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腹黑总裁





还是别人的人!

    骆麒麟见卫司眉目冷沉,浑身鸷狠,不禁打了个哆嗦,深怕他真的一枪扫过来,他人还被控制在冥王跟前,这枪口无眼啊,故,只能泄了气一般咬牙和身后的冥王谈判起来,“冥王,叫你的人放机灵点,不然大家吃亏!”

    听着他硬是直起的气焰,夜萧阴阴一笑,低声笑道:“不吃亏,要真动手,不是还有你给我挡着吗?”

    “你……”骆麒麟狠了眉目,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这也是事实,他人在他手里,他想怎么甩就怎么甩,到时吃子弹的就只有自己份了!

    北仓松暗暗观察了四周好一会,这才收起深沉的眸光,回身冷冷地看着夜萧那似笑非笑的俊容,没有丝毫因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气势而苦恼,反而冷淡一笑,道:“怎么,还真想动手?”

    如果他的观察没错的话,这四周凸显的石缝里已经没有别的埋伏了,这处地方是原太亲自挑选的,而且,在山脚下早已埋了不少眼线,如果有大批人上山,他们肯定第一时间获知,他太清楚这小子的能耐了,五年前在G城混得风生水起,道上霸名远扬的冥王,他怎么会没防备呢!

    骆麒麟的计谋是原太教的,从宴会场地出来到开车前往这目的地,中间多少环节,不是他们的人在故布疑阵,摆脱掉他的人的跟踪,这些不用骆麒麟说,他心知肚明,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前来会见他。

    故,刚刚一路走过来,他们都有在留意四周,那外边没有异样,想不到这内里却还是藏了几名好手,怪不得他们都没有半丝察觉,这四周

    地形坎坷不易埋伏,而且面临天险,一处悬崖一处激流,这里是个死角,最利于围困,看了眼他站立的位置,北仓松老谋深算地笑了下,缓缓朝没有答话的他继续道:“如果我让人把所有枪口都对准你,你想要怎么躲?跳进瀑布里游泳,这主意似乎是挺不错的!”

    “嗯,我可没兴趣游泳!”夜萧见他眉宇松了松,知道他要和自己暂先议和,也好,他正好要搞清楚一些事,沉吟半晌,他深邃的眸仁缓缓转动了下,好看的俊容缓缓地抬起,接着慵懒地道:“我数三声,放下枪!”

    北仓松欣赏地看着他一脸平静无澜的神色,微微抬起右手,朝手下示意。

    早已退开在远处石堆里趴着的卫谦紧紧地看着那前方的变化,早在听到汽轮声时,他们就已经机警地避开了许多,待他们走进去以后,他们才缓缓走了出来,接着继续回到自己的岗位,举枪瞄准目标。

    他在等,等着里面的信号,只要信号一下,他马上杀进去,他本来心情极度沉着,这会见他们动作一致地放下枪,微微蹙起了眉。

    他知道不能急,他相信王,知道他有他的打算,所以,他小心地吩咐好弟兄埋伏,屏息等候着。

    因着北仓忍的神秘,夜萧无从得知他的真实面容,但是,他凭直觉肯定,五年前约他母亲出去,等在街口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北仓忍,因为那人见着母亲的身影,嘴角漾起的是温柔的神色,在灯火的照映下,他不再冷酷反而温情,眼前男人异样相似的容貌,那晚桥梁上的人,却让他想起了刚刚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诡异。

    是的,诡异,那种从心底升腾起来的诡异,那时的他远远望了一眼,并未分清那灯光下的清俊冷酷面容,但是,急匆匆奔至桥头,看到那桥梁上冷漠的面容,因为愤怒,他由心底肯定了那是同一人。

    鸷沉的凤目漠然地盯着那双一直锁定在自己脸上的眸仁,夜萧沉声嗤道:“北仓先生,五年前你推我母亲下河,现在倒还想故技重施,再用这方法送我去和母亲团聚?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用这种方法去对付她?你知道对于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死后的尸体居然被河水泡得腐烂不堪,无法以完整的面容被亲人瞻仰的痛苦吗?你为什么不直接一枪解决她,反而要让她这么痛苦?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一想到母亲被河水冲走时的无力,他到现在还是亟亟不忘,是他没用,怎么也抓不住她的手,让她的尸首在河里飘荡许久才被找回,那时,看到那一幕不堪,他几乎疯掉了!

    他还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想起北仓樱子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还有为那人辩驳时的犹豫,他赌了,瞥了眼身后的激流,冷冷的嘲讽便出了口。

    若他没记错的话,他在提到他长得像他母亲时那眼中的深情以及迷茫,是那么的让人恶心,他的母亲,他那美丽无双的母亲,怎可让这种人亵渎了去?

    北仓松见那双漂亮的眸子狠了下去,心口蓦然一震,右手微微颤抖着,锐利的眸子这时却慢慢垂了下去。

    她的尸首,被河水泡得腐烂不堪!

    她那么爱美,就算整天带着面具,她仍然不忘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在脸上画个淡妆。

    心口像是突然被什么狠狠地揪了住,强大的压制感让他呼吸困难了起来,心,在痛,一刀一刀的被什么切割着,滴落心口的似乎是滴滴答答的血流,心底,逐渐冰寒,尘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下子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当年曾经 2



    那一晚的天色也是这么暗,晚风很大,天空黑云厚重,可是,却有一轮皎洁的月光独挂天顶,为这痴痴等候在屋檐下的寂寞身影照明。

    北仓松狠狠地握紧拳头,锐利狠冷的眸光中跃动着如星一般的怒火,熊熊扑扑的,似要燎原。

    他死死地盯着远处冷漠对视的两道身影,男的高大英伟,女的身材高挑颀长,那抹英伟的身影他知道,那是他的大哥,而他身边不远处静静站着,如一朵幽兰一般散发着空灵的气息的女人正是自己爱慕多年,却一直无法得到手的樱兰美子,虽然没见过她的完整容貌,但是她的身影却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他只消一眼便能肯定那人是她,消失了多年的美子。

    她如一株有毒的罂粟一般,深深地种在他的心底,让他为她上瘾,为之疯狂。

    他是他大哥的女人,在整个北仓家族,他最敬重的便是他的大哥,从小,大哥便是他的榜样,他的楷模,他崇拜他的果敢、英勇和机智,崇拜大哥的一切,发誓要誓死跟随大哥打天下,但是,自从她的到来后,这一切似乎在逐渐改变。

    大哥是个很霸道的男人,自从美子跟了他以后,他就赠了副银质面具给她,要她遮掩花容,不许任何男人窥见。

    那时他对未来大嫂甚是好奇,因为和大哥一起那么久,他知道大哥一向冷血无情,想不到居然会被一个女子降服了,而且,自从美子来了以后,大哥就不再寻花问柳,全副心思都花在美子身上,活似一个顾家的好男人。

    他对这未来的大嫂产生了兴趣,很想去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到底她何德何能,居然让他那不可一世骄傲不已的大哥放下身段,只为求她开怀一笑。

    乘着大哥出差的机会,而那时他也刚好从国外分部归来,就这样,他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大胆地跑去了那个被禁止入内的院落,也是那时,他和美子慢慢开始熟络了起来。

    那一天,在大哥那栽种满灿烂樱花的院子里,他见到了传言中的未来大嫂,一头如瀑布一般的青丝柔软地垂落腰间,纤细的手指正悠然地抚弄着一把古琴,轻扬的嗓音淡淡地清唱着他听不懂的语言,那调子婉转动人,他永远都记得那个黄昏的傍晚,那如仙一般的梦境。

    她身穿一身雪白的和服,纤腰不盈一握,背对着他,自得地仰头看着天空,独自吟唱。

    后来,和她渐渐熟络,他才知道她每次所唱的歌曲乃是中国著名的古筝曲,从渔舟唱晚、昭君怨到平湖秋月,每一首曲子他都记得,后来在千百个日子中不断地去品味,去琢磨,独自一个静静地躲在房中一遍一遍地聆听,只为心中那份难以忘怀的爱恋。

    许是察觉到身后有人,那时的美子神色素淡地转过身,狭长的凤目默默地注视着身后不知站了多久的突闯者,他不说话,她也不开口,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集,不同的是,他的眸中火热灼灼,而她,则是平静无澜,一如眼前那男子,她的儿子,生了一双与她同样美丽的眸子,婉转冷情,却又该死地勾人心魄。

    静窒了许久,北仓松自认自己是一个有定力之人,可是,在那双漂亮的眸子注视下,他竟然产生了一丝慌张,生平头一次,他觉得自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毛孩,一眼便让人给看穿了所有的伪装。

    他微微尴尬地咳嗽一声,见那女子依旧神色冷淡,细看之下,他发现她果真带着半张银质面具,太阳西斜,黄昏的光芒斜斜地打落枝头,穿透那茂密的花间扑撒在她轻灵的身影上,白皙细腻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晕,鲜艳欲滴的红唇惹人爱怜,那高挺的翘鼻更是精致绝美,虽然半张面具遮脸,可那出尘的美依然强烈地折射出来,直把他看得眼冒金花,瞪大眼睛,以为那是假象,许是天仙下凡。

    通常情况下,一个女子被一个男子这样不礼貌地直视或者可以说是瞪视,一般会有几个反应,一:出声叫唤,二:蹙眉撇开脸,三:干脆不相理,转身离去,而她的反应却让他整个人蒙掉了,他不动,她就静静地坐在那,视线不曾离过半分,漠漠地看着他。

    北仓松的兴致一瞬间被挑了起来,心想果真是大哥挑选的女人,就这定力,降服大哥那头脱缰的野马足了。

    见与她僵持久了,北仓松也懒得继续无言下去,遂礼貌地朝她深深一鞠躬,恭声问候道:“樱兰美子小姐,很抱歉冒昧打扰您,我是北仓松,北仓忍的二弟。”

    着樱兰美子见他如此恭敬问候,却没有回话,兀自转过身去,继续悠哉抚琴。

    他第二次蒙了,心想这动作她刚才不做怎么这会才做,也太不礼貌了吧,他都如此客气了,她居然不领情,想想自己可是这北仓家族的二少爷,北仓松那英俊朗朗的俊容便沉了下去,快步跨到她的跟前,趾高气扬地看着她,喝道:“本少爷在问候你,你怎么也不回我一句?”

    心想,只要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应自己一声,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他可以不跟她计较,毕竟她是大哥心尖上的女人,他还是知道分寸的,即使她还没过门。

    哪知,她还是相应不理,悠哉地闭着眼眸,温柔地抚琴。

    他吃了瘪,第一次生气退场。

    后来,大哥回了来,亲自给大家引荐了,引荐那天,酒席是设在她的院落旁边,他还清晰地记得,那晚她神色淡淡,嘴角微弧,细声与大哥说起她对他印象颇深,在院落外见过他的身影经过,可是没有深入交谈。

    那晚,他不知怎的,心底甚喜,忽略她口中避忌的言语,他知道她说院落外是不想他大哥产生误会,大哥的独占欲很强,若果知道他去招惹他的女人,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她好心撇清他不管,他最在意的是,她笑意盈盈地说,她对他印象颇深。

    不管里面是嘲弄或者其他成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确实挺让他印象深刻,局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但是有她一句对他有印象,他的心底瞬间像是吃了一颗糖一般,甜得整个人飘飘然。

    美好的第一次接触过后,在接下来家长的干涉下,他和她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

    那时家中长辈不同意大哥娶美子的要求,因为那时的北仓派在黑道上还并非无敌,还有一个更强的对手在阻碍着他们的发展,为了能将帮派发展得更强大,家中长辈私下给大哥联合了一门亲事,那对象是日本高官的后代,为的是更加坚固北仓派在日本的地位。

    那时的黑帮多与官场勾结,取得更有利的环境和条件发展帮派势力和拓展帮派各方渠道。

    也是那样,家中长辈将那即将要联姻的小姐接回了本家,让她与大哥多接触,好抢去大哥专宠美子的机会。

    美子人爱静,不爱与人争,她是个很倔强的女孩,那小姐仗着家中长辈的支持,三番四次找美子麻烦,而且,还多番设计陷害她。

    他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每次见到美子被人欺负却有苦说不出,家中无人向着她,她又是一个人独在日本,大哥被长辈借故调开,她心中凄苦无处申诉,每每压迫不已,她就独自抚琴,将忧伤全部化作空灵,他知道,美子心疼大哥工作辛苦,自己受苦不会与他抱怨,这也致使那位小姐越发横行,看准她的弱点,对她进行攻击。

    他那时也在帮派中忙,却比不得大哥那般,他时时会抽空去看她,许是久了没人陪,他和她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他的心,渐渐开始不受控制了。

    那位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