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何处与君归
也是跟我们一样从过道出来了,即便有人手在那里也不是象征性地防守,那么他还做了些什么?
他的魅笑声在耳边越发清晰:”你的手心怎么出汗了?“废话,当然是因为我紧张了,感觉他的问题有点奇 怪{炫;书;网},还有他一路来的有恃无恐的样子,我担心耶若的人手会遇到什么挫折,可是耶若不是这么冲动人,他既然会来这里就应该做好完全的准备了,不知为什么,我对他莫名其妙的信任,也许和我身边的一男一女一样,我可以和耶若成为最佳搭档。
我冷静地说了一句:”有什么话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还不乐意听呢!“
我一说完,女子朝我深深看了一眼,眼中是一种从不解到豁然开朗的神情。我轻视地甩手,不是常说”欲擒故纵“吗,要想听到我想要知道的,就要表现的一点也不在意。这样即便是对方知道你是假装的,也会因为心里的那份不确定而把话说透,其实这就是一场游戏,比的就是谁比谁能忍,谁比谁舍得下放得开。男子是有意要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差别只是,他要吊着我的胃口让我求他,然后一点点如同圣主一样将消息惠泽给我。
不过很抱歉我做不了这样的人,我控制着自己的眼神,让自己保持着很不在意的样子。
男子叹了口气,看似无奈地说:“你就不能假装很有兴趣的样子啊,这样我告诉你的时候也会更高兴一点,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看看身边的女子,心想着,她听到这话会有什么反应。若是看到那个冷美人动怒的样子,我会很高兴呢!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我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明明刚才还在我们身边的,现在她去哪里了?他们还有另外的安排?
我正眼看着他,等待他说下去,对于他们 计划我是真的有点兴趣听了。他的表情终于有点满足的样子,他说:“你知道火弹这种东西吗?”
火弹?听这名字也能大概能明白这东西的作用,难道。。。。。。
他点头,继续道:“院中早已埋下了数十颗火弹,一颗火弹就能要了上百名高手的命,若是这么点大的院落里有数十颗,这个威力足以让所有进来的人都有去无回。”他眼中的狠绝让我心惊,让所有进入的人?那么现在谁进来了?我明白耶若是一个谨慎的人,他还是一国之主,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会亲自来到这里的,可话虽如此,耶若这个人心思不是常人能够猜测的,他究竟会不会来我也没有把握了。如是他来了。。。。。。我不能想像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像是一股难以下咽的气流堵在我的胸腔里,让我呼吸不畅。
手被放到面前,还有一张隐含了怒气的脸,只听身边的人说:“别弄疼了自己,即便是你担心他也别表现的这样明显,我会生气的。”我看到自己的手掌上弯月形的指甲痕,还有殷红的鲜血流淌下来。秀眉颦蹙,即便是我心中紧张了些,也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夸张啊,而手掌上的伤口。。。。。。应该是我还不懂得怎么控制自己身上的真气吧。
我耶若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比陌生人更熟一点的对手,他对我的忽视、伤害让我燃起更大的斗志,我要成为能够站在他身边,成为他无法轻视的力量,至于他本身究竟怎么样,我并不关注,即使没有了他,我也可以寻找其他可以替代的人,面前这一位就是一个。我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这个想法,可是为什么越想越是没有底气呢?
猛然之间听他说:“真是败给你了,看样子他在你心里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随着一声叹息,他再度言道,“你还记得方才墙壁上传来的几声敲击吗?”
三声?似乎是。
“一声表示来的人不多,两声表示来者中有高手而且人数不少,三声表示。。。。。。只有一个人来”
凝眸真视,等待他接下去的话,感觉他还没说完,一个,那会是谁?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十八章 赴云雨 要或不要4
揣测着那人不可能是耶若,因为像耶若这样的人是最珍视自己的命的,他绝对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尤其不会只影前来别人早已做好准备的地方。
男子看着我,透彻的目光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清楚,这种霸道的气息教我不由地叹息,有时候看的糊涂一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这样执着地想要看透我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若是他真对我有心,那么结果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而他若是对我没有心思,那么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就更不值得他浪费精力了。此刻的我对他也生出一丝的同情来了。
半响他才说:“我猜这个不是耶若,但是也差不多了。”
他的猜测透着玄机,什么叫做差不多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什么差不多的说法。除非来的人身份不必耶若差多少,而且和我们都有关。。。。。。突然抬起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我的脸也逐渐冷了下来。
除非这个人是慎清王,是白氏族长,白无尘。他若是来了,在这里出了事,没有人会怀疑是别人做的,更多的人认为是白无尘在西弦境内出事了,西弦现在是由耶若主事的,他们两兄弟因为当年的宫廷政变,背负着争夺的命运,所以现在耶若终于要斩草除根了。。。。。。
这样的顺理成章,如此一来白氏和西弦的对立就难以抵抗,白氏虽然积弱,但经过白灵、白无尘两任族长的修缮,也稍稍恢复了一些,而耶若重新掌政不久,朝内经国师之流的败坏,真正能有多少实力呢?若是没有了白无尘这个身份的牵制,这两股力量对抗上必定是两败俱伤,纵使一方能够勉强胜利,那也是元气大伤。到时候无论是南萧还是东北联盟,都有实力来吞并了西弦和白氏。。。。。。
所以无论怎么说,眼前的情况对于我身边的这个人来说都是很有利的,所以他才会这样的淡然,才会这样的无所顾忌!紧盯着他的脸,我慢慢露出了笑容,这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若是他真的能够挑起西弦和白氏的争斗,那我倒要好好考虑要不要帮他了。
我转脸望着已经近在眼前的洞口,光明、远方、争斗、统一。。。。。。这诸多的词语慢慢漂浮在天空之中,随着名个方向的风融合、排斥,终有一天会出现一个朗朗清明的天下,到时候荣登宝座的人会是谁呢?
见了外面的情景,我又忍不住笑起来,这是出了洞又看到另一洞了。只见眼前荒芜一片,尽是黄褐色石砾,环形的山脉将此处围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些看着很想是原始土穴的洞口,不知道那里有多少深浅。难道他们就打算这一路都钻洞了吗?
也许是我的笑容影响了身边的人,他悠闲地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说:“休息一下吧,你也累坏了。”
这一路走下来,我意外地发现自己并不是很累,这一点点都说明我身体上的变化,只是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可以对抗眼前的他,而就算我能,要怎么从这里出去也是个问题,因为我做出不甚负累的样子,扶着石块休整起来。适当的保存实力也是必要的吧,况且我还不清楚院子那一边的情况,冲动不得。
周围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很是荒芜,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个低陷的盆地的。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景象,一边也开始打量面前的人,他此刻的脸似乎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手不由自主地按在胸口,洞中的情景再次浮现在我眼前。看他皱眉的样子,真是病得不轻啊。
我靠近他,问道:“你身上带药了吗?”他现在可不能有事,我还需要他带着走呢,不然若是他出事了,把我一个人抛在这里,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出去。即便是能够出去,大概也会走不少的弯路,所以他现在不能有事。
他惊喜地看着我,声音有些虚弱,脸上的笑容却不能掩饰:“你在关心我?”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理会这些有的没的,我真是服了他了,说不上是因为生气还是别的什么,我直接动手在他身上搜索了起来。男人的身体又不是第一次碰了,我这样告诉自己,于是心安理得地动手。
忽然之间手被他抓住,他将我一把拉进怀里,将头靠在我肩上,低声说:“这样就可以了。”
如此简单的话让我的心不安地跳动起来,面前的人这样明显地表现出对我的在乎,而我也并不是没有感觉。我应该把他推开的,可是那一刻我下不去手。他是病人,需要照顾,也许这一刻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吧。我能体会这种感觉,因为我第一天醒过来的时候也是那样脆弱,希望耶若能够留下来陪着我,我抛下尊严求过他,可是在他看来却是那样的可笑。那一日,没有半点依靠的我是多么的不知所措,没有人能够体会。我发誓经历过再一不愿意经历一次,所以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大到我能够冷静地面对所有的难题,强大到我能笑到最后,甚至不输给他们!
所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我推不开他,也不愿意推开他。调整自己的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听着肩上传来的没有规律的呼吸声,他的手搭在我的手边,脉搏很是不稳定,心中微微刺痛,我柔声问:“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双手环住我的腰,收紧,像是要从我身上汲取力量。忽然我浑身一震,侧脸上落下轻轻一吻,他的唇停驻,只是温柔地碰触,却并不深入。
但那种战栗的感觉却传入脑中,让我有一时的恍惚,待反应过来想要斥责他一句,他已经老老实实地挪开自己的唇。装睡的样子让我有气不能出,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他怎么能这样的孩子气,看着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瞬间变得这样依恋别人呢?
也许我不是全能的,因为我看不见那一刻在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真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一个男人只有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才愿意展现他的孩子气,把最真实的念想摊开来给她看,所做的不过是想把她放在最贴近自己心脏的地方。但那时候的我还不足以明白这么复杂的情感,或者说我不愿意深入去想。
肩上的人虽然一直沉沉钝钝的,甚至 慢慢的失去了意识。我忍着酥麻的感觉,保持着同样的动作直到感觉有脚步声传来。警惕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我们刚出来的洞口。
看到出现在我眼前的几张脸,我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放心,正想出声说话。一个并不陌生的女子又一次上前,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个狐狸精,趁着我们没来竟然勾引起主子来了!真是好不要脸!”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这群人中为首的那名女子,她的态度才重要,而现在说话的应该只是他身边的侍女,还是一个不懂事的侍女。她身边另一位女子上前拉住开骂的那个,劝说着要她别乱说话。而为首的女子刚是慢慢上前,对着侍女笑了笑,然后以迅雷般一掌掴在她脸上,冷言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边乱说话了,第一次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没想到你还是不知道收敛。正好侯桑所里缺了几个开山者,你自己过去还是我找人押你过去?”
开山者?这不是一向都是由被判了死刑或流放 人来做的?因为开山艰辛异常,在那里就算是七尺大汉也不是累死就是被山石砸死,更何况是一个弱女子呢?如此刑法真是严苛啊,不过她愿意教训自己的手下,我自然不会去插手,同情也罢,终究与我无关。
没人理会那一声声惊天动地的讨饶声,而为首的女子,也不多做停留,来到我身边颔首示意,说:“先给他服药吧。”神情似乎还是在询问我的意见,我不明白,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我是外人,现在看来好像她把自己当做外人,难道在她眼里,我和他才是一对的?不可能,我看得出她的关心不假,她的心意不假。这个女人 的宽容与冷酷多都见识到了,但我似乎更加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了。
男子服药过后身体慢慢恢复过来,醒来先看了我一眼,发现我还在就露出满足的笑容,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随后他神情严肃地询问为首的女子:“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不避讳我,我也就这么呆着,听她没有任何波动地说:“找到一具尸体,看样子像是白无尘的。”
我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就算白无尘真的来了,他功夫高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遇害了呢,我不相信,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他们在说谎!不对,她只说是看样子像,所以也不一定是白无尘了。
一双手抓住了我,对上那人坚定的目光,我不敢看,因为他的眼神告诉我:这是真的,你要恨的话,冲我来。
一身月白色的白无尘,我对他的没来由的敌意,他无限的包容忍受,还有他叙说的那段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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