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1-魅力制造





    来到北京试镜,自然,成绩相当不错,我成为《魅力12》的主持人。    
    那时候,上海的栏目还在继续,我像几位同在上海和北京两边主持的海派上持人一样,当起了空中飞人。    
    2002年的初春,我来到北京,一头扎到了演播室。那时候,我对北京的气候还不适应,没想到北京的春天那么冷,我穿着单薄的衣服,穿越到北京的南城录像。每天录像十多个小时,一录就是几天。白天录完像,晚上还要查资料,背稿子,整天足不出户。一旦进棚,我就进入了一种封闭的录影状态,非常亢奋,乐此不疲。在北京,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西单、王府井,只知道梅地亚和中央电视台影视之家。    
    很快,我开始喜欢上了北京。我喜欢吃面食,酷爱北京的饺子、面条和大饼,影视之家的伙食非常对我的胃口。    
    后来,《魅力12》的制片人告诉我:这档节目在西部频道最被认可,领导希望我能留在西部频道。


董卿:我的笑容很“过年”30岁,人生再次归零

    曾经的上海梦,已无悬念。    
    我的父母也快到了退休的年龄。按照他们的计划,女儿已在上海落脚,买了房添了车,他们二老希望退休后回上海和我一起生活。回上海,也是他们大半生在外地漂泊的一个归宿。可是,我又要飞走了。    
    我可能是“驿命”吧,从小到大,没有在一座城市超过6年。    
    本来,在上海和北京两地跑,也并非两全其美之策,上海觉得不安心,北京也觉得不踏实。但现在,重新选择,一切归零,我一时难以决定。    
    在上海,我有稳定的收入,舒适的生活。为什么还要选择不确定的生活?    
    但,有梦就要飞翔。    
    我的父母深明大义,他们知道对于主持人来说,中央电视台和上海是完全不同的舞台。父亲对我说:三十岁还是人生的开始。    
    是的,我必须做出一个决定,一个我将来不会后悔的决定。    
    那意味着,我一切要把自己清零,重新去打拼。    
    人在得到一些东西之后,往往会变得胆小,患得患失。不去北京可以吗?在上海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是自己内心的追求吗?    
    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2002年底,我打点好行装,离开了上海。虽然,我在上海有房有车有“粉丝”,可是,我必须放弃。    
    在北京,我什么也没有。临时租的房子,暂住证,随身携带的衣物。还有,就是飞翔的梦。    
    那是最难熬的日子。举目无亲,除了节目组的人,一个朋友也没有。所以,那时候我特别热衷于邀请节目组的同事们一起吃饭。    
    上海还是常来常往,一个月要飞回去一次,逛逛自己熟悉的商场、书店,回来的时候总是满载而归。    
    当时,我还游离于央视之外,因为台里办公用房紧张,节目组在台附近另租了办公室和演播室,也没有办理进台的证件,所以,我很少到台里,那座高矗的大楼似乎离我非常遥远。但,我有一种强烈的想了解北京的愿望。    
    没有录像的时候,我就去八达岭长城、故宫、颐和园,认识北京的东西南北。    
    渐渐地,我认识了赵忠祥、吴郁、徐晶等电视界前辈,他们给了我很宝贵的建议,而我也在气质、语言、临场感觉等方面越来越圆熟。    
    到了2004年初,音乐频道开播,戏曲音乐部主任郎昆策划了一个古典音乐晚会。他想起了当年合作过、如今“漂泊”在北京的那个上海女孩儿。他一直关注着我,于是,音乐频道的开播特别节目上,主持人就是朱军和我。    
    我抓住了每一次机会,不辜负每一次对我的选择。虽然当时我并没有一下子被广大的观众熟悉,知名度也没有火,但台里各部门的领导,以他们特有的敏锐,发现了我的潜质。踞足而欲跃,展翅而欲翔,我相信,在央视,这样的机会迟早会来。


董卿:我的笑容很“过年”机会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到来

    2004年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即将开锣,文艺中心主任朱彤希望启用一位新人做女主持人。他曾经看过我主持的节目,印象比较深刻,于是把我作为这个大型系列节目的候选人。因为要连续播出30多场,是文艺中心的重点节目,为了稳妥,他要找我谈谈。    
    要做这么大的节目,是我职业生涯中前所未所的。领导要接见,至关重要啊。可是早晨一下楼,我懵了:天上灰蒙蒙(加水旁),下着雨,出租车一辆接一辆,但个个满载,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空车。我心急如焚,真恨不难长上翅膀飞到台里。第一次见领导,总不能一副狼狈、邋塌的样子吧?再说,迟到了也很不礼貌啊。我迅速冲进对面的小店,买了一把雨伞,又冲到大街上,“抢”到一辆出租车,终于在超过约定时间10分钟的时候,赶到了台里。    
    和领导谈完话,走出大楼,天空居然一扫阴霾,放晴了。我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和天一样晴空万里,心里欢呼雀跃,走路都蹦蹦跳跳。全国青年歌手大赛不仅是央视文艺中心的重点节目,也为全国观众所瞩目,连续30多场现场直播,太让我兴奋了!默默的努力之中,好像有上天眷顾,我抑制不住兴奋,马上给妈妈打了电话:“有好多场直播晚会找我来了!”这样,我的关系也从西部频道转到文艺中心。    
    30多场连续直播的全国青年歌手大赛,是我第一次担纲的重头大戏。工作量大,每天连轴转;心理压力大,场场都是3小时的直播。但我仿佛越是有压力越是兴奋,人一站在台上,就两眼放光,神采飞扬。晚上10点半结束直播后,先等领导开“大会”,拿出意见,再跟着导演、策划人员一起开“小会”,总结本场节目得失,讨论各工种安排,布置下一场录像,我还要和出题的专家一道道核对题目。开完会每每到夜里三四点,一直到回家,我还沉浸在节目的兴奋之中,琢磨自己的表现,温习现场要考歌手的题目。每一场我都要求自己一丝不苟。实际上我是一个苛求自己,追求完美的人。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又要到台里参加播出前的协调会,彩排,化妆,再直播。    
    周而复始,所有的人都觉得我工作强度太大,太辛苦,可我竟乐此不疲,每天都精神百倍,斗志昂扬。我是憋了一股劲,从1994当主持人,十年了,这30多场直播,我感觉是:过瘾!    
    终于有了机会,要用自己的百倍努力,回报给了我机会的领导,导演,我不愿意他们失望,内心充满了感恩。    
    全国青年歌手大赛让许多观众认识了我,而经过了这次火力集中的直播,我也成熟了许多。


董卿:我的笑容很“过年”飞蛾扑火般痴迷舞台

    我沉迷于工作,追求事业的女人是美丽的。我生活当中所有的快乐、所有的满足感、所有的幸福感几乎都是在舞台上获取的;当舞台上的灯光亮起的时候;当镜头对准你;当无数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那一刻特别的欣慰。一旦离开这个环境;生活的一切都变得好像不那么重要了;我可以素面朝天出门;随便吃一点东西;每天能够睡上几个小时;就会精力百倍。我狂热地迷恋从一个舞台到另一个舞台的感觉,已经到了像飞蛾扑火一样的狂热。我的外表给人感觉是稳重,但我内心深处的那种力量却生生不息。仿佛生命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一刻。我喜欢这种压力之后的完美释放,即使精力到达极限。    
    2004年是我最丰收的一年。大致算了一下,这一年我做了130多场晚会,包括10多期《综艺大观》,就像穿上了红舞鞋,乐此不疲地工作着。    
    《综艺大观》曾经是一个星光璀璨的栏目,历任主持人曾经有倪萍、周涛等。我曾是这个栏目的忠实观众,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成为它的主持人。幸运地进了《综艺大观》,成为它的最后一棒主持人。而更为幸运的是,随着文艺中心的改版,由《综艺大观》脱胎换骨的《欢乐中国行》,气势如虹,火爆异常。它风靡全国各地,我也通过激荡欢乐塑造自己百变魅力女郎的形象。    
    从此,《中国欢乐行》成了我最恋的家。有了这个家,我再没有漂泊的感觉,不再恐慌,我知道,只要自己努力,用心去做,就可以尽情展现自己的才华和奔放的激情。    
    在《欢乐中国行》现场,当录发出《跟我出发》的邀请,当我唱着“和我一起尽情欢乐,准备好了吗?跟着我一起向快乐出发;从此什么都不怕;跟着我背着音乐的行囊;现在就出发”,欢乐的行程便由此展开。闪光灯、彩色的纸礼花、人们狂热的呼喊和掌声,都应和着我心中的无限欲望。


董卿:我的笑容很“过年”春晚让我笑得很“过年”

    到央视两年多,我也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虽然2004年我做了130多场晚会,但主持春节晚会,没有想过。一天,我突然接到春晚剧组一位导演的短信,通知我参加春晚主持人的会。我感到很意外:难道,自己真的入选了?外界的一些传闻自己也听到了,可是,并没有领导通知我。我将信将疑地回电话给那位导演,确认自己成为春晚主持人。    
    想起当年和父母一起在电视机旁看春晚守岁,我不禁笑了。现在,我就在站在春晚的舞台上了。    
    春晚主会场还有三位主持人:李咏、朱军、周涛。他们三人都多次主持春晚,不用说,早都举重若轻了。在我眼里,这个舞台是神圣的,对于初次在春晚亮相,我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切顺利。    
    彩排就要开始了。我的搭档们都淡定自若,谈笑风生,只有我,心里慌慌的,心里如同揣着一窝小老鼠,忒闹心。东张张西望望,一会儿去楼道里走走,一会儿到化妆间看看,唯恐有什么地方落空。终于,该上场了。我随着央视一号演播厅的舞台升出地台,依然惴惴不安,心跳得厉害。悄悄地左顾右盼,人家都一副大家风范,丝毫没有紧张。    
    彩排一共有七次,直到走了三四次场,我终于找到了感觉。这个舞台,虽然我不熟悉,但主持节目的临场经验还是不少的,春晚,对主持人来说,实际上是一种荣誉,一种认可。    
    也许,站在春晚的舞台上,就够了。不需要太多的话语,也不需要太多表现,只要表达出内心的快乐,喜悦,就成功了一半。    
    在晚会上的表现,我知道,应该是得体的,没有出现任何纰漏,圆满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在零点钟声过后,晚会快结束了,我特别兴奋,问朱军,问李咏、再问周涛,晚会完了去干吗?朱军说我家有一帮朋友等着我,周涛说我爸妈在家等我呢,李咏说我跟我媳妇已经买好了去度假的机票了。那一刻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全心全意地准备春晚,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安排。接下来我要一个人去面对一个人的寂寞,忽然间有一点点害怕。    
    回到家,我为自己煮了速冻饺子。边吃边看四套的重播,看得心放下了,踏实了。虽然曾是梦中的舞台,虽然第一次站在上边,也可以做到如此恰如其分。我觉得自己的笑容很“过年”,所以,速冻饺子的味道也感觉相当不错。


董卿:我的笑容很“过年”爱情:脚踩西瓜皮,滑到哪儿算哪儿

    当得知我的年夜饭是在家独自煮速冻饺子,热心的观众不禁怜香惜玉,有的阿姨写信,让我一定到她的家里尝尝她亲手包的饺子,有的要给我当月老,为我牵线搭桥。其实,我明白,生活就是一种选择,不可能面面俱到,事事如意。我也期待着爱情,父母更是一催再催。我特别喜欢王安忆的小说《米尼》中所描述的人生场景:人生像一列行进中的火车,当它穿过燧道的时候,在黑暗中,看不到前方的路,而当它从燧道中穿出,一切豁然开朗的时候,已将至终点。人生只有两种态度,要么当机立断,要么顺其自然。工作上我可以当机立断,但在感情上只能顺其自然。我妈妈说:你是脚踩西瓜皮,滑到哪儿算哪儿。的确,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寻找。当舞台的灯熄了,便淡淡的有一种渴望。呵,有时候,真的好想谈恋爱,只是我再没有精力去实现。


董卿:我的笑容很“过年”每天至少有一个小时的阅读时间

    即便工作再忙,每天都会保证一个小时的阅读时间,关于读书,我的“名言”是———假如我几天不读书,我会感觉像一个人几天不洗澡那样难受;读书,能让人学会思考,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安静下来;读书让我很快乐。    
    我读中学时,母亲在每年寒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