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你妹喊你回家
不管怎么样,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慕容颜连忙接过手机,翻开通讯录查询,然后又有些泄气的合上手机。
慕游谦还是没有打电话给她,连个短信都没有,他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太忙了?她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滋味百般,却又不想让曲君浩担心,嘴角扯出一抹笑,“好了,大哥你也回去睡吧,你看你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曲君浩将她的落寞和伤心全部都看在眼里。
“小姐快趁热喝吧。”赵婶端着牛奶走了过来,嘱咐道。
“好!”
她接过杯子,什么都没说,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擦了擦嘴角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挥挥手道,“赵叔赵婶你们也下去吧,早点睡,我没事的,等会儿我也睡了。”
赵叔和赵婶相看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曲君浩,见他也点头,才离开了。
一杯热牛奶下肚,肚子里开始变得暖和起来,浑身都开始有热气,微凉的被子中也开始暖起来了。
以前都是慕游谦给她暖被子的,俗称是她的人肉取暖器,现在他出差了,被子自然而然就暖不起来了,不过她也习惯了这点,幸好是房间里有暖气,还不算凉的凶。
就在她准备催促曲君浩去睡觉的时候,曲君浩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着道,“对了,刚刚慕游谦打电话给我的,让我告诉你早点休息,不要太想他,他说他最近那边很忙,可能最近都没时间打电话给你,让你好好照顾自己。最后还说他很想你!”
他将刚刚编好的说辞说了出来,说的很诚恳,还一脸坏笑的看着慕容颜,轻点着她的鼻翼。
慕容颜脸瞬间就红了,娇羞如初绽的玫瑰,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他怎么不电话告诉我,直接和我说啊?”竟然打电话给大哥,还让大哥转述这些肉麻的话。
“额…。他是怕你在睡觉,怕吵醒你!”曲君浩灵光一闪说道,“好了,早点睡吧。”
慕容颜虽然心中还有别的疑问,可是还是乖乖的点头了。
只要慕游谦打过电话回来就行,最起码知道他没事,别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困意袭来,眼皮又重重的搭了起来。
于此同时,冷默和童雪的逃跑计划却发生了变化了。
……
一转眼又是一周过去了,深秋慢慢的靠近,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凉,树叶都掉落的差不多了。
慕容颜穿着白色的圆领针织衫,下面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的是一双白色的平底鞋。肚子越发的显得大了,走起路来显得更加的笨重,每走几步就要喘一喘气,及腰的长发被高高的扎起。整张小脸并没有变得圆润,脸上郁郁寡欢,秀气的黛眉微微拢起,远看像是一朵即将枯萎的玫瑰花,虽然高贵却没有生机。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一个星期了,她都没有收到慕游谦打来的电话,他每次都是打给大哥,然后由大哥将他说的话转述给自己听,起初她还能相信,但是现在……
曲君浩最近也是早出晚归,每天不知道在忙什么,每次想和他说上几句话都很难,更别说问有关慕游谦的事情了。
“小姐,这是刚刚熬的鱼汤您喝点吧!”赵婶将慕容颜最近的变化全部都看在眼里,不免也多了几分的叹息,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好几条,粗糙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那吧,我还不想喝。”慕容颜摇摇头,脸色少了几分红润,整个看起来好像是失去水的鱼。
她没有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小姐你多少要吃点吧,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吧,你难道忍心看着孩子跟在你后面挨饿嘛,听话喝点吧,这是老赵一大早就去买的,买回来的时候鱼还是活蹦乱跳的呢。”
慕容颜那双明亮的水眸渐渐的失去了神色,变得黯淡无光,小脸也瘦了一圈,只能看到肚子变大,却不见脸上身上长肉。手搭在窗台上,直直的看着外面,目光涣散无光。
今年的秋天似乎比往年来的都早,也比往年都寒冷,落叶刷刷的打着旋坠落在大地的怀抱,渲染出一派悲壮的气氛!落叶染作金黄色,或者竟是朱红绀赭罢。最初坠落的,也许只是那么一片两片,像一只两只断魂的金蝴蝶。但接着,便有哗哗的金红的阵雨了。接着,便在树下铺出一片金红的地毯。而在这地毯之上,铁铸也似的,竖着光秃秃的疏落的树干和枝桠,直刺着高远的蓝天和淡云。
“放那我吧,我等会儿就喝,赵婶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想想。”
哎,赵婶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将鱼汤放在桌角,不舍的望着她的背影,离开。
“赵婶,看到我哥回来后告诉他,我今天有事要和他说,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会在房间等他的。”慕容颜似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眸光中簇起一小团火苗,但随后又消失了。
“是,我会告诉曲少爷的。”
慕容颜静静地听着,那落叶坠地隐约响起了薄如蝉翼的窸窣声。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莫奈笔下的金黄的原野,那样地绚烂。暮色渐浓的窗外,习习凉爽的秋风吹过,不时有金黄的叶子伴随着风吹到她的面前,然后缓缓飘下,那般温柔,那般安静,那般轻盈,仿佛在守护一个易碎的梦。
突然,她从衣服里掏出手机,虽然知道手机又辐射,可是她还是经不住的想要带在身边,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电话,冰凉的指腹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那是他们的合照,他亲吻着她的脸颊,眸子里溢着满满的宠爱,身后是那座摩天轮,熟悉的摩天轮。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不要我了……”慕容颜似低喃着,眼泪忍不住的蹦了出来,豆大的泪珠哗哗的滴落在窗台上,滴落在金黄色的叶子上,打湿那细细的叶片。
另一只手则是紧紧的攥着那只录音笔,紧紧的握着,手心被勒出了几道红印,可是就算如此依旧是舍不得松开,仿佛一松开就会不见了,嘴里一直呢喃着那句话,“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不要我了……”
突然眼前一黑,所以的知觉都跟着消失了。
……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这个梦好压抑,四处都是黑色的,看的人心惶惶的。
梦里出现了好多人,可是唯独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找了又找,找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就是没有。
耳边,嗡嗡响起各种声音,还有皮鞋来回走动的声音。
“她怎么样啊,这样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她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不瞒着能有别的什么办法啊,难道要我告诉她说慕游谦不见了,没有人见到过他,难道你要我这样说吗?”
慕容颜在迷迷糊糊中听着耳边的谈话,脑海中的某个弦突然蹦断了,猛然的睁开眼睛,声音有气无力,“什么叫做他不见了,他去哪里了?”眼睛干涩的流不出泪,双手在发抖,手指关节处泛着惨白。
“颜颜你醒了啊!”曲君浩先是一愣,随后说道,“什么不见了啊,你是不是在做梦啊,我们刚刚都没有说话啊!”说着拿起一个软枕垫在她的后背,扶起她半直起身子坐着,还不时的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人。
“是啊,颜颜你刚醒,饿不饿啊,我让赵婶去给你炖碗燕窝粥吧,医生说你最近是太劳心了,而且情绪也不是很好,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孩子会有危险的。”莫璇儿一身淡蓝色的风衣裹得严严实实的,眼圈四周泛着红,声音低柔。
慕容颜闭了闭眼,太阳穴胀痛的厉害,脑海中闪过刚才听到话,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眸子突然变得锐利无比,直勾勾的盯在他们的身上,声音干干的,嘴唇泛着苍白,“他到底怎么了,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是不是他出事了,你们告诉我,告诉我啊!”说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想哭可是眼泪却怎么也出不来。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被吓到了,突然朝着她的肚皮重重的踹了好几下。
“嘶——”
疼的她捂着肚子,咬着唇,脸上失去了血色,像是尊玻璃娃娃。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打电话给医生。”
“没事,没事,孩子踢了我几下。”慕容颜挥挥手,只是一瞬间的痛而已,现在已经好多了,这孩子真是活跃,可惜慕游谦没有看到这一幕,没有看到自己还在会踢人了,“现在我只想知道慕游谦到底怎么了,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事情。”
曲君浩和傅益阳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似乎达成了什么约定。
“好,我告诉你,可是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激动啊,不能激动。”曲君浩坐在床沿边,扣着她削薄的肩头,定定的看着面容憔悴的慕容颜,声音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抖,抿了抿,无力的开口道,“慕游谦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
慕容颜闻言,心头一滞,身子经不住的一阵颤栗,然后静静的坐在那里,人像是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找不到着陆点,任由灵魂漫无目的地飘荡在半空中。
“颜颜你别吓我啊,别吓我,说话,说话啊——”曲君浩他们都以为她会大吼大叫,甚至是哭泣,可是却没想到她会这样子,整个人像是失了魂,就那样怔怔的坐在那里,挺着笔直的腰杆,眸子一动不动的,没有焦距。
“颜颜想哭就哭吧,别憋在心里。”莫璇儿也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这副情景后多少知道了。
静静的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搂紧怀里,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手摸着她的头发。
“什么叫做他不见了,他不是去了美国吗?”好久,慕容颜才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干涩低哑却又沉重,就好比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美国那边说根本没有见到他,他是坐了飞机,可是飞机刚刚着落后人就不见了,没人能找到,我们已经派去好几批人都没有找到。”傅益阳声音越说越小,低垂着眸子不敢看她。
听到他的话,慕容颜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声音淡淡的,“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离开的第二天。”
卧室里死一样的寂静,浮游静止停滞。
“出去吧,我困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颜颜……”莫璇儿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傅益阳制止住了,三个人退出了房门。
偌大的卧室里,慕容颜坐在宽大的床上,将手心里攥着的录音笔紧紧的贴在胸口,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敛起眼睑形成一片淡色的阴影,贝齿紧咬着唇瓣,死活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出来。
这一晚他们都失眠了,三个人都坐在门口不肯离开。
……
美国
威尔斯家族是美国历史上最久远的家族之一,他们的创世人是威尔斯史密斯,那是美国历史上的一个代表性人物,同时也是美国商业上最顶端的人物,可以说他是那个时代的巅峰人物。
威尔斯家族涉及的产业很多,领域很广阔。他们家族的产业很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涉及不到的。有人曾经开玩笑说,要是哪天威尔斯家族覆灭的话,那么整个美国就会覆灭,由此可见他们的产业领域有多广。
“Elliot你知不知道,谦不见了!”艾丽踩着高跟鞋火急火燎的连门都没敲就走了进来,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担忧和急切。她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一听说后便连忙赶来告诉Elliot。
书房极尽奢华,金黄色的鎏金壁纸,耀眼夺目的水晶吊灯,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名贵画作以及历代威尔斯家族的当家人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上面的人都是一双蓝色眸子,湛蓝无比,好似那汪洋大海。
紫檀木所打造的办公室桌,脚下是珍贵的波斯真丝地毯,旁边摆放的是一张意大利真皮沙发,茶几上摆放着几座水晶雕饰品,房间里到处透露着奢华与大气,尊贵与典雅。
这是每一届威尔斯当家人都待过的书房,旁边的书架上摆满着各式各样的书籍,有些都已经泛黄了。
Elliot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神情慵懒,放下手中的钢笔合上正在看的资料,声音低沉富有富有磁性,那双眸子里平静却又充满着危险,眸底是波兰汹涌,整个人犹如高贵优雅,双手交叠的放在桌面上,在听到艾丽的话后只是应了一声,“哦!”再也没有其他的反应,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的话,只会觉得他们是陌生人,丝毫不会将他们是最好的朋友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甚至是……是……早就知道……”艾丽长长的金色卷发披肩,眉头微拢有些不解的盯着他看,心中却觉得毛毛的,拉了张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下。
“你似乎很关心谦。”Elliot那双湛蓝的眸子里嗜过一丝的杀意,但是嘴角却勾着邪魅的笑,那么的魅惑,配上他的那儒雅的模样,是那么的高贵。
艾丽以为他吃醋了,连忙解释道,“那是因为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啊,所以我才会担心的,你想什么呢。”她身姿绰约的走到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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