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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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圆满心髓的功力强度高于菩提功,跟基础内功间差不多是一换三的比例,一甲子的基础功力被大圆满心髓吸取掉六十年,推至大成境界,剩下的炎毒之气无法吸收,化为散乱的无属性真气徘徊在经脉间,按照一定周期发作,产生阳刚燥热之气。
岳鼎能在两柱香不到的时间里,将大圆满心髓修炼至大成,除了在识海空间的反复演练熟悉,以及漏尽通带来的高超领悟能力外,阳极先丹的作用功不可没。
因为药力强大,加上属性相同,几乎是推着岳鼎超加速修炼大圆满心髓,瞬间完成了量上的积累,跳过小成,臻至大成,之后帮助他畅快一战,击杀了岩破天。
说起来,岳鼎现在的症状,比他以前在书中看到的描述,要轻微得多,至少没有痛得死去活来。
难受归难受,也就是跟严重脱水或者中暑的感觉差不多,这便是利用大圆满心髓因势利导,开渠排洪的效果。
要解决后遗症的方法不是没有,原著中就曾提到过,先以阴寒之物降低体内燥热之气,在服下阴极先丹,就能痊愈。
降低体内燥热之气倒是不难,密宗另有一门《慈悲广度佛母神功》,恰好跟大圆满心髓相对,一阴一阳,属性相反,修炼后就能以阴寒之气化消掉燥热之气,无需借助外物,只是要制造一枚阴极先丹,需要找到兼具阴寒和大补属性的天材地宝,这却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第五十二章 一本万利
熬过了发作期,岳鼎将那枚宝剑形的玉佩还给丘离:“这到底是个什么法宝,又能保命,又能疗伤,虽然各方面效果都很微弱。”
丘离将玉佩挂上:“我也不知道,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在连家堡的战斗之前,我都不知道有这么全面稀松的功效。据说高级法宝都是专攻一项,低级法宝才会兼具多种效果,想来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大概是那人留下的。”
他口中的“那人”是他的父亲,曾经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剑修,在丘离十岁那年,抛家弃子离开了故乡,重入江湖。
丘离的母亲在那之后没多久,就因为积劳成疾而去世,他深恨父亲无情无义,便只以“那人”来代称。
山子巽睨了他一眼,打趣道:“这该不会是埋伏笔吧,你好生找找,指不定会从玉佩里找到什么无上法诀。”
丘离打了个呵欠,有气无力道:“早就用神识找遍了,可惜除了蕴含灵气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岳鼎道:“我们现在也不需要无上法诀,一步一步来,由浅入深,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迟早能臻至太上之境。”
丘离看了看手掌,怏怏道:“若我们的实力更强一些,爱莲小姐便不用牺牲了。”
岳鼎叹了这几日来的不知第几口气:“说到底,仍是我们太弱了,我发下宏愿,愿天下善恶有报,却不想连这第一步都迈得如此艰难——正因如此,才更该创立一个符合自己理念的教派,若是加入别人的门派,就不得不选择屈服,哪怕想自下而上的进行改变,也是万分困难,如创立者定下的规矩,将是难以根除的顽疾。”
山子巽赞同道:“一个好汉三个帮,个人的影响终究不如集体,若只想扬名立万,受人景仰,当个独行侠也没什么,可若想改变这个世界,就必须集合更多的力量。”
“不提这些,眼下咱们连个根基地都没有,谈这些未免太遥远,”岳鼎摆了摆手,并不显得颓丧,他本就是个越挫越勇的人,这点打击只会激发他的斗志,“倒是方才我进入了神秘空间瞧了一眼,功德点数已经积攒到四百七十点了,想来过了今天,就能攒到足以兑换《吸星大法》的数量。”
这近五百的功德点数可并非来自于岩破天,此人虽是纨绔,视凡人性命如草芥,可终究是修真世家的子弟,受家规限制,没有机会,也不屑于特意跟普通人过不去,和为恶乡里,祸害一方的慕容庄主并非同一类人。
也许等他成长起来,成为强者大能,会犯下远超慕容山庄的罪业,可毕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所以完纳他的罪业后,得到的功德点数只有五十点。
加上保护了连家堡,二度救了郝菡萏的性命,实现了与爱莲的承诺,将两本武技赠送给方野,零零碎碎加起来才超过了一百点。
多亏了山子巽的一句建议,令岳鼎想到了一本万利的生意念头。
“人生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可见这三件事都有着极高的人生价值,无论从功德角度,还是声望角度,都是有利的。前两者其实就包容在创立教派当中,我们现在还做不得,但是最后一个立言,通俗点就是著书出版,也许有望实现。”
岳鼎受到这句启发,便生出了许多想法,当然,其中也有很多是行不通的,需要剔除。
比如穿越者常用的抄诗,就是第一个要剔除的。
狱洲可不是一个封闭的大千世界,虚空境的大能们都拥有随意穿越位面的本领,就算去过岳鼎梦境中的世界也不为奇——事实上还真有人去过,至少《三国演义》《水浒》一系的通俗小说都为常人所耳熟能详。
熟悉的诗词歌赋倒是没有见到,但不排除受到狱洲讯息交流并不发达的影响,只限制在小部分人当中流传。
而哪怕没有一名极道强者引进诗词歌赋,这事也干不得。
现在岳鼎的名气小倒还无所谓,若将来成为一方教主,名闻遐迩,某个修真者闲来无聊,拿出寄于他名下的诗词掐指一算,发现原著者不是他,到时候一个欺世盗名的罪名盖下来,一辈子也别想抬起头。
这种事很容易求证,不是你死鸭子嘴硬就能否认的,而且盗取他人著作为己用,堪称最不要脸的行为,是会被所有文人唾骂,千夫所指。
所以,自个儿吟诗作乐倒还没什么,敢堂而皇之的以自己名义来出版,迟早要被戳断脊梁骨。
再三思虑后,岳鼎决定出版药学书籍,他花了110点功德,兑换了《药王神篇》,然后剔除了里面关于用毒的内容,在著作者无嗔大师的后面,加上了一个修订者岳鼎的附注,最后委托连家堡寻找书商,印刷后发行出去。
药王神篇:又称无嗔医药录,由“毒手药王”无嗔大师所著,是以传给弟子的遗书,乃药王庄至宝,九成为治病救伤的医道,说到毒药也多为讲述解读救治,至于练毒施毒,种植毒草、培养毒虫之法则极为简略,是一部济世救人的医书药书。
对于诗词,人们只注重著作者,而且由于字字珠玑,一字一词都不可改,岳鼎想占便宜都不行,你要加个修订者,人家说不定还得向你索要原版。
但医药书籍不同,编著者固然有最大的功劳,可若没有他人集合修订,将散乱的内容整理清楚,也难以作为一本书来广为人知,君不见华佗的《青囊经》就失传了。
而且,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诗词是越公开越好,越多的人知道,作者的名气就越大,所以公开于众是一种利己的行为;医药书却相当于独门秘籍,越少的人知道,就越显出这门医书的宝贵,而掌握其中药方的人则相对医术高明,卓尔不群,所以公开于众是一种利人的行为。
每一个药方都是医术的保证,何况《药王神篇》这种被评定为与七品武技同等品阶的宝书,里面一些丹药甚至有增强功力的效果,便是炼丹的修行者也能受益匪浅。
岳鼎公开《药王神篇》的行为,不亚于一个门派公开自家的武功秘籍,不知道有多少大夫将这本书奉为圣典,称赞他的大公无私,也不知道有多少用毒的修行者唾骂他的愚蠢,居然毁人行业。
几乎在出版后的第二天,岳鼎的功德就暴增三百点,而且还不是一锤子的买卖,这个三百点奖励的是他公开《药王神篇》的行为,接踵而来的是这种行为引发的后续效果。
比如某位大夫阅读《药王神篇》后,医术大进,追根溯源,总得感谢岳鼎的大公无私吧;再比如这位大夫,按照《药王神篇》上的内容,配置药方救了某人一命,病人还得感谢他的大公无私吧。
当然,这些都归属于“言”,所以增加的是岳鼎的声望。
虽说功德的增加注重“行”,而且一事不二判,奖励过一次,就不会第二次再进行奖励,但出版《药王神篇》的行为并非即时性,而是连续性的。
由于许多人看出了《药王神篇》的价值,不仅大夫们争相购买,连江湖门派也是纷纷下订单,一个星期内,市场上基本脱销,于是印刷厂不得不连夜赶工,而每印刷出一批书出售掉,功德点数就会增加少许。
狱洲那么辽阔,横跨四十九州,随着《药王神篇》的名气扩散出去,不必担心会没人购买,这功德点数的增加几乎没有止境,按照估算,平均每一天都能增加35点功德和3点声望。
看到这一境况,山子巽还出过馊主意,比如等将来有钱了,可以自己出钱大量购买,来大量的刷功德点数。
对此岳鼎想了想,还是否决掉了,因为功德对应的是他的本心,若他的本心不认同这种行为,那么便不可能增加功德,想来神秘空间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漏洞。
第五十三章 张良拾履
出版一本书就能拾得铁饭碗,好处不断,终身受益,差点诱惑得岳鼎再出几本书,可仔细思量后,不得不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虽然还有其他医学经典,但是二度出版的话,效果重叠,收益其实很微弱,比如一个医术普通的大夫看了《药王神篇》,医术变得高明,成长到名医的程度,再看一本《神农药典》,他也不可能那个从名医进步到神医。
乞丐被施舍一个馒头自然很开心,可普通人被施舍馒头,说不定还要责怪施舍者瞧不起他。
只是除了医学书籍外,也没其他的书好出版,神秘空间中的典籍都是跟修炼相关,农业、商业、科技之类的都没有,其他也就是《武穆遗书》一类的兵法书,但这东西反倒是跟诗歌一样,修改不得,受众面又极小,普通人怕是看都懒得看一眼。
兵者,凶器也,绝非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最后剩下的就是功法武技,但这东西却是不能公开出版的。
倒不是岳鼎藏私,舍不得让人学习,而是这种行为会触犯天下所有门派的共同利益,坏了规矩,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事实上《药王神篇》已经是打擦边球,损坏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声望玉碑上,不断增加的“某某发现《药王神篇》上有化解他独门毒药的药方,对你恨之入骨,增加1点声望”一类的信息,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幸亏用毒的修行者都是少数,高明点的也超出了《药王神篇》的层次,所以大多数的门派都能从中受益,让底层的弟子存活率上升,倒是感谢的居多。
可这便是最大的容忍线了,岳鼎若是得寸进尺,跨过这条容忍线,迎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追杀。
有些规矩,即便没有明文规定,却是人人都必须遵守的——至少在拥有足够的力量让各方势力不敢报复之前,不得违反。
有了“日进斗金”作为保证,岳鼎总算是有底气,眺望那些高贵冷艳的功法秘籍,比如大名鼎鼎的《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这两本可都是900点的高级货,哪怕其他事都不干,也要积累近一个月才能兑换一本。
三人边行边聊,岳鼎跟山子巽轮流驾车,因为莽州位于东北方向,为了躲避追杀,他们便向着西南方向前行。
轮到岳鼎值班时,遇见一条喝水,正要驾驶马车过桥,却见一老翁立在桥中央,看到马车过来,立即伸出腿,似乎是想要将鞋子踢出去。
奈何这鞋子绑得紧,一时竟然踢不出去,他慌忙做出金鸡独立的动作,想要用手将鞋子摘下来,结果单腿站立不够稳,原地蹦跳了几下,手忙脚乱的摘下鞋子,一不小心失了重心,一屁股坐倒在桥上,好在及时将鞋子扔了出去。
“哎哟,我的鞋子呀,谁能帮忙把我的鞋捡回来。”老翁坐在地上呼叫起来。
“……”
静默一阵后,丘离忍不住道:“老大爷你是故意的吧,完全是看到我们之后,才故意将鞋子扔下去的,这演技也太差了。还有看你刚才灵敏的单腿跳身手,踢毽子没少玩吧,你完全可以自己下去捡嘛。”
山子巽琢磨道:“这情节挺熟悉的,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
岳鼎仔细观察对方长相:“老丈,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没见过没见过,老夫只是长了一张典型的老爷爷脸,所以难免会觉得眼熟……哎哟,老夫的腰闪了,起不了身,不知道哪位年轻有为的少侠,能帮老夫捡一下鞋子。”
丘离忍不住道:“典型的老爷爷脸是什么脸?表情动摇得太明显,肯定是见过面的,没跑了!还有,所谓的闪腰分明是在撒谎,哪个会闪腰的老人能金鸡独立在原地连续跳五下?你是故意找茬的吗,别挡在桥中央,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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