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个男人来结婚:代班新郎
初夏拿日记本想写日记时,看到了林寒冬的字。
这是初夏第一次看到林寒冬写英文。
这句英文她看过无数次,也听过无数次,都没有林寒冬写的歪歪斜斜的这行字来得震撼。
初夏捧着笔记本,手指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滑过去,那字上面仿佛还留着林寒冬的温度。
“宝贝,我的字是不是太丑了?”林寒冬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拥着初夏,柔声细语道。
“很好看,真的很好看。”初夏有些语噎。
“宝贝,你怎么啦?”林寒冬捧过初夏的脸。
初夏抬起泪眸看着林寒冬:“老公,谢谢你。”
“谢我什么?”林寒冬有些不明白。
“谢谢你让我遇见你。”初夏的脸伏在林寒冬的胸前,“寒冬,你让我觉得明天越来越光明。”
林寒冬听得不很明白,但是很感动。
他吐掉嘴里的薄荷口香糖。
林寒冬留恋初夏给他的淡淡的清凉的薄荷味,找了很久才找到那种口味的。
林寒冬俯下头,吻住了初夏的唇,狂热的缠绵翻卷初夏的舌,口中的薄荷清香传递到初夏的四肢八骸。
二人吻得忘了整个世界。
林寒烟敲门让他们出来吃饭,二人都没有听到。
林寒烟不放心,拷林寒冬的手机。
竟然没有人接。
林寒烟又拷初夏的手机,也没有人接。
林寒烟一脸惶急。
柳云飞到房间里打内线电话,才把林寒冬和初夏从房间里拷出来。
“林寒冬,你是不是又欺侮初夏啦!”林寒烟一见到林寒冬便喝问道。
“是啊,姐。”林寒冬看着初夏嬉笑道。
初夏红着脸,低着头。
“林寒冬,你……你……你为什么老是一副欠扁的样子。”
“不过,初夏喜欢我这样欺侮她。”林寒冬拥着初夏吻了一下。
林寒烟这才会意,手打着弟弟道:“寒冬,你老是没个正经。”
“姐,以后省省心吧,我有初夏管着就好了。”林寒冬继续嬉笑。
“对啊!”柳云飞走了过来,笑道,“你的主要任务还是管我!”
薄荷糖的诱惑5
时间很瘦,字缝很宽,一转眼,秋天过去了,冬天到了;再一转眼,冬于过去了,春天又到了,初夏已经有喜七个月了。
林寒烟想找人查孩子的性别,林寒冬坚决反对。
他说自己希望初夏生个男孩子,如果查出是女的,怕自己失望的表情让初夏难过。孩子一旦落地,无论男女他都会很想惊喜的。
林寒烟摸了摸弟弟的头,终于觉得自己的弟弟长大了。
女儿、儿媳都怀孕七个多月了,不习惯南方生活的林寒冬的父母在家呆不住了,飞了过来,他们要亲眼看到孙子和外孙来到这个世上。
当林寒烟陪着父母到林寒冬所住的房间时,林寒冬正戴着耳麦学英文。
初夏想去叫林寒冬,被林父制止。
林父要多看几眼,不然,他怕看到的一切是幻觉。
林父睁大眼睛看着,真的,自己的儿子林寒冬在念英语单词,在读英语文章。
林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时候林寒冬就很顽皮,不爱学习,他打断了多少根棍,也没让他坐下来安心学习,没想到现在却正儿八经的坐着学英语。
英语是他最讨厌的一门课程。
这个画面,他做梦都没做到过。
林父嘴唇哆嗦起来,一步一蹒跚的走向林寒冬,一颗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
林母则背过身拭泪,世上唯有她能了解丈夫的心。
林寒冬高二时,说不念书了,老伴打断了几根棍,他都不松口,一定要到南方去闯,儿子走后,老伴偷偷的抹泪,一连七八晚夜不成眠,只到儿子打电话回家报平安,'www。87book。com'才睡得着,此后的日子,他心里常常牵挂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每天都要看儿子所在的那个城市的天气预报,如果听得那个城市发大水,发生抢劫案等祸事,夜里他又辗转反侧睡不着。
现在牵挂的儿子终于肯上进了,他一定百感交集。
父母不见得希望儿女有多成功,看到他(她)努力就好。
“老婆,这句话什么意思啊?”林寒冬放下耳麦,转过头,正看见父亲流泪的双眼。
记忆以来,第一次看到父亲落泪,还为自己。
为初夏祈福1
记忆中,父亲的形象就是拿着棍棒追着他打,痛骂他不懂事。
父亲对自己应该是痛恨的,恨不得从来没生过他。
今天才知道,父亲是一直爱他的,只是恨铁不成钢。
“爸,我是不是懂事得太迟了。”林寒冬说时眼睛一热。
父亲摇头,然后直冲向洗手间,母亲跟紧紧的跟了过去。
林寒烟则热泪盈眶站在一边。
初夏则拥着林寒冬,用指腹把他快要落下的泪拭去。
林寒冬的父亲、母亲都把林寒冬的懂事归功于初夏,对初夏非常好,初夏只要皱一皱眉头,他们都非常紧张。
林寒烟开玩笑道:“爸爸、妈妈,你们再这样对初夏好下去,我就要吃醋了,我才是你们的女儿啊。”
柳云飞则拥过林寒烟道:“老婆,你可真小气。爸妈都疼你二十多年了,也该让一让路了。”
初夏在林家人的呵护下无忧的生活,一转眼离预产期只有十多天,林寒烟和初夏都去产检,林寒烟很正常,可是被夏被检出脐带绕在孩子的脖子上。
林母听罢,当时就捂着嘴。
林寒冬不明白怎么回事,追问医生。
医生告诉他,如果产前脐带还绕在孩子的脖子上,初夏就只能剖腹产了。
别人的老婆剖腹产,林寒冬觉得一点也没什么,这是小手术,没关系的,可是自己的老婆生个孩子要开膛剖腹,林寒冬听着非常恐怖。
接下来,医生的话让林寒冬听着直哆嗦。
医生说初夏有轻度贫血,手术可能有风险。
林寒冬听罢转头就奔到柳云飞的朋友林华的办公室,问有风险是什么意思。
林华问明了情况后告诉他,有风险就意味着有生命危险或者后遗症、并发症什么的。
林华见林寒冬非常紧张,安慰他道:“现在科学很昌明了,生孩子死人的事情很少发生。”
“就是说还有了。”
林华点头。
林寒冬鼻翼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林华的手搭在林寒冬的肩上,安慰道:“寒冬,不要太担心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华哥,我相信你,是不是一定不会有事。”
正常打个哈欠,医生都不敢说一定不会有事,疾病的事变数太多。谁也不能肯定。
林华没有吭声。
林寒冬越发害怕得心惶惶的。
为初夏祈福2
和林寒冬一样担心的还有林寒冬的父母。
一向不信佛的林父、林母让林寒冬带他们去寺院为初夏祈福,祈祷初夏能平安生产。
林寒冬嘴里说,信那个有什么用,可是跪拜时,比谁都虔诚。
林寒冬还偷偷去了教堂,希望上帝也保佑初夏母子。
林寒烟本来不担心的,看弟弟和父母紧张的模样,跟着担心起来。
现在就剩柳云飞一个人还能稳住阵角。
初夏倒很平静,每天都安慰林寒冬,看上去仿佛要剖腹的不是自己,而是林寒冬。
八天后,林寒烟顺利产下一个男孩子,取名柳瑾瑜,这是柳云飞取的,出自成语,握瑾怀瑜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拥有美好的品德。
柳云飞的养父和母亲立即飞了过来,抱着孩子笑得合不拢嘴。可是林家却依旧愁眉不展。
B超显示,初夏孩子的脐带依旧绕在脖子上,绕得很紧,只能剖腹产。
林寒冬只得把初夏安排住院。
林寒冬回来拿生活用品时,想起初夏昨晚好像在本子上写了什么,拿出那本爱情日记看了看,没看到什么。
又把日记本放回去,放回时小指一勾,勾到中间一页,发现上面有一行英文。
林寒冬已经能看懂常见的英文。
初夏在笔记本上写着:亲爱的寒冬,如果我不幸离开人世,请你一定幸福的活下去,我会在天堂祝福你。
看罢,林寒冬手中的东西全落在地上。
直的很害怕初夏说的那个“如果”。
林寒冬捂着脸坐在沙发上,心里痛得像野火燃烧似的。
大悲无泪。
医生要林寒冬签手术同意书。
林寒冬一眼看到几个“险”字,心更惶了。
拿笔的手直抖,笔抖落在地上。
柳云飞拾起笔,抓住林寒冬的手,林寒冬才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
初夏被推向手术室时,林寒冬一直抓住初夏的手,死死的不肯放开。
“我可不可以进去?”林寒冬看着医生问。
医生摇头。
“我只是站着,我不会乱动的,真的。”林寒冬的目光里充满乞求。
“不好意思,我们医院目前没有规定手术室家属可以进去,请不要为难我们。”
柳云飞走了过去,抱过林寒冬。
“寒冬,我没事的,不要担心我。”初夏展一淡雅的笑。
手术室的门关起来时,林寒冬感觉自己和初夏被隔到二个世界里。
为初夏祈福3
林寒冬查过网上所有剖腹产的资料。
虽然现在剖腹产已经很普遍了,但据说剖腹产的死亡率比正常分娩的死亡率要高出三倍左右,一想到这句话,冰凉的感觉就从身体外围一直延伸到身体深处,将林寒冬的整个心都冻住了,冻得他不能呼吸。
林寒冬在外面等了很久很久的时间,可是看手机,不过才过了十分钟。
剖腹产手术正常只要一个多小时。
这时间对林寒冬来说绝对是个煎熬。
林寒冬稍稍抬头瞥一眼手术室的灯,灯显示“手术中”,林寒冬的眼前又闪现网上的那句话“剖腹产的死亡率比正常分娩的死亡率要高出三倍左右”,林寒冬突然想起,这死亡率究竟是指孩子还是母亲。
自己怎么没看清楚呢?
林寒冬想用手机查,可是手抖抖的一个字母也输不进去。
林寒冬的心情变得愈发的烦躁:“爸,妈,我去外面抽根烟。”
到了外面,烟买好了,林寒冬又扔掉,自己在这边抽烟,如果初夏有危险,自己就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林寒冬匆匆的又跑了回去。
看看手表,才过了二十分钟。
对于林寒冬来说,这一个多小时,就是一个世纪。
再次回来,林寒冬的眼睛一直盯着那门看,只要有人出来,他就会冲过去,可是每一次都不是初夏。
他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初夏不可能出来,可看到有人出来还是不由自主的冲了上去。
终于,一个小时过去了,可是初夏还是没有出来。
林寒冬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紧张是会传染的。
林寒冬紧张,大家都跟着紧张。
终于听到孩子的哭声了,护士抱了出来,是个男孩子。
是林寒冬非常渴望的男孩。
但林寒冬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喜悦,因为初夏还没有出来。
时间已经过了一小时二十分了。
若不是柳云飞抓住林寒冬,林寒冬就冲进手术室里了。
一小时四十分钟过去了,初夏还没有出来。
林寒冬快崩溃了。
柳云飞一直按着林寒冬的虎口,让林寒冬平静。
一个小时五十分钟过去了,初夏还没有出来。
柳云飞都跟着急了。
为初夏祈福4
柳云飞打电话给林华。
林华消毒完后进入手术室,很快就出来。
林寒冬一把抓住林华的手,说了几次才把一句话完整:“我老婆怎么还没有出来?”
林华疑难的看了看柳云飞。
柳云飞向林华使了一个眼色。
林华会意,立即道:“初夏正缝伤口,很快就会出来。”
林寒冬听此,感觉一阵虚脱,柳云飞把他架着坐在椅子上。
柳云飞把林华拉到林寒烟的VIP病房,关上门,确认林寒冬不可能听见,才低声问:“初夏怎么啦?”
“出血有点多,加上贫血,正在抢救。”
听罢,柳云飞心一凉。
“初夏没事吧!”柳云飞追问一句。
“云飞,跟你说实话,初夏这种情景没有医生敢跟你说没事的,我只能说应该不会有事。”
林华说得有些急,声音大了些,全落到林寒烟的耳朵里。
林寒烟“呜”的哭出声来。
“寒烟,初夏不会有事的。”柳云飞连忙安慰林寒烟道,“你刚生完孩子,不能太激动的。”
“对啊,初夏应该不会有事的。”林华跟着说了一句。
“应该不会”让林寒烟更加惶恐,呜咽声越来越大。
柳云飞心中保佑,初夏一定要平安无事,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悲痛欲绝。
初夏终于被推了出来,林寒冬直冲过来,叫着“初夏”的名字,初夏一点反应也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婆她是这样的……”林寒冬抓住医生问。
林寒冬满眼全是血丝,医生被他吓得不敢说了。
柳云飞把林寒冬失控,拉住了他。
“李医师,病人情况怎么样?”林华俯视着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初夏问同事道。
“病人的各项指标都已正常。”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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