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梅花香






    太后不以为然对着皇帝说:“皇帝这话欠妥当,那个女人也不是天生就会当额娘的。皇后当初养了三阿哥之前还不是一个孩子的性子,淑惠这个孩子也是可怜,如今煎熬着,看着越发的憔悴起来。不如先叫八阿哥养在淑惠的身边,皇帝还年轻,将来还愁子嗣不兴旺么?哀家看着恭靖是个老实的,先叫人把八阿哥抱过来!这样也是对八阿哥将来好!”

    皇帝听着太后的话开始还是不放在心上,等着听见太后最后的那句话,皇帝开始小心眼了。什么叫将来对着八阿哥好?将来,要是朕不立太子,皇子们将来争得可不就是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八阿哥还是个小孩子,能不能长大还不知道,太后就想着八阿哥的将来和皇子们的将来了。难道太后是想着子凭母贵,叫太后娘家的妃嫔养一个皇子和自己的玄烨争什么么?

    就是这样皇帝和太后又呛呛起来了,没一会便有消息传来,顺治和太后又成了以前的样子,皇帝气的拂袖而去,太后伤心地想着自己只是可怜自己娘家的女孩子,皇帝竟然连着一点点的愿望也不肯顺着自己的心意。想着太后越发的伤心起来了。

    这场阴差阳错的争吵就这样不了了之,本来皇帝和太后的关系就是这样,皇帝和太后经常是意见相左,等着过几天皇帝和太后也也就放下不管了。五妹劝劝顺治,想着要缓和一下皇帝和太后的关系,是不是要把八阿哥放在淑惠妃的身边养着。反正对于五妹来讲,就算是太后亲自养着八阿哥,五妹也不担心。

    顺治否决了五妹的提议,赌气也不理会太后。

    眼看着这对母子就僵持着,不过皇帝没跟着太后置气几天,忽然生病起来了。五妹得了消息皇帝一下朝就浑身发热,如今已经发高烧了!五妹看看阴沉的天色,心里渐渐地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等着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仔细的诊断之后,一个坏消息传出来,皇帝是得了天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胖子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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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出1


    整个紫禁城被阴沉沉的乌云给压得厚厚的透不气来,这种压抑的叫人难以喘息的气氛从皇宫里面,像是一阵风一样渗透到了京城每个角落里面,先是皇帝身边的近臣和王公们的府邸里面,接着耳便是一般的人家。

    按理说这个时候的北京城是一年里面最热闹的时候,街上的小摊子一个连着一个,各个佛寺全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庙会。人们辛辛苦苦的劳作一年等的就是年底下这几天轻松和欢乐。城外的农民也趁着这个时候赶着大车,或者是牵着小驴进城,买一些过年要使用的东西。像是祭灶使用的糖瓜,给儿子的鞭炮和姑娘的红头绳和小媳妇们盼着一年的红绒花。

    可是这个新年京城完全变了样子,虽然街上还零零星星的摆着一些摊子,买些过年要用的香烛纸马,但是那种新鲜的叫人心里痒痒的冲动没了,这些摆摊子的也不像往年那样成龙配套的吆喝着,让自己嘹亮的嗓音在京城晴朗的天空下和鸽子哨的声音痒痒回荡着。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时不时地往一些穿着官服的人骑着快马在京城的接到穿梭着。

    一些有见识的人,悄声的对着身边的人卖弄着:“刚才出去的全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们,看样子是宫里面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大过年的,这些人急惶惶的出去,是做什么呢?”

    有些人点点头,的确是有点不对劲的,以往街上还能看见一些提着鸟笼子出来买东西的小太监,可是现在这些人一点影子都没有了。想着最近隐隐约约传出来的风言风语,一些人恩大胆的猜测着:“一定是宫里面出大事了!”

    皇宫里面确实是出大事了,乾清宫皇帝休息的东暖阁里面,地龙烧得热热的,室内真是温暖如春只是今天这一切全和以往不一样了。皇帝的寝宫里面还是那个样子,地上的金砖发出幽深的光泽,窗户上镶嵌着西洋来的玻璃,玻璃上拿着明黄的细纱罩着,光线柔和的照在炕桌上和桌子上的花瓶上。南苑的温室养花种菜的本事越发的高超了,娇艳的玫瑰花静静地绽放着,衬托着天青色的汝窑花瓶散发着柔和的光彩。

    但是谁也没心思关注这些了,顺治躺在床上,脸上烧得通红,五妹担心的坐在一边,拿着温热的帕子顺治擦着手脸降温。见着吴良辅领着太医们进来,五妹站起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如今顾不上这些虚礼了,你们只管说皇上到底怎么样?可是确诊了?“

    太医院的医正重重的在地上磕头:“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的病症和脉象全是天无疑了,还请娘娘安排好事宜,传旨不叫宫中和京城的百姓点灯泼水和煎炒东西。再者皇上身边伺候的人也要隔离起来。那些没得过天花的要离开这里!“

    五妹眼前一阵发黑,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胳膊,五妹慢慢的缓和下来激动地情绪,果断的对着身边的人吩咐着:“叫没出过花的皇子和格格们不用来请安,传旨内务府把乾清宫里面生身子的奴才全隔离起来,调来景仁宫和南书房里面奴才来伺候。关闭宫门,没有皇上特别发下来的腰牌谁也不准随便出入。从即日气免了内外命妇的请安,叫人立刻告诉太后。还有叫诸位大臣和王爷宗师进来。“

    五妹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看着地上跪着的太医,五妹冷嗖嗖的声音叫人浑身哆嗦起来:“查一查,京城没有天花的疫情。皇上是万金之躯怎么能还好的得了天话,你们只管拿出来自己的本事医治皇上,等着皇上痊愈了你们全是有功之臣。大清的江山社稷全在你们身上了!”说着五妹忽然想起什么,吩咐一声:“把皇上平时用的东西全拿来,本宫要仔细的检查检查,天花不是无根之水,本宫倒是看看是谁的胆子这样大!”

    等着天色将黑的时候,顺治吃了太医开的药,病情缓和下来,沉沉的睡着了。这些太医们分成几班轮流来给皇帝看病值班,剩下的人也不能回去,五妹叫这些太医们全在乾清宫的围房里面休息,叫人封闭了内宫所有的们,不准人随便的出入。五妹不想看见这些嫔妃们哭哭啼啼的样子,传旨不叫嫔妃随便出来探视。结果还是有两个不知天地厚的小常在,跑出来闹着要见皇帝。五妹本来疑心全在顺治的身上,听见底下的回报立刻是把两个常在狠狠地教训了五十板子,叫管着她们的淑惠妃跪在院子里顶着宫规念上两时辰才算是完事。

    淑惠妃立刻是哭哭闹闹的,还想着到皇帝和太后跟前告状,五妹倒是不害怕淑惠妃闹腾,只是凉凉的叫人过去对着淑惠妃一句话:“皇上如今病着,淑惠妃要想清楚了,自己是皇上的妃子还是谁家的格格,本宫是皇后管的就是你们这些嫔妃,宫规放在哪里,本宫正想着拿着谁开刀呢!”

    淑惠妃猛的想起顺治病的不轻,万一真的皇帝不治身亡,自己只能仰仗着五妹了。自己这个时候跟着皇后闹不是找死么?于是淑惠妃老老实实的不敢出声了。太后那边虽然对着皇帝的病情也是忧心忡忡,但是太后是没生过天花的,因此等着顺治得天花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太后也不敢轻易的看自己的儿子了。

    五妹自己尽心的照顾着小胖子,一边痛恨自己,一个小小的牛痘都弄不出来,真是隔行如隔山,而且那个牛痘出来的安全性很可疑,皇帝已经生病,就算是现在有牛痘都是白搭了。顺治贴身的东西全被五妹一件一件的仔细检查过,看起来都是正常的。五妹越发的觉得这里面有蹊跷。看着顺治昏沉沉的睡了,五妹轻轻地出来,之间索尼和安亲王全在外面等着自己。

    五妹坐在帘子后面,对着索尼和安亲王温和的说:“索尼大和安王爷快请起,赐座!皇上的病情倒是见好了,京城里面可是有天花疫病?”

    五妹叫索尼和安亲王负责调查皇帝是如何传染了天花的,索尼忙着站起来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个折子,对着五妹说:“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仔细的调查了最近京城里面没有孩子和大人得了天花的症状,皇上的病症很是蹊跷。”五妹听着索尼的话,心里沉了一下,难道是谁要害皇帝?

    安亲王站起来接着说:“倒是宫里面有些奇怪的事情,回皇后娘娘的话,宫里面浣衣房的宫女忽然有两个得了天花已经被抬出去放在安乐堂里面。顺着那两个仔细的查了。这两个宫女全是刚刚从辛者库调进来的。看样子她们是在辛者库里面被传染的。如今正按着真这个线索查下去!”

    五妹一怔,对着安亲王和索尼说:“坐下说话,一定要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浣衣房里面是给后宫里面的主位洗衣裳的地方,立刻叫人仔细的查查,看看皇上的衣裳是不是这两个宫女洗得。辛者库是什么地方,里面管得很严轻易不能有人随便出入的。竟然会传染天花!那两个得了天花的宫女不能叫她们有了好歹!要深挖下去!”

    索尼和安亲王早就是对着皇帝得了天花感到很奇怪,今天听见五妹的讲的仔细想想,不由得一阵一阵的浑身冒凉气。京城里面风平浪静,连着京城外面的农村全是没有多少疫情。皇帝好好地在深宫里面,见着不过是大臣和后宫的人。好好地竟然得了天花。要是谁有心对着皇帝下手!想着索尼和安亲王全小小的哆嗦一下。

    “皇后娘娘放心!皇上贵为天子,一定能化险为夷 ,奴才对着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索尼和安亲王忙着对五妹表忠心。五妹对这两个人讲了一些一定能好的话,对着索尼和安亲王好好地夸奖一下。等着索尼站起来,对着五妹说:“皇上现在龙体不愈,可是这些要紧的国事——”说着索尼指着一个精巧的花梨木的盒子,对着五妹很为难的表示,皇帝撂挑子,这些折子里面要紧的事情还要皇帝拿主意。

    五妹想想对着索尼笑着说:“等着皇上好些,本宫把这些给皇上看看,一定不耽误国家大事!”

    等着索尼和安亲王出去,五妹软软的瘫在椅子上,皇帝果然是被人算计,难道是乌云珠阴魂不散,当初玄烨得天花很是蹊跷,可是乌云珠和大太妃这些人全被看得很严实,她们就是想着要弄点这些东西也不能带进来。难道是太后?想着五妹忽然站起来虽然那个想法叫五妹觉得很荒谬,但是五妹觉得自己现在看谁都是坏人。气急败坏的叫着迎春:“来人!太后给皇上的那个荷包在那里?快些找出来!”

    听见五妹的声音,迎春和不少的宫人慌张的跑来,见着五妹紧张的样子,迎春忙着转身跑出去拿着那个荷包进来。五妹抢过来仔细的看看,很精致的一个荷包,上面绣着的是长寿的花样,应该不是皇帝很喜欢的样子。更符合太后的审美观点,忽然五妹发现什么,发疯一样要把这个荷包给拆开。找不见剪子,五妹顾不上弄疼自己的手,狠狠地撕扯着。迎春和身边伺候的宫人全被五妹的疯狂给吓坏了。叫的,拦着五妹的乱成一团。迎春赶紧找来一把剪子,五妹夺过来要剪开那个荷包。

    迎春害怕五妹失手剪破自己的手,赶紧劝着五妹松手,自己拿着剪子几下就把这个精致的荷包给剪开。

    里面赫然夹杂着一块小小的白色纱布,看样子那块纱布很古旧的样子,似乎被放了很久的时间,白色的纱布已经泛出来浅浅的黄色。可是那个上面点点的血迹还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眼前的景象叫所有的人全沉默起来,五妹不敢置信的想着太后要害死的自己的儿子么?

    等着太医进来,拿着那个纱布仔细的检查一下,脸色很难看的对着五妹说:“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个便是沾染上天花疫病的脏东西!”

    五妹听着太医的话,冷冷的笑一下,对着吴良辅说“叫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和鳌拜跟着议政王大臣和王爷们进来!本宫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闹出来什么把戏!索额图何在?!”

    五妹一声厉呵,索额图在宫殿外面大声的应和,五妹狞笑一声对着索额图说:“你带着人,传皇上的旨意,把辛者库和浣衣房,还有慈宁宫专门做针线的针线房全部封起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来!还有这个荷包是谁做的?立刻查清楚拿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这下好了,整个紫禁城沉浸在紧张的气氛里面,尽管五妹下令封口,可是索额图和安亲王亲自带着人把皇宫上下仔细的检查一遍,甚至连着太后的慈宁宫也不放过。尤其是大家听见,没等着太后讲话,安亲王忽然变脸把太后最信得过的针线上的嬷嬷给抓起来,这下大家全明白了,皇后皇帝和太后之间的冲突算是正式爆发了。

    顺治的病情慢慢的好起来,但是一个更大风波要来了。五妹正?