒冬到没到,见左边没车开过来,才淡声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好,谢谢你,初夏,我真没想到你会出手相救,还跟林医生说我是你表哥,林医生非常照顾我……”逃婚林的感激溢满了整个脸庞。

该不该帮旧情人8

逃婚林的夫人也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你和先生怎么样?”逃婚林犹豫再三还是问了。

初夏回答说她和林寒冬的关系很好,逃婚林露出欣慰的笑。

非常真诚的那种。

“我一回去,就把钱还给你。”

“我不急着用,以后再说吧。”初夏有点紧张,她很害怕,逃婚林当林寒冬面给钱,林寒冬就什么都知道了。

看初夏紧张的样子,逃婚林明白了几分,道:“我回去,会让内人把钱还给你。”

“我真的不急着用。”初夏连忙道,算时间,林寒冬快到了,于是急急道,“我还有点事,对不起啊!”

逃婚林见她的样子真象有事,有点不舍的作别道:“有事尽管找我,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临行时逃婚林的妻子双手握着初夏的手真诚道:“初夏,记得有空到我们家玩。”

“好的。”初夏答,但她是不可能去的,她不是圣人,无法当从前的事从未发生过。

初夏只往左边看林寒冬来了没有,没想到林寒冬的车从右边开了过来。

林寒冬下车时正好看到初夏和逃婚林夫妻在说话。

林寒冬阴着脸,先来到会客厅。

初夏进去,看到林寒冬一愣,心里又存着侥幸,觉得林寒冬可能没看到,不然以他的个性,肯定当时就叫住她了。

“怎么啦?眉头皱的坑坑洼洼的,都可以搓土豆皮了。”初夏摸着林寒冬的脑门,开玩笑道。

“你刚才在路上看到谁了。”

“你……你都看到啦!”

“你们谈什么谈的那么高兴。”林寒冬直视着初夏,非常不悦道。

“随便聊几句。”初夏低声道。

“随便聊几句?我看从小时候尿床聊到长大后恋爱,时间都足够了。”

初夏笑道:“你真逗。”

林寒冬突然“啪”的一锤桌子,锤的桌上的茶杯晃了几晃,初夏吓的一跳。

“我T……”林寒冬想了想那条约,把“M”噎了回去,“我就想不通,人家都不要你了,你干嘛嬉皮笑脸往人家跟前凑,要是人家老婆不在身边,还不知跟他勾搭着上哪儿,还能摸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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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冬和初夏都有失败的情感经历。这经历带来的不仅是伤痛,还有对情感的不安全感。将心比心,他生气是应该的,可以理解,但也不该出此恶言,不过算起来还是自己理亏在先,刚见面就该找借口离开,不该谈那么久。

初夏沉默。

“见到旧情人,嘴笑的可以拉到耳朵后面;见了我,怎么一副吃死人肉的样子。你那么看重他,有本事挤到他家去,没准那个女的能让个地方给你。”林寒冬越说声越大。

“寒冬,我们回去说好吗?”初夏低声道。

“你人在我这,魂却在那个家伙身上,哪天他死了,你是不是为他守孝啊!恐怕你有那心,人家不留位置给你。”

初夏如遭冰淋,脸上非常难看:“寒冬,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我怎么啦,我怎么就不能说,想想当初人家像扔垃圾一样扔了你,这不过是隔了二年多的时间,你什么都忘了,又跟他粘上了,你怎么那么贱。”

林寒冬越说越气,说的语无伦次,初夏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林寒冬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厉刀刺在她的心上,痛的她无法忍受。

林寒冬语罢,气冲冲的出去了。

柳云飞和林寒烟正好想请夫妻二人入席,听到“咚”一声响,过了一会儿,林寒冬怒气横天的出来了。

林寒烟想上前教训弟弟林寒冬,被柳云飞拉住:“夫妻之间的矛盾,插手的人越多,矛盾越大,让他们自己解决。”

“云飞,你去找寒冬,我去看看初夏。”

柳云飞点点头。

林寒冬气得在酒店的院子里,像困兽一样转来转去。

柳云飞走了过去,手搭在林寒冬的肩膀上。

“姐夫,我就是想不通,她……她……”林寒冬气得说不出话来。

“寒冬,初夏有没有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柳云飞和颜悦色问。

林寒冬压抑住愤怒,摇摇头。

“就是说,你其实还是非常信任初夏的。”

“可是,她……她……她……”林寒冬想想刚才的一幕,气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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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飞笑着拍拍林寒冬的肩:“俄国有个彼得大帝,他曾经叱咤整个欧洲,可是他最爱的却是一个小裁缝,一个皇帝选择一个小裁缝,该是多大的恩宠,这个小裁缝却情归他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林寒冬惊讶问。

“除了彼得大帝的残暴之外,就是彼得大帝反复无常的脾气。”

“姐夫,我脾气还好吧!”林寒冬看着柳云飞带着60%的肯定语气道。

柳云飞笑笑,不置可否,转而道:“夫妻之间只要持有互相忠诚的底线,一切都好商量,有话好好跟初夏说,初夏是个很明理的人。”

“姐夫,我刚才态度差吗?”

柳云飞笑笑,反问:“你觉得初夏今天做的事情很过分,让你生气,你有没有做过比初夏今天的事更过分的?”

林寒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知道,不是有,是有很多。

“那初夏是怎么对你的?”柳云飞笑问。

林寒冬想到小玉上门闹时,初夏一直拉着他的手,站在他身边,支持他。

林寒冬一阵惭愧。

“姐夫,我饿了。”

柳云飞笑笑,林寒冬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是不好意思去正视。

柳云飞和林寒冬进来时,初夏和林寒烟已经坐好了。

初夏看到林寒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初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希望能在酒店住一晚上。

初夏还带着非常感激的语气感激林寒烟送了她那么一辆名贵的车。

看初夏的样子,林寒烟打心眼里心疼,非常气弟弟,这么一个好媳妇都不懂得珍惜,把人家的礼让当作欺侮她的资本。

看起来,初夏想晾弟弟。

林寒烟绝对支持,弟弟该晾,该晾得干干的。

林寒冬想坐在初夏旁边。被林寒烟推了过去,他们三个坐一起,让林寒冬孤零零的坐一大角。

大家一起帮初夏晾他。

“姐夫……”林寒冬向柳云飞求助。

柳云飞笑道:“寒冬,大事我坚持原则,小事我听你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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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这样坐很舒服。”林寒冬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席间,服务员给初夏送来房间钥匙。

林寒冬看看初夏,身子想凑过来,被林寒烟目光制止,改为头凑过来道:“我们今晚为什么要住宾馆?”

“不是你们,是初夏。”林寒烟认真的订正道。

“为什么?”林寒冬提高了声音,“老婆,今晚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我们回家去!”

初夏半带着微笑道:“我想住这儿住一阵子,反省一下我自己的错误。”

“什么,一阵子,一阵子……”林寒冬叫起来,离开初夏二晚都受不了,一阵子,不是要他命,“不行,我也要住下来。”

“不好意思,寒冬,我们没房间了。”林寒烟立即回道,“初夏住的是单人间,我们酒店有规定,单人间只能住一人,你请自便。”

“姐夫……”

“寒冬,不好意思,这是小事,我听你姐的。”柳云飞耸耸肩,那意思“我爱莫能助”。

听罢,林寒冬匆匆吃完,就没影了。

林寒烟和柳云飞相视一笑,他们都知道林寒冬去哪儿了。

先霸个地方呆着。

林寒冬没想到,凭自己是林寒烟的弟弟进不了房间。

姐姐定是打过招呼了,姐姐存心要整她。

房间对面有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