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禁成仙
晨风拂过,郑飞却好似忽然到达无边的草海,无边的杂草在晨风中波澜起伏,看惯花开花落,享尽生死无常,而他却陷入沉思之中,直到有一天,他的生魂来到一株倒在路边的柳树旁。
柳树已经枯萎,干涸的表皮开始脱落,但是一株新枝却以肉眼的速度在增长,忽然,他识海中泛起惊天巨浪。
“时间推移,万物循环,生生不息。”
“生死有序,阴阳协调,孤阳不长,独阴不生,五行相生,天道暗合”
山洞之中,郑飞忽然睁开双眼,透出一种通晓生死,勘破五行的神芒,便在此时,整个封寒谷处在一片界中,界中花草树木无不开化结果,老去重生,生生不息。
所有的时空静止,风停云歇,空中劫云再生,却无惊雷之声,原本浓黑的劫云呈五彩之色,不断变换。
便在此时,郑飞的元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郑飞头顶生长,最后缓缓升空,空中的五行劫云好似通灵一般的化作游丝万千,朝郑飞体内汇聚。
便在此时,空中景象万千,不断的出现异像,龙吟虎啸之声响彻寰宇,一时间天摇地动,元神与五色灵丝生生相容,时而化为虚无,时而合二为一。
“撕拉”五色劫云再次变化,隐隐有天河之水如铅华一般的朝下方倾斜,一劫风起云涌,二劫天地变色,三劫异象环生,四劫龙吟虎啸,五劫天摇地动,六劫渡化虚空,七劫万里燃紫,八劫虚空破碎,郑飞的元神仍然在增长,空中的劫云却缓缓消散,最后归于虚无。
灵压消散,界中虚幻重归现实,封寒谷之中的花草树木却好似(炫)经(书)历(网)暴风雨一般,无精打采,便在此时,空中的元神缓缓开眼,挥手之间,五行灵力冲刺整个封寒谷,良久方散,一切再次恢复平静。
紫苑方才从震惊中如梦初醒,露出一脸惊容,而一旁的紫衣女子却早已不见了身影。
元神入窍,郑飞身后升起若有若无的五彩光环,直到郑飞睁开双眼,方才消散。
望着郑飞古波不惊的眼神,紫苑忽然有种时过境迁的沧桑之感,尚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封寒谷一阵剧烈摇晃,空中灵压混乱,处处雷声轰鸣。
回望冰山之巅
“主人快走,这个空间即将破碎?”便在此时,葛菱儿的声音从紫菱中传出,紫苑闻言一惊,面露担忧之色的朝郑飞望去,只是前方哪里还有郑飞身形。
“走”熟悉的声音出现在紫苑身后,郑飞将紫苑的手紧紧握住,随后单手一挥,空间出现一道裂缝,一瞬之间,两人便化作荧光出现在裂缝深处。
极北封寒之地,仍然是那座冰山之巅,寒风扫去雪花万千,在空中乱舞,两人都没有开启灵光护罩,似乎这样的冷风更能让人看清世间。
紫苑乖巧的站在郑飞身后,她知道,郑飞初醒,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梳理伤口,只是随郑飞出来之后,她忽然觉得以前很多东西都成了过眼云烟,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良久,郑飞怅然一叹,望了望手中的绿色项链,缓缓转过身去,定眼望着紫苑。
“这一别却是五年了,你过的好吗?”
紫苑一惊,感受着郑飞关切的眼神,娇羞的点了点头,一时间心如潮涌,原本心中有很多话语想要告诉郑飞,此刻却忽然发现一切都已经没有必要。
郑飞仔细的打量着紫苑,最终停格在她腰间的朱绫之上,走上前去,轻轻相拥,便在他的生魂游历在世间之时,他清楚的看见了紫苑与他在丹器宗的那一夜,回顾着他和紫苑的点点滴滴,他忽然明白,原来自己从开始就喜欢上了这个处处让人讨厌的丫头。
有一段世间,自己想要保护她,因为她是那样的可怜,龙启国的那段(炫)经(书)历(网),两人坐在假山之上,那一刻才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他要守护着她。
曾经以为自己喜欢并且爱着龙夕颜,只是在他游离在世间之时,他忽然明白,他内心一直想要保护龙夕颜,却是因为他一直渴望着一段亲情,他守护着龙夕颜,就像哥哥守护妹妹一样。
“这样的感觉真好”将紫苑拥在怀中,郑飞微微一叹,尚处在震惊于兴奋之中的紫苑面露不解之色。
“什么?”
“我说这样的感觉真好,你不见的那段日子里,我的内心一直有种预感,一定会再见,却没想到,这一次见面竟有沧海桑田之感。”郑飞一脸平静的望着前方,对着紫苑说道。
紫苑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发出一声轻叹,“是啊,时过境迁,虽然只有五年,但我却(炫)经(书)历(网)了比我一辈子都还多。爷爷死了,到最后连夕颜妹妹也离我们而去了。”
局
郑飞闻言,缓缓将紫苑松开,微微一叹,“夕颜是笑着离开的,历经轮回,此生定有再见之日,这次封寒谷之行,我看到了很多,好像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中一名白衣男子,我分不清到底我是他,还是他是我,直到有一天,我看完了他的一生,也看完了我的过去。夕颜,你告诉我,为什么人们总是活在回忆之中。明明知道回忆是痛苦的,偏偏放不下?”
紫苑闻言双眼望着前方,眼珠微微转动,其后伸出小手,摸了摸郑飞的额头。
“你干嘛?”
“额,没,看看你有没有烧坏脑子,感觉就像老头子一样,说出的话乖乖的。”
“有吗?”
“没有吗?”
“真的有吗?”
郑飞说完双手挠向紫苑的腰间。
“啊,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
“哈哈。。。”
许是累了,两人难得的嬉闹了一场,大笑之后,两人坐在冰山之巅,前方是悬崖万丈,空中的雪花在风中飞舞,此刻再无往日的萧杀冷清之感。
“走吧,回去”郑飞站起身来,望着远处平静的说道,紫苑闻言点了点头。
“吱呀~”青鸾挥动着五彩琉璃般的翅膀,青鸾之上,郑飞和紫苑一脸平静的坐在上面,依稀可见,千里之外的幻鸣大陆之上,新生般的朝阳正在缓缓升空。
丹器宗,两百多名修士整齐的列在广场之上,便在一个时辰之前,陈庭瑞忽然收到郑飞的传信符,心中一喜,眼下正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时。
“吱呀~”青鸾发出一丝长鸣,随后,郑飞和紫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身前,望了望清一色的白领蓝衣的丹器宗修士,不禁让人心生澎湃之感。
一别三年,江城顺利进入元婴中期,而张萍和梁子秋也先后进入了元婴初期,到目前为止,丹器宗元婴期修士已经多达五十余人,金丹期修士六十四人,筑基期修士两百零三人,练气期修士七十余名,这样的门派不可谓不强,但是所有人都清楚,自己为此付出了什么?
丹器宗虽被迫来到此处,但好在此处灵气倒也算得上浓郁,加上幻鸣大陆十多年来不停的输送炼丹器材,倒是让丹器宗恢复了不少元气。
局(二)
“宗主,丹器宗全宗三百八十三名修士已全部到齐,在此等候宗主。”陈庭瑞率先上前,将手中的玉简递给了郑飞。
郑飞闻言微微点头,随后神识扫过玉简,露出一脸沉吟之色,这份玉简便是当前丹器宗的具体情况,以及幻鸣大陆的最新局势。
赤血门不断挑衅幻剑宗,双方摩擦不断,多宝阁以一年时间顺利的占取了幻鸣大陆二分之一的市场,多宝阁对外宣称不率属于任何门派,但是一人独大终会惹起他人觊觎,已经有赤血门修士开始对多宝阁进行局部的骚扰。
另一方面,从丹器宗安插进赤血门内部的密探详细的说出了赤血门的现状,臃肿,隐隐有破败之象,门中章杰仅仅几年时间顺利的从元婴初期进入元婴后期,赤血门目前共元婴期修士七十余人,元婴后期修士近二十余人,金丹期修士一百零三人,筑基期修士近四百余人,另有外门练气期修士一千三百多人,目前仍在扩张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幻鸣大陆上新起一个门派“天都门”,正迅速成长,仅一年之内便吞并了进百个小型门派,实力不可小觑。
丹器宗有布阵天赋的人共三十二人,其中元婴期修士六人,金丹期修士四人,筑基期修士二十二人。
看完玉简,郑飞脸露复杂之色,望了望空中无尽的雪花,心中有一种沉重之感,最终将目光扫过丹器宗的众人。
“我随诸位到此也有二十余年,虽居宗主之职,但是却将诸位视若生死兄弟,二十年前,我曾立下誓言,此生定要重回幻鸣大陆,夺取丹器宗。
二十年前,丹器宗遭受巨变,丹器宗多名长老牺牲,葛宗主拼掉姓名,为我们换来了踹吸的机会,现在,我要告诉大家,我们重回幻鸣大陆的时机已到,所有丹器宗弟子速回洞府准备,三个时辰之后,朝幻鸣大陆进发。”
“城儿,萍儿,子秋,你们留下,我有话单独和你们详谈。”便在众人散去的时候,郑飞对着三人喊道。
生死不离
极北之地,丹器宗后山,风中凌乱的飘着雪花,紫苑用手挽着郑飞的臂膀,身后的江城等人神色各异,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其实,当郑飞独自带着紫苑回来,他们心中便多出一种猜测,但是,他们更希望只是自己多想了。
“大哥,哈哈,想不到你才短短半年,便直接堪破生死,原本我还觉得我这样苦修,必定不会被大哥拉得太远。”许是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气氛,江城终究还是觉得找些话来说好。
“夕颜死了”郑飞望着下方的丹器宗,面无表情的说道,他知道,江城一直想问,但却害怕这样的结果,郑飞心中终归还是多出一分自责来,不由微微一叹,江城太像曾经的自己,而对于这个表妹看得又是极重。
江城的笑容僵在脸上,几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大道无情,生死之事常有,但是又有谁能够轻易的看得开,便是一个小人物,也有她的喜怒哀乐。
“哈哈,大哥,你才刚回来,就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你问问子秋,问问萍儿,他们相信吗?哈哈,哈哈。”
江城说完,眼中隐隐开始充斥着异样的晶芒,他知道,便是自己再坚强,去了的也去了。
“你们说话啊,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江城说完,化作一道荧光朝远处飞去。
“傻木头,城儿”众人一惊,便要远去,却被郑飞拦了下来。
“让他一个人呆呆吧”说完,平静的望着远处,风中的雪花依旧,此刻却是异样的凄楚。
众人站在山巅,足足三个时辰也不见江城回来,郑飞长长的吸了一口含着凉意的空气,丹器宗下方已经列队完毕,或许是该出发的时候了。
寒风依旧刺骨,郑飞缓缓将目光从远处收回,随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散发出淡淡灵压的葫芦,连同手中的绿色项链一并交给了张萍。
“去看看他吧”,张萍闻言点了点头,化作一道荧光朝江城追去。
望着张萍的背影,郑飞忽然多出一丝沉重来,“我还有娘亲,还有表妹,而城儿却谁也没有了,这条路当真是对的吗?福祸相依,如果城儿能够斩断这份执念,或许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吧,只是,他真的能够轻易的斩断吗?”
生死不离(二)
郑飞摇了摇头,朝丹器宗下方望去,随后望了望梁子秋,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随后化作荧光点点,朝下方飞去。
远处,一轮巨大的圆盘在载着丹器宗三百余人,若流星一般的朝幻鸣大陆飞去。
仍然是那座冰山之巅,江城双目无神的望着下方千里无垠的封寒之地,张萍缓缓的来到身旁,将手中的烈酒递了过去。
江城接过酒壶,揭开壶盖,随后仰头大口大口的将烈酒灌入肚中,许是喝的太急,不由得呛出声来,便是如此,仍然仰头狂喝,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酒气。
张萍见状,慌忙的上前,本要抢掉江城手中的酒壶,终是不忍,温柔的用手拍了拍江城的后背。
许久之后,江城停了下来,双眼已是通红,烈酒入腹,竟然有些醉意,但是此刻的他却觉得太过清醒,他希望他能就此醉去。
“我从小因为没有灵根,被传为笑柄,所有人都瞧不起我,但是表妹对我却是极好。那时的她便如同这盛开的冰莲花一般,纯洁而又善良。后来,父亲被害,在得知凶手便是龙伯父之后,没有人来看我,只有她来安慰我。
我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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