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千金重生的日子
所有男人的目光都炙热的望着她,而她却只专注的凝望着一个男人。
远处的VIP座席上,范思澈只穿了件浅灰色的衬衣,西服外套被随手甩到一边,领带也早已不知去向。
他靠在沙发靠垫上,端着酒,眯着眼,望着台上只为他一人演奏的女人,五官分明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他喜欢在众人的目光中欣赏自己的专属,还有旁人的可望不可及。
一曲终了,仿佛还有琴声绕梁,美女款款起身,姿态优雅的冲某个方向略微欠身。
梦想让范思澈绅士的迎到台前将她牵回座位,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不过范思澈还是表达了一下绅士的风度,或者说心中的满意。
他站了起来,对提着大提琴下台的女人露出微笑。尽管这微笑很清淡,却也在瞬间冲淡了他周身散发的冷傲。
于是,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范思澈双手插在裤袋里,等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女人。他甚至已经暗自决定待会要在对方脸颊上公开一吻,以做奖励。
正在此时,一个弱弱的、阴魂不散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好巧喔,范总!”
范思澈眼皮一跳,眼神不动声色地向发声处一扫,正好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江恩灿满脸堆笑,也朝他走了过来。
两个女人都同时朝他走了过来。
两女在离范思澈不远的地方错身而过,江恩灿在他阴霾的眼神下止住前进的步伐。毫不知情的大提琴美女却因他之前的笑容而加快了脚步。
于是,静静的清吧里突然发出“嗤啦”一声,大提琴美女一声惨叫,扑倒在地。
手里的大提琴呈弧线甩出,长长的裙摆不知怎么竟撕破了大半。
刚刚享受完别人爱慕眼光的大提琴美女一时竟不知发生何事,连手掌膝盖处的疼痛的都一时未觉。
口哨声四起,比刚才更多的目光汇聚了过来。
大提琴美女因丢脸而不敢稍动,更暗自期盼某人会弯腰将她抱起。
可惜某人全然不解风情,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的女人,只是微一扫视四周,冷冷的眼神登时让所有人打个冷战,然后赶紧将眼睛瞟向别处。。
然后,范思澈将眼神移到呆住的江恩灿身上,再缓缓下移,落在江恩灿的鞋上。
她的鞋底,踩着一块碎布,看花色赫然就是大提琴美女裙摆上缺失的那一大块。
原来就是因为江恩灿踩住了她的裙摆,才导致她当场跌倒!
竟然又害得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范思澈眯着眼,薄唇微抿,寒声问:“你是故意的?”
卷一 023 又一次搞砸
闯了祸的江恩灿唆了眼正向自己投射怨恨目光的大提琴美女,头手齐摇,努力解释:“不是不是!误会误会!”
这一举动,却像火上浇油一般,一下子就将范思澈的情绪引爆。
范思澈右手握拳,五根修长的手指因大力而显得有些苍白。
他习惯性的微吸一口气,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将情绪压下,于是索性当众释放。
大手一挥,然后指着满脸无辜的江恩灿,大声斥道:“卓尔的场地,不仅是这辈子!还有下辈子!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看着他发火的样子,江恩灿倒吸一口凉气,识相的一声不吭。
“你!马上消失!”范思澈的指尖因激动而颤抖着,继续发泄:“现在!立刻!马上!”
旁边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全部被他吸引,却不防被他一个寒彻心扉的眼刀击中,又纷纷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江恩灿苦着脸,看看他,又看看仍趴在地上的大提琴美女,委屈的眨着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句道歉不可谓不诚恳,只是却没人搭理她。
范思澈还在一边眼角大跳,那边大提琴美女终于再不好意思就地趴着,动了动小胳膊小腿,准备赶紧爬起来。
“不许动。”
范思澈寒声说了这么一句,话里既带着命令的口吻,又带着事不关己的态度。
大提琴美女难以置信的抬头望他,只看到一个棱角分明的冷峻侧脸,不是不委屈,却也真的动也不敢动。
江恩灿一时也被弄晕了头,以为他放着女伴不去扶是为了好好收拾自己一顿。这个想法,加上范思澈阴暗的眼神,真就把她自己唬信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一退,又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范总,这么巧!”一个男人出现在江恩灿身后,被她撞到后迅速的用手背将她身体推开,然后绕过她,向范思澈走去:“早听说你喜欢自己家的这间清吧,今天终于有机会碰上一面了。”
范思澈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他,眼光一闪,唇角勉强一牵:“放着自己家那么热闹的夜店不去,却来捧我范氏的场。我也没有想到啊,徐宽。”
两人就这么一来二往的搭上话,范思澈的注意力被转移,刚刚惹下祸的江恩灿顿时松了口气,忍不住瞟了徐宽一眼。
也是个高大的男人,肤白眉浓,却自有一股英气。只是一双星目里偶尔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暗芒。
能够和范氏总经理搭上话的,家里背景应该相当不错。嗯,燕京这几大家中,有谁家开过夜店?
江恩灿站在一旁看两人客套,眉尖微蹙的思付着。
啊!难道是这些年新崛起的徐家?
江恩灿想起父亲偶尔一次饭后提起,这徐家并不是地道燕京本土人,家里也不是大家族。事实上,七年前的徐家还是一个仅仅算得上有些钱财的家族,只有一家发展不错的公司。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最近五年间徐家像是踩了狗屎运,运势一路直飙,不管投资什么项目,都是稳赚不赔。曾经让很多人大跌眼镜,然后又眼红不已。
仅仅三年间,徐家就犹如黑马,一飞冲天,虽然还不能和三大财团相提并论,但也隐隐有了奋起替代之势。
而且,最让人想不通的事,这样一个炙手可热的新起之秀,竟然也将触角伸到了娱乐业——夜店——这个所有大财团都不屑的行业。
徐宽和范思澈客套着,走到大提琴美女身边,极其温柔的将她扶起,又将摔在一旁的大提琴提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温文尔雅的笑着:“范总今日怎么不怜花惜玉了?”
范思澈皱眉,不耐烦的打断:“我为人处世的方式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我、喜、欢!”
这样不可理喻的话竟没让徐宽生气,他看了眼大提琴美女,又看了眼呆在一旁的江恩灿,笑意更甚:“真是好奇啊,这两个漂亮可爱的小姐,到底是谁惹你生这么大气。”
他的话里并没有很明显的讥讽,范思澈却认定他在看笑话,从来不服输的他眼光一闪,面色就露出了一丝得意,不以为然的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不喜欢有女人当着我的面争风吃醋罢了。”
这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两个女人为了他大闹一场,才导致场面一时混乱。
也在潜意识里暗示了,他,范思澈,是多么的有魅力,竟让两个淑女为他在大庭广众下大打出手。
这话一说,另三人表情各异。
徐宽温和而笑,似乎相信了。
大提琴美女脸上一变,警惕的瞪着江恩灿,显然也以为她是为了范思澈才故意害她跌倒出丑的。
而无辜的江恩灿,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想这家伙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范思澈一向霸气外露的脸上闪过一抹微羞,好像在说:咳咳,其实我只希望一切低调!
江恩灿终于气极,再说又哪里忍的住这污蔑之气,顿时指着他大骂:“你这人怎么可以胡说!我明明是为了公事才来找你,什么时候为你争风吃醋了!”
范思澈没想到她在有事相求的情况下还敢出言顶撞,脸色一僵,又是尴尬又是恼火。
徐宽在一旁绕有兴致的看着江恩灿。
而忍了一个白天的江恩灿一旦情绪爆发,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停止的。她见范思澈准备开口说话,赶紧转头问那大提琴美女:“你认识这姓范的多久了?”
大提琴美女一时愣住,呐呐道:“六天。”
“哈!”江恩灿立马来了兴致,激动得拔高音量:“那姐姐你可得注意了!还只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温存喽!这个家伙啊!”手指对范思澈指指点点着:“女生的保鲜期对他来说只有七天而已!”
然后,回过头大义凝然地瞪着范思澈:“你说,这不就是耍流氓吗?!”
大提琴美女张大了嘴。
而范思澈的脸色简直阴得像墨汁。
从小到大,他都是优秀的,身遭围绕的都是源源不绝的称赞。成年之后身边再所难免的美女如云,媒体报导也只会说他风流潇洒,何曾有人当众这样骂过他?
昨天当着下属的面也就算了,今天竟然还敢在自己的商业对手面前让自己难堪,实在是……不知死活。
徐宽见他真的生气,场间气氛又僵到了极点。心知不便久留,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路过江恩灿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的意味十分浓烈。
江恩灿也正是被这一拍,拍得惊醒过来,然后就被范思澈眼里的阴郁惊得咽了口口沫。
糟糕,居然忘了正事。江恩灿啊江恩灿,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小姐脾气收放得更自如啊!
一念及此,她对着范思澈冷冰冰的脸,拼命挤出一个笑容。
“范总!”声音颤巍巍的。
“嗯?”范思澈居然出乎意料的搭腔,一双飞眉如刀似剑的皱着。
“我、我…。。”有一滴冷汗顺着江恩灿的耳畔流了下来。
就见范思澈目光一闪,异常平静的问:“你竟然还不走?”
江恩灿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就听范思澈掷地有声的扔下一个字:“滚!”
然后,他怒气冲冲的转身,步伐快速的向门外走去。
大提琴美女连她的大提琴都不要了,赶紧拎着裙子跟了上去。在出大门时大着胆子拉了一下范思澈,却被他大力甩开。
没戏可看的人们都转去了注意力,江恩灿一个人站在原地,懵懵懂懂。
不是叫她滚吗?怎么自己反而怒气冲冲的滚了?
还有,这桌的账还没结吧?怎么他二人都走了?本小姐虽是家底厚实,但也不愿意当这怨大头啊!
如此想来,江恩灿简直是委屈极了
卷一 024 幸运女神的微笑
第二天,不屈不绕的江恩灿搭计程车到了京东大道深处的一座豪宅前。
这豪宅门庭高深,透过密密的栅栏门往里看,有一栋比江恩灿家里更宏伟的别墅。
豪宅大门旁镶了块铁片,上书二字:“范宅”。
“叮咚!”
江恩灿一边按下门铃,一边在心里腹诽。
明明都是燕京的三大财团之一,又不是之首。看这阵仗,难道这范家比我们江家还有钱不成?乱摆阔,真是没品位!
门铃按响后,大门上方装置的一个显示器启动,里面露出一个三四十岁女人的脸。
女人穿一套黑白相间的套装,十分礼貌地问:“请问您是?”
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打量意味并不明显。
大概是女管家吧?江恩灿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你好,我找范思澈。我姓江,麻烦通传一下。”
女管家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设防的惊诧,也许是很少有女人会大清早的来找他们家少爷吧。连忙应声:“好的,请稍等片刻。”
显示屏又出现一片雪白,应该是对方有意为之的事。
等了片刻,没等来回复,不过到等到了一通电话。
江恩灿手中正震动不休的电话上显示着一串陌生来电,她迟疑了一会,心想照眼前的情形范思澈不见得会马上回复,于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过了两三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哑的男声:“是江小姐吗?”
低哑中还带着一些慵懒,还有含糊。
江恩灿一愣,马上回答:“我是江恩灿,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前几天打电话要请你吃饭的男人,是我的助理。”
“也就是说,你在商场救的那位老人,是我的奶奶。”
“我现在这样说,清楚吗?”男人有条不紊的说着,还真就三言两语的说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是那个老奶奶的孙子,现在亲自打电话来想必也是准备筹谢她吧?可是上次明明已经拒绝得很清楚了,而且江恩灿现在也没有心情搭理这件事。
于是她很直接的拒绝道:“您家里的心意,我十分清楚,谢谢你们的盛情!不过我当时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真的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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