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让儿臣染指下!
“知晓了,奴才这就去办。”应了一声,李公公迅速退了下去。
今夜似乎注定便是一个不眠的夜,相同的夜色下,蔓延的却是不同的心思。
另一处宫殿,虽然算不上灯火通明,但是蜡烛却不断在窗户上闪烁着。
耶律月没有就寝,而是坐在了软塌上,面前摆着一副棋盘,黑子和白子相互对弈。
“主子。”一阵冷风起,耶律月的面前已经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来了。”轻浅的声音,言语间,他的手已经执起了一粒白子,思虑了再三,落在了棋盘上。
“主子”黑衣人踟躇了一下,才问道,“主子对太子一事有几成的把握?”
“几成的把握?”耶律月呢喃了一声,手上的动作随即顿了一下,眼眸有些微微的出神。
久久的,他没有言语,就在黑衣人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那道温润的嗓音却打破了一室的寂静,传了过来,“十成。”
暗暗的,黑衣人吃了一惊,“主子竟有如此把握?”
失笑一声,耶律月拉回了跑远的思绪,话音有些意味深长,“不是我对自己有如此把握,而是对她有如此把握。”
黑衣人知,她便指的是皇后娘娘,可是,“恕属下愚钝,主子的话音属下不懂。”
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盘上,耶律月一动,转过了身子,顺了顺月白色的衣袍,望着黑衣人道,“我看人的眼光如何?”
虽然不知主子为何将话题挑开,但他却赞赏的回答道,“主子看人,只需片刻,便能将那人秉性摸的一清二楚,从未猜错。”
闻言,耶律月轻笑了笑,和她接触的次数虽少,但却足以能够让他从她的话语,还有神态中,清楚的了解到她的秉性,还有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日在慈云宫和梅园,虽只有三言两语,他也看得出她真性使然,善良,聪慧,狡黠,调皮,却有主见。
所以,她既是对他说出了那番话,想必,在挑选太子一事上,她早都已经有所衡量,斟酌。
看到主子只笑不语,穆世林一头的雾水,也没有多问,只是道,“那今夜用不用世林盯着慈云宫?”
“不用。”耶律月摇头,随后道,“来,坐下,陪我下两盘。”
闻言,穆世林有些惭愧的道,“主子也知,世林这棋艺着实是拿不出手。”
“无碍,坐下吧。”
“是。”恭敬的应了一声,穆世林在耶律月的对面落座。
一时之间,宫殿中只有不断摇曳的烛火,还有清脆的落子声
反观凌云殿,也是一室烛火闪耀。
凌风踏进宫殿时,看到的便是他家主子正慵懒的斜倚在了软塌上,眼眸一瞬不瞬的落在了桌子上。
循着主子的眸光,凌风看到那桌子上放着几枝开的正盛的梅花,如雪,如火。
收敛了思绪,耶律璟的眸光依然落在了那枝梅花上,修长的手指轻触着那柔嫩的花瓣,话语却是对着凌风说的,“今夜午时,你将这几枝梅花放到本王母后的坟墓上,待她看过之后,便烧了。”
看了几眼梅花,凌风点头,恭敬的应道,“是,主子。”
每年的今日是林贵妃的祭日,主子总会让他拿着几枝开的最盛的梅花去林贵妃的墓前,然后再烧掉,无论是远在边境,还是正在领兵打仗,都会让他连夜赶到林贵妃的墓前,送上几枝梅花,从来都没有遗忘过。
但是,主子却一次也未曾去过林贵妃的墓前,一次也没有。
“那主子,明日便要封太子了,今夜,用不用凌风打探一下?”
闻言,耶律璟的眼眸中划过了一抹深邃的精光,薄唇扯动,“不必,等到明日午时,自然就会知晓。”
“可是主子——”等到明日午时,万一皇后娘娘到时选的不是主子,那要怎么办?那不就迟了!
然,不等他话音落,两个冰冷的话语已经打断了他,“退下!”
无奈,凌风只好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身,没有了身影。
主子的心思太过于深,他又怎么会猜得到?
等到凌风没有了身影,耶律璟的衣袍一挥,离他有很远一段距离的蜡烛竟然熄灭,顿时,宫殿内一片漆黑。
而,在那漆黑之中,那道深邃的如同暗夜一般让人琢磨不透的声音却在夜色中流泻了出来,“明日,的确是个好日子呢”
夜色越来越黑了,也越来越深沉了,万籁俱寂,只是不知,这寂静是一时的,还是永久的
慈云宫。
此时,宫殿内一片安静,漆黑,除了守在宫殿外的侍卫外,宫女早都已经退下了。
寒冬的夜晚自然是很冷,侍卫们的整张脸冻的乌紫,却也不敢放松一下,依旧警惕的望着四周,只是他们却忽略了夜空。
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夜空中闪过,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他已经落在了慈云宫的宫殿上。
弯着身子,他悄无声息的在宫殿上行走,约莫好房间的位置后,他顿下了身子,俯身,将宫殿上的琉璃瓦掀开,居高临下的望了下去。
此刻,墨暖心躺在了床榻上,虽然闭着眼睛,但却像是没有睡熟一般,不时的翻着身子。
见状,黑衣蒙面人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他的手一动,从腰间拿出迷香,放到了嘴旁,轻轻一吹,那阵烟雾便徐徐飘进了房间中。
第七十七章 她真的好热,好热!
也只是片刻的工夫而已,原来还一直翻身的墨暖心,便动也不动一下了,整个人就像是睡熟了一般。
动手,黑衣蒙面人将琉璃瓦又拿出了些,直到,能容下他的身子,才停了下来。
脚尖点在了房顶上,他跃身而入进了房间,走到床榻旁,将已经毫无知觉的墨暖心像是货物一般扛在了肩头上,随即,他走到了窗户旁。
手轻轻一推,然后,他的身子灵巧的一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就在那黑衣蒙面人跃出窗户的那一刻,一抹蓝色的身影却正好从此经过,看到这一幕,他顿下了脚步,盯着黑人的背影。
直到,黑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后,他才低低的吹了一声口哨,又望了一眼黑衣蒙面人离开的方向后,随即,身子一动,向着与黑衣人相反的方向而去。
夜色依旧平静深沉,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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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
“母后”
“母后”
乱嗡嗡的声音像是苍蝇一般在耳朵旁响个不停,昏迷中的墨暖心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只觉得头好痛,硬生生的像是要炸开了一般,双手抱住了头,她禁不住呻吟了一声,“好痛”
随着头上传来的那阵痛越来越剧烈,她总算微微有了一些意识,双眼眯开了一条细缝。
看到她终于睁开了双眼,一道欣喜的声音传了过来,耶律侃面露喜色,“母后,你可总算是醒了,儿臣都快要担心死了!”
迷魂散的药性还未完全散去,墨暖心的意识还是朦朦胧胧的一片,混混僵僵。
而那道突然响起,听着有些熟悉的嗓音喊着母后,儿臣,她一惊,意识蓦然清醒,眼睛也随之睁大。
猛然对上耶律侃那张在她眼前放大无数倍的脸庞,墨暖心吓了一跳,差点就尖叫出声。
“母后要事再不醒过来,可就吓坏儿臣了。”耶律侃有些微胖的脸庞上扬起了一抹笑,随后,他整个人在床榻边上坐了下来,殷勤的问道,“母后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没有言语,墨暖心也没有看耶律侃一眼,她的眼睛转动,打量着四周。
完全与慈云宫不一样的装饰,也没有慈云宫内她最喜欢的珠帘和轻纱,很明显,这并不是慈云宫。
心中多了一抹警惕,她收回目光,望向了耶律侃,质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母后是儿臣带出来的,所以儿臣自然会在这里,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儿臣也不妨告诉母后,母后已经出了皇宫,这是儿臣在宫外买的宅子,除了儿臣外,可是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
闻言,墨暖心失跳了两下,立即明白了耶律侃将她掳到这里来的意图,无非就是为了太子的位置。
她的眼睛溜溜的转动着,在没有想到办法脱身以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和不打草惊蛇,而装糊涂就是最好的选择,“你为什么要将本宫带到这里来?”
“儿臣也不和母后兜圈子,打开窗户说亮话,今日将母后带到这里来,也就是为了太子之位。”耶律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墨暖心的脸颊。
“如果母后答应儿臣,选儿臣为太子的话,那么儿臣登基后,母后便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还能拥有半壁江山,可若是母后不答应的话,那么儿臣可指不定会做出一些对母后不利的事情来。”
耶律侃半眯着眼,话语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要是选了他这样的人当了皇上,那离灭亡还能差下多远,墨暖心的心中一阵鄙夷,但是脸颊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丝毫。
“你会对本宫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这可说不定,说不定儿臣一怒,会做出伤害母后的事情来。”
以为她是有些害怕了,耶律侃更是加重了语气恐吓道,“儿臣的刑罚可是数不胜数,当然儿臣不可能让母后死,但是那些折磨的手段用出来,只会让母后生不如死。”
佯装一脸的害怕,墨暖心打了一个寒颤,表现的很是害怕。
瞧着她的模样,耶律侃满意的点点头,“母后还是慎重的好好想想,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母后最好的,儿臣等母后的答案。”
如果顺水推舟,那么他就会放松警惕,送她回宫,只要回了宫,想怎么说还不是由着她。
但是,也不能太快妥协,不然他肯定会起疑心,想到这里,墨暖心没有再开口,而是咬着唇瓣,佯装一脸的挣扎。
等待了半晌之后,耶律侃的耐心终于消失的一干二净,“母后想的怎么样了?”
“如果本本本宫答应你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再对本宫用刑罚了?”
“那是当然,母后如此的美丽迷人,儿臣怎么会舍得对母后用刑罚呢。”
耶律侃的话语之中夹杂了一抹轻佻,让墨暖心很是反感和厌恶,眉头暗暗皱了皱,但是她并没有流露出来。
想了又想,她才缓慢而慎重的点点头,“那本宫答应你,现在,是不是该送本宫回宫了。”
“母后何必着急?”耶律侃的眼睛中闪过了一道诡异的光芒,他不急不缓的说道,“折腾了大半夜,儿臣都有些饿了,想必母后肯定也饿了,来人,传膳!”
他的话音落,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随后,房间的门被推开,一名侍卫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膳食放到了两人之间。
手一动,耶律侃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而墨暖心却坐在那里动也没有动一下,她的心中仍然有些警惕。
她不动,耶律侃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疑惑的道,“母后怎么不用?”
“本宫不饿。”
“不饿?”耶律侃粗粗的眉挑了一下,将墨暖心眼前的粥端了起来,递到了她的唇边,眼睛中那道诡异的光芒更加闪亮了,“既然母后不饿,儿臣也不逼着母后动筷了,这粥,母后还是喝了吧?”
“本宫真的不饿,还是你自己吃吧。”墨暖心仍然一脸的拒绝。
看到墨暖心的态度死硬,耶律侃也不想再磨叽下去,“来人。”
他的话音落,房间中已经多了两名侍卫,墨暖心的心中浮现出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给本王好生看着母后,让她不能动弹一下,不然,本王就要了你们的狗命!”
“是!”两名侍卫应了一声,身子迅速一动,不等墨暖心挣扎,两人已经牢牢的钳制住了她的身子。
心中有些微微的慌乱,墨暖心的身子一边扭动着,一边对着耶律侃愤怒的道,“本宫都已经答应你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闻言,耶律侃冷哼了一声,“母后真当儿臣是三岁的孩童那么好骗吗?现在母后是答应了儿臣,可是回到宫中,万一母后反悔了,再向父皇告儿臣一状,到时,儿臣岂不是得不偿失?”
“本宫不会那样做的,你快放开本宫!”
耶律侃看起来有些微胖,墨暖心原本以为还会有那么一点好骗,却没想,竟也不是省油的灯。
“母后的话不是儿臣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所以,母后也怪不得儿臣这样做了。”耶律侃一脸无奈的摇摇头,端着手中的粥,向着墨暖心走近。
走到了她的眼前,耶律侃停下了脚步,一手端着碗,一手捏住了墨暖心的下巴,将碗中的粥硬生生的灌向了她的口中。
死死的咬紧了牙,墨暖心无论如何也不松开,而那粥,也灌不进去。
她的抵抗让耶律侃有些恼了,捏住她下巴的手又狠力了一些,吃痛,墨暖心咬紧的牙关不禁一松,而趁着这空隙,耶律侃将碗中的粥一并灌进了她的口中。
直到,看见她被迫的将那些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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