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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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已经没了当初的意气奋发,声音越说越低:“我是为了高家才这么做的……”
“是,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那又怎么样?庸官比贪官更可恶,你早该醒悟的!但凡在江湖上混,都是要讲个规矩的,敌我对弈都得按照规矩来,不能跳出这个圈子胡来,否则今天你雇人暗杀他,明天他就能投毒暗杀你,到时候大家相互杀来杀去,全部死光好了!”
高悬被骂得脸色一会青一会红,狠狠一咬牙:“我做都已经做了,人也已经得罪了,一不做二不休,与其等他们来报复,不如现在就行动,杀上悬命峰去!”
啪!
高明将手里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你气死我了!刚才说的那些你全都没听进去吗?我们要对付的敌人不仅仅是六道教,还有镇长、梦酸儒那帮子人,何况人家还未必是我们的敌人,仍有许多合作的机会,你的眼光这么就紧盯着这么一小撮呢?无药可救,你这人根本无药可救,让你坐上庄主的位置就是我犯下的最大错误!”
高悬仍坚持道:“大哥你要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但事已至此,已无回转余地,倒不如拼上一拼,未必没有机会。”
高明脸上阴晴变化不定,似乎也在思索着放手一搏的可行性。
这时,开口必有转折的李行舟又道:“三舅所谓的机会,应该就是趁着六道教重创的时机,撕破脸皮,倾巢而出,争个成王败寇,但这个机会有一个大前提,便是六道教的的确确受到了重创。”
三番两次都被这个外甥坏了“好事”,高悬气呼呼道:“他们血淋淋的赶回去救命,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事还能有假?”
“是的,正是这一点让晚辈觉得疑惑。”李行舟不卑不亢的抱拳道,“这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传的事,倒不如说,掌门受伤垂死,无论原因如何,都是一件对门派威望有沉重打击的坏事,而且也容易引来那些仇家的窥伺,觉得是可趁之机。倘若我是当事者,必然是决定偷偷潜伏回山上,不但不能兴师动众,更应该低调行事,不让任何人知晓,将影响压到最低才对。”
高明已经见惯这名外甥的精明,并不觉得奇怪,顺势问道:“事出其反,必然有鬼,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李行舟沉默了一会,斟酌道:“晚辈想,有九成的可能性,是他们猜到指使刺杀的幕后者是我们高家,所以故意放出消息,为的就是引蛇出洞,然后打蛇七寸,反将一军。”
高明“嘶”的吸了一口冷气,想通了其中的危险,倘若没有被李行舟点明,他说不定真有可能顺势而为,放手一搏,若造成矛盾爆发,事到临头却突然发现六道教的人一点事也没有,到时候高家即便不伤筋动骨,也要被剥下一层皮。
“不可能!你说的根本不可能!”高悬依旧不相信,“你的推论听起来合情合理,可都只是你的想当然,联系过实际没有?你知道我请来负责刺杀的是谁吗?那是暗冥宗的天人境强者,他六道教撑破了天,也绝无可能在一名天人境强者的刺杀下安然逃生。”
“你给我闭嘴!”高明已经受不了了,大声呵斥,“都到这田地了,你还要冥顽不灵!数日前,鲸鲨帮上门寻衅一事,是否也跟你有关?”
“是跟我有关,但我只是想要利用他们,借刀杀人,不会真的让他们夺走悬命峰,说到底隐高镇是我们的地盘……”
“够了!别再将他人都当做傻瓜了!当日在一线坡上发生的事情你忘了吗?若非梦芸失手将人打死,造成难以挽回的境地,一旦让鲸鲨帮得手,他有了奕天馆撑腰,你还拿什么手段去威胁人家抢回悬命峰?
你啊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无论我们怎么跟他们斗,都是自家人的内斗,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道理都不懂吗?你请外人帮忙,岂不是引狼入室。”
发泄中的高明忽然一个探手,单指点中高悬的心脉,真气一吐,封住周身行动。
“大哥,你这是……”
“从今日起,你被禁足了,再也不能走出高家庄半步,也决不许你以任何人的名义去调遣下人。唉,我若早这么做,也不让你犯下今日之错,悔之晚矣!”
高明叹了一口气,然后唤来了管家,将不能行动的高悬带了下去,并正式下了禁足令,通告全庄。
壮士断腕的他显得一脸颓丧,回到书房后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番大义灭亲的决然。
“……行舟,若我高家子弟中有一人如你这般聪明,我就放心了。”
李行舟谦虚道:“舅舅谬赞了。”
“依你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壮士断腕,忍一时之气,行百年之计,舅舅的处置并无过错。高家与六道教并非对立的存在,两者可以相辅相成,”李行舟沉默了一会,又大胆的补上一句,“高家现在的难题是拉不下脸,可真要到了需要拉下脸结交的时候,对方已经不需要高家的支持了。”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可惜啊,这高家里的人没一个能看到那么清楚,那群老人一个个抱着过去的荣光不肯放下,好像退让一步就是对身份的莫大屈辱,却不知百年以前,我高家先祖也不过是个在泥地里打滚的泥腿子。”
高明感慨了一番,他虽是庄主,但很大时候也不能随意的做出决定,平日里无关紧要的决策倒也罢了,一旦涉及到面子问题,那些老一辈的家伙就会站出来,大义凛然的阻止他,跟他那三弟一样,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高家的利益,可惜却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
面子值得了几个钱?
连这点都看不透,如何有资格跟人谈利益。
过了一会,他又忍不住问道:“你说,那六道教诸人是真的重伤还是假的重伤,行舟你不修武也许不知道,这天人境强者和肉身境武者的差距可谓天壤之别,哪怕是一步之差的先天期武者,对上天人境强者也难有一成胜算……”
说到这里,高明生怕对方误会,连忙又补了一句:“我并非是改主意想对六道教下手,而是觉得,他们是否用了空城计?”
李行舟知道自己这位舅舅并非看不透,只是身在局中,难免抱着一丝侥幸,不如他这位外人更放得下。
“舅舅,我在外游历五年,期间也听闻过许多关于江湖人的故事,尤其是那些创派的祖师爷,他们身上总是能发生一些在外人看来难以理喻的事情。
比如奕天馆的奕天道人,曾经在擂台上,以先天期之姿击败天人境强者,在人人都认为他不可能做到的时候完成了逆转,奕天馆的势力从那时候起进入了飞速扩张的阶段。
此外,这些人成长的路上都有一些相同点,某些大派或者某些世家,往往因为小仇而与他们结怨,而本该理智处置的掌门家主一个个昏招连出,或是突然变得心胸狭窄,非要与他们争个不死不休,结果反而成了踏脚石,促使这些人急剧成长起来,到最后身死人手,沦为笑柄。”
这番话放在当下,颇有些刺耳,高明在无言的思索片刻后,闭目吐气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你不学武功我本来还觉得可惜,现在想想,还是一心做学问的好,小妹倒是看得透彻。”
第五十三章 老相识
“可把老夫担心死了,你们这手玩得太大了,暗中应该先通知一下老夫,这样老夫也可以配合着演戏。”
镇长本来闲置在家中,享受着天伦之乐,想着下次卖票的时候该给谁人情,忽然听到“丘离重伤,岳鼎濒死”的消息,屁股再也坐不住,心急火燎的跑上悬命峰,结果刚洗完澡的岳鼎正在呼哧胡扯的吃拉面,而本该重伤瘫痪的丘离则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削苹果,顿时知晓自己上当了。
听了岳鼎关于来龙去脉的解释后,镇长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雇刺客暗杀,这手段实在是过了,以高明的手腕,当不会犯下这等坏规矩的错误才是,应该只是高家庄某位主事者的私人行事。”
一旁的山子巽阴森道:“不管是谁,既然同属高家的一份子,他们就要共同担起这个责任,这件事必须得给个交代。”
他虽然已亲眼确认岳鼎并没有出事,但面对天人境强者的刺杀,无疑是如履薄冰,危险万分,现在安然无事,不代表就可以原谅这种算计,他实在不敢想象,万一大哥真的出事,该如何是好。
镇长听了后,没有劝说要手下留情,在他看来,高家这种雇人刺杀行为也的确太过了,既然双方都定下了规矩,就该老老实实在规矩里动作,无论是合作还是挑刺,只有相互遵守规矩,才能让游戏继续玩下去,否则一拍两散,各自不择手段要杀掉对方,那还了得。
“唉,本来还想着请你们出手帮忙的,现在要重伤演戏,却是得延迟了。”
岳鼎询问:“什么事需要我们出手?”
“降妖除魔的小事,旁边的阳澄县近来有水妖肆虐,令渔民都不敢下湖捕鱼,他们那里也没什么像样的帮派,从外面请了一个高手,结果降妖不成,反而被一刀两断,现在六道教的名声越来越大,阳澄县长亲自派师爷到我这里,让我托人情请你们出手。不过你们既然要以重伤谋算,却是不能去了。”
丘离不解的问:“除了我和大哥,六道教还有其他高手呢?那水妖就那么厉害,我们单独都对付不了?”
镇长白了他一眼:“你六道教掌门重伤垂危,门人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为民除害,这是想告诉大伙六道教的弟子各个是大公无私的圣人呢?还是干脆想把瞒天过海换成空城计?”
岳鼎思索片刻,道:“只能请他们暂时忍耐几天了,对了,那水妖是个什么妖怪?”
一旁传来了法琉璃的声音:“应该是蟹精吧,澄阳湖大闸蟹,还是挺有名的,当年我吃过一次,味美鲜嫩,蟹黄滑润,有机会当再次尝尝鲜。”
镇长寻声看去,吃惊道:“老妖婆,你怎么在这里?”
法琉璃也才看清对方,恍然道:“哦,你居然还活着,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早就登上西天极乐,不过看你老成这副模样,想来也活不了多久了。”
“哼,你都还没死,老夫怎么可能会死,人世间太过美好,有着各种新奇美妙的事物,还有乖巧的女儿需要照顾,老夫还远远没活够啊!”
法琉璃反唇相讥:“老成这副模样了,还苦撑着做什么,赶紧投胎才是正事。”
“哼,生老病死,本是人生常理,总比某个违逆人道自然的装嫩老妖婆要好!”
“色鬼老不修你在骂谁呢?”
两人一见面,就势如水火,互相看不顺眼。
岳鼎询问道:“两位认识?”
法琉璃笑道:“稍微有那么一点孽缘吧。”
镇长非常敏感的挑刺道:“稍微?刚才你说稍微了吧,莫名其妙的闯入别人的地盘,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别人的帮主揍得半死,搞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听错称号了,你究竟有多糊涂啊!”
“真烦啊!若不是我这么大闹一场,你哪有机会成为人家的上门女婿,我是知道的哦,你是因为接了我七掌,救了人家的父亲,才打动了你未来妻子的芳心,说起来我可是你的月老啊,你得感谢我才对。”
“只是碰巧引向了这样的结果罢了,想用结果论推卸所有责任吗?别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当时若不是我受七邪君重伤,无法用剑,早把你打趴下了。”
法琉璃得意的笑道:“时也命也,手下败将,焉敢言勇。”
岳鼎见镇长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好奇的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法琉璃前辈?”
法琉璃勾起自己的一缕头发,不停的转圈子:“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有顽皮的时候嘛,那时候年轻气盛,很傻很天真,加上正义感强,喜欢打抱不平,所以就因为一丝小误会发生了一场小冲突犯下了一点小错误。人嘛,总归有犯错的时候,只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切都是年轻的错,年轻人犯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你在那时候,早就已经超过三十岁了好不好,而且还是江湖成名人物,年轻个屁啊!装嫩老妖婆!”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是永远的十六……”法琉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身体,连忙改口,“哦不,现在是永远的十二岁!还有,别在叫我老妖婆,一掌拍死你信不信?”
“还是跟以前一样暴力,闭关了十年,脾气都没改改吗?看来佛法也救不了你。”
法琉璃冷笑道:“佛法本来就救不了人,能救人的从来只有神通,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一看气氛有些僵硬,岳鼎正要居中协调一下,识海中的精神印记忽有感应,知晓是有人想要上山峰,连忙沉入心神。
“是高家的人,他们带了一堆礼物,看来是想要‘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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