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禁成仙
“能,宗主即刻放弃整个秘银矿脉,带领所有的弟子退回宗内,章煞死了,现在赤血门应该也乱了。”郑飞一脸坚定的说道。
葛云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再无语言,朝山下驻点飞去。郑飞默默的跟在其后,两人一路沉默,心思沉重。
遗愿(三)
“田熊,即刻让所有的外门弟子全部到此集合,准备回宗。”葛云一脸沉重的对着田熊说道。
田熊闻言浑身一个激灵,“大事,绝对的大事,葛宗主居然让我去传话,啊哈哈,老天开眼了,我就说嘛,我田熊虽然长的不怎么样,但是在宗主心中的地位还是不低的。”
“还不快去”葛云见田熊楞在当地,露出一脸失望之色的说道。
“是,我马上去。”田熊一脸惊喜的退了出去,仅仅半柱香时间,所有的弟子都集结完毕。
“田熊,你是负责看守整个矿区进度的,说一下当前秘银矿开采的数量吧。”葛云一脸平静的对田熊说道。
田熊闻言,一双小眼睛瞥了瞥葛云的脸色,见葛云一脸平静方才放下心来,自己以前虽然爱偷个懒什么的,但是苍天作证,这次自己可是勤奋的很,绝对没有克扣斤两的事情,而葛云一脸平静,就说明葛云不是察觉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宗主,经过所有弟子连夜开采,到现在为止,已经开采出一万三千零五斤秘银矿。”田熊一脸诚恳的对葛云说道。
“嗯,很好,丹器宗所有的编外长老每人各自五十斤秘银矿,其余外门弟子每人十斤,你负责发放,务必在帮个时辰之内完毕,剩下的交给郑长老收归丹器宗所有。”葛云说完再无半点兴趣,一人拖着孤寂的身影朝山巅飞去。
“爷爷”紫苑望着葛云的背影,眼中泛出点点泪花,正要飞过去,却被郑飞拦了下来。
“让宗主好好的静一静吧”
“嗯”紫苑抬头看了看郑飞,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之后,郑飞拿起标有“丹”字的储物戒子来到葛云身后,望着葛云落寞的身影,轻吐一口气。
“都分配完了吗?”葛云没有回头,而是望着远处淡淡的说道。
“嗯,分配完了,外门弟子总共两百三十六名,编外长老三十三名,分配之后还剩下五千七百多斤的秘银矿。”郑飞对着葛云说道。
这个丹器宗我要了
葛云闻言一阵沉默,郑飞见状,颇为关心的走上前去,与葛云站在一起,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天边。
半响之后,葛云发出一声轻叹,“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像你这样大的时候还是个刚好踏入修真界的毛头小子。想必如果将丹器宗交到你手里,丹器宗还会有重振声威的一天吧。”
郑飞闻言脸色一变,望了望葛云:“宗主无需如此,我早告诉过宗主,郑飞不会离开幻鸣大陆,如果此次有幸留的命在,定然会为丹器宗劳心劳力。”
葛云闻言,露出一脸无奈,“现在苍师弟死了,丹器宗的其它弟子也散了,让我将丹器宗托付给何人?难道你连一个临死的老者的遗愿也不愿答应吗?”
郑飞闻言陷入了沉思,丹器宗的这次灾难多少自己也有一些责任,甚至如果不是自己的话,葛云也不会受如此严重的伤,抬头一脸复杂的望了望葛云,这个看上去颇为慈祥的老者,给自己第一个感觉是那样的亲和,而此刻他却是那样的落寞,一种风烛残年的落寞。
“宗主,请原谅郑飞不能答应?”郑飞一脸果决的说道。
葛云闻言却没有太大的惊讶,甚至看上去是那样的平静,一脸安慰的拍了拍郑飞的肩膀,随后将长枪插在岩石之中,斜靠在一旁的大石之上。
“是因为你母亲吗?以你现在的实力就算是幻剑宗大乱,你也无法接近她。”葛云一脸平静的说道,平静的语气中不夹杂丝毫的感情。
郑飞闻言却是一惊,一脸惊诧的望了望葛云,对于葛云知道自己的事情很是不解。葛云见状,朝郑飞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前。
郑飞没有拒绝,两人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望着远处发呆。
“你不用太过惊讶,从你进入丹器宗的第一天开始,你的所有档案便已经被暗中记录了下来,直到你将玉简送到我手中,我才开始真正的注意到你,派人到你家乡去调查过关于你的身世,以你的聪慧,想必在我说出这些话之后便已经想到原因了。”葛云一脸平淡的说道。
这个丹器宗我要了(二)
“我将丹器宗交给你,也是给你留了一条退路,一条希望最大的路,年轻人就是喜欢冒险,但是太冲动的话会留下很多遗憾,作为一个老人,我想我能够理解你母亲心中所想,你好好考虑一下,你母亲希望你去救她吗?”
葛云的话平静的像水,但是却深深触动了郑飞心中的那根弦,让郑飞愣在原地,陷入沉思之中。
“娘亲会希望我去吗?世间上哪有父母愿意看着自己的子女冒着生命危险去赌一个看似很渺茫的机会,但是自己该不该去?如果这次失败了,娘亲会伤心吗?”
葛云仍旧平静的望着前方,这样的选择对郑飞来说很难,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为幻鸣大陆之首的幻剑宗居然排除大量修士去杀害了郑飞的全家,带走了郑飞的母亲,这是一个谜,但是葛云却不会去傻到将它揭开,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些东西,不愿意让他人知道的东西,不用去勉强,更不用费尽心机去知道,一切都是机缘。
凉风徐徐,天空中渐渐出现了鱼肚白,汇聚在山前的所有丹器宗弟子都一阵茫然,宗主和郑长老两人独自在山巅上望着天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也更没有人去猜,这次的战斗,郑飞的强势已经隐隐的让所有丹器宗的人都有种预感,此人是丹器宗数千年来的第一号天才,以金丹初期的实力硬拼元婴中期修士也能立于不败。这样的人迟早将会带领丹器宗走向辉煌。
“宗主,这个丹器宗我要了。”没有多余的话,看似狂妄的话语配合着郑飞一脸坚定神色,却是让葛云发出会心的微笑,这不仅是一句话,更是一种承诺,葛云很清楚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这似乎是一种承诺,一种将眼前千疮百孔的丹器宗带向辉煌的承诺。
“走吧,咱们撤”两人相视一笑,随后葛云一脸轻松的同郑飞来到众人身前。望了望一脸肃穆的众人,便好像是老人弥留之际在望着自己的子孙一般,露出舒心的笑容。
这个丹器宗我要了(三)
“从现在开始,郑长老便是我丹器宗的代宗主,处理宗内所有事物,凡我丹器宗修士,务必同心同德,跟随郑长老共同实现我丹器宗辉煌。”
言毕之后,所有人露出一脸深思之色,有人诧异,有人惊羡,更有人高兴,几乎同时,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郑飞。
郑飞同时也将目光投向了众人,随后在一瞬间将自己全身灵压释放出来,顿时四周草木颤动,发出沙沙之声,大到编外长老,小到外门弟子无不动容,几乎同时,所有人都有种溺息之感,而葛云在片刻震惊之后再次露出欣慰之色,身为元婴期的葛云,深刻明白调动天地之力需要的境界与心境,在葛云最巅峰的时刻,所能调动的天地之力也不过两层,而郑飞却在瞬间调动了两层的天地之力,有这份实力,担当丹器宗宗主便足够了。
场面陷入了死寂,郑飞在瞬间将灵压收回,一脸肃穆的望了望所有的丹器宗修士。
“多余的话我不说了,郑某能得到宗主的青睐,是郑某之福,现在我给大家一个权力,在场的所有人有谁不服我当代宗主的尽管上前,与我比试,赢了我,我便将丹器宗代宗主之职位双手奉上。”
众人闻言,露出一脸沉思之色,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所有人仍然呆在原地,竟无一人上前,这个结果却并不意外,郑飞满意的望了望众人。
“很好,现在我要像大家宣布一件事情,丹器宗现在正在被赤血门围攻,作为丹器宗的一员,我们有能力也有义务保卫丹器宗,捍卫丹器宗的尊严,但是我现在要告诉大家,我们必须夺回丹器宗的原因却不是为了那些虚名,我们需要从丹器宗安然撤离,暂时离开幻鸣大陆。赤血门勾结极西之地的妖族修士,正在上演一场滑稽的喧宾夺主的嗜血游戏,作为修仙界五大宗派的我们,却不得不退出幻鸣大陆,这是一个耻辱,但我像大家承诺,只要我郑飞还活在世上一天,便不会让这个耻辱永远的留在丹器宗,总有一天我会带领大家重新回来,那时的丹器宗将不再这样弱小,更不会连保护一个本就是属于自己的矿脉都无能为力。所以,现在摆在大家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永远退出丹器宗,第二,跟着我走。我给大家一炷香时间”
你们都该死
所有人闻言纷纷一怔,但却个个面露愤恨之色,这个场面以前从来没有,大家凑到丹器宗,却从未想过除了在强大宗派的保护伞之下,要用生命来捍卫这可笑的尊严,甚至连说出这样的话都会被人耻笑,可是,郑飞却说了出来,这不再是笑话,因为所有人心中被掩埋到最深处的那颗火种已经被引燃,这是一种耻辱,但是却不是一种自己该背的耻辱。
“誓死跟随代宗主”声音从外门弟子中传出,仅片刻之后便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在发泄,这些年来,所有人都在看着丹器宗的衰落,看着其它宗派的奚落与嘲笑,他们要将这种羞耻发泄出来。
郑飞挥了挥手,所有人停止了呼喊,场面一片死寂。就在此时,郑飞忽然单手一招,从储物袋中飞出一个圆形的阵盘出来,站在一旁的葛云忽然面色一变。
“星罗盘”葛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望了望郑飞。
郑飞沉默不语,一道灵诀打在其上,星罗盘凌空见长,渐渐遮住了上空,随后轻飘飘的落到众人跟前,没有更多的言语,所有的丹器宗修士在震惊之后纷纷踏上了星罗盘之上。
“疾”郑飞口中一道咒语念出,星罗盘瞬间灵光大放,以恐怖的速度朝丹器宗飞去。
星罗盘,作为顶级的飞行法宝,其所过之处拖出一阵荧光,无数山水化作星辰斑点呼啸而过,让所有丹器宗修士感叹的同时也对郑飞信心大增,敢将如此重要宝物祭出的人,且不说有没有保护宝物的能力,至少他是真心的接纳了自己。
就在所有人都还在臆想之中,丹器宗已经出现在眼前,而丹器宗大门之外已经包围了近千名的赤血门弟子,各种法宝在拼命的轰击着丹器宗的护宗大阵,而护宗大阵此时散发的淡淡灵光,已经将其虚弱尽显,站在星罗盘上的所有修士担心之余也露出一脸铁青的愤然,这是一种羞辱。曾几何时,丹器宗占领着整个幻鸣大陆的五分之二的土地,所有的幻鸣大陆的修士莫不以进入丹器宗为荣。曾几何时,丹器宗靠着稀有的丹药以及法器,一举占领着整个幻鸣大陆二分之一的市场,所有的幻鸣大陆商家,莫不以和丹器宗有关联而自豪。
时过百年,看似匆匆却似短暂,昔日辉煌一时的丹器宗已经衰落到如此地步了吗?不仅没有保护原本属于自己的灵矿的实力,甚至还被欺负到门前,这便宛若是在千万人面前深深的打了丹器宗一个耳刮子,也打了葛云一个耳刮子。
你们都该死(二)
葛云一脸铁青,双眼中发出嗜血的凶芒,手中的乾坤枪发出低低的翁鸣之声,似哀鸣,又好似咆哮,打吗?不能,身为一宗之主的葛云不得不承认现在丹器宗的实力,如果冲了上去,丹器宗将会就此不复存在,望了望远处被毁坏的大殿,葛云心中一酸。
“宗主,咱们和他们拼了。”星罗盘上,所有的修士都露出了愤然之色,该不在乎?能不在乎?所有人都明白,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原因其实和自己有关,整个丹器宗从来没有真正的团结过,大家过着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一生所向,皆为长生风流,但是当亲眼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甚至平时有些讨厌的地方,被赤血门毁灭殆尽,所有人都有不甘,为什么修仙,当自己被他人奚落之时,靠着自己的毅力与坚持,怀着憧憬进入了盛极一时的丹器宗,为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可是当自己已经从一个练气期的小子成长到金丹期的长老,还是那样弱吗?一生所修到底该为了什么?
迷茫之后,所有人似乎想起了被自己掩埋在最底层的东西,守护,是的,守护,不管是人,还是修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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