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禁成仙
“这颗元气丹是我化神之后所练,便当着我对师妹的补偿,师妹可书写玉简一份,我让人亲自将其送往丹器宗,你们母女相见之日便在今天了。”
王馨闻言呆呆的立在远处,一脸幸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看见一卷散发着淡淡灵光的玉简飘散过来,轻轻接过玉简,发出一缕神识在上面书写起来。
“吾儿,见字如面,自龙启国分离之后,为娘心下懊悔异常,虽被师门强行拘在禁闭崖,但每次心下痛定之时,却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丹器宗映月湖之上,紫苑依偎在郑飞怀中,两人席地而坐,对着漫天的星辰发呆,便在此时,身后忽然现出一道荧光,正是陈庭瑞手持一枚玉简恭敬的来到郑飞身旁。
郑飞接过玉简,将神识探入其中,随后便愣在当地,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双手不住颤抖,满眼写尽沧桑。
“郑哥哥,怎么了?”紫苑见状,一脸焦急的望着郑飞,却见郑飞已是双眼滴泪,久久的不能语。
“紫苑,是娘,是娘亲的亲笔,娘亲,孩儿不孝,说完顾不得他人,化作一道荧光朝幻剑宗飞去。”
紫苑见状,慌忙的跟在身后,陈庭瑞露出一脸疑惑之色,本欲跟去,此时却在耳旁响起了郑飞的声音:
“陈执法不必跟来,我便到幻剑宗去一趟,明日便回。”陈庭瑞闻言点了点头,望着远处两点荧光微微长叹。
“谁说大道无情?”
终相见
弯月当空,夜色朦胧,幻剑宗的皈依冢,远远的飘散着各种凝神香气息,大殿之中摆着各种灵位。
王馨环眼扫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天机子”的灵位前,双眼已是朦胧之色,往事如烟,便如同这雾中花,水中月一般的虚无缥缈,但谁又能说清楚其中包含了多少真情。
双膝跪地,重重的给天机子磕了三个响头,便是一旁的厉晨也是如此,随即对着当着天机子的灵位说道。
“师傅已经去了,却并非如师妹所想,今日师妹即将远去,我不妨将当日之事详细告诉师妹。
师妹与四位师兄前往龙启国福临山意欲封印孽龙,后来师妹因凡心未泯,终至四位师兄惨祸,而师傅也因为师妹的那次妇人之仁,灵根尽毁。
”
说到这里,厉晨一阵苦笑,对着王馨继续说道:
“师妹只当我是迷了心窍,却不曾想到师傅临终之时已经将幻剑宗委托与我,而那时除了我之外,还有韩师伯,张师兄等人,为了这个位置,宁愿罔顾师傅遗命,四处设伏,心机用尽,企图将我和忠于师傅的人尽数灭杀。
其实这些师傅早有觉察,仙去之前便已作下安排,更是将四象伏龙诛杀大阵的摆阵之道和破解之法详细讲与我听。
师妹应当知晓,当年我虽是年少得志,自负天赋无人能敌,但若真的和师伯与师兄等人相拼又岂有胜算,便是自保都有些不足。
师傅的临终之计最终带去了师傅的性命,也解除了幻剑宗的隐患,这段秘史外人却是很少知晓,临了之时,师傅将通灵玉之谜详细说与我听。
师傅一生算无遗策,却偏偏算不透师妹的际遇,其后师傅曾留下十六字给我,“上通灵霄,下落黄泉。千年大劫,必杀方消。”
我只当师傅是给我的最后的命令了,在匆匆解决了幻剑宗之事后,便派人前往龙启国,寻得师妹回宗,师傅在世之时,最喜欢的便是咱们,我也曾视师妹若亲妹,但是师傅的离去给了我很大的打击,而通灵玉恰好又在那时认主,我无可奈何,只得将师妹禁于禁闭崖。
便是我不了解世间之情,但也能理解师妹之痛,师妹可想,如果我真的按照师傅遗命,将郑飞杀死,那你该如何恨我。
终相见(二)
厉晨说完从手中拿出一个模样丑陋的木偶来,对着木偶发呆,王馨见状,却是一愣,朦胧之间便如同回到几十年前。
…………………………
那时的王馨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花季少女,却因为惊人天赋被授予幻剑宗新圣女之职位,并且因为她为人和善,受到全宗很多人的喜欢。
而幻剑宗在那时盛极一时,另外一个人却与她恰恰相反,很多人讨厌他,甚至孤立他,他便是厉晨。
厉晨是一个孤儿,父母将其遗弃,他随着一个老乞丐一起沦落天涯,看惯了世间仇杀,苍透了辛酸往事,让厉晨对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母怀恨在心,也让厉晨骨子里多了很多冷漠出来。
厉晨的变异灵根最终引起了一个练气期修士的注意,老乞丐死后,他收留了厉晨,对于厉晨多加呵护,也渐渐将厉晨心中的那个结缓缓解开,这也是厉晨的第一个师傅。
就在厉晨十岁之时,靠着苦修的他已经将修为提升到练气期六层,而他的第一个师傅在这时也终于忍不住的起了贪念。
将一颗“夺魂丹”给厉晨服下,然后以夺舍大阵将厉晨生生禁锢在阵法之中,好在上天佑人,天机子在生死边缘之际,将厉晨救下,带回了幻剑宗。
从此之后,厉晨眼中再无他人,更没有情字可言,郁郁寡欢,便是天机子真心待他,也减不了他心中对于修仙者的那个结。
厉晨心中凄苦,对人冷漠,但是却经常躲在禁闭崖来独自流泪,他不知道他的父母为什么那么狠心丢下他,但是他却像一个普通孩子一样,对着自己的父母有着一分思念,一分期盼,便在闲暇之际,用小刀刻着木偶,他希望能够将父母的容貌刻画出来。
……………………………………
“宗主,丹器宗郑宗主求见”
皈依冢,凝神香的气息悠远飘扬,两人仍然陷在儿时的回忆之中,没有回忆的人是悲哀的,便如同这木偶一般,便是经过长期紫府中的温养,最终也不过是个器物,自从老乞丐死的那个时候,厉晨便已经明白,他要活着,努力的活着,比别人活的更久,活的更好。
“宗主,丹器宗郑宗主求见。”守卫的话语落在皈依冢中,看似空荡却将两人的回忆打破,厉晨一脸喜色,对着守卫说道。
“大开宗门,欢迎郑宗主。”说完朝王馨望去,却见她楞在原地,双眼含泪。
“师妹,随我一道前往幻月殿,你与他也分离了数十年了,还楞在这里作甚?”厉晨说完便要拉起王馨奔走,王馨却反手挣脱开来,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师妹,你这是为何?难道你不想见他?”厉晨不解。
终相见(三)
王馨闻言摇了摇头,非是不想见,而是不敢见,原来一直期待的东西到现在即将见面,反而觉得生分起来。往事堆积在心里,王馨总觉得自己欠下郑飞太多。
厉晨见状,暗自摇了摇头,自己也体会不来,眼下眼见好事就要成了,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师妹,你见与不见,倒是说句话来,如此这般犹豫,往日我那处事果决的师妹到哪里去了?现在你们母子团聚,你想那么多干嘛?”
厉晨急了,这一辈子他自认为没做过多少好事,但是眼下这件关系着自己,又干系着幻鸣大陆数万计的黎民苍生的大事可容不得半点差池。
幻月殿中,郑飞面色焦急的坐在玉案旁,手里把玩着琉璃夜光杯,心中却是空落落的,紫苑见状,悄悄的将他的手握住。
手上有了依靠,郑飞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于是又想起王馨给他的玉简来,当时看的时候因为心中的焦急,未曾多想,现在在此处等了已经一盏茶时间,却不见母亲出来,由不得他开始猜想起来。
“厉晨为什么突然让娘亲传书给我,又为何迟迟不见娘亲出来?”念想至此,他不由得用手紧了紧怀中的通灵玉,眼中露出一种寒芒。
“此番只要见到娘亲,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将娘亲带走。”
便在此时,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一身白衣的厉晨满面春光的走进了幻月殿,郑飞霍的站起身来,朝四处望去,哪里有娘亲身影,不由得面色一冷。
“厉宗主,为何不见我母亲前来?”
厉晨见状,心中颇为满意,郑飞如此看重亲情,看来自己这一颗棋是落对地方了,随即一团和气的对郑飞说道。
“郑宗主勿怪,非是我故意刁难,实在是师妹的原因,想必郑宗主也是收到了师妹的传书才来到此处,我也不知为何,师妹现在便在淑馨殿中,我话中是否有假,以郑宗主如今的神识,只需一扫便知。”
郑飞闻言微微一愣,事不关己,关己必乱,眼下幻剑宗禁制全开,至少说明了他的诚意,自己的确没想到这一层来,随后,郑飞发出一缕神识,朝四处扫去。
终相见(四)
幻月殿东南方向,一处桃花盛开的地方,王馨双眼含泪的望着前方,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便在此时,她忽然感觉到一个让人不能抵抗的神识朝自己扫来,不由微微一怔。
幻月殿之中,郑飞却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这一刻他确实有些乱了,一种压抑在心中的思念让他一时间不知所以。
“郑宗主,我可有半句相欺之语?郑宗主?”见郑飞也如王馨一般的楞在当地,厉晨露出疑惑之色,这便是母子连心吗?连傻都傻得这么一样?
紫苑见状,不由得将握住郑飞的手紧了紧,随后郑飞不理厉晨的话语,拉起紫苑飞快的朝淑馨殿跑去。
门口的守卫见状,本想阻拦,却被厉晨瞪了一眼,不由得望着两人迅速远去,但片刻之后,郑飞却生生的停在了淑馨殿门前。
朱红色的木门隐隐朝外散发着淡淡的灵气,门的外面是郑飞与紫苑,门的里面却是王馨,母子两虽然只隔着一扇门,却又好似隔着一座山。
王馨几次想要将房门打开,但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只是暗暗的流泪,门的外面,郑飞也是满腹辛酸,就这样站着。
时间飞快流逝,便是站在远处的幻剑宗弟子,也觉出一份难受的气氛来,是一种压抑,便如同什么堵在喉结之中一般,让人难受。
“咚”郑飞双膝跪在地上,便是紫苑也默默的跪了下来,便在此时,王馨却是一脸震惊之色,心中再无他想。
“吱~”房门缓缓打开,这一刻,王馨双手颤抖,一脸慈祥的望着眼前这个少年。
(惊云言:写到这里突然感觉到词穷了,心中有些感慨,这一路走来,有喜有悲,郑飞终归和亲母王馨见面,到此处,惊云想对天下的母亲说一句,娘,你辛苦了。
惊云算不得孝子,自小在农村长大,母亲也不过是个普通农妇,但是却是如天下所有的母亲一般,伟大而又无私。惊云的一生有过很多失败,读书,工作,恋爱,甚至为人处世,但是母亲却教会了我很多,从母亲身上,惊云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勤劳,很多很多。
即将顺利收尾,惊云想说的是,世事如烟,我们身边有很多东西都容不得我们错过,当有一天你们累了,便将这颗浮躁的心平静下来,不管有多少失败,在你们身后一定有这样一个人,她默默的支持着你,在她眼里,你是她的全部,在她看来,便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也抵不过你的万分之一,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更重视你,更疼你。
感谢所有喜欢‘破禁成仙’的读者朋友,是你们给了我继续走下去的希望,感谢所有支持惊云的朋友,因为你们的关注,惊云才能更有信心的写下去,谢谢你们。)
你这是明抢
夕阳的余晖洒在幻鸣大陆上,此刻却是那样的柔和与温暖,时间便在此刻定住,这样的画面在这个无情的修仙界来说是那样的刺眼。
王馨艰难的伸出颤抖的手将郑飞扶起,相顾无言,双眼中写尽慈祥,轻轻的缕了缕郑飞耳旁的黑发,用手敲敲的逝去郑飞脸颊上的泪珠。
多年的苦难(炫)经(书)历(网)让郑飞显得更加坚强和刚毅,英俊的面庞却少了少年应有的稚嫩,多出了男子该有的成熟,此刻,死去多年的郑羽与他的身形完全重合,王馨的心中感慨万千,作为母亲她知道自己亏欠他们父子太多,到底怪世事弄人,还是该说命运多变,这一刻她便如同那百年柳树上的老鸦一般,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抚弄着郑飞的青丝。
“娘,孩儿不孝,让你受苦了。”郑飞说完,对着王馨跪了下去。
王馨见状,连忙将郑飞托起,两人相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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