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让儿臣染指下!
眼前蓦然一片黑暗,墨暖心不禁有些慌了神,轻声叫道,“耶律璟,我不要这个。”
“乖,朕一直在”反握住她伸过来的指尖,他包裹在手心中,嗓音砸落。宫身去璟。
只是因这一句,墨暖心慌乱的心平静了下来,任由着御医将她的脸颊包住。
什么都看不到,自然也不能再出寝宫了,只好躺在床榻上,当察觉到身旁熟悉而又好闻的龙涎香时,她的眉皱了皱,“耶律璟,你还是去上早朝吧,我有宫女陪着就好。”
“朕陪着。”嗓音低沉却坚决无比,耶律璟柔柔的望着她。
在她最无助时,陪在她身旁的一定要是他,天下是天下的,不是他的,而她却是他的。
“那我要听故事,你给我讲故事。”
他微怔,轻咳一声,“换一个可以吗?”
讲故事他的确不在行,而且他从来也不会讲故事。
“可以啊”她答得欢快,没有丝毫犹豫,“那你给我唱小曲。”
耶律璟俊美的脸庞有些微微抽动,“”
“看来你唱小曲也是不会的”墨暖心有些惋惜,接着又道,“那你跳舞吧、”
“你确定你能看得到?”耶律璟睨着她。
墨暖心轻笑出声,“这有什么,看不到我能听得到啊。”
“就寝”他将她放到了床榻上,扯过被子覆在了她身上,如果她再磨下去,绝对不是好预兆。
吐了吐舌头,墨暖心也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也不恼了,倒在床榻上就睡了过去。
原本以为他只陪一日便好了,可谁知,都已经第二日了,他连离开的打算都没有,依然陪着她。
无论她怎么说,他连理都不理她,只是呆在她身旁,看着她就寝,看着她用膳。
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墨暖心几乎能预见自己的未来,那就是红颜祸水。
所以,她无比的期待自己脸上的伤赶快好,赶快好。
等到第三日,听到御医说那些白色的轻纱终于能拿下来时,墨暖心兴奋的没差点跳起来。
相对于她的兴奋无比,耶律璟则是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轻纱没有拿下来,她的脸到底是怎么样了,根本无从得知。
一层一层的纱布像是破茧一般,当白色的轻纱飘逸的落到地上时,墨暖心的脸颊显露了出来,刺眼的白光让她不适的闭了闭眼。
深邃的眸光望到她的脸颊,耶律璟收紧的修长手指终于松开,一直紧绷的身躯也跟着松懈下来,“好了。”
带有刀痕的那处能明显的看到刀痕已经脱落,嫩肉长了出来,淡淡的粉红色,虽然还需要些时日痊愈,但刀痕总归是消失了。
墨暖心没有去看铜镜,只是调皮的站在耶律璟面前,眼睛望进他深邃的瞳孔中,从他的瞳孔中能清晰的看出她的身影,还能看出些许的紧缩,“耶律璟,你还在紧张吗?我都已经好了,从你的瞳孔中我能看的出来哦!”
言语间,她的指尖轻轻碰触着他的睫毛,他将她搂在怀中,任由着她的举动,话语中却有些微微斥责,“胡闹。”
嘿嘿笑了两声,墨暖心推开了他的身子,“好好好,我不胡闹了,你赶快去上朝吧,都已经三日没有上朝了,如果你再不去,人家不仅会说你贪恋美色,荒淫无道,而且还会说我是红颜祸水,为了咱们两的声誉,你还是赶快去吧。”
“那已是事实,又何须遮掩?”他不以为然,“朕因贪恋你的美色,所以才荒淫无道,你自然是红颜祸水。”
“所以,我现在坚决不能再当红颜祸水了!”她义正言辞,“你也不能再荒淫无道了,赶快去上朝吧。”
言语间,她的双手落在他后背上,连拉带扯的终于将他弄出了宫殿。
百无聊赖的坐在软榻上,墨暖心胡思乱想着,蓦然间想到解药时,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如果是那两个老头的话,他们一定会进皇宫,而且他们不是已经消失很长时间了吗?怎么会知道她脸颊受伤的事,而且还能拿到解药?
越是想,她便越是觉得有些蹊跷,有些不对劲,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想到这里,墨暖心让春梅将那日的宫女带了进来,问道,“那日来送药的老头长什么模样?”
“启禀皇后娘娘,穿着有些稀奇古怪,小眼睛,个子也不是很高。”按照心中的印象,宫女描述道。
“有没有长胡子?”那两个老头都将胡子留的长长的,她那时,最喜做的事情就是把他们的胡须一根一根的拔下来,看着他们疼得龇牙咧嘴。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宫女才道,“启禀皇后娘娘,有胡子,但是并不长,只是有一点。”
难道不是那两个奇怪的老头?墨暖心心中更加疑惑了,但却也不能排除两老头会把胡子弄短的状况,这一问,她更加迷糊了。
脑海中闪过了一抹亮光,宫女想起了些东西,道,“皇后娘娘,奴婢还记得那老头曾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墨暖心急急问道。
“他说,让老夫我一个神医竟然干这种事,死小子!”宫女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留意着墨暖心的神色。
神医?难道就是琉璃口中的胡玉山上的神医?
她曾记得,那日琉璃与她说起胡玉山上的神医时,身旁除了楚明洛外,并没有其他人,而之后,她也曾嘱咐过琉璃,让她不准将这件事泄露出去。
琉璃不可能说出去,那么知道的人也就剩下她和琉璃,还有楚明洛,联想到楚明洛离开时的不对劲,还有神医口中的那句死小子时,她觉得肯定不会是那两个老头,难不成是楚明洛?
她心中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这样的猜想
第四百零八章 大结局二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对着那名宫女道,“到凌云殿把琉璃姑娘传来。”
恭敬的应了一声,宫女然后退了下去,没有了身影。
片刻后,琉璃走了进来,还在一直不停的打着呵欠,“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就这么急?”
一大清早,这会儿太阳都已经升的这么高了,竟然还能用到清早这词!墨暖心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指着窗外,“你先看看太阳出来没有?”
只是扫了一眼,琉璃有些不自然的收回了目光,当看到墨暖心的脸颊上,她惊呼出声,“你脸上的刀痕掉了?”
“让你来也正好是问你这件事,你不是说神医不肯轻易给解药的吗?”
琉璃坐了下来,一脸的诧异,“你的意思是,解药是神医给你的,可是神医怎么会给你解药呢?”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不是说,如果想要求的神医的药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是啊,神医的规矩很明白,想要得到他的解药,那么就必须断手活着断腿,除此之外,还要看他的心情好不好。”琉璃耸肩,十足的怪人!
闻言,眼睛微微一动,墨暖心问道,“如果不肯断手或者断腿呢?”
摇头,琉璃的话很是坚决,“不可能,这是神医多少年立下的规矩,从来都没有改变过,除非你不想得到解药。”
有些东西渐渐清晰了,她心中的那个猜想成立了。
和楚明洛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却也不算短,虽然他看着总是漫不经心,而且还轻佻,但他其实人很好,很善良,而且还有些倨傲。
他一定是上山给她拿到了解药,怕她愧疚,也不想让她知道事实的真相,所以才让神医送来,不然以他的性子,如果身子还好好的,拿到解药,他一定会一脸得意的出现在她眼前。
那么,他现在一定是断了腿,或者断了手臂,心像是被什么刺痛,她的胸口一阵沉闷,压抑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他怎么那么傻,为了她,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他这样做,要她拿什么去还,她拿什么去还他?
“可是,耶律璟又不知道这件事,你怎么又会有解药呢?”琉璃心中愈发疑惑了,一抬头,看到墨暖心的脸色,她皱起了眉,担忧的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会这么差?”
“我没事。”摇头,墨暖心没有言语,却有些魂不守舍,脸颊还有些苍白。
“怎么可能会没事,方才还好好的,这才转眼间的功夫脸就苍白的和纸一样,还不赶快去传御医。”琉璃对着一旁的宫女道。
没有留意到周围的一切,墨暖心这会儿只沉陷在自己的意识中,像是什么都听不到。
耶律璟踏进宫殿时,她的状况还是没有得到丝毫的好转,依然在神游,皱眉,他看向了琉璃。
“我发誓,我可什么都没说,真的什么都没说,还有,我已经让宫女去传御医了,约莫着,也该快来了。”琉璃赶紧道。
两人的交谈声终于拉回了墨暖心跑远而神游的思绪,抬头,她对上了耶律璟,咬着唇瓣,“我有话对你说。”
“好”先是应了一声,耶律璟随后才看向了琉璃,眸光微微一扬,其中表达的含义不言而喻。
皱眉,琉璃起身,却没有离开,而是道,“这有什么的?你们说什么话,我还听不得?”
恍若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耶律璟只是沉声数道,“一,二”
不等三字出口,琉璃已经飞快的没有了身影。
“我给你说的这件事,你听了能不生气么?”
“那也要听了才知晓。”衣袍飘动,耶律璟在一旁落座,等着她开口。
她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你先告诉我会不会生气”
“视情况而定,若是不想说,那便作罢,和朕一起用膳。”他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的话语堵了回去。
咬了咬唇瓣,墨暖心才缓缓的道,“其实,其实解药并不是两个老头送来的,而是楚明洛送来的。”
眼眸只是动了动,耶律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那个小子对她的兴趣丝毫不加掩饰,带解药给她,并不稀奇,只是他为何会有解药?
“解药是他从胡玉山神医那里求来的,神医有规矩,想要寻得解药必须断腿或者断臂,他拿来了解药,我只怕他,只怕他已经断腿或者断臂。”
“你怎会知胡玉山有神医?”耶律璟的眸光眯了起来,而且还如此清楚。
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墨暖心才小心翼翼的道,“是琉璃告诉我的,她从一位前去胡玉山求医的人那里听到的。”
他的沉了沉,嗓音有些沙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楚明洛走之前。”她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有问必答。
“所以他听到了那些话,去了胡玉山,而朕,还被你蒙在鼓里,恩?”他脸庞深沉,看不出其中的情绪,可墨暖心分明感觉到了一抹嘲讽的意味,她急忙解释,“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
“你自然不是有意要隐瞒朕的,你是故意隐瞒朕的,不是吗?”
她本就做好了不打算告诉他的准备,楚明洛离开已经有些时日了,可关于这件事,她却连提都未提起过。
这本是已经做好了隐瞒着他的打算,耶律璟黑眸微眯。
墨暖心没有言语了,她的确是故意隐瞒他的。
薄唇勾起了一抹略显嘲讽的弧度,耶律璟的衣袍拂过地面,便向宫外走去。
“你都隐瞒过我,我也只是隐瞒了你这么一次,咱们也只是扯平了而已,你干嘛要生那么大的气?”墨暖心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衣袖。
黑眸微闭了闭,他扯动薄唇,“你说朕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你是皇上,当然不能断手或者断臂,再说,我脸上这伤又不是丑的不能见人,你又不嫌弃,为什么还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还有,我也没有告诉楚明洛,是他自己听到然后去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做这样的事。”
他终是没有言语,大手将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拨开,然后没有了身影。
墨暖心没有去追,她自认为自己做的没错就好,为了一张脸,没有必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心中乱的犹如一团乱麻,她没有用膳,而是蜷缩在一起,抱着双腿望向窗外。
这次,她欠了楚明洛,而且欠的好深。得看明什。
时辰在渐渐流逝,月色上升,夜凉如水,窗外的寒气吹了进来,可墨暖心已经睡着了,没有一点的知觉。
当耶律璟踏进房间时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眼眸中划过一抹无奈,他将她打横抱起。
虽然睡着,但墨暖心还有些意识,迷迷糊糊的道,“你不是还在生气么?”
“没有”他不是在生她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
他的女人何需让别的男人来救,他介意的无非不过是,救她的不是他,还有介意她对他的隐瞒,他怎么可能舍得生她的气?
“可是你离开了”墨暖心睁开了双眼,有些委屈。
“朕去冷静,不是离开”他将她抱到怀中,走向了桌子,语气还有些稍稍的冷硬,“用膳!”
“我不饿,不想用膳。”她知道,有些人即便是再怎么生你的气,也舍不得让你饿着。
他的嗓音冷了下来,“朕不在,你开着窗户就睡觉,是想要得风寒?”
“我是在想事情,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言语间,耶律璟已经布好了菜,“想到了?”
她摇头,“没有,可是,我想回明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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