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红尘
将虚弱的萧思安交由浅霞,萧昱枫缓缓起身,冷酷冰寒的眸中没有一丝温度,阴冷的看着眼前几乎想掐死的女人。
好的很,真是好的很,他萧昱枫此生居然也有这么可悲的时刻,被玩弄的如此彻底却不自知,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这个蛇蝎的女人,这个自己恨不得当场掐死的女人。
“你不相信我?”惟瑭泪眼闪烁,看着眼前冷透心扉的眸光,绝望悲戚的摇着头轻问。
“少主,大夫来了。”
玄澈的话打断了两人,大夫迅速的上前诊断萧思安,抚着银白的胡子直摇头,“萧少主,这位姑娘中的毒奇特无比,老夫行医数十载都没见过如此奇特的毒,恕老夫才疏学浅,真的诊断不出病根。”
“奇特无比?诊断不出?”
萧昱枫迅速俯身,蹙眉看着萧思安逐渐开始泛红的嫩颊,这毒和姐姐当年,还有纤纤曾经中的毒如此相似,冷香门!!!
云义天的话突然闪现脑海。
迅速起身,如利箭的眸直穿惟瑭,“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什么解药?”惟瑭无神的瞪大眼,她好害怕,害怕这样的萧昱枫,害怕失去这一切,她的孤寂,她的无助,他说过会永远照顾她不让她受委屈,为什么不相信她,无力感瞬间袭上,差点击倒恍惚的她。
“呵 ̄到现在还想挣扎吗?那我就让你死的明白些,小眉。”
门后一个娇小的身影怯怯的出来,缓缓的上前,咚的一声跪地,“少主,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黑亮的乌眸抬起,直直的看着摇摇欲坠的惟瑭,“少夫人,收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小眉?你在说什么?”摇晃的上前直直的看着倏地低下头的小眉,惟瑭有丝迷茫的看着瘦弱的小眉,怯怯的声音继续从小眉口中飘出,“我受不住良心的苛责,那封信我已经交给少主了。”
衣袖下,一双白嫩的小手已经搅的青紫,小眉咬紧牙关,逼迫良心做出极度不愿的事,小瑭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娘在那个女人的手中,如果不乖乖听她的话陷害你,她们就会杀了娘,小眉也是不得已的啊,小眉欠你的,来生愿意做牛做马来赎罪。
“良心的苛责?”迷离的眼闪过不解。
“啪”那封言义寒交代的密函赫然被甩在地上,那几个简单的字就这么清清楚楚的摊在她的脚上清晰的映入眼底,堡里有冷香门的内奸,是…。。那一横下赫然被加了一笔,竖勾,在场的所有人,几乎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个未完的司字。
缓缓的转过头,看着颤抖着双肩的小眉,惟瑭终于明白什么叫“良心的苛责”,小眉的牵绊应该是她娘亲吧,她明白那种不愿亲人受伤的心情,所以她不会怪小眉。
细细的环顾这一室的人,阴谋,这是个一开始就准备好的阴谋,呵呵 ̄果真,自己才是最天真最愚蠢的那个,她不会再挣扎,她可以丢掉一切,唯独……
直直的抬眸,看入萧昱枫冰寒的眼底,最后一次绝望轻颤的问,“你……不相信我?”
“相信!?”似乎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萧昱枫冷嗤,“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配这两个字,我真该佩服你演技竟是如此高明,云少门主。”
为什么?她还能以这样无辜清澈的眼神问他,她是冷香门的内奸,她的目的是想毁掉逍遥堡,十几年前失去姐姐的痛,梅姨和温总管的死,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还是他该说她演的戏实在是太逼真了,无辜天真的眼神,善良无畏的性情,哈哈,她该死,背叛他的人都该死,谁都不例外。
“呵呵,你满意了?”惟瑭恍惚的看着地上虚弱的萧思安,一脸哀泣,绝望的连连倒退,失神低喃。
“我说过,不要欺骗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萧昱枫狠厉的眸中一片冰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究你还是不相信我,终究我还是一无所有。”
转瞬回眸间,桌上的一抹银光闪过眼前,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行动比理智更快,惟瑭倏地冲上前拿起剪子直直的往萧思安的方向而去,就算世界都抛弃了她,她也要为他为逍遥堡最后一次,思安会毁掉逍遥堡,就算死她也做不到逍遥堡被毁掉,如今她已经一无所有,还能怕什么,只是最后一次,为这里的最后一次,但是眨眼间,虚弱的萧思安赫然从地上起身一把推开身边的萧昱枫,那把银色的剪子就这样硬生生的直入,雪白的衣裳瞬间染红。
她不是要杀萧昱枫,为什么事情会这样?赫然明白的事实让惟瑭绝望的笑了,果然自己还是斗不过她,就算死她也利用的恰到好处。
回眸,看着他至冷冰寒的眸中狂烈的恨意,缓缓扬起无情的大手,她茫然的看着他,绝然的小脸上一片死寂,只是眼底掠过的悲戚至痛无人能懂。
“少主,不要……”
玄澈还来不及阻止,只觉眼前凌厉的掌风掠过,骇然的看着缓缓飞起的纤瘦身影像支离破碎的布娃娃散落一地。
全身的筋骨就像被撕裂错位般的疼,惟瑭咬牙,强制压下心口涌上的腥甜,毅然踉跄的站起身,使劲的擦掉嘴角的鲜红,看着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刺痛,她笑了,笑的魅惑,笑的凄厉,笑的绝望,“我忘了告诉你,我并不喜欢你,而是爱上了你,但是,萧昱枫,今天开始我再不欠你什么了,从此……我们再无瓜葛。”颤抖着双手却使劲的拔下手上的戒指往空中一抛。
最后一抹意识清晰的将他眼底最后一抹一闪而逝的震惊收进眼里,黑洞缓缓袭来,在闭上眼的那刻,耳边隐约的响起了那句,“此生你只会是我唯一的妻。”
泪,无声蔓延……
第七十四章 残暴虐情
黑牢,暗无天日的死寂,虚浮的呼吸和斑驳的烛影相互交错着,勾画着一副至凉冰冷的阴寒画面。
阴暗的最深处,一间暗的不分昼夜的牢房内,高耸老旧的墙上一扇横着生锈的铁栏杆小窗射出微弱的光线零零碎碎的洒在凌乱肮脏满是稻草的牢房内,证明还是白天,而照不到光的昏暗角落,佝偻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身影,恍惚的好似一眨眼就会消失。
听见门口开锁的声音,瘦小的身影毫无所动,依旧维持僵硬的原姿态垂着眸,将头埋首在曲起的膝盖内,那无神的模样恨不得让自己变得隐形。
平稳的脚步声缓缓逼近,惟瑭依旧无所动然。
“抬起头。”他像个高傲的独裁者,睥睨着一切,冰冷的发号施令。
僵硬的瘦小身躯依旧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始终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原姿态。
被当成隐形人的滋味成功的激怒了他,大手闪电般伸出,硬是扣起了她憔悴瘦弱的下巴,手心不寻常的高热让他眼眸一暗。
惟瑭被牵制着下巴被迫仰高头看着他,无神的瞳仁里倒影出他阴鸷冰寒的眸,苍白憔悴的容颜上透着一抹不寻常的红润,脑袋的沉重让她几乎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强迫自己无视眼前毫无生气仿若没有灵魂的布娃娃,萧昱枫冷声道,“你以为装作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还会怜悯你?”
炽热阴寒的眸中透着愤恨,他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她的父亲害死姐姐,纤纤和思安的毒,她的目的是毁掉逍遥堡,她的真正身份是冷香门少门主,是逍遥堡内奸,最后的真凶,她的一切不折手段,以身犯险的精打细算却能伪装的那么好,不过都是为了欺骗他,这个蛇蝎女人,这个从一开始就计划着欺骗自己毁掉逍遥堡的的蛇蝎女人,她该死,就算死都不足以泄愤。
狠狠的一撇手,苍白的脸颊毫无预警的撞上了冰冷斑驳的墙壁上,好半晌,惟瑭才像个僵尸般机械的转过头,看也没看眼前暴怒的男人一眼,径自低下头,埋进膝盖内,恢复原来的姿态一动不动,只是微弱的好似蚊虫的声音若有似无的飘出,“没事的话,请萧少堡主出去。”
铁拳握紧,萧昱枫冷笑出声,恶意的靠近,轻如鬼魅的话缓缓的流入惟瑭耳中,“你以为在你欺骗我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吗?”
满意的看到僵硬的人儿微微一颤,微一使力,毫不留言的让惟瑭趴跌在地上,无神的眸终于主动的缓缓抬起,直直的盯着眼前冷如撒旦的男人,等待最严酷的裁决。
缓缓的蹲下身,修长的食指轻佻的勾起娇小的下巴,笑的魅惑,冰冷却鄙弃的道,“我很想知道这张脸为你的父亲做过多少事?勾挑过多少男人?还是,我应该庆幸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嗯?”
惟瑭不怒反笑,越笑越大声,笑的嗓音嘶哑,笑的声嘶力竭,突然冷下脸,牢牢的看入那一滩冰冷的寒池,冷笑的轻启苍白的唇,“是啊,跟我上过的男人不计其数了,你是该高兴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但是你的绿帽子可是多不甚数啊,哈哈哈哈……”
使劲的撒手,惟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索性都是稻草,并不是很疼,只是那无情的力道让她掩下的眸中闪过无人能懂的苦涩。
萧昱枫起身,冷眼睥睨着趴在地上的人,半晌,薄唇肆无忌惮的邪笑开,“既然你这么耐不住寂寞,为夫的就做最后一次好事,让你”销魂而死“吧。”
每一个字,每一个吐息都这么清清楚楚的灌入惟瑭耳中,化成阵阵凉意逐渐冰透全身,首度,她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恐惧,望着他的眸多了丝怯弱。
僵硬虚弱的身子企图慢慢的后挪,却被他无情的使劲拖起,眩晕感袭来,早已虚软不已的双腿只能借着他的手劲保持站立。
望着他眼中狂暴的嗜血,惟瑭使劲虚软的力气做着无谓的挣扎,幽深的眸黯然,他逼近她的耳际,用着曾经仅属于他们的亲昵轻柔的吐息,“当你欺骗我的那刻起你就该料到会有今天。”
倏地低下头,他像个吸血鬼般啃上了她的脖,力道逐渐加重,直至疯狂的蹂躏。
“不要……放开我。”惟瑭抬起虚软的手拼命挣扎。
撕拉,上身破旧的衣裳瞬间被无情的力道撕开大半,恐惧的意识促使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倏地甩出了一个巴掌。
时间像静止了般,几乎能听到墙上油灯燃烧的滋滋声,半晌,沉默不语的萧昱枫缓缓的转过脸,眼底能将人冻结的冰寒冷酷让她下意识的往后退。
一个扬手,鬼魅般的身影恍眼间就把惟瑭压在了身下,没有怜惜,只有无止境的折磨和蹂躏,
“不,不要,萧昱枫放开我……”
过于激烈的挣扎,身上的衣裳早已磨的褴褛不堪,一个红色的香囊赫然落地,滚出了一颗颗鲜红的药丸。
阴鸷的眸顿住,缓缓起身,捡起地上的一颗鲜红药丸放于眼前,眼底的风暴逐渐酝酿,“你该死。”
“不,那不是……为什么,为什么香袋里会有这个。”
“这个香袋是落雪给你的,安儿说的对,冷香门绝对不止一人。”
思安?某段画面闪电般的划过脑海,她明白了!为什么思安会突然借她的香袋一看,这一切她都算计好了,哈哈!多好的一个姐妹啊,她了解自己不可能会置落雪于不顾,了解自己一定会为了至亲抗下所有的罪,她了解的太多太多,的确,她踩中了她所有的致命伤。
眼底的苦涩加深,心底的绝望加大,落雪!!不能,绝对不能有事!!
缓缓的爬起身,她冷然的看着眼前冰冷至寒的男人,笑了,“是的,我就是冷香门的内奸,这所有的事都是我操纵的,冉纤纤的毒是我下的,为了博得你的信任我以血帮她解毒,你该了解冷香门的毒,我天生泡在毒里面早就是一个毒人了,萧思安更是该死,我嫉妒她的美貌,与她为姐妹不过是为了博得她信任,继而毁掉她,让你爱上我我就能操控一切了,哈哈……差一点我就成功了。”
惟瑭仰头大笑,硬是眨下了眼底无人能见的水雾。
大手闪电般伸来,面如撒旦的萧昱枫暴怒的掐住她的脖子,手上的青筋隐隐可见,“你这个蛇蝎女人,你该死,你该死。”
心头狂涌而上的滔天怒火让他最后一丝理智霎时绷断,他不会原谅她,更不会原谅自己居然爱上这个没人性的女人。
惟瑭艰难的喘着气,却不挣扎,她必须断了一切不利落雪的可能。
“呵呵,想死吗?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你活的生不如死。”萧昱枫倏地收手,笑的冷如鬼魅,修长的大掌极轻的划过她的嫩颊,倏地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眼底的冷清,怒火更是不受控制的袭来。
大手一扬,一把把她压在了身下,嘶,破旧的罗裙被毫不留情的撕裂,他跨过腿,惟瑭惊恐的瞠大眼,却依旧没有反抗,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件微薄的亵裤被毫不留情的扯裂,紧接着他就这样毫无前戏的长驱直入。
干涩的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