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禁成仙
“三天时间,恐怕最多采集五万斤左右的秘银矿。”五万斤对于一个宗门来说已经算一个不小的数目了,只是这原本就该属于丹器宗所有的东西现在却被迫要分出去,葛云心中仍然难免有一丝遗憾,就连郑飞也露出一脸遗憾之色。
“郑飞,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葛云望了望远处一脸平静的对着郑飞说道。
郑飞闻言,心中似有疑惑的望了望葛云,随后一脸平淡的点了点头。
葛云见状,露出一脸的满意之色,对着郑飞说道:“紫苑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亲人了,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她并非我的亲孙女,但是却是与我极为投缘,此次平燕山中有太多的变数,三天之后,所有的丹器宗弟子撤离平燕山,恐怕到时能够安然逃过此劫的人少之又少,如果我不幸死在幻鸣大陆,便将她托付给你了,现在她心性虽小,却很是善良,还望你以后好生待她。”
托付(三)
郑飞望了望葛云憔悴的面庞,心中似有不忍,片刻之后对着葛云摇了摇头道:“不瞒宗主,此次我并未想过要离开幻鸣大陆,生死难料,至于留下的原因还请宗主体谅郑飞的难言之隐,宗主将紫苑姑娘托付给我,恐怕到时候反而会害了紫苑姑娘。”
葛云闻言露出一脸的疑惑之色,对于这个仅仅有过数面之缘少年充满好奇,一个仅仅二十多岁的少年,心性如此淡定坚毅,思想又是如此老练,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摇头叹息,眼下实在是难以找出第二人能够肩负起保护紫苑的重任,与紫苑十多年的相处,葛云又岂会不知紫苑看似童真的眼神中已经渐渐的有了郑飞的影子,就连旁人都觉得两人珠联璧合,天生的一对。
“罢了,罢了,老夫此生从未开口求过他人,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向一个后生晚辈开口,不过此事你也别急着推卸,依老夫看来,你也拿丫头还是有些缘分的,便如你说的那样,紫苑有她自己的路要走,我也不好强求,不过老夫倒是喜欢你这脾气,不卑不亢,有啥说啥,倘若三天之后,幻鸣大陆并未大乱,事情倒还有回旋之地。”葛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望了望渐渐升起的红日淡淡的说道。
“宗主放心,我郑飞定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三日定会与丹器宗共存亡,只是三日之后,还望宗主体谅郑飞的实情,我不会随众人迁徙,宗主如果有心的话,便在丹器宗给郑飞留个位置,他日若有命在,定然为丹器宗呕心沥血。”郑飞神情坦然的说道,此话看上去充满狂傲,但是葛云却从中听出一种决然和赤子之心,如果是别人说出此话,多半会成为他人笑柄,一个编外长老却要说着肩负一宗之责的空口大话,如何能让众人相信,但是郑飞却不然,一个年少多智的少年,从一件细小的事情上便看出整个幻鸣大陆局势,仅仅用了几个时辰思考,便将丹器宗的退路想出的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情理之中。
“宗主,赤血门章煞带领数名弟子前来平燕山,眼下正在平燕山的护山大阵之外,请求宗主出阵相见。”一名丹器宗弟子急速赶来,一脸严肃的对着葛云说道。
葛云闻言,朝郑飞望了望。
“走吧,去会一会章煞,看他有什么说法。”郑飞闻言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朝阵外飞去。
危机
平燕山山前,葛云一脸淡定的望着正火速赶来的黑压压一片的赤血门弟子,身后站着包括郑飞在内的三十七名编外长老。众人见葛云一脸从容,面对来势汹汹的赤血门,倒也并未露出胆怯之色。
“看来赤血门也顾及着背后的势力,来的大多数都是实力低下的外门弟子。”郑飞立在葛云身后略微沉吟着,而身旁的紫苑却一脸忧色的朝两人靠了靠。
“葛宗主好大的气魄,身为一宗之主竟然为难起我赤血门小辈,莫不是欺我赤血门无人?”章煞率领着大军在葛云身前数丈处停了下来,对着葛云咆哮道。
葛云闻言皱了皱眉,这章煞对碧落金之事丝毫不提,却开口询问起赤血门被杀害的弟子上来,一时间到让葛云有些理亏起来。
“章煞,你管教无方,一些狗胆鼠辈居然冒充着赤血门的名义,侵占我丹器宗平燕山多年,原本我以为以你堂堂赤血门的一宗之主,断然不会坐视不理,却不诚想到愈演愈烈,为了还你赤血门一个大好名声,我丹器宗不惜冒着被幻鸣大陆耻笑的风险,帮你清理了这些鼠辈,如今你不来感谢我,却反而来怪罪我,实在是不应该啊。”
葛云一脸的和颜悦色与章煞一脸铁青形成强烈的对比,站在身后的丹器宗弟子无不有如沐春风之感,话说到这份上算是绝了,一方面是告诉章煞我这样做是你逼我的,另一方面告诉章煞这样做反而替你清理门户,而最重要的还是摆明了个态度,我丹器宗可不是怕事的主。
章煞闻言,双目圆睁,但自己本身也是修炼数百年的老狐狸了,岂能在这么多弟子面前理亏,如今就是借着向丹器宗讨个说法的空挡,暗地里将手伸向其垂涎三尺的秘银矿上去。
“好你个老狐狸,平白无故杀害我赤血门数十名弟子,居然不要脸的说出为了我赤血门好的话来,莫不是传言是真的,为了那劳什子秘银矿,你连夜派人将我赤血门驻扎在平燕山的精英弟子尽数屠戮?”
危机(二)
葛云闻言,神色一凝,虽然眼下秘银矿之事已经被传得人尽皆知,但是就这样被章煞名了了的摆在了桌面上,心里也挺不是个滋味的,“你个狗娘养的,老子收复这平燕山是分内之事,谁让你先把狗爪子伸过来,谁把爪子伸长了,我就跺了谁的爪子。”,当下想归想,葛云终究还是自持身份,没敢骂出声来。而其身后的丹器宗弟子却一阵舒心,“感情这赤血门气势汹汹的来却是为了和宗主打口水仗的,啧啧,这回那些赤血门的丘八们肯定特心凉了,这打不敢打,连骂都骂不赢,我要死他们,迟早找个地洞钻下去。”
“呵呵,章宗主何必动怒,要不是你们欺人太甚,我又何必赶尽杀绝,公道自在人心,现在幻鸣大陆哪个不说你章煞心肠太黑,放任弟子为非作歹,平日里也每个约束,再有,我丹器宗曾经顾及五大宗派的联盟之宜,对赤血门多番退让,为的就是一个和字,眼下既然章宗主不明白道理,作为数年来同气连枝的我们倒是不介意给章宗主提醒一番。至于章宗主提到的秘银矿之事,且不说传言是否真实,这本就是我丹器宗的家事,岂容外人随意插手。”
郑飞一脸钦佩的望了望葛云,姜还是老的辣,这打太极的功夫算是拿给他发挥到极致了,说起话来不软不硬,偏偏还让人无懈可击,眼下情况再明显不过了,照这样说下去,饶是赤血门脸皮再厚,横竖也占不到一个理字,即便动起手来,自觉理亏的一方又岂会毫无顾忌,看来这架打起来的可能性开始降低了,就在这时,郑飞斜眼将目光收回之时,却意外的发现了宁长春的异状,不由抬眼朝赤血门的一名女子望去。
“若惜蝶?”望了望前方身穿白色长裙,一脸闭月羞花之貌的女子,郑飞在一瞬间便想起了那个让宁长春失魂的若惜蝶了,只是这若惜蝶还果真是驻颜有术,如果从年龄来看,至少也该有个四十多岁了,但其容貌却同豆蔻之年的少女一般,其惹火的身材更是惹人遐思。
“你看我干嘛?”郑飞望着紫苑投来的幽怨的眼神,委屈的对着紫苑传音道。
“哼,你刚才看她都看的失魂了,还问我?”紫苑露出一脸的委屈之色。
郑飞皱了皱眉,心中暗道:“这丫头莫不是真喜欢上自己了吧,说出的话跟个爱吃醋的小媳妇一样。”就在这时,郑飞忽然眼前一亮,对着紫苑传音道:
危机(三)
“好了,现在大敌当前,可不是说这些闲话的时候,紫苑,你试试能不能穿透宁长春同若惜蝶的传音,我怀疑他们之间可不只是说些情话那么简单。”
紫苑闻言,露出一脸得意之色,心下暗道:“嘻嘻,还不是有需要我的时候,等下要是本姑娘不高兴了,把听到的一个字都不告诉你,看你还那样对人家。”,紫苑说完,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一种奇异的感觉出现在识海之中。
眼前人还是人,却变成了半透明状态,而宁长春和若惜蝶之间却被一条细细的波纹状的丝相连,紫苑一喜,化作分出一缕神识朝两人中间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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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春:“半年了,惜蝶你可知道这半年来我是怎么过的?每日坐在洞中面对冰冷的墙壁,嘴里念的,心里想的都是你。”
若惜蝶:“师兄,让你受苦了,都是惜蝶的错,悔不该当初举棋不定,不肯与师兄携手远游,师兄饱受相思,我又何尝不是,身处闺中,夜夜孤寂难耐,有时候就连做梦都念着师兄。”
宁长春:“哈哈,惜蝶不要难过,咱们的好日子就快来了,也就是明天,我将苍寒雁引出丹器宗,到时候再与几名长老合力将他杀死,然后我便能正式加入赤血门,从此与你双宿双飞。”
若惜蝶:“…………,师兄,我等你,你一定要来。”
宁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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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见紫苑面色竟然有些微微发白,心中一阵担心,就在此时,紫苑忽然睁开了双眼,一脸惊诧的望了望郑飞。
望着紫苑惊讶的表情,郑飞心中一喜:“别乱看,你是不是听见了什么?”
紫苑点了点头,将自己听到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了郑飞,在紫苑心中,她早已经将郑飞看成了主心骨。这样的事情本就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够左右的,这么多日来同郑飞的相处,亲眼看着郑飞冷静的分析和处理问题,紫苑隐隐的升起一种错觉,他很温柔,也很安全。
危机(四)
郑飞似乎并未发现紫苑向他投来的眼神,而是皱着眉开始沉吟起来,“这宁长春叛变的事情是实打实的了,关键是如何从这种事情中找出突破点,解决这尚未燃起的灾火,眼下苍寒雁并不知道此事,独自一人领着丹器宗数名内门长老,准备远行避祸,一旦苍寒雁被杀,丹器宗将会大乱,会不会有人乘机攻打丹器宗,是谁让宁长春杀死苍寒雁,赤血门,而眼下赤血门只派数十名低阶弟子前来,其用意就很明显了,耗,或者是理论,等丹器宗大乱之后,赤血门的精英弟子在一举入侵丹器宗,其后葛云首位不能相顾,等那边收拾的差不多之后,再一举拿下平燕山,然后坐收秘银矿,不得不说这是一条釜底抽薪的计谋,丹器宗没有主心骨存在,即便是有一些元婴期长老暂时镇守,但人老成精的他们会真正的为了一个宗派的虚名而誓死捍卫丹器宗?”
想到这里,郑飞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丹器宗无法独享这秘银矿,那赤血门又依靠什么敢做出这么大的事情,身为一宗之主的章煞定然不是这种不知轻重的夯货,摆在眼前的也就只有两种可能了,其一,在消息败露之际,其余宗派暗中同章煞商议,明面上不懂声色,暗地里支持章煞,事成之后共享秘银矿。其二,赤血门与妖族勾结,提前将这道战火给烧起来,还要烧的旺旺的。
郑飞望了望一直僵持在空中的两大宗派的领头人,捋了捋杂乱的思绪,“丹器宗是自己要找的支点,一个能够救出自己母亲的支点,只要能够将战火引到幻剑宗,到时候自己在乘乱潜入幻剑宗,救出母亲,虽然这种成功率低的微乎其微,但是却是自己苦等了十多年才有的一次机会,绝对不能失去,所以,丹器宗不能乱,保住了丹器宗,一来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假若这次未能成功救出母亲,自己还有个去处。幻剑宗毕竟太过强大,如果手上没有足够的力量和幻剑宗叫板,那救出母亲的希望几乎微乎其微。二来丹器宗成功抽身,剩下的二十来万的秘银矿便成了无主之物,到时候幻剑宗就算再沉得住气,也不会坐视不理,这也是给自己的一个机会。”
危机(五)
“葛云你个老匹夫,正说反说倒成了你有理了,我赤血门的弟子白死了?今天我就是横死当场,也要找你讨个说法。”章煞说完便要抽出自己的成名法器逆天鬼幡,摆出了十足的视死如归的气势。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好说歹说,葛云也是怒火中烧,自己纵横修仙界这么多年,何曾让一个曾经的小辈这样欺负过,这简直就像是被人直接扇了一耳刮子一样,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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