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教主
先是让几位执事搬来了十五块金砖,用总计150点功德兑换了三张炼制符,拍在金砖上炼化出三套金丝软甲,他们兄弟仨一人一件。
可惜千年藤木一时间不容易寻找,要不然他就会兑换兼具防御和反击作用的软猬甲。
金丝软甲是袁承志和韦小宝使用过的装备,尤其是后者,不知因此避过了多少劫难,软甲差不多背心大小,可贴身穿着,对于兵器和拳掌都有不错的卸力效果,不同于铁甲的防护,它的效果是以柔克刚,铁甲挡不住破坏力,会直接碎裂,可软甲挡不住攻击,不但不会坏掉,还能卸去不少伤害。
可惜大夫人郝菡萏未曾学过武,哪怕穿上了金丝软甲,也挡不住武修的劲力穿透,一掌击中照样得魂归九泉,否则说不得也得给她装个保险系统。
除了护甲外,岳鼎还兑换了一堆诸葛连弩和暗器,诸葛连弩价格便宜,估计是被评价为凡人武器,没有特殊效果的原因,只需2点功德,素材也只要牛筋和木头就可以,这些东西连家堡要多少有多少,一口气兑换了二十架,再多的话也没意义,如果敌人能挡住二十架连弩的袭击,就算再多一倍结果也是一样。
他也没有将希望放在诸葛连弩上,只希望能起到干扰作用,这一仗的主要战力还是他们兄弟三人,以及护卫队中的几名高手。
暗器上挑选了许久,如工尺镖、暴雨梨花针一类,第一时间就被舍弃了,因为三人没有一个精通暗器手法,若只是用普通的方法投掷出去,一旦对方掌握破衲功一类的武技,将暗器反弹回来,到头来吃亏的反而是自己人。
思量再三,最后他选择了冰魄银针和鸳鸯胆。
冰魄银针:赤练仙子李莫愁所使暗器,针身镂刻花纹,打造精致,此针剧毒无比,一碰即中毒,皮肤全成黑色,若被碰破皮肤,顷刻便要丧命。
鸳鸯胆:雷门堡主盖九幽独门暗器,计有一双,状如鹅卵大小,扁平有刃,质为坚玉,四周打磨得十分薄锐,灌注以内力后,杀伤力颇大。
冰魄银针名声在外,购买它倒不是期冀能做暗器来偷袭,主要还是冲着上面的剧毒,再来它的素材要求简单,只需普通的有毒药材即可。
神秘空中比它厉害的有毒暗器多得是,但大多数源自苗疆,需要用各种蛊毒作为素材,一时间也难以配置齐全。
鸳鸯胆是一对梭形铁蛋,相比其他暗器,它的重量够沉,而且攻击方式是砸,而不是刺,灌注内力后,不必担心会被破衲功之类的武技弹回,即便遇上铁布衫一类的横练功夫,也有不俗的杀伤力。
这两件暗器都不贵,冰魄银针每根4点,鸳鸯胆每对10点,岳鼎之后又兑换了一些毒粉,零零碎碎加在一起,约莫80多功德点数,最后还剩下120点功德,他没有再继续使用,留下来作为后手底牌,以防万一。
山子巽想了想,一阵犹豫后,提议道:“大哥,也许我们可以找几张人皮面具,让连家堡找几名身材相近的丫鬟来假扮大夫人,如此不但能让敌人误中副车,我们还可以反过来设置陷阱,引他入彀。”
岳鼎皱眉思索了一阵,拒绝道:“这样岂非摆明了要让假扮者去送死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山子巽在心底下叹了一口气,他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大哥在遭遇慕容山庄一事后,虽然性情大变,但改变的只是行事作风,由懦弱妥协变成刚强不屈,可本性却是没有改变,会拒绝牺牲人的做法是情理之中。
——对不起了,大哥。
他在心中道歉了一句,因为这个提议本不是对岳鼎说的。
果然,旁边的连君卓闻言,双眼一亮,拍手道:“这个提议好,我这就命几位掌柜去找手艺人,帮娘子赶做几张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虽不是随处可见的货色,但也并非罕世珍宝,真要找还是能找到几个会制作的工匠,顶多是手艺上的优劣差距,考虑到刺客没有见过真正的郝菡萏,加上郝菡萏就是一个普通人,很容易找人假扮,要蒙混过关倒也不难。
制造的人皮面具粗糙些也没关系,只要不让真人和赝品站在一起就行了,毕竟真到了刺杀的时候,每一分一秒都极其珍贵,哪有时间给刺客细细研究,诊断被害者是否可能被假货顶替。
岳鼎顿时明白了三弟的图谋,要说山子巽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神秘空间中是否会有人皮面具的存在,就算有又如何能恰好出现郝菡萏的人皮面具,这提议本就是说给连君卓听的。
第四十章 冲突
连君卓见岳鼎面色不豫,哂笑道:“阁下好歹是江湖人,怎么连这点取舍之道都不忍心,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亏得你能活到现在。我虽不是武林人士,却也知道江湖如棋盘,人如棋子,有牺牲才有胜利,你见过那盘棋是一子不被吃就能获胜的?”
岳鼎睨了他一眼:“若连堡主是那颗被牺牲的棋子,还会说出这番话吗?”
连君卓摊手做无奈状:“这就是命了,卒子是自己愿意才成为卒子的吗?将难道不是天生为将的吗?”
“棋是死物,人是活物,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我只知道,小卒能吃马、车、炮、相、士、帅,只要敢向前,小兵也能将死将军。”
似是被岳鼎那股子坚定的语气刺激到敏感处,连君卓像炸毛的猫科动物一样,瞪着眼,大失仪态的吼道:“天真的想法,你知道一盘棋局中,小兵吃掉将军的几率有多少吗?这就是命!命中注定你没这样的能耐,车能在棋盘上来去自由,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想走几步就走几步,而小兵呢?每次只能走一步不说,一辈子都注定只能向前走,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
岳鼎正目相视,气势上不落半分:“你说的那些我不懂,我只知道,如果一只小兵连想都不敢想,连往前一步都不敢走,那一辈子也不可能吃掉将军!”
两人争锋相对,各自不退让半步,气氛一时凝滞,看起来像是随时可能爆发内讧,旁边的执事们紧张得手心都沁出汗水了,生怕两人一言不合打起来,到时候以双方的武力差距,连堡主能活下来就算万幸。
谁知,在一阵对视后,连君卓忽然放浪形骸的大笑起来,从仰天大笑到躬身捧腹,似乎连眼泪水都笑出来了,旁人见状还以为他被气疯了,执事们心忧不已。
好一会后,他才止住了大笑,抹着泪花道:“没想到世上竟有你这般天真的江湖人,这股傻劲比我娘子都不让半分,我对你改观了!我不是修行者,但或多或少听说过修真界的残酷,就让我拭目以待,看看你这只小兵能不能吃掉将军。”
岳鼎胸有成竹,用淡淡的语气道:“放心,绝不会让你失望。”
连君卓点了点头,又道:“我便卖你个人情,在这里答应你,绝不用身份逼迫她们来做危险的事。王执事,将连家堡所有身材跟大夫人差不多的丫鬟集合起来,告诉她们,愿意做替身的,赏五百两。若不幸身亡,家中父母由连家堡赡养,另外再多加五百两作为抚恤金,不要隐瞒,将这次任务的危险性完完整整的告诉她们,不要有任何强迫手段,若没人自愿,那这件事就作罢。”
王执事先是怔了一下,实在是连君卓此刻发号施令展现出来的气度风采,与之前颓丧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这样的少主也不知多少年没见过了,他心中颇有感触,感激似的看了一眼岳鼎,快步跑着离开了。
若是别人自愿,岳鼎也无话可说,他倒是不担心没人会站出来,毕竟一千两银子,对这些底层的丫鬟来说,是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天文数字,不可能不动心。
最后,他瞪了山子巽一眼,都是这小子搞的鬼,当然他也知道这个方案的好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继续指挥家仆们布置陷阱。
连家堡上下全部动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大机器的所有零件都运转起来,如此忙碌下,众人都忘记了时间,很快从清晨到了傍晚,天际一片赤红,金乌即将下山。
丘离擦着汗水道:“希望他今天不会来,多一分时间,我们就多一份准备。”
岳鼎道:“别把希望放在敌人的无能上,只有我们少犯错误,才能争取到胜利。”
这一昼的工夫,他们以郝菡萏的院子为中心,布置了许多机关陷阱,短暂训练了几种对敌战术,护卫队这群人好歹都是习武之人,就算纪律性差点,可在领悟能力上并不弱,应急措施上要比死板的军人有效率。
连家堡仓促中只找到一名能制作人皮面具的手艺人,半天工夫只做出两张,而且做工极为粗糙,人皮面具终究不是仓促能完成的道具,若是郝菡萏的熟人,怕是一眼就能看出真假,也就只能拿来糊弄陌生人。
几名训练了一整天的护卫,催促着是否可以提早开饭,这时就见一条婀娜身影向这边赶来,却是二夫人方蕙兰,看来是体内毒素已经被清除干净,她的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中气十足。
她询问道:“为何弄出如此大阵仗,不是说刺客已经被击毙了吗?”
岳鼎将推测说了一下,只是他隐藏了声望玉碑的事情,就显得难有说服力。
果然,方蕙兰疑惑的反问:“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可信的证据,奴家知道你想要未雨绸缪的心思,可未免谨慎过头了,连商铺里的伙计都拉过来帮忙,这一天下来,怕是要损失许多银两,尤其是最近刚刚和江南蒋家谈了一笔生意,正要赶工完成,半点耽误不得……”
“够了!生意做得再好,难道比得上人的性命?”连君卓插话打断,说着不容置喙的语气,“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回来,人命没了就救不回来了,再小心也不为过。”
这还是第一次被丈夫用如此强硬的语气对待,方蕙兰皱眉道:“相公所言甚是,奴家也绝不想姐姐出事,可商铺里的那些伙计没半点武功,就算来了也只会帮倒忙,有些事不是人越多越好,现在的情况是事倍功半。倘若岳少侠能证明那些消息的来源,这般兴师动众倒也无妨,可既然只是捕风捉影的猜测,倒不如让他们各司其职……”
连君卓怒喝道:“我说够了!是我下的命令,怎么,我身为连家堡的堡主,连指挥下人做事的权力都没有吗?”
方蕙兰一怔,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之人,脸上怒气刚现,就化作委屈之色,低头道:“既然相公坚持,奴家也只有听从了。”
“那不就得了!”整个过程中,连君卓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时,岳鼎忽然道:“我有一事不明,希望二夫人能帮忙解惑。我记得夫人的娘家是习武之家,就连方护卫长原本也是夫人娘家的人,而后又打听道,方家之中有不少好手,连五重念威期的高手都有两人,既是如此,夫人在打听到有人要对连家堡不利的时候,为什么不请本家的人出手,反而要找我们兄弟三人 ?'…87book'”
方蕙兰面不改色,没有因为岳鼎话中隐藏的意思而惊慌失措,甚至她眼中的精光变得锐利起来,恢复成在商场中身经百战的女强人。
“岳少侠,奴家不明白你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但是你在问出口之前,最好先想一下自己的责任,奴家请你来保护人,而不是让你来查案的!”
第四十一章 所托非人
面对质问,岳鼎不让半分:“我知道自己的责任,所以现在就在尽忠尽职,只是有那么两点不明白。夫人曾说,请我们兄弟三人帮忙是因为担心那些不详的凶兆,觉得是神灵的提醒才开口邀请,但你真的相信鬼神之说吗?”
不等对方回答,他自问自答道:“不,你不相信!近日来的观察,更令我确定,以夫人的性格,是绝不会相信鬼神之说,要问原因的话——因为夫人跟我是同一类人,坚信求神不如求人,求人不如求己,将人定胜天作为行事准则。”
方蕙兰仍不为所动:“这是你在自说自话,我以前不信神,不代表现在不信,丫鬟们也可以替我作证,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开始求神拜佛了。”
“一个月的准备么……以夫人的手腕,自是能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挑刺的地方。可是,有些话由我来说也许很奇怪,但必须承认,若换成我是客栈里的夫人,绝不会邀请那陌生的兄弟三人帮忙,将攸关身家性命的重大任务托付给他们——因为他们太不靠谱了!”
方蕙兰冷静道:“奴家说过,那是因为有征兆的警示。”
“什么征兆警示?是我们兄弟三人出现在你的梦中,还是神灵托梦告诉了你我们仨的名字?都不是,仅仅是做噩梦被人吵醒罢了,哪怕找人解梦,都不会得出夫人你的结论。以旁观者的角度看,一个会在客栈里大吵大闹,不顾其他客人的休息,半夜里学狼嚎的家伙,先不说武功如何,至少在品行上太不可靠了。”
丘离撇了撇嘴,不发表意见,只是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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