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天书
八十招之后,张松的剑法开始变化,由刚才的浩然大气变为了层层追击,抵挡完这一剑,下一剑又接踵而至,每一剑都光影闪动,身体也是步步逼近黑衣女子只得步步为营,不断后退。突然间,张松的一记重劈,犹如惊天的巨浪向黑衣女子袭来,这浪甚是惊心,黑衣女子却也不示弱,用尽全力挥出了剑,当啷一声响,二人皆被震飞,张松在空中一个翻滚便再次双脚落在了地上,手中长剑直指刚才的地方,这一看却让他不由得怨恨,原来那黑衣女子倒在了那白衣少年的背上,而此时那斩浪剑却在白衣少年手中,张松何等见识,刚才那彭飞虎的一记重拳何等力气,一般人早已被震碎内脏而死去,就是自己也没把握硬接,这少年竟然硬接下这一掌,现在又跟没事人一样。他刚刚才把白衣青年看做最可怕的对手,不想剑却落在他的手中。
“小子,这剑是我赢的战利品,还给我吧。”他知如今只能强词夺理,才能得到这剑了。
“诶呀,你还真沉啊。”白衣少年把那女子放在地上,完全没有理睬张松的话:“看起来你也不胖啊,怎么这么沉呢?”也没有理睬女子幽怨的眼神,和她那抬不起来的手臂,显然她受了很重的伤“落在我手中,来吧,我看看你长得什么样。”不由分说便拿下了她的面纱,但是没等女子抢回,便又戴了回去。因为他没有看清楚他的脸究竟长得什么样,却看见了那张脸上的伤痕,真是可怕的伤痕,右脸上明显的一个大叉,白衣少年不由得生起了恻隐之心。
“喂,说你呢!”张松一直说,少年一直不理,他却也不想随便与他动手。当真是很心急。
“诶呀,怎么这么吵啊!”少年仍然对着那少女的脸,终于算是回了张松一句。只是这句话却是很大的火药味。“啊,你还没走呢?”转头看见了张松,没来头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任谁也忍受不了。
“小子,别狗眼看人低,把剑交出来,饶你不死。”此时张松很激动,一旁铸剑山庄的人看着很是着急,插不上话,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剑被一群人争来争去。
“哎呦,这话说的,那您是狗眼看人高?也对,您本来就矮,看谁都挺高的。”张松的确不高,但也不至于是看谁都矮,但是他却很在意自己常常矮人一头,所以说他矮的人他都不会轻饶。
“你说谁矮?”他已经咬牙切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施展轻功向他飞来,白衣少年也知此人与彭飞虎不同,三步两步离开了那黑衣女子,却不将那斩浪剑交出,反是自己手执它也飞向张松。
二人在空中相遇,一个照面,便电光交融,剑影纷飞。落到地上,依旧是令人惊叹张松的剑依旧是刚才的大气蓬勃,而且比刚才还要恐怖,显然刚才张松藏拙,没有将那女子放在眼里,却将这个少年视为眼中钉。而明眼人看了他们的比试都知这少年的深藏不露。刚才那女子只是拆招,而现在更凶险的剑法,波涛剑的极致,三十二重层叠浪。每一招都极其凶险,直捣要害,但是那白衣少年却并不落下风,反而有压过一头之势。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出剑速度比他要快一倍,未等那层层叠叠的剑到身前,竟已被抵挡。轻轻一碰,那剑便已走向另一边,众人无不喝彩。忽而奇快,快似风,忽而奇烈,烈似火,旁人忘记了,任千山却没忘记,他是铸剑的行家,爱剑已达痴狂的程度,众人的剑他早就记于心中。刚才少年手中的剑,上有‘巽’‘离’之卦,正是代表的风和火之势。如此看来,那剑也非凡品,定是有隐世高手制作,藏其锋芒,故而像一把普通的剑。
这剑法融入了风与火,正好可与那波涛剑一搏,虽然五行中水克火,但是这剑术中可没有那么明显的生克,而且那张松的波涛剑缺少了水本应有的那份柔和,如果说水之剑真的克火之剑,那便是这份水中的柔和,以柔克刚,方能制胜。
百招之内,张松被压着打的很不自在,此时又将自己的剑术改变了,大气和速度都不能胜对方,他便只能拿出自己的绝招。刚才只是在剑挥过之后有剑影,此时他却将自己身体内的另一种能量激发出来,此能量世人称之为‘内力’,能以内力练出强大的招数的,都是武林中的佼佼者,像彭飞虎那种人虽是知道内力是什么,但是也只能用它来强大自己的力量而已。张松将自己身体内的内力由手流入剑中,剑忽然被白色的光芒包围,光变长,变大,长有一丈,宽有一尺,而这光没有重量,却锋利无比,一般的剑哪能与之抗衡。普通人与此光擦肩便犹如碰到火一样,灼烧的疼痛让其难以专心。
白衣少年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立在一旁没做什么,但是却不肯近身,每当张松的剑挥来,他也还是在躲,而张松欲近身,他却又移动到一旁。而他的步伐精妙无比,众人皆叹,少年便有如此剑法与身法,未来不可限量啊!
未几,白衣少年似乎觉得该结束了,跳到一旁,将剑插入地下,手在身前挥舞,而后收于身体两侧,手中便有金光闪耀,而后双手拔出剑,刹那间,蓝色的斩浪剑泛出了蓝色的光,那光芒瞬间铺天盖地,一把十丈长的大剑立于天地间,众人看到此景,心道“不好,要殃及无辜,快跑!”说时迟那时快,刚才众人将三人围成的圈刹那间便消失了,各个都施展轻功向远处飞去。而没有人注意到铸剑山庄的人竟然还把那女子带走了。张松也愣了一下,而后转身逃跑,但是却被那一剑劈倒在地。此剑与他自己的剑法不相同,并不是被灼烧,而是被打倒的地方麻麻酥酥的,让人筋骨都软了。而张松的剑被这一击劈成两半插入地下。张松被打到一次后,便整个人趴在了地上。白衣少年落到了他的身旁,微笑的看着他。
“你……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内力?”张松不敢相信,他对于武林中人的能力大致了解,虽不是所有人自己都能胜,却不至于输的这么惨。这内力这般雄厚,为何江湖中没有他的名号?
“内力?什么是内力?”白衣少年显然没有听懂,那迷茫的眼神告诉张松他没有骗自己。
“你刚才不是……用内力变出那把剑的么?”张松惊讶道“我练内力练了……十年才……才这样,你竟然这么小……年纪便有如此……的内力?”
“你们叫做内力?那这你们叫做什么?”白衣少年说着双手冒出了火焰,一挥手,旁边的草被点燃了,而后又一挥手,火回到自己的手中熄灭了。张松看着这一幕,缓缓说道:“刚才我以内力也可控制让火点燃草,只是让火回到手中,好像变戏法一样。”显然他此时气息已经平复,只是没有力气而已。“你没见过?”“没见过。”“没人知道?”“肯定没人知道……我也见识过很多高手了,还能骗你?”张松回答的极有信心。但是他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高手,却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一样。白衣少年若有所思地皱了下眉头,然后缓缓起身,说了句“真是有趣”后便拾起剑鞘离开了。张松想追上去问个究竟,但是现在的筋骨很是无力,自己实在难以起身,只得躺在那里,等待他的部下来抬他离开。
白衣少年站在洛水河边,望着那滔滔的河水,淡淡的自言自语起来:“爹!你总不让我和哥哥出来闯荡,我还以为他们都比爹你厉害,但是我从家逃出来到现在还没见到一个厉害的人,他们甚至连‘神’和‘气’都分不清,有什么可怕的?”他又想起那个黑衣女子,“对了,他们把那姐姐抓去了,那个可怜的姐姐,我得去看看。”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些人都敌不过自己,却是更不害怕了。
第六章 玄黄巨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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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刚才还在洛水河边看着河水若有所思,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腰牌裂开了,连忙摘下惊道:“什么时候?”思来想去觉得只有可能是张松打碎的,他突然很是着急,这腰牌父亲从小时候便给他了,他虽然从没发现他有什么用,但是父亲的话却也不敢轻易违背。但是此时他已经教训过张松了,只能回去认错了。
白衣少年正要将腰牌收起,突然发现腰牌中藏着东西,好奇心的驱动下他将那个腰牌打开了,里面竟然是一张纸,纸上写的似乎是一个功法,但是此时也不便多看,毕竟紧急的情况是那个姐姐有危险,于是他便收起了这些。
身后树林中还有几个人在偷看着他,下一刻,他便三步两步疾行,行进的速度极快,当真是行如风,一下子便绕到了那些人的身后,有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一掌打的失去了知觉,而那些反应过来的人转身便跑,白衣少年只追一个,伸手便抓住他的肩膀,一个下脚拌便将他按倒在地上。然后抓起头发将他的头抬起“说,你们是受了谁的命令来监视我。”“啊~是庄主~啊~别人,我~不认识。”白衣少年松开了他的头发。“哦,看来那任庄主很看得起我啊。哦,对了,斩浪剑还在我手中,他怎会罢休?”说着一个手刀,那人便被击昏了过去。“那我就去拜会一下你们山庄吧。”
白衣少年警觉的看了四周,确定没有了监视自己的人,将这个人丢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轻轻一跳便跳上树梢。而后,他取出那把剑,端详了一下,笑了笑说:“也不怎么样么。”而后向空中一抛,一跳便站在了剑上,一人一剑犹如一体,在树林之上穿梭。速度之快,让旁人看不清楚。
到了山庄的围墙上,收起剑,轻轻一跳便进入了山庄中,方才一直是在山庄的拜剑台,那里是山庄的外侧,一般的客人都能看到,而此刻白衣少年站的地方却是山庄的内部,只有山庄的人方可进入的地方。
这少年的隐匿功夫当真了得,盖因他听觉和嗅觉从小便开始练,周围有一丝风吹草动便能察觉。飞身上了屋顶,踩在瓦片上却没有一点声音,山庄中的人极少,却是不知为何。
房上疾行了稍许,落到了一个极大的房子上,从屋顶上看去,又到了拜剑台,而拜剑台前却已倒满了人,的确是倒满了人,刚才一众人半数回到这里,却鲜有几人是站着的,大多数人似乎都晕过去了。除了铸剑山庄庄主任千山和少数的庄中之人以及方才有些门派的少数人,还有一个紫衣蒙面人,站在拜剑台之上,而刚才的黑衣女子本应被铸剑山庄带来,此刻却不知所踪。白衣少年在房顶上竖起耳朵,终于听清了他们说的话。
“阁下,原来你刚才竟假扮我庄中之人救走那盗贼。”铸剑山庄庄主身边的人喊道,此人看起穿着也是庄中有头有脸的人。
“哦?不知阁下却又是谁啊?”那个紫衣人用极其不庄重的声音,拉着长音说道,听声音也是个女子,却似乎年纪很大,足有四五十岁。想来这个人与那黑衣女子是同一门派的,却是那女子的长辈吧。
“我乃铸剑山庄任千海,庄主是我大哥。”那人却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眉宇之间仍透露出一般傲气。
那紫衣人看了看这个任千海,没说什么,下一刻却转变了话题“没想到这铸剑山庄还挺安全的,我在这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找到那传说中的‘玄黄剑’,不知道可否让区区在下见识一下呢?”那人虽蒙着脸,但是笑弯了的双眼却又显露除了她对这里很感兴趣。
“阁下自称侠盗,但是在江湖中倒是有南怪盗的称呼,不知是不是阁下?”任庄主站了出来,狠声说道:“你要盗取我铸剑山庄的镇庄之宝,又为何要害如此多的人 ?'…99down'”
“他们?他们没死,这只是**而已,这么多人我可没心情打死。让他们睡一会,省的人多嘴杂。我呀,最烦那些乱哄哄起哄的人,谁要起哄,我才要杀谁。”说着手中突然飞出了几个飞镖,飞镖速度之快,众人没几人能躲得开,只是这镖飞向的是一个无名小卒,而且并不是杀死他,此小卒身后便是墙,这飞镖打到墙上,印出了一个头的样子,那人吓得完全动弹不得。眼睛瞪着前方,空洞洞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对我门派的人不满意?”那个人的门派中人看到这一幕对她很是不满,这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嘲笑自己的门派很弱小么?
那个紫衣女子却没有理会他的话,伸了个懒腰说道:“说起来,倒是有人说我是怪盗,不过那些人也真是无聊啊,我明明是侠盗,哪里怪了?”
“哼!你说什么都没用,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铸剑山庄的荣耀岂能是你随便玷污的?”任庄主依然很气愤,但是却没有他弟弟那种傲气。
这场好戏不会有人错过,本来这里人很少,现在陆陆续续的从门口进来人了,刚才在山岗上的人大半回到了这里。还有许多刚才一直没有出现的人也都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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